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 第一卷 童年往事第一章 偉大的吃貨講故事 文 / 亦假亦真
我叫楊曉東,是土生土長的山東魯南人,我們離得沂蒙山有點遠,村後是大山,這也是沂蒙山脈的一個分支,所以我也屬於沂蒙山人,今天我給大家講一講曉東親身經歷的故事,曉東是個中醫,也是一個半吊子風水先生,雖然不是太高明,但走村串鄉的也能混個吃穿夠用。曉東遇到過很多詭異的事情,今天我就把我遇到的事情給大家說一說,希望大家能夠喜歡曉東的故事。
爺爺去世前有遺言,辛酉年辛酉年,白狐小子有善緣,陰陽五行自通會,學醫修心可周全。反正就是這四句話,誰也不知道什麼意思,爺爺生前是看風水的,他留下這些話,一定有道理。
轉眼間一九八一年十一月二十日到了,我母親坐在床前給未來的兒子也就是我縫棉衣,由於那個時候窮,母親雖然快要生了還得幹活,白天擔完一挑水,有人也許會問,不會用電抽點水,或著安個自來水管。
哈哈、那時的農村電還沒有普及,哪來的自來水,全村就兩口水井,大家家家都有小孩胳膊一樣粗的井繩,每天都得擔水吃,想像不出來的可以想一想,電影裡的八路軍,到了老百姓家裡首先就幫著擔水掃院子。
母親縫著衣服害起困來,這一打盹,就見外面跑來一隻小白狐狸,母親剛要起身,小白狐狸鑽到屋裡就不見了,母親著急起來就找小狐狸,一下子醒了,才發現自己做了一個夢,這時父親看電影回來了,母親就叫父親去找褚大娘,褚大娘是我們村土生土長的接生婆,很是高明,還是個熱心腸。
父親說:「這麼晚了,找人家幹什麼?」
我母親說;「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見一隻小白狐狸鑽到我們家了,恐怕今天晚上要生了。」
父親一聽想起了我爺爺留下的話,當時說白狐小子有善緣,於是就說;「我們家這就要添丁了,我這就去找褚家嫂子去。」說完父親就急急忙忙的去找褚家的褚大娘。
到了褚家父親一拍門,褚大娘就把門打開了,由於常年給孕婦接生,褚大娘都是穿著衣服睡覺,因為隨時都會有人來喊著去接生。那一天天氣格外的干冷,父親一說明來意,褚大娘二話沒說,搓搓手拿起小包袱就走,褚大娘的包袱可不簡單,據說裡面有異人傳授的草藥,一般的橫胎只要喝了她的藥就能順產,所以褚大娘的名聲是格外響亮。
褚大娘隨著我父親來到我家的茅草屋前,褚大娘說:「你家的肯定是個小子,你看屋裡有一點白光,這個小子長大不簡單呀?」
我父親說;「嫂子我怎麼就沒看見?」
褚大娘說:「你是肉眼凡胎當然看不見,不說了你聽大妹妹快生了,你趕快燒盆熱水,準備好剪刀,現在是亥時,我估計子時會生人。」說著就把包袱遞給我父親,自己急急忙忙的到屋裡看情況。那個時候條件艱苦,沒有幾個人去醫院生,像我們這一批差不多大的,絕大部分是褚大娘接生的。
我父親一聽要熱水,就趕快去燒水。
一會兒褚大娘出來了,說:「大兄弟快把包袱拿出來,大妹妹是橫胎。」
父親一聽差點坐下起不來了,橫胎意味著什麼,農村人都知道,那個時候可沒有什麼破腹產,常常是一屍兩命,褚大娘見父親坐下,就趕緊說;「快起來,準備點陰陽水,我好用來調藥。」
褚大娘的秘方得用陰陽水調製,據褚大娘講;「只有用陰陽水調製,才能把人從陰間拉回來。」當然這話無從考證,不過服用褚大娘秘方的人家都能順產,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
