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七章 新貨到了！ 文 / 采蘑菇的色狼

    「老東西，我回來了。()」離著大門還有幾步遠的時候，小輝已經喊了起來。這麼多年也成習慣了。

    小輝住的地方是新州市的一個比較破舊的老老式的磚瓦房，屬於城市中的貧民窟。基本上每個城市當中都有這麼一片地方，這在整個城市的發展過程當中是起著阻礙作用的。

    但是基本上各個政府都因為這樣或者是那樣的原因，放置不管。這些房子的周邊一邊都是些高層的居民樓或者是公辦樓。

    一般住在這裡的都是些上了年紀的人。估計打從祖輩開始就定居在這了，父傳子子傳孫一代傳一代的。

    記得自己十歲的時候遇到了這個老傢伙。後來父母都在一次任務當中喪生了，至少官方是這麼交待的。無家可歸的小輝就找到了老傢伙，說自己沒地方住了。老傢伙當時點點頭，說你以後就住我這裡吧。但是得叫我師傅。小輝不情不願的叫了聲，如果不叫，老傢伙肯定不會放過自己，雙方都有一個台階可下。這事也就成了。

    想到自己的父母，小輝只有很少的印象，因為他們常年不在家而是外出執行任務。後來那份訃告是軍方發過來的，這就證實了小輝父母軍人的身份。記得那次自己一個人和往常一樣，一個身著軍裝的男人交給自己一個袋子就走了。那個袋子裡面裝的就是那份訃告。小輝沒哭，即便是在父母身前的時候，小輝也一直像一個人一樣。只不過在這個世界上少了那麼兩個關心自己的人，而自己從此再也見不到他們，僅此而已。

    小輝住的這個地方是老傢伙的房子。據老傢伙自己說他在這裡生活了60多年了，差不多是建國前後。小輝原本還聽得心馳神往的。但是一次看見一塊石碑，上面寫著1978年竣工，小輝就對老傢伙的吹牛有點不齒了。

    他也不點破，老傢伙愛怎麼說怎麼說吧。上了年紀的人好像都有點吹牛的毛病。老傢伙尤其突出！

    門沒鎖，推門進去是一個十幾平米的院子，院子的四周是幾間屋子。都是些青磚頭黑瓦發的構造，看上去也是頗有些年歲的。

    院子的中間坐著一個鬚髮盡皆花白的老人，但是看上去卻是精神奕奕的樣子。花白的鬍鬚也脫得老長。一聽到小輝的聲音，就睜開了眼睛。

    「臭小子，又在外面和人打架了？」老人皺眉問道。

    小輝找到地上的一個蒲團，一屁股坐下：「老傢伙，晚上陰冷的很。你再要是坐在地上的話，當心那幾年陽壽不夠用啊。」

    「臭小子，別打岔。是不是在外面又和人打架了？」老人不屈不撓的問道。

    小輝歎了口氣：「唉，別提了。真是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啊，我不找事，偏偏這些傢伙一個個的揪住我不放啊！真不是我的錯啊。」

    小輝把今天晚上先是在李小丫家裡遇到的三個混混，以及拉麵館遇到綠毛的事情源源本本的給老傢伙講了一遍。當然，蘇艷麗的事情是一筆帶過的。他還沒想好怎麼跟這老東西說。要是講實話的話，估計又是一頓打罵。

    「哼，我還不知道你什麼貨色。估計給人打的都不輕吧。好了，老規矩。今天晚上你去看蟲子。」話剛說完，老傢伙竟是嘿嘿一笑。小輝莫名的打了一個寒戰。莫非這老東西又搞到了什麼新貨？

    這麼些年來，老東西每次搞到新貨的時候，總是以懲罰為借口讓自己去那個破屋子裡面陪蟲子睡。這些新抓到的東西一般都是狠角色，原先屋子裡面和小輝算的上是熟悉的蟲子全他媽的窩在牆根不敢動。看著小輝被蹂躪。老傢伙聽到了也權當做沒聽到。當然，有時候叫聲尖銳一點，老傢伙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會在外面加上一道鎖的。你也不能說老傢伙對小輝漠不關心。

