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74章 偷著離開醫院 文 / 蛋香飛
「給我好好躺著,一點也不安生,現在你是病人,在醫院好好聽我的話」
寧三已經離開了,雲天雖然還是沒解氣,不過既然知道他已經是霍龍的保鏢,等幾天出院,就去找他,非要帶他去老爹不可。
抱著這樣的心理,雲天倒也很釋然了,躺在床上,受傷的腳任由慕青開始換藥。
「這以後得留下多大的疤啊!哎」慕青歎氣的搖搖頭,看著雲天的腳,留下了獵物夾子的痕跡,眼中有點惋惜。
這樣一點傷,在慕青眼裡是個天大的事,而雲天只是當個不癢不痛的小毛病而已,只要腳能走,再打的疤痕,又算的了什麼,屁大點事而已。
「又不是女人,留一點疤沒多大事,再說,你看我背上,全都是」
雲天說著拿背上的傷痕給慕青看,全身都是傷痕纍纍,每一道疤都不一樣,長度不一,深淺不同。
慕青好奇的撫摸了下,她能感受到雲天背上的傷痕是那麼的敏感,就輕輕的觸碰都覺得毛孔都直立著。
「這些疤痕都是你打架的?」
她竟然以為自己是打架,雲天好笑,不過這純碎的關心,他反而沒有過多的輕視慕青的懵懂無知。打架怎麼可能這樣子,燙傷的,割傷的這都是在任務中,被強逼著就是為了試他是不是臥底,一想起這個心不由自主的痛。
當兵的有些傷沒什麼好奇怪的,再說他是特種兵,自然免不了在苛刻的訓練下,加上受一些傷,也就留下了背上這麼多疤痕了。
「算是吧!」對於眼前的慕青,雲天也不能多說什麼,只好敷衍回答。
「你怎麼老打架,真搞不懂你,那蘇言是不是也有這麼多傷?」
雲天立刻傻眼了,怎麼問到了自己兄弟了,蘇言這個名字恍惚一下子,讓他不知所措了。
想到前一段時間,慕青也向自己問過兄弟們的情況,當時他還想追問,不過這丫頭倒是自己莫名其妙的跑了。這一次慕青又一次問起,讓雲天覺得這丫頭看上了蘇言了,可是她還能知道自己兄弟的名字,說明並不是一廂情願了。
雲天突然偷笑,一向性格維諾的蘇言,竟然也瞞著自己搞對象。
「應該差不多吧!」雲天故意暗沉著臉,表示不確定的眼神。
那眼神讓慕青看著很彆扭,「你不是他兄弟嗎?還是人家二哥,怎麼當的」
慕青沒好氣的說,自從雲天進醫院十天,一直沒問蘇言的事情,就是不好意思開口,畢竟是一個女孩子。平常的慕青倒是一個看上去很大膽的女孩,可是面對感情這種事,就有點舉棋不定了。
他的不確定,反而惹怒了她,有點憤怒了感覺。雲天倒是納悶了,這丫頭為蘇言那小子罵自己,而且蘇言還沒有在身邊,這麼維護蘇言,雲天反而不怒反而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
「你喜歡蘇言對不」
雲天笑的捂著肚子,一隻手指著慕青,為兄弟感到特別的高興。
他這高興的有點誇張了點,不過看來還是略有一點太過不尊重慕青了,作為一名女性,對於愛情可是非常認真了。在慕青的內心,愛情是不允許任意別人癡笑,哪怕是自己喜歡人的二哥。
慕青氣的一下子,直接在雲天腳下拍了一下,「哼」冷哼一聲站起來。
「啊!你這丫頭眼中有沒有慈愛,不知我這是傷口,還沒好利索,你想謀殺病人啊!」
雲天的尖叫臉上那疼痛的扭曲,慕青才略微的高興,笑的離開。他的腳已經好了差不多了,只是打一下,根本沒有什麼問題,只是骨頭的痛,避免不了。
望著離去的慕青,雲天一下子心都死了,最毒婦人心,哪疼就搞哪,護士也不例外啊!真是特麼的蛋疼。
感到腳上的痛,雲天下意識的撫摸幾下,這樣的疼痛,遠遠比不上失去身邊人的心痛。
這一刻他感覺到病房是如此的孤獨,只有他自己,一張不大的床是他唯一能安靜躺下的地方。
病房經過寧三的突然到訪,還有慕青那麼一鬧,這十來天的住院,這一晚他是感覺最孤單。從來都沒有此時感覺來的那麼強烈,強到他都不知道怎麼去接受。
在這之前,在部隊裡都是跟兄弟們在一起,哪怕是任務,都有兄弟們隨時在身邊,為自己掩護,很好的完成組織給的任務。而這一次,面對外面的世界,莫林長官已經幾天了還沒有任何消息。
失去了影狼和黑狼,同生共死,共死這兩個字,是那麼的沉重無比。沉著不知道怎麼用盡氣力,除了自己的臉上沒有變化。曾經那兄弟的容顏,自從到了研究所,兄弟們的臉上都退去了曾經的容貌,取而代之的是研究所給的新面孔。
他是龍魂的隊長,卻擁有保持原先的容貌特徵,這樣的福利,感覺有點不公平。
為了完全保密,就連影隊跟兄弟們都必須瞞著,兄弟們的痛苦他都知道。所以他們見面的時候,寧願當成一個陌生人,就這樣反而覺得走的出來。
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明天該怎麼選擇,一入了部隊,要想爬出這種禁錮的原則,已經不可能了。只要在部隊一天,沒有誰能夠選擇,是個兵就得永遠跟組織指示走。
想到這幾天的任務,雲天再也坐不住了,他不想留住遺憾,不管自己腳還有沒有好,只要能走就行。
穿著便衣,雲天偷偷摸摸的離開了醫院。
雲天快速的回到華林街道,回到自己家中去看看寧懷。
「老爹,我要走了,這一次我不知道能不能回來,我見到寧三了,可是他不願意回來,我也無能為力。
這一次我離開,可能永遠也不能見到你了,你要好好的保重自己。為了兄弟,我已經沒有時間了,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好好的把你照顧到晚年。
如果我還活著,一定把寧三帶回來見你,我要走了,過幾天我回不來,我已經全都安排好了,你就放心的度過晚年吧!」
面對在家裡的寧懷,只是躺在床上,不管雲天說多少話,他都不能表達自己的想法。也許他聽得到,或者根本不知道雲天想表達的,不過這一切都已經夠了,雲天可以安心的離開。
聽的見也好,聽得見也好,寧懷現在是雲天牽掛的最擔心的人了,成為植物人,以後的生活不能自理,想到雲天心裡有點痛。
一個老實的司機,生活在底層的人,為什麼要面對這樣的殘酷現實。失去了兒子,失去了生活,還要面對植物人度過半生,那神秘的組織到底是什麼人,不管是誰,他終有一天要查出真相,為寧懷報仇,他恨著咬牙,站起來離開。
當生活總要面對的時候,雲天也只能抬起頭,去迎接這樣的事實。生活給不了他想要的幻想,一次次的殘酷事實,告訴他生活總是扯淡,沒有一次能夠讓他滿意。
他告訴自己也許這就是命,只不過這樣的命運,誰也無法接受。他試問自己,從來沒做錯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
沒有人能給他答案,結局從來沒有正確的答案,而他的解答,又在司馬地方,無數次的問起,他也只能捏著拳頭靠自己,一步步的走出困境。
從父母離開的時候,他已經學會這種死亡的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