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十五章 少女 文 / 采蘑菇的色狼
牢房裡的戒嚴還沒有取消,但是中飯的時候,原先被安排在各個房間門口的獄警都撤走了。犯人們在裡面都以為事情已經解決了,這也是他們不能出去的緣故,不知道一看的大大小小的路上還都是些來回巡邏的獄警,還有一些一看身手十分矯健身著綠色軍裝荷槍實彈的士兵。
吃中飯的時候,獄警沒有再讓這些犯人出去吃飯,而是給每個人端來米飯和菜。飯是糙米做的,隱約的還有一股霉味,菜也是些青菜豆腐,決然是看不見一絲肉星的。
早上薄如清水的稀飯哪能填飽肚子,一見飯端過來,小輝也顧不得這飯是不是霉了,張口就開吃。他本身飯量就大,加之幾餐都沒吃飽,本身就是餓極,哪還管的上許多。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
意猶未盡的把飯盒裡的最後一粒米飯用筷子挑起,小輝小心翼翼的把筷子送到自己的嘴邊,這才一下長大嘴巴,把那粒米飯送進了嘴裡。
心滿意足的砸吧了幾下嘴,一看的中飯是正餐,雖然菜見不到幾粒葷腥,但是青菜豆腐還是管夠的,發霉的米飯也是足夠。小輝雖覺自己還沒完全吃飽,但至少也有七分飽了。
小輝坐在自己的床上,突然一拍腦門。
壞了!自己昨天晚上沒回去,家裡的那群小傢伙不知道怎麼樣了?想到上次自己只是回去稍稍晚了點,這群傢伙外出郊遊,小輝尋而不得的場景,小輝只覺渾身冷汗直冒。
那次尚且只是回去晚了點而已,這次可是活生生的餓了它們一天半的時間了!恐怕早就鬧翻了天了吧!
小輝暗道自己粗心,竟然把這麼一件要緊的事情忘在了九霄雲外。其實也怪不得小輝,他雖然在外面經歷過不少的事情,但是進公安局以及後面直接被送進看守所裡卻還是第一次。雖然表面看上去尚還成熟,但是心裡還是有點愣神。
其實就算他記起來這件事情,也是沒什麼用。他人都已經在這裡面了,現在想回去餵那些小傢伙也是不可能。囑咐胖子餵養那群小傢伙也是不怎麼現實。先不說胖子還不知道自己住在哪裡。就算他知道,小輝家裡養的那些東西可都是些稀奇古怪的品種。老傢伙一再叮囑自己不要被外人看見,胖子雖然和他關係很好,就算小輝把老傢伙的話拋之腦後,也怕胖子看到那群傢伙之後會突發心臟病。
看來得想個辦法趕緊出去啊!小輝心頭想到。而且馬上也要聯考了,他對這次考試著實有點躍躍欲試,希望檢察一下自己精神力作弊這項到底有沒有實際應用的可能性。盡快出去才是王道。
可是出去又談何容易呢?先不說班上幾十雙眼睛親眼見到胡志刀被自己打倒在了地上,現在還在醫院裡面昏迷。而且自己上次把張少濤給打傷,張家一直在找機會整自己,又怎麼可能放掉這麼一個好機會。
小輝想到了胖子,想到了胖子之前說的那些話。之前覺得自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就算被張家陷害也無所謂,況且張家當時只是派幾個小混混來對付自己,小輝心下自然也是不懼。
小輝不明白現實世界權力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可以逾越一些權力這項潛規則,以為張家就這麼些手段了。但是他身邊的胖子從小耳濡目染,本身家庭背景又是極其深厚,如何不知道張家想對付小輝那絕對是件輕輕鬆鬆的事情。胖子有心幫助小輝擋住張家,但是小輝不知這裡面的門道卻直接委婉的拒絕了。胖子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再加上這次事情本來就事出突然,胖子決然不會想到小輝會突然在課堂上暴起。所以事先根本就沒有和家裡人通過氣。
早知道,就找胖子幫幫忙了。小輝心下又是後悔的想到。現在被困在這個地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小輝只盼著胡志刀沒那麼容易就一命嗚呼了,那樣最起碼自己不用一輩子呆在這個地方了。
第一看守所在新州市區的西郊,是一塊比較荒涼的所在。早先的時候聽說抗戰的時候埋過不少屍體,這個地方就一直沒什麼人氣。建國之後,政府見這片地空著反正也是空著,索性大手一揮,叫來工程隊,修建了一個第一看守所。
看守所建成之後,大家誰都不想討這個晦氣,那些如蒼蠅般視土地如腐肉的開發商們也沒有往常那般的一擁而上,竟都是默契的選擇了避開這塊足足幾千畝的土地!這在房地產市場如此火爆的今天簡直是不可想像的一件事情。