    記得最為扯淡的一次，是四年前自己和老傢伙從萬蛇窟回來。自己當時明明記得蛇群是全軍覆沒啊，誰知道老傢伙神不知鬼不覺的不知道是不是從那個萬蛇窟裡面找到了一隻金色眼鏡蛇，號稱萬蛇之王。那天晚上把自己扔進去之前也是這副德行。

    記得那天晚上在十幾平米的小屋子裡面，和金色眼鏡蛇玩了一晚上的老鷹捉小雞的遊戲。()那玩意非要把屋子裡面放養的幾條品種算得上是珍惜的蛇給吃了，小輝事後才知道眼鏡蛇只吃蛇還不吃其他東西。那些原本和小輝關係比較好的蛇們那肯束手就擒，紛紛繞到了小輝的身後。金色眼鏡蛇也是嘴饞的厲害，一直死盯著小輝不放。

    就這麼耗了一晚上，最後還是小輝急中生智的喚過來一隻橫斷山毒蜘蛛給金色眼鏡蛇的身體注入了一點催眠劑量的毒素，這才消停下來。但是差不多也是天黑了。

    小輝害怕的問道：「老東西，你不會又搞來什麼新貨吧？你要是放我進去的話，也得給我透個底啊。明天還得上課啊，我不想一晚上睡不著覺啊！」

    老傢伙嘿嘿一笑，臉上露出一股神秘：「這次這玩意是個好東西，我找了有幾十年的時間了。沒想到今天居然被我找到了。小子，別得了便宜給我賣乖啊！好多人想要見識見識我的這些東西我都不幹，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徒弟而且資質尚算可以，我是絕對不會讓你跟它們近距離接觸的。」

    小輝聞言，無奈一笑。老傢伙的喜好也是特別，盡喜歡些有毒的蛇蟲鼠蟻。他的樂趣來自於將小輝和這些放到一起時哭著喊著叫他師傅。

    說起這事，那還是很早的時候，兩個人才剛剛認識。小輝也是晚上出去逛街，餓了，想買個紅薯吃，老東西就是賣紅薯的。像大多數人販子騙孩子的伎倆一樣，老傢伙告訴小輝他天資聰穎前途無可限量云云。小輝竟是傻不拉幾的信了。

    雖然當時是信了，但後來發現這老東西實際上就是一個老神棍的時候，小輝就又後悔了。打死不叫這師傅。老傢伙也是無可奈何。幾天之後，小輝過來跟老傢伙說自己無家可歸了，老傢伙也就收留了他，這也算是正式的徒弟了。但小輝就是不叫，不管師傅怎麼威逼利誘。

    最後他師傅一怒之下把他關到了自己養蟲子的那個房間裡面，小輝叫的那是一個驚天地泣鬼神。口中嚷嚷著師傅救我！老傢伙得意啊，讓丫嘴硬。小輝也的確是嘴硬，出來之後還是不叫。

    他師傅這下是徹底沒脾氣了，心想你愛叫不叫吧。但是吃驚的發現也就一個晚上的時間，小輝的精神力竟是有了些許的提升。心中也就暗自做出了一個讓小輝抱憾終身的決定，時不時的找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把小輝扔進屋子裡面。老傢伙肯定不想讓自己這唯一的一個親傳弟子英年早逝，屋子裡面養的毒蟲他都是有解藥的。而且憑借他的精神力，也能清楚的感知到裡面是個什麼情況。

    就這樣，一來二去的，原本精神力只是比普通人高上一點的小輝竟是在長期的驚嚇和精神的高度緊張當中，竟是入了門。老傢伙美死了，從此再幹這些事情那更是樂此不疲。每每捉到了什麼品種稀罕的蟲子，總是會叫小輝陪這些初來咋到的蟲子度過初到異地的第一個夜晚。

