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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第十二章 獾狗子精 文 / 亦假亦真

    我剛到麻子大爺家,老爸就追過來了。俺一看事不好,就跑到麻子大爺身後藏著,老爹還要打。麻子大爺說:「老三別打了,這事不能全怨孩子,這是那只黃鼠狼的童子劫,這劫要是過了也許能成正果,無奈天意如此,你還是饒了孩子吧。」

    父親說;「我要是不教訓這小子,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這小子他什麼事都敢作。」

    麻子大爺說;「老三算了,這世上的事往往都有定數,不是我們一個凡人能控制的,其實生靈成仙成道有很多劫難,像天雷劫還有這個童子劫都不易過去。」

    接著麻子大爺又摸著我的頭對我說:「曉東,黃鼠狼雖命該如此,但這樣做也是犯殺生戒,你往後要多做善事,這樣才能福澤綿長,以後你走的是濟世之路。」

    我當時小不知道什麼是濟世,咱聽完麻子大爺的話問:「為什麼要走雞屎之路,難道看到雞屎不會繞著走麼?傻子才專門踩雞屎。」

    麻子大爺聽了笑了笑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多麼年以後我干了中醫,才知道這一切早就注定了。

    第二天狗蛋和二牛來找我玩,我看見他們走路一瘸一瘸的,不用想就知道他們也和咱一樣,昨天晚上也吃了竹筍炒肉。

    李叔自從經歷了這次事件以後,再也不敢殺生了。現在身體依然硬朗,提起這件事,說當時幸虧我幫忙,要不然李嬸受老了罪了,說完就叫李嬸炒菜無論如何要我留在他家吃飯。

    鄉下的日子雖然充實,有時也無聊,這天百般無聊,我和狗蛋、二牛商議著去哪裡玩,我忽然想起狼洞子裡有獾狗子。咱小時候農村還沒有現在這麼發達,到處是荒山野嶺,那個時候雖然沒有狼虎,但抓只野雞逮只野兔還是常有的事。所以農村的小孩大多都有抓野雞套兔子的本領。

    說起這狼洞子是個大土崖,裡面有很多窟窿,傳說以前是狼窩,不過現在人煙厚了。狼都遷移到了深山老林,不過這裡還留有一種大動物,就是獾狗子(獾的土名)。獾狗子體形粗實肥大,四肢短,耳殼短圓,眼小鼻尖,頸部粗短,前後足的趾均具強有力的黑棕色爪,前爪比後爪長。鼻端具有發達的軟骨質鼻墊,類似豬鼻;四肢較粗而強,趾端均生有強而粗的長爪,爪長近似趾長。皮毛是做大衣的好材料,肉味鮮美,油脂是治療燒燙傷的特效藥,所以這東西那個時候也是很值錢。

    這東西喜群居,善挖洞。食性很雜,喜食植物的根莖、玉米、花生、菜類、瓜類、豆類、昆蟲、蚯蚓、青蛙、鼠類和其他小哺乳類、小爬行類等。因為它們禍害莊稼,我們對獾狗子也沒有太大好感。說起獾狗子性情狡猾,又善夜行是一種不好抓的東西。於是我們就直接用煙熏,一般它們都有好幾個洞口。點著火看一看別的洞口冒不冒煙,如果冒煙,就在那個洞口張上麻袋,坐等獾狗子衝進麻袋。這樣的事沒少干,抓野兔之類的百試百靈。

    去哪裡玩說好了,接著就是辣椒的問題了,去誰家拿辣椒哪?我家肯定是不行的,狗蛋家好像也不行,我和狗蛋同時看向二牛,二牛嚇得連連搖頭,說:「曉東哥上次俺偷了辣椒,我娘揍得俺好幾天不敢走路。」

    我一看非常生氣,就說;」你們這兩個慫包,偷家裡一點辣椒都不敢。」

    二牛說:「曉東哥你怎麼不去家裡拿辣椒。」

    我當時一時語塞,想了半天說;「你們兩個真不是東西,慫恿我去偷辣椒,我爹揍我更厲害,上次偷了五分錢,我爹把我打了個屁股開花。」

    商議來商議去,最後決定每人偷一小把辣椒,這種辣椒是我們當地是朝天椒,炒菜時放上一個,就會嗆得人流眼淚,我一看湊在一起就是一大把夠用了。於是在家裡扛上鐵掀、洋鎬,領著大黑就去土崖子了。說起這大黑,就是兩年前的小黑,這傢伙天生打架的料,有一次我牽著大黑找褚家的那條小狗報仇,結果褚家的小狗直接就尿了,現在只要一見到我就嚇得尿尿。