一看距離市中心大概有30公里的路程,出了三環,就見一條筆直的柏油路直通一看。因為這片地辦的都不是什麼好事,比如一看就會定期的在小範圍內請人吃花生米,那些吃了花生米找閻王爺報道的傢伙自然帶動了相應行業的發展。
什麼喪事一條龍啊、棺材木材店都是如雨後春筍被的紛紛建起。試想,只要這些吃花生米的在外面還有那麼幾個至親存在的話,這些人就絕對不會讓他們這麼委屈的走的。看守所只看活人,得益於歷任所長的照顧,對於死人則是一概不管。見到那些家屬們過來領屍體,都是滿臉賠笑的把人送出老遠。自然也是不肯找他們晦氣的。
當然了,大概是看重了一看在派發花生米之後,一連串的連鎖經濟效應,當時這個城市的最高決策者也是大手一揮,於是新州市火葬場也在這個地方建起來了。
所以但凡是在這條路上開車的或者是步行的人,都會感覺一股陰森之意。說不上是心理因素還是什麼其他的原因。這也直接導致這條路上往往看不到幾個人影。至於鬼影這種東西是否存在那就不知道了。或許哪位開了天眼的大神能夠得見這一傳說中的東西,但卻不是我們這幫凡夫俗子能夠查看的了。
正直午後,大概下午兩點鐘左右,這條柏油路也如一看四週一樣荒涼,決計看不見一個行人。遠遠地,就見一輛迷彩的軍用獵豹汽車往出城的方向駛來。
車速不快,大概有50碼。除了駐紮的部隊和一看以及一些喪葬的小店會從這條路進城之外,壓根就沒有其他的人會從這邊進城。新州四通八達的交通網竟是忘記了這個方向一般。因為車輛稀少,所以交警大隊甚至都懶得在這邊設置什麼交通路牌了。限速更是沒有。
沒有限速沒有交警,加之這裡處處透露出陰森,城裡的一些富家公子為了尋求刺激,是以這裡一到晚上便是馬達聲震天響,飆車黨不絕。
這種在這條路上開的猶如龜爬的還真是少見,這種情況發生在趾高氣揚的軍車中的可能性就更低了。開車的要麼是個新手,要麼就是一個謹慎穩重的人。
魏立軍開著車,目光專注的看著前方。副駕駛座位上坐著馬所長,馬所長不時的開口和魏立軍說著什麼。魏立軍也不回頭,只是不時笑著搭上幾句話。
後排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之前的宋浩。另一個則是一個少女。
少女皮膚白皙,但卻不是那種一般意義上的白皙,總是給人一種病態的感覺,叫人看上去不禁對她生出憐惜的感情。一席白色的連衣裙,一雙黑色的寶石般的眸子亮若秋水,好奇且有有點畏懼的看著窗外的一切,對於車上人的交談卻全然沒有放在心上。少女一頭瀑布般的烏黑的長髮披在腦後,只從這背影上看,卻有讓人有種驚艷的感覺。少女的手腕上繫著一根紅繩,指尖似在車窗上書寫著什麼。
「閭良,在寫些什麼呢?」宋浩面露慈祥的長輩般的摸了摸少女絲綢般的秀髮,笑著問道。
少女回過頭,衝著宋浩俏皮的一笑,說道:「宋叔,這地方怎麼這麼安靜啊?」說著便是指了指外面空無一人的道路。
宋浩竟又是一笑,熟悉宋浩性格的人都知道,在這麼一個年輕的專家身上看到笑臉是多麼罕見的一件事情。宋浩年少得志,身份更是不得了,加之長時間混跡於學校,是以在接人待物上有所欠缺,平素不管是見誰,都是板著一張撲克臉。嚴重的時候甚至出言諷刺,比如之前對待馬所長的那會。
只聽宋浩說道:「我也是初來這個地方,這件事情還得問問你魏叔啊!」
其實他心頭也是奇怪為何這個地方會這麼荒涼,但是性格使然,別人不告訴他的,他縱然是感到疑惑,也絕技不肯開口相問的。這下閭良開口相問,把問題推給了魏立軍,他倒也是想瞭解一下這個地方的情況。
魏立軍不回頭,只是謙和的一笑,便開口將第一看守所以及新州市殯儀館的事情源源本本的說了出來。甚至還提及了抗戰時期那些為國捐軀的英雄們和小日本埋骨此地的往事。直聽得雙目泛光。
魏立軍談到抗日期間此間的種種傳說,閭良忍不住插口道:「魏叔,你說的八路軍100人把1000多敵人阻擋在這,歷史上真的發生過嗎?」
魏立軍開口道:「嗯,那個連隊為了掩護大部隊的轉移,用血肉之軀阻擋了敵人五天五夜,最後全連全部陣亡,連番號都取消了。一直到建國之後才又重新恢復番號。這個連隊現在就在我的部隊裡,那可是全軍有名的英雄連隊啊!」
魏立軍口才甚好,硬是把一段戰爭史講的妙趣橫生,讓閭良聽的一陣心馳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