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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第四章 麻子大爺家詭異的紙人 文 / 亦假亦真

    我是大吃貨只有對吃有心眼,把糖分在兩個跨兜裡,果然不出所料,大吃貨的妹妹是個小吃貨,我一回家妹妹就追我說:「哥哥我吃糖,吃桔子味的那種糖。」沒辦法俗話說饞貓鼻子尖,我妹妹偏偏就是那樣的小吃貨,我把一個挎包裡的糖果拿出來給妹妹了。

    本來以為妹妹會就此罷休,沒想到妹妹說:「哥你的那個挎包裡還有。」

    我連忙護住挎包說;「沒有了,我真的木有了。」

    沒想到妹妹使出了絕招哇哇大哭,這招百試百靈,因為妹妹一哭,輕者我被擰擰耳朵,重者就會吃頓竹筍炒肉.妹妹一哭,我雖然是吃貨,但和竹筍炒肉一比量,很果斷地選擇了把糖果交出去。妹妹勝利了,得意洋洋的看著手中的糖果。

    我眼巴巴的看著妹妹手中的糖果,說;「妹妹給我一塊糖果吧?就一塊行不行?」

    別說小吃貨倒是很仗義,比劃了再比劃,找了塊最小的給我,氣的我大咒宋老頭鑰匙掉到廁所裡,宋老頭這不是坑人嗎?糖果居然還有這麼小的。唉小就小吧,蒼蠅再小也是肉。

    害怕妹妹把糖再要回去,趕緊塞到嘴裡,你別說桔子味的糖果真好吃,一股淡淡的桔子味,和去年在麻子大爺家吃的桔子一個味道,聽說那是麻子大爺給別人辦事,人家送的。那家人真闊,居然用四個輪子的吉普車把麻子大爺送回來,聽說那玩意比一分錢上面的大解放還要高級。

    不說了,我爹喊:「曉東走,咱去找你麻子大爺去。」

    嘿嘿咱對吃情有獨鍾,一聽說上麻子大爺家,差點蹦起來,麻子大爺由於經常給人家辦喪事,所以家中總是有細果子,粗果子,最好吃的就是到口酥(這幾樣都是點心,我們家鄉的土名),我一想到好吃的到口酥,嘴裡的糖塊差點隨著口水流出來,嚇得咱趕緊的不胡思亂想了。

    跟在父親的身後偷偷的把牆縫裡塞的兩塊糖果拿出來,這是聽咱打獵的二大爺說的,我二大爺經常說狡兔三窟,我對這句話心神通會,知道要把好吃的藏在三個地方,這樣小吃貨即使找到兩個地方,至少還有一個地方有俺的一份。

    唉,這都是讓饞蟲逼得,我有一次問莊上的先生,饞蟲有沒有藥打下來,先生一臉黑線的搖搖頭,最後給了我一塊黃連說那就是靈丹妙藥,俺迫不及待的吃下去,結果一天嘴裡都是苦味,我從此心裡留下陰影,發誓到明來也要做一個戴著眼鏡片片的先生。

    我跟著父親來到了麻子大爺家,那時候農村關係融洽,農村的大門一般是不關的,我跑進去甜甜的喊了一聲;「大爺。」

    麻子大爺大爺高興的說;「是曉東來了,趕快進屋去,我床頭上有給你留的到口酥。」我當時就覺得嘴裡的口水直往外冒,進裡屋裡直奔麻子大爺的床頭上。

    麻子大爺因為出天花,所以一臉麻子,屬於面惡心善的那種人,由於麻子大爺丑,就沒有找到老婆。麻子大爺家有好吃的,但我自己絕對不來,因為麻子大爺是紙紮匠,屋裡老是扎的紙牛紙馬什麼的,這些我都不害怕,主要是麻子大爺床前的紙人太嚇人,和我差不多高,血紅的嘴唇,血紅的腮幫子,靈動的眼睛,加上雪白的臉,看上去有點怪異。