    大黑這東西善於打獵,只要帶著它出去,一般都有收穫,有時還能抓到一身漂亮雞毛的野雞,只是大黑有個習慣,那個時候狗都吃屎,而大黑絕對不吃,甚至連聞都不聞。

    我們來到狼洞子,本來我們莊不缺石頭,石頭這東西偏偏大土崖沒有,一色的黃土。走在這裡就讓人感覺是到了黃土高原。大黑東嗅嗅西聞聞在尋找目標。這時大黑嗚嗚的叫了起來,我們跑過去一看,有一個水桶粗的深洞,往裡看黑黝黝的看不清楚,咱看著洞口的鮮土和潮氣,就知道這裡面有東西。一般狡兔三窟這東西也不例外,一般都有兩三個洞口,而且生性狡猾。

    我找了一抱乾草,點著火煙順著洞壁往裡走。就叫狗蛋和二牛去找另外的洞口,果然在不遠處找到另外兩個洞口,道理很簡單洞口是相通的,這裡的煙進去必定要順著別的洞口出去,只要看見那裡冒煙,那裡就是洞口。咱有經驗一般是圍二缺一,即在兩個洞口點煙熏,一個洞口張著麻袋,坐等獾狗子出來鑽麻袋。

    我和狗蛋一人找來一大抱乾草,在洞口點起火來,燒的快沒有煙,就捧起兩捧土蓋在火上,長上在家裡偷來的辣椒,那氣味太嗆人了,我們卻覺得越嗆越好,這樣獾狗子受不了就得乖乖的出來,變成冰棍、糖精、瓜子(我想八零後的青年大多吃過糖精,一毛錢買很多,喝水時長上一粒,記得那東西甜的發苦)。不要笑話我們沒有見識,那個年代沒有現在這麼多零食。即使城市裡也沒有太多的零食。

    我們脫下小褂,往裡有節奏的扇著風,不過奇怪的是煙不往裡走,卻把我和狗蛋嗆得咳嗽流涕,眼淚嘩嘩的往下掉。這是怎麼回事,按說不應該呀。這時二牛說:「咳咳咳曉東哥,聽老爹說這獾狗子精的很,它們會用屁股把洞口堵住,這樣煙就熏不進去。」

    它精咱比它還精,我哪吃過這虧,就和狗蛋商議把洞擴大然後鑽進去抓,讓二牛張好麻袋。

    其實洞已經有水桶粗了,加上那時我們身材瘦小,把洞稍一擴大,就很容易鑽進去,我往裡鑽了大概五六米,裡面的空氣裡的尿騷味越來越重,反正有點讓人呼吸困難,我隱隱約約的看見一個白色的東西用屁股堵著,就想用鐵鍬去捅,就在這時傳來一陣老頭的咳嗽聲,就在洞內讓人聽得是那麼的真確,我幾乎被嚇得自己洗褲子,倒退著往外爬。費了很大勁才爬出來,出來之後我就罵狗蛋,說:「狗蛋你個狗日的,沒事咳嗽啥,差點把我嚇死。」

    沒想到狗蛋也一臉驚慌,說:「哥我沒有咳嗽,剛才以為你在咳嗽。」

    這時裡面咳嗽聲越來越大,好像有幾個人在咳嗽,漸漸的往外走越來越近。而大黑好像受到驚嚇,把尾巴夾到腚溝裡瑟瑟發抖。有人想問咱為什麼不跑,咱也想跑,問題是腿肚子轉筋,不聽使喚跑不動。這時出來三個老獾狗子渾身白毛,但兩隻眼睛透著一股邪氣。狗蛋是個愣頭青,舉起鐵鍬就要劈下去.

    我一看事情不對,抓住鐵鍬不讓他劈下去,咱一是覺得這事蹊蹺,二是麻子大爺說過,咱以後還要走什麼雞屎之路,得有善心,生靈修行不易,一般極難過童子劫這一關,所以得饒獸處且饒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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