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六十四章 一封信 文 / 采蘑菇的色狼
閭良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話。
魏立軍這下解釋的差不多了,原來,小輝的母親叫魏芸,在家裡排行最末。軍校畢業之後就進了部隊服役,之後被分配到新州市。那個時候魏立軍還不掌管新州的駐軍。後來有一次,小輝的母親外出執行任務,不幸身亡。
聽魏立軍這麼說,小輝還是釋然。但總覺得魏立軍還有許多隱瞞的事情沒有說。小輝清楚的記得,母親在世的時候曾經跟自己說過,她和老爸都是孤兒,老媽也不叫魏芸,而叫謝芸。
小輝之所以沒有懷疑魏立軍在說謊話,是因為魏立軍描述的母親的外貌和性格和自己知道的並沒有什麼出入。
「你媽性格很倔,就連你出生都沒有告訴過家裡。」魏立軍苦笑,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來,遞給小輝:「這封信是你母親那次出任務之前托人交給我的,也是那次我才知道小妹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有兒子了。」
魏立軍眼眶通紅的說道:「那次任務她是抱著必死的心去的。如果有萬分之一生還的機會,以小妹的性子都不會想到來找魏家的。」
小輝接過信封,取出裡面的信,母親那娟秀而又熟悉的筆跡便躍然紙上:
大哥:
見字如晤!近來一切安好?
小妹在這斗膽喊上一聲大哥,大哥也不要見怪。如果大哥還記著小妹的仇的話,大可以將這封信給扔了。底下的話不看也罷。
大哥,整個魏家,我能想到的人也只有大哥一個人了。近來謝平接到一個調令,軍委直接下的命令。由於保密條令的規定,小妹在這也不能對大哥詳談。
謝平接到命令的時候就想方設法的把我支開,但是他那麼木訥的一個人,即便是有點心思又怎麼能瞞得過我。命令要求我們夫婦共同執行,謝平想一個人執行,我就隱隱的覺得不對勁。後來看了一些機密情報才知道此去十分危險。
今天是出發的日子。謝平今天凌晨的時候趁我還在熟睡的時候,一個人偷偷的跑了出去。我知道他想幹什麼。我們夫妻老早就說過這輩子同生共死的,我怎麼可能讓他一個人做這種危險的事情。剛剛把行李收拾好,突然間想到了兒子。那個從一出生甚至都沒見上幾面的兒子,除了謝平,這個世界上我大概最對不起的就是他了。我們夫妻平日裡要經常出任務,這孩子從小就缺少母愛和父愛。性格也是極其內向,這點也錯在我們。
如果這次我和謝平不能回來的話,麻煩大哥照料一下這個孩子。他名字叫謝小輝,如果他見了你的面不叫你舅舅的話,你告訴我,我回來打他屁股。
這孩子從小就膽子小,聽到打雷都能嚇得往我懷裡鑽。不像他爸,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另外,謝平認識一個叫做張益達的老先生,我剛剛從他那回來,把事情跟他說明白,叫他代為照顧小輝一下。老先生答應了,但說只能照顧幾年時間。
我想請大哥在老先生離開之後,代為照顧一下小輝。相信以魏家的權勢,大哥照顧這個孩子還是輕而易舉的。我也不指望大哥能像個保姆一樣的把這個孩子帶在身邊,只希望在這個孩子遇到危險的時候,大哥能夠拉上一把。小妹就心滿意足了。
我也該去找謝平了,這傢伙跑路的速度是很快的,再晚的話估計得讓這個傢伙溜掉了。
此致
小妹:芸
2003年5月7日
淚水模糊了小輝的雙眼。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那個女人陪著那個男人慷慨赴死。到今天小輝都沒見到那兩個人,想來早已身死。六年了!整整六年!夜裡沒人的時候,他也曾經無數次埋怨過自己為什麼和別的孩子不一樣。為什麼別人上學放學都有父母接送,而他獨自一人回家等待他的只是一間空蕩蕩的屋子。
原以為,埋怨過,恨過之後就會忘記。但是這短短的一封信裡傳遞出的信息卻又讓他的心理防線徹徹底底的崩潰。
老傢伙?老傢伙就是那個和老爸交好的傢伙。想著這六年來的點點滴滴,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明瞭。老傢伙為什麼最近突然離開,原來是老早就計劃好的。為什麼老傢伙這幾年對自己不管不顧,原來是想磨礪自己。
為什麼在自己身陷牢獄的時候,魏立軍突然出現了。
魏家的權勢?小輝搖了搖頭。魏家有權勢又怎麼樣呢?和自己最親近的兩個人還不是永遠的離開了自己。
兩個男人都是淚流滿面,小輝眼光從信上移開,嗓子嘶啞的叫了聲舅舅。
魏立軍分不清是喜悅還是傷心,原本以為小輝不會認自己這個舅舅,沒想到他還是叫出來了。
擦乾了眼淚,小輝小心翼翼的把那封信折好,又重新遞給魏立軍。
魏立軍搖了搖頭,把那封信放在小輝的手掌,說道:「這是小妹唯一的遺物了,你留在身邊吧。」
小輝點了點頭,收起了那封信。
小輝還有許多事情想要問魏立軍,但是見魏立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也是識趣的保持了沉默。現在他的心裡還是五味雜陳的,對這個便宜舅舅也不知道是什麼感情。
「恭喜魏叔叔,有了一個外甥。」閭良走上前來,對著魏立軍抱拳一揖道。
閭良身子小巧,這個俏皮的動作更是充滿了靈動,加之她本來是存著緩和氣氛的想法,所以這個不倫不類的動作竟是將魏立軍和小輝都逗的一笑。
「小良,你可別那魏叔叔尋開心。我既然有了外甥了,那麼你以後不就是我的外甥媳婦了。不跟著小輝叫聲舅舅,你還叫魏叔叔算怎麼回事呢?」魏立軍拿出長輩的架勢,板著臉,故作威嚴的說道。
閭良一聽這話,竟是罕見的臉紅起來,瞪了魏立軍一眼,便不再理會他。而是徑直走向小輝,一雙玉手伸在小輝的面前:「你好,我叫閭良!」
小輝木訥的伸出了自己那只黑黝黝的手,一看之下,黑白分明,不由得又收回在囚服上擦了擦,然後結結巴巴的道:「你好,我叫謝小輝。」
他腦子一團霧水,怎麼自己突然就多出一個媳婦來了。而且看這個叫閭良的沒有反駁,心下更是震驚。偷瞄了閭良一眼,發現她膚白勝雪,臉蛋精緻,一頭烏黑的的長髮也是跟那對明亮的眸子一般亮的晃眼。
再看看自己,徹頭徹尾的一個囚犯。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叫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還真是形容。自己可不就是一隻癩蛤蟆,而眼前的這個女孩可不就是一隻美麗的天鵝。
感覺到自己手上傳來的掙扎,小輝才回過神來。原來他剛才想的太入神了,握著閭良的那隻手竟然沒及時的抽回來。這下把人給抓毛了,人家直接在掙扎了。
閭良臉色紅的可以滴出血來,低著頭站在一邊。在魏立軍的眼裡,小輝就一徹頭徹尾的豬哥樣。
眼睛瞪的老大,恨不得把人吞下去。除了眼裡的閭良外,就不再關注其他人。他這個舅舅自然也是不能倖免。如果再流點口水的話,那就完美了。魏立軍在心裡邪惡的想到。
想到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要做自己的媳婦,小輝不由得心神一蕩,鬼使神差的開口問道:「你當真會做我媳婦?」
啪的一聲,卻是小輝在說完這句話之後,立馬給自己的嘴巴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