    我有時問麻子大爺為什麼把這個紙人留著,留著幹什麼。麻子大爺說這個是他的孩子。

    我有時看見他眼睛好像在動,所以我一般不自己來,如果不是那塊到口酥的誘惑,我絕對不自己上麻子大爺的屋。

    到了屋裡一看,那個紙人正在瞅著我,嘴上有一種詭異的笑容,我心裡有點害怕,但是想起誘人的到口酥,一下子挺起了胸膛,狠狠的瞅了紙人一眼。心想小樣的你能把我的鳥給咬去。瞅著瞅著好像紙人的眼睛動了一下,我當時腿就有點兒打顫,心想這是幻覺,一定是花眼了,這一想還真管用,再看看紙人還是那個樣子。

    扶起打顫的腿直了,喘了兩口粗氣,三步兩步的走到麻子大爺的床前,一下子把到口酥拿到手,看著這圓圓的到口酥,嘴裡的口水又止不住的往外流,擦擦口水忍著饞蟲的侵擾,把到口酥分成三份,嘴裡念叨著給妹妹留一份,自己留一份,現在吃一份,於是撿了份最小的塊吃進去,太香了差點把舌頭咽進去。

    由於一時大意,整塊的都嚥下去了,心裡那個後悔呀,就像後來看豬八戒吃人參果那節,我想自己的心情和豬八戒的心情是一樣的,所以後來最佩服的就是豬八戒,老豬的話幾乎成了咱的左右銘,誰叫同屬於吃貨來著。

    這時我爹和麻子大爺都進來了,我爹一看我嘴上有到口酥的渣渣,當時就要打我,說我就知道吃。麻子大爺說;「小孩子嗎,不吃幹什麼?我那塊到口酥是專門給曉東留著的。」然後摸了摸我的頭說;「兄弟,曉東這孩子上輩子是個精靈,到後來可不簡單。」

    我爹歎了一口氣說;「當時我真懷疑曉東娘看錯了,說是什麼白狐狸,我看是一頭白豬差不多,這個傢伙除了吃,哪一點都不開竅。」

    麻子大爺說;「還不是開竅的時候,到時候有些事會無師自通,比我這把老骨頭強多了。」

    我可不管這些,一聽說嘴上有到口酥渣渣,趕緊的往嘴裡撲了撲了。小渣渣到了嘴裡,哎呀真是又香又甜的,早知道就慢慢吃了。

    父親就把我遇到的事說了一遍,包括怎樣摘酸棗遇到了二狗,怎麼遇到我爺爺,怎樣發燒治不好,又是怎樣用玉治好了病,說完把我脖子裡的玉拿來給給麻子大爺看。麻子大爺一看也很驚奇,父親放這塊玉時,麻子大爺也在場,麻子大爺說;「這個確實是我叔的那塊玉,老爺子看來留著這塊玉沒有用,就給曉東了,這塊玉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別的玉經過屍體之後會有黑沁,但這塊玉反而更加青翠,這才是難得的寶貝,」

    父親說;「我也覺得奇怪,當時放玉時,確實沒有這麼青翠,現在愈發的翠綠了。」

    這時麻子大爺說;「咱叔不是說要衣服嗎?我這裡有紙馬上就給我叔做衣裳,陽間的衣服咱給做不起,陰間的衣服咱好做,」

    說完就用剪子鉸紙,麻子大爺心靈手巧,一會兒幾件衣裳就做好了,做了一套藍的,做了一套紅的,說是藍的給爺爺,紅的給奶奶穿。我看著這些不可思議的事情,當時真是迷茫,為什麼這些紙到了那邊就成了衣服。

    不過就憑咱這個吃貨的腦袋,這些問題怎麼也想不通。想不通就不想唄,反正兜裡還有兩塊到口酥,回到家裡給妹妹一塊,自己一塊留著晚上睡覺慢慢吃。

    麻子大爺吩咐父親到了晚上子時,領著我在四岔路口畫一個圈,喊著爺爺奶奶的名諱,看見旋風來了,千萬別回頭,直接回家就行了。

    回到家裡我哭的心都有了,終於明白了大人們的經驗是多麼重要,一回到家裡,妹妹的小饞貓鼻子就聞見我褲兜裡的到口酥味,我拿出了一塊,妹妹還要另一塊,也不知道妹妹的鼻子咋就那麼尖,怎麼就知道我褲袋裡有兩塊到口酥,我當然是不願意給,結果妹妹又使出了她那百用百靈的絕招,沒辦法把另一塊到口酥也拿出來,看著妹妹高高興興的去吃到口酥,我饞的直嚥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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