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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第二十六章 可怕的礦道 文 / 亦假亦真

    二驢子沒有死,鄉鎮衛生院簡陋的設備救活了他,五個月後二驢子的老婆生了一個女兒,這個女孩一生出來就是一個美人胚子。

    美中不足的是有一隻手是殘疾,那隻手始終沒有發育,身上有些隱隱約約的花紋,和黑魚的花紋一樣,村裡的老人都說,那個女孩是黑魚精變得。後來衛生院的人說這是畸形,和黑魚精沒有什麼關係,不過人們堅信這就是二驢子作孽得到的報應。

    二驢子的老婆給女兒起名黑妞,為了使二驢子記住這個教訓,黑妞比我大十來歲,按輩分我得給她叫姐。我記得她當年很漂亮,只是有一隻手始終藏在褂子裡。後來黑妞嫁到了棗莊,跟了扒碳的工人。

    當時我記得清清楚楚,他還講過一個很嚇人的事,曉東希望大家原諒這樣的敘事方式,我想把這些靈異故事結合起來,有時看著會有些扯,我沒有文化,只想把故事講得更好些,因為曉東喜歡奇聞異事。

    當年黑妞姐找了一個棗莊扒碳的工人,真的很榮光,黑姐夫直接從棗莊拉來一大解放煤炭,當時二驢子大爺和大娘樂的合不攏嘴。黑姐夫很健談,買來一大包糖果,給我們這些小孩子分著吃,黑姐夫把人參牌的香煙,分給在小草碾那裡曬太陽的老人,當時人參煙在我們這裡就是好煙了。

    黑姐夫長得黑瘦黑瘦的,好像想讓人一眼就知道自己是扒碳的出身。黑姐夫十分健談,大家一起拉起呱來,這一拉呱自然就拉到了煤礦上的事。當時我三爺爺說;「他姐夫俺聽說這礦井裡可不太平,有很多冤死鬼被困在井裡上不來,得找替身才能上來對不對、」

    黑姐夫一聽狠狠的吸了口煙說:「是呀,井裡這種事多的是,我當年還遇到過一次,那次差點把我嚇死,既然今天各位長輩都想聽,我就給大家講一下,這是五年前的事,我上夜班,我們這些人在井下,一般是兩個人一班,一個用洋鎬刨,一個用車子往外推碳。我們棗莊地下全都是這樣的黑石頭,你只要用洋鎬刨下來,就能拉出去賣錢。

    我那天夜裡戴上安全帽,弄亮礦燈,就坐著纜車下井了,當時我們的礦道是150米,和一個日本鬼子的礦道打通了。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當時日本鬼子在棗莊瘋狂的開採我們的煤炭。一進礦道就等於進入了黑色的世界,周圍的煤炭如同烏金一樣,在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我和王二一個班,照例是我用洋鎬刨,王二推碳,那天不知道王二怎麼回事,老是把大塊的煤塊壘起來。我說;「狗日的王二你幹啥哪?壘這個東西幹啥?趕快去推碳,不然班長扣你的工資。」

    王二也不知道怎麼了?也不說話。只是在那裡壘,這狗日王二是怎麼了,平時就他話多,不管他了,有點口渴,就去班長那邊找水喝,走到班長那裡,我就說了句;「也不知王二這狗日的怎麼了?今天一個屁都不放?」

    班長瞪著眼睛看著我。一臉驚訝的說:「什麼?王二今天肚子疼,沒有上班?」

    我當時心裡就撲通一下子,心想難道見鬼了不成。這時班長又說:「咱們班今天新來了一個,大概是新來的那個吧?老周你可不要欺負新來的同志,有什麼事多教教他。」

    我說;「班長你放心好了,俺老周從來不欺負新來的,不像胡傳柱,專門欺負新來的。」

    說完了我喝了口水,就繼續去幹活,回頭問了那個人一聲;「你是新來的吧?」

    那個人點了下頭,不過我當時就奇怪,為什麼這個人總是低著頭不說話,心想真倒霉,和一個悶葫蘆嘴一個班,管他哪,我得繼續幹活,爭取把晚上的任務早點幹完。地下的煤層鬆軟,特別好刨,所以我很快就刨了一個洞,回過頭一看,我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道牆,就快壘死了,心中大驚,因為我聽老工人說過,煤礦底下有冤死鬼找替身,他會把大塊的煤塊壘起來,一直到封口。,這樣你就會被困在礦道裡,直到找到下一個替死鬼,你才能脫身。

