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巧遇美男子(二) 文 / 漫語非歌
「來嘍!」夏侯敬的聲音還沒落下,小二就如同救世主一般端著托盤出現了樓梯的盡頭。
夏侯敬暗暗舒了口氣,待小二將菜都放下擺好後,對玉婉使了使顏色,「喏,你要的招牌菜,快吃吧。」
玉婉對著滿桌子花花綠綠的菜偷偷嚥了下口水,瞟一眼夏侯敬,本想著出息一次,不在美味面前妥協,卻在看了那菜第二眼時又一次成功的沒能躲過誘惑。
玉婉邊吃邊對著夏侯敬警告,「別以為我就這麼算了,等我吃舒坦了,我還是會問個清楚的,你最好先想想該怎麼回答我的好。」
夏侯敬嗤笑一聲,隨手捻了粒花生瀟灑的扔進了嘴裡,「咯吱」一聲咬個粉碎,他不屑的看了眼正吃得歡快的玉婉,心裡卻一點也不著急,後面的事到後面再憂心吧,如今好吃好喝才是正事。再說了,他又看了眼吃得毫無形象的玉婉,挑挑眉,等你吃舒坦了,還不一定記得要問我什麼呢。
果然玉婉吃飽喝足之後,摸摸嘴,對著夏侯敬滿意的笑,開始拍馬屁,「認識你這樣久,就覺得今日看你最順眼。」
夏侯敬白一眼玉婉,玉婉明顯的得了便宜還賣乖讓他很是無奈,沒好氣的說:「你一桌吃了我一百多兩銀子,能看我不順眼嗎?」
聽夏侯敬這樣說,玉婉像是記起了什麼大事一般,一驚一乍道,「我好像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
夏侯敬掏錢的手一抖,偷看了玉婉一眼,「不會這麼快就想起來了吧,按理不該這麼快啊。」
玉婉卻煞有介事的湊進了夏侯敬,小聲的說,「你的錢夠嗎?可別把我賣了,我剛好值一百兩。」
夏侯敬暗暗吐出一口氣,平靜了下稍稍加快的心跳,壞笑著看向玉婉,裝模做樣的摸了摸荷包,又裝模做樣的「啊」了一聲,似是十分驚恐,「婉兒,你不說我倒是忘了,今日出門走得急,我忘了帶錢了。」
玉婉張大了嘴巴,欲哭無淚,「難得出來玩一次,你不用這樣吧。」
夏侯敬上下打量了玉婉一翻。
玉婉捂著胸口後退了兩步,斜眼看著夏侯敬,很是警惕,「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夏侯敬上前一步,笑得意味深長,「婉兒……」
「我不幹!」玉婉乾脆拒絕,「你休想將我賣了,我才不要和那胖子同床共枕呢。」
夏侯敬又是上前一步,笑得更是恐怖,「婉兒……」
「我是不會同意的,你要是逼迫我,我就死給你看!」玉婉說得一本正經,像真的一樣。
可夏侯敬卻不為所動,又是上前一步。
玉婉急得都快哭了,她走近拉著夏侯敬的衣角,眼中含淚,好不可憐,「大不了以後我都不出來玩了,只是這次你可千萬別將我賣了,那胖子看著就噁心,我不要和他睡在一起。」
這句話正中他的下懷,夏侯敬微笑著問:「真不出來了啊?」
「嗯嗯!」玉婉狠命點頭。
夏侯敬滿意的笑了,心裡暗歎,這一百多兩沒白花啊,玉婉答應不再出來玩,他這心裡可就踏實多了。於是,伸手正準備掏錢,卻見一隻手拿著一張銀票遞了過來,隨後清冷有磁性的聲音不急不緩的響起,「不如今日這頓飯,就讓在下請吧。」
玉婉和夏侯敬同時將眼光投向了說話之人,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這,這這人也長得太美了吧。
他的頭髮不似夏侯敬那樣全部束起,看起來清爽利落,而是只將上面的一部分束起,用金冠簪子固定住,額前留了大片的劉海,將左眼隱在裡面,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掀開看看,他的頭髮很長很長,披在肩上,偶爾有風從窗戶外吹進來,便會掀起他的發,妖嬈飛舞著,讓人看看都忍不住臉紅心跳。
他的眸子黑得深邃,像看不見底的塘水。鳳眼狹長,似墨筆勾勒出了優美的線條,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他看著玉婉淡淡的笑,目光柔和,似淡淡光暈將玉婉包裹在其中。鼻樑是同所有長得好看的男子一樣,驕傲的挺著,嘴唇薄而性感,此刻正微微笑著,勾勒出美妙的弧度,彷彿特意用唇線畫過一般,讓玉婉突然想到了「一親芳澤」四個字。
他的臉好白好白,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從小養尊處優慣了的,倒比玉婉的皮膚看起來還要細膩幾分,他清冷的聲音一響起,便吸引了酒樓裡客人的目光,太好聽了,他的聲音太好聽了,清脆中有一絲兩絲的暗沉,不似夏侯敬的醇厚,不似君逸的清朗,比之女子的尖細又多了幾分陽剛,總之就是好聽得緊,玉婉長這樣大,還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男子,還未聽過這樣好聽的聲音。他此刻一身紫色華服,更為他增添了幾分魅惑。
