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歡喜情(十八) 文 / 漫語非歌
自那日夏侯敬自作主張吻了玉婉,而玉婉生氣跑走後,接連好多天,夏侯敬上門賠罪,玉婉都是閉門不見。()
夏侯敬無奈之下,只好動了苦肉計的心思,用刀子劃傷了自己的手,站在玉婉的屋外喊救命,本以為玉婉再如何生氣,也不會忍心看他流血受傷的。可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玉婉,即便他站在屋外扯了嗓子喊了半天,玉婉也只是狠心的拋出了幾卷布和幾瓶藥,仍舊是連面也沒讓他看到,夏侯敬只好喪氣離去。
其實,該解釋的,夏侯敬那幾日,日日在屋在賠罪道歉,早就解釋清楚了,哪裡還會一直生他的氣。玉婉總是不肯見他,一來,到底是女孩子家家的,被人突然吻了難免害羞難堪些,過些日子想必也就好了;二來……玉婉自己也想了想,怕是,因為君凜吧。
是因為還放不下他嗎?玉婉問自己,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離開這樣久,誰都想過,似乎唯獨君凜,她想的最少,許是自己不願想他的緣故吧,因為一想起他,胸口的那個地方,總是有隱隱的疼痛。
她曾癡念君凜那樣久,卻連他的手都沒碰到過,可如今,這個夏侯敬,他們認識才短短幾個月,他竟三番五次的佔她的便宜,真真是豈有此理!玉婉想想都覺得生氣。
三來,玉婉瞧瞧鏡子裡自己有些憔悴的面容,不免黯然。自那日離心毒發作之後,似乎身子越來越差了,近幾日心口更是痛的夜不能寐。究竟是怎麼了,明明醫書上說只要情緒平穩,就並無大礙的。難道,臉紅都算是情緒波動了麼?玉婉苦惱,這副模樣,她當然是不想讓夏侯敬看見的。雖然說她也不必為了取悅夏侯敬而故意梳理妝容,可是,總不能一副病態的出現在他面前吧。他若是問起個緣由,她也不好回答,白白讓他擔心。
自苦肉計告敗之後,夏侯敬倒是再沒來過了。玉婉聽過來看病的將士們說,似乎近日北越國在安平城的動作越來越大,甚至已有不少的北越國士兵化妝成百姓的樣子掩人耳目,混進了城內。為了城內百姓的安危,加強防護搜查是少不了的。聞言夏侯敬對此事很是重視,這幾日便是親自去城門口督察,防止有些士兵偷懶懈怠,讓北越國人混進來。
玉婉聽了,也沒多說什麼。倒是來看病的士兵會常常問,「婉大夫可有什麼話要我帶給夏將軍?夏將軍近日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已經處罰了不少將士了。兄弟們猜著,多少和姑娘有關,姑娘若是能對夏將軍說些什麼,讓他高興高興,也好讓我們少受些苦。」
將士們這樣說,倒讓玉婉忍不住笑了。明明是他夏侯敬自己的不是,偏他不高興了就罰別人,天下哪裡有這樣的道理,也不過是因為他是個將軍,軍令如山,將士們再有怨言也是不敢違抗的。
「如此,你們就幫我帶句話過去吧。」玉婉歪頭想了想,對著滿面愁雲的士兵說,那士兵一聽這話,立刻欣喜,似乎玉婉的一句話,就是他們的免死金牌。
「就說……」玉婉本想直接告訴那士兵的,可看他那五大三粗的樣子,又怕他記不住,便停下,走到書案邊,提筆寫了幾個字,又細細疊好交給了那士兵。
「仔細收好了,交到你們將軍的手上。這樣,以後你們若是沒什麼錯他便也不能隨便罰你們了。」玉婉叮囑。
「哎,哎。」士兵笑得樸實歡快,「多謝婉大夫。」
「有什麼好謝的,你們被罰,多少也是因為我,倒是我該向你們道歉,讓你們白白受了委屈。」玉婉見那士兵藏寶貝般把那紙條藏好,不由笑了,回身又拿了幾瓶藥遞給那士兵,「這是金創藥,止血化淤是極好的,兄弟們練武打仗,有個傷是難免的,你且帶回去,以防萬一,若是用不到,就再好不過了。」
士兵受寵若驚的接過藥,很是歡喜,剛想道謝,又想到夏侯敬近日的惡魔行徑,立刻又挎下了臉,似乎真的很委屈的對著玉婉訴苦,「婉大夫有所不知,夏將軍近日真是魔怔了,動不動就發火,兄弟們如今都不敢在他跟前露面,生怕一個不小心,惹得他不高興,又被處罰。其實,他若真罰我們多練幾個時辰的武,或是直接給我們幾十軍棍,都是好的。可他偏偏罰我們去洗茅廁,真是讓人受不了。」那士兵說著,彷彿萬分屈辱般對著玉婉道,「婉大夫你說,大丈夫自當戰死沙場,要我們洗茅廁算怎麼回事?」
玉婉聽著,不禁「噗哧」笑了。洗茅廁,也就他能想得出來,不過,這倒真是個好法子,士兵們都是鐵打的身子,練武軍棍在他們眼中自然都是算不了什麼的,可是洗茅廁,怕是人人得而誅之的懲罰了吧。玉婉相信,士兵們經這樣罰過後,不管是有錯沒錯,以後,定是都不敢再輕易犯錯了。
「嗯,確實厲害了些。」玉婉同情的拍了拍那士兵的肩,「伴君如伴虎,你們日後,可得更加小心些才是。」
「好在有婉大夫的紙條,多少能舒服一點。」士兵又看了看懷中的紙條,見安然躺在那裡才放心,警惕的向四周瞅了瞅,見沒人,湊近玉婉,似是說什麼天大的秘密一般,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婉大夫不知道,兄弟們私下都說,若是將軍能有姑娘一半的好脾氣,那我們的過的,便也是神仙的日子了。」
「哪裡有這樣的話?」玉婉嗔怪,「我是大夫,對你們好些是應該的。他是將軍,對你們嚴苛些也是為你們好,總不能讓你們一個個的上戰場都有去無回吧。現在苦些,以後打的,便都是勝仗了。你們也別太責怪夏將軍,左右他也難做。」
「還是婉大夫明事理,婉大夫這樣一說,倒叫我也開懷了。多謝婉大夫開解,我便先走了。」玉婉的一翻話似乎叫士兵受益匪淺,歡歡喜喜的告辭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