    我急忙跑過去一看,很快就要封口了,我找到一個煤炭間的縫隙,用礦燈一照,和外面的人四目相對,不、應該是二目,因為外面的那個人根本就沒有眼珠子,就是一個骷髏頭,兩個黑洞裡發出綠油油的光亮,臉上的有一塊沒一塊的腐肉,牙齒獰笑著,顯得特別瘆人。

    我當時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裡撲通撲通的跳,當時就覺得心臟好像要跳出來一樣,這麼倒霉的事怎麼就叫我遇到了哪?原來以為這是那些老工人故意嚇唬我們的,沒想到這是真的。兩條腿早已經嚇得轉了筋,好像不聽使喚。最後一想到死,心裡是一陣懼怕,但想了想不能就這樣死了,怎樣也要搏一搏,說不定還有生路。

    想到這裡,我的腿有勁了,站起來拿起洋鎬用盡全力,一下子把那面牆劈開,那個冤死鬼看著我一愣,可能他在想,這是怎麼回事。我看見他那張骷髏臉,忍不住的噁心,嘴裡大罵;「去你奶奶的熊的。」

    一洋鎬刨下去,當時就是一溜火星子,我就聽見什麼東西斷裂的聲音,等我仔細一看,地下哪裡還有人,散落了一地骨頭渣子。我當時又坐在地上,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起不來了。

    一會兒班長跑過來說;「老周、老周,今天那個新來的一直跟著胡傳柱幹活,你說的是哪個人?」

    我有氣無力的說:「班長。我已經知道了。」

    班長疑惑的說:「你知道了?那個人是誰?」

    我抬手指了指班長的腳底下說:「我也不知道是誰?你自己看吧?」

    班長這才注意了自己的腳底下,原來是一堆骨頭架子,嚇得班長一下子跳起來,班長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膽子小,班長往後退了幾步結結巴巴的說:「老老周這是怎麼回回事?」

    我這是有點緩過勁來來了,就說;「這個就是我剛才給你說的那個人。」

    班長說;「想想不到,真有這回事?咱們回頭買買些黃紙來燒一下。」

    我說;「燒個屁,差點把老子害死。」

    班長說;「話話可不能那樣說,咱們燒點紙錢,好讓冤死鬼放過咱們班,阿彌陀佛、無量天尊,太嚇人了,俺回頭去廟裡燒燒香,拜拜神。」

    我說;「班長咱燒香的事,回頭再說,你先找人把我扶起來。」說著我忽然聞見一股尿騷味,一看班長的褲子濕了,就說:「班長你聞沒聞見好像有一股尿騷味?」

    班長這才注意到自己尿了褲子,就急忙掩飾說;「哪哪有什麼尿騷味,就你他媽的鼻子尖,等著俺去喊人把你抬起來,你個龜孫子膽子也太小了,這麼幾下子就嚇的起不來了,」

    說完這話,就急火火的走了,一會兒胡傳柱和那個新來的就來了,胡傳柱是東北人,一看這一地骨頭渣子就說;「哎呀,俺的娘呀,這井裡的傳說是真的呀?這癟犢子玩意也太嚇人了。」

    新來的那個說;「怪不得俺爺爺說這個礦道不太平,聽說當然日本鬼子開煤礦時死了很多人。」

    我說;「你們倆別先胡咧咧,先把老子抬出去,老子現在走不了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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