    初到一個陌生的環境，這些蟲子心情肯定暴躁。老傢伙不管，直接給小輝丟進去，讓他自己想辦法解決，前提是不准出那個屋子。當然之前已經暗中配好了解藥。他也怕小輝中了毒後就此一命嗚呼。

    老傢伙定下的規矩是，一個晚上能和蟲子把感情聯繫好再用一個晚上熟悉一下就差不多了。遇到難纏的蟲子，一直在和睦相處之前晚上都得睡在一起。關係好了之後，對於精神力訓練的效果就不是那麼明顯了。沒必要再浪費時間了。

    而且通過和不同蟲子相處的過程也能體會用不同的方法控制不同的蟲子。當然，小輝現在還沒達到這個本事。他的路還很長啊。

    小輝一聽老傢伙這麼說，心中就知道事情不妙了。老傢伙要不是找到了什麼稀奇古怪而且極其能夠坑人的蟲子是不會這種表情的。想到自己今後幾天的恐怕得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小輝心頭就一陣哀嚎。

    對於老傢伙的不滿，這時候也得提一下，不然以後說不定還得得寸進尺：「嗯，老傢伙，我就不明白了，你為啥總對這些有著劇毒的蛇蟲鼠蟻感興趣。你不知道這是居民區嗎？萬一這些蟲子跑出去嚇到人了怎麼辦？就算嚇不到人，那嚇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我就想不明白了啊，你為啥不選那些長相可愛，功能稀奇古怪的蟲子來養，非得選他們？」

    小輝一口氣把心中的不滿情緒表達了出來，這番話也是老生常談了。問過老傢伙不下一千次了，但他就是不做正面回答，讓小輝急的抓耳撓腮把老傢伙綁起來嚴刑拷打的心都有了。

    本來嘛，樣子可愛的像一些浮游類的或者是昆蟲類的養起來也是比較方便的。而且因為這些蟲子的種類多，其中不定就有些有著稀奇古怪功能的蟲子。比如追蹤的或者是一些隱藏性的攻擊性手段。再不濟，像蜂類也是一個大的物種。品種更是繁多。真不明白老東西成天養這些大型的攻擊性的食肉動物幹嗎？它們已經不能被稱為蟲了，甚至可以被稱為獸了。

    「嘿嘿，小孩子家的別管那麼多事情。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但同時啊，我警告你啊。我養什麼蟲子是我的自由啊！等哪天你能自己控制蟲子了，我保證不干涉你的自由。你愛養蛤蟆養蛤蟆，愛養蜥蜴養蜥蜴去。我不管。」老傢伙很不負責任的說道。

    小輝心頭暗自鄙視老傢伙的作為。你都養了這些毒蟲了，我到時候就算是想養些其他的東西要麼就是被現在的這幫貨當零食吃了。當然，能飛行的要稍微安全一點。但是誰不知道一個人控蟲的量是有限制的，在有限的量的範圍內肯定都會選擇那些品種稀少的蟲子，一些大路貨實在是沒什麼搞頭的。

    但是這麼多年都過去了，老傢伙也不問自己喜歡什麼類型的蟲子。每次外出都是給他自己找些品種古怪的蟲子或者是蛇類來玩。自己以後真正喜歡的幾個珍惜的品種竟是從來不去尋找。對於這種老傢伙你還能說什麼？

    老傢伙不知道小輝心裡面的這麼多想法，但是看著他一臉不爽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出言提醒道：「晚上有沒有吃麵食啊？」

    小輝一愣：「嘎？」見老傢伙目光直直的望著自己。開口道：「吃了啊！你咋知道的？」

    老傢伙聽小輝這麼一說，心頭一樂，但是臉上也沒表現出來，竟是閉氣了眼睛選擇閉目養神。

    「去吧。」老傢伙一臉平淡的說道。

    「師傅？給交個底唄！我明天還得上課啊！」小輝哀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