父親一聽趕緊用碗盛了半碗開水,加了半碗涼水,褚大娘接過碗來,急急火火的走到屋裡。裡面是母親痛苦的呼聲,父親在把開水和剪刀送到門口之後,就在門外焦急的轉著圈,等著我出生。
隨著一聲嘹亮的哭聲,我來到了這個世界上,以後就是我的故事了。
小時候咱屬於聰明的那種人,三歲會走路了,四歲會說話了,五歲居然可以數到十,當時可把母親高興壞了,居然一次給俺煎了兩個雞蛋,這東西對我這個吃貨來說,不亞於山珍海味,
六歲了,雖然經常數到十,母親也不給我煎雞蛋了,因為妹妹四歲了,雞蛋留著給我妹妹吃,妹妹有點營養不良,是農村裡多見的黃毛丫頭。
有一天母親帶著我和妹妹下地幹活,下地咱最喜歡的是上山地裡幹活,因為山地邊上有酸棗、酸豆豆,有時也在地裡扣個花生嘗嘗鮮,運氣好的話,可以弄個馬蜂窩什麼的,雖然我被馬蜂蟄過許多次,每次臉都腫的像個豬頭,但經受不住,裡面蜂蛹和蜂蜜的誘惑。
我惹馬蜂窩絕對的有經驗,一般先用小褂子把頭抱住,然後拿一根樹枝,猛地一戳馬蜂窩,這一招講究穩准狠,如果你一下子沒有把它戳下裡,嘿嘿你就等著挨蟄吧,這可是無數次豬頭後的經驗。惹完你千萬別跑,不然就會成為馬蜂的靶子,它們會追著你,一直把你蟄成豬頭,最正確的方法是趴在地上,屁股朝上,因為蟄屁股總比臉強。馬蜂一般也不會蟄不會動的東西。
接下裡就是比耐力,我會等最後一個馬蜂走後,上去拿我的戰利品,裡面白白胖胖的蛹可以直接放在嘴裡嚼,就是一個字香。有人會說;「你傻呀,用有一炸更香。」
嘿嘿咱可不傻,只要拿回家去,父親就會給咱一頓竹筍炒肉,那個滋味可不好受,把小屁股抽的通紅,晚上睡覺得趴著睡。
回到正題,話說那一次母親領著我和妹妹一起去地裡幹活,那塊地是官地,何為官地,就是專門埋死人的墳地,不過咱喜歡去哪裡,因為墳地裡有酸棗,那個東西酸酸甜甜的,吃到最後牙全部酸倒,回家來連豆腐都咬不動,不過還是樂而不疲,
酸棗摘多了就有了經驗,酸棗一般圓的酸,長的甜,咱到了地裡,母親說;「曉東呀,你領著妹妹玩去,我得幹活了。」
母親的這句話就等於給我這個吃貨一個赦令,我領著妹妹蹦蹦跳跳的就朝官地中間的幾個大墳子走去。因為我這個吃貨知道,那裡有幾顆酸棗特別甜,我這個吃貨,只要到這裡,肯定得去摘一兜子酸棗,留著回家慢慢吃。
領著妹妹老遠就看見有一個人小孩也在摘酸棗,這個小孩穿著紅肚兜,帶著銀項圈,像個銀娃娃似得,可愛這個詞在當年的字典裡可沒有,俺所知道的就是俺的地盤然別人佔領了,這是對吃貨最大的挑戰,我惡從膽邊生,怒從心中起,掐著腰大聲說;「你小子哪來的?這是我先護下的地盤,我在這裡已經畫上了迷郎。」(迷郎土語,畫了迷郎的東西,意味著就是自己的東西。)
那個小孩奇怪的看著我,我心想這個時候,可不能膽怯,於是掐著腰說;「怎麼了?你小子不服是吧?」這是跟大牛哥學的,大牛哥也經常這麼做,據說可以在氣勢上壓倒別人。
那個小孩說:「你能看見我?是不是真的能看見我?」
我當時一肚子火,說;「你像一個麻桿一樣杵在那裡我能看不到你?」
這是妹妹說話了,妹妹哭著說;「哥你跟誰說話哪?我害怕我要找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