看著呆愣的玉婉和夏侯敬,他又是微微一笑,那俊朗的一笑,便瞬間另天地失輝。他重複一遍,「今日的飯錢,不如就讓我來付吧。」
「為什麼?」玉婉看著他那完美的臉,脫口而出,隨後醒悟過來,覺得問得突兀,又輕輕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以示懲罰。
那美男子的眼淡淡掃過看著他不甚友好的夏侯敬的臉,停在了玉婉的臉上,嘴角一彎,狹長鳳眼便隨著瞇了半分,「方纔在樓下被姑娘的笑聲吸引,便不自覺得跟著姑娘來了這裡,恰縫姑娘未帶飯錢,在下想著,定是上天對在下的眷念,讓在下能有幸借此機會與姑娘相識,姑娘若不嫌棄,便是在下的榮幸了。」
「不嫌棄,不嫌棄……」玉婉早已被他那顛簸眾生的笑弄得五迷三到了,她有些害羞的擺擺手,忽又覺得這樣做不像大家閨秀的樣子,又緊張的將手收了回來,安靜的放在小腹右側,露出醞釀許久的笑,纖纖細音娓娓傳出,「公子客氣了,小女子受寵若驚。」
美男子又是一笑,抱拳對著玉婉作了一猗,「姑娘過獎,在下,可否請教姑娘芳名?」
「我叫……」玉婉急急的正想回答,立在一旁的夏侯敬終於忍不住了,一把將玉婉攔到了自己的身後,對著美男子的語氣很不友好,「叫兄台笑話了,方纔我是同她玩笑的,哪有帶內人出來遊玩不帶錢的道理。」夏侯敬說著將美男子的手推了回去,「這錢兄台還是好生收著吧,我們的飯錢,我們自己來付。」
夏侯敬說著轉身,高喊著,「小二結賬!」他修長手指便從荷包中捻出一張銀票,在玉婉面前晃了晃,隨後優雅的遞給了一旁的小二,在玉婉驚訝的表情中,拉著玉婉走出了酒樓。
見兩人走遠,皇甫澤的薄唇溢出一絲笑意,輕輕吐露出兩個字,「有趣。」頓時滿樓生情。
好久玉婉才反應過來,女子特有的嬌俏聲音吼道,「你竟然帶了錢!那你還嚇唬我,還差點把我賣了。」
「哎~」夏侯敬打斷了玉婉的話,「做人可得講良心啊,我是嚇唬你沒帶錢,可是我可沒說要將你賣了,是你自己嚇唬自己而已。」夏侯敬說著對玉婉聳聳肩,「我也就是開個玩笑,平日裡見你精明的很,誰知道這樣好騙。」
玉婉怒視著夏侯敬,很不甘心,微帶些些許的委屈和遺憾,對著夏侯敬字字泣血,「你還不讓我和那美男子說話,你分明就是嫉妒人家長得好看。」
夏侯敬乾笑三聲,果斷不承認,「笑話,我會嫉妒他?一個男人長成那樣,要是我都不好意思出門了,他倒好,還出來招蜂引蝶,就不怕被人看上了迷暈賣到醉玉坊裡麼?」
夏侯敬一時口快,竟又提起了玉婉早就拋誅腦後的醉玉坊。
玉婉探究的靠近夏侯敬,目光灼灼,帶著考究。
夏侯敬在她的逼視下步步後退,不安的四處張望,「你,你要做什麼?」
「夏侯敬,你竟也有事瞞著我?」玉婉不高興。
「沒有,我才沒有事瞞著你。」夏侯敬回答得很迅速,言罷還哼哼笑了兩聲,似乎在給自己強壯底氣。
「那你倒是痛痛快快的告訴我,醉玉坊到底是什麼地方,俏娘又是誰,你不說我倒是真給忘了。」玉婉盯著夏侯敬,不放過他臉上滑過的,一絲一毫的神色,「還有,為什麼別人將美男子迷暈後,要賣到醉玉坊,賣到那裡做什麼?」
當然是當男妓了,他長得這樣美不當男妓可真是可惜了。夏侯敬在心裡回答,卻沒敢說出聲。
他汕訕的笑著,「婉兒你還記著呢?」
「原本是忘了,這不是你提醒了麼?」
夏侯敬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都咬掉,他安慰著玉婉討好的笑,「都是些不緊要的地方,我也不過是隨口一說,婉兒也不必太在意,只當我說笑的好了。」
玉婉見夏侯敬果真不願說,也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便換了個話題。
「好,這個暫且不談,你回答我另一個問題。」
「好!」夏侯敬見玉婉終於不再追究此事,答得乾脆。
「方纔在酒樓裡,你說帶內人出來遊玩是什麼意思?我雖知識寡薄,卻還知道內人是何意思,你這樣說,怎麼解釋?」玉婉輕飄飄說著,在夏侯敬這裡卻彷彿千斤重量。
「這……我是見那人對你似乎別有用心,才這樣說的,婉兒也可不必放在心上。」夏侯敬牽強的解釋卻是不願流露出對玉婉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