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六十九章 耐不住的等待 文 / 蛋香飛
雲天走的很匆忙,沒有顧及到慕青還在原地怪自己,現在他最關心的就是寧懷身體。植物人這個詞,他不想聽到,那就是一場噩夢,他也不願意聽見。
在他心中已經把寧懷當成自己的老爹了,他們倆的感情開始昇華到一個層次。
慕青雖然在原地抱怨著,但還是跟隨著雲天消失的走廊跟上去了。
雲天在值班室外,找了半天還是沒有找到何醫生,醫院偌大的走廊上只有幾個護士在走動著。突然他感到自己有點冒失,如果那瘋丫頭在就可以找到何耀華了。
「怎麼找不到何醫生啊!」
慕青在後面看著他一臉無助的樣子,已經能想到大概了。
「嗯,不知道和醫生去哪了」雲天用手勾著鼻子,在她面前有點不好意思。
慕青好納悶了,怎麼不去問問值班護士。她也沒多說什麼,走到護士台上,拿起了病房記錄表。
慕青在護士台上,翻開了幾頁,隨意的瞅瞅,上面記錄的何醫生去過的病房記錄。
她轉身,表情有點怨氣一樣。
「走吧!跟我來,我帶你去見何醫生」
雲天跟著她後面,對於剛才把慕青拋下,總感到有點抱歉。
他也不知道說什麼,乾脆啥也不說,既然她在自己心裡是瘋丫頭,應該不會太介意。
往日的鼻子上,雲天突然如此的想念,從這一刻他似乎從慕青的背影看到了藍語嫣。從回憶裡找到,記憶上的思念。
那些記憶糾纏的結,往日歲月中的快樂,他和她還有兄弟薛鴻途,如果沒有今天的這一切,也許他還能回到以前。可是夾雜的過去,未來他已經沒有了半邊的思念,他只好往明天的結局走下去。
是誰給了他依戀,過去雲天掩埋了多少內心的掙扎,只有他自己明白內心的苦楚。他把孤獨留給自己,把笑留給了空氣,就這樣他走過了多少日夜。
空空蕩蕩的走廊上,只有他們兩個在走廊走著。雲天腦袋裡都是想著以前的事,腳步還在跟隨著前面的慕青,他開始變得盲目只是跟她走著。
慕青停在305病房,停住了腳步,望著雲天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泛起了疑問。
「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雲天略微的抬頭,深深的眼眸中,夾雜著陰霾。
他不想說話,只想回憶,用記憶去彌補那些已經回不過的曾經。只有在記憶裡,他才會相信自己還活在曾經青春般的歲月裡。
慕青見他沉默不語,也識趣的沒有去打擾他。現在他需要安靜,她此時就像個乖乖女,並沒有去追問打擾他的情緒。
「慕青你在這裡幹嘛!」何耀華在走廊上看到了慕青,有點奇怪,值班時間不去看看病人。
何耀華的到來,慕青剛想開口,說明自己的來意。雲天搶斷了她的話,到了嘴邊的話卡在喉嚨。
「何醫生,我想問下,我老爹什麼時候能醒」
何醫生愣住了,白天不是跟慕青說過了,到時間自然會有答案了,既然他問起,就自己來說病人的狀況。()
「兩天就會醒的,剛做完手術,他還很虛弱,沒有那麼快的。還有你剛輸了大量的血,不要隨便走動,慕青你趕緊扶他回房休息。」
何耀華為他的身體擔心著,畢竟今天的輸血,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住的,大量的輸出血液,人體是受不了。
他蒼白的臉蛋,何耀華根據多年的醫生經驗,看出他已經很體虛了。
「我沒事,我只是擔心老爹而已,我現在就回去」
慕青很適合的湊上去,扶著雲天回到病房去,很畏懼何耀華一樣。雲天能自己走,看出了丫頭的心思,也不去固執,腦袋拼湊的一個想法,一物降一物。
雲天偷偷的在心裡笑笑,這丫頭終於有人可以治的了。
「你們等下,我順便也去看看你老爹,情況怎麼樣了」
他們頓住了一下,三個人一起向321病房。
回到病房,寧懷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在他們的注視下,何耀華細心的觀察著寧懷。雲天老實的呆在旁邊等待何醫生的確認,何耀華翻白著寧懷的雙眼,上下左右用醫用手燈照幾下。
何耀華放下了心臟測試器,緩了下心神,今天實在夠累的,一天的手術,晚上又要值班。現在他身體已經很疲憊不堪了,到了極限所能承受的。
雲天上前問著老爹的情況,「何醫生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礙了,現在缺的只是時間,明天就知道了」
目送著何耀華離開,慕青也跟著走了,現在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了。
呆在床邊雲天一個人孤獨的沉默,呆愣著望著寧懷。
寧懷在他心中,變得越來越重要了,雲天也無法理解。對於他們只是一天的義子,義父關係,可是看著床上的寧懷,他是越看,心裡越不是滋味。
白天如果不是自己的果斷,判斷失誤讓劉強用刀刺了老爹,也不會弄成這樣的結果。要不是自己,寧懷也不會躺在床上受這種罪。
時間最耐人尋味,等待一個結果,明天寧懷還不醒來,可能永遠都是植物人了。何醫生剛才的眼神,他從何耀華的眼中看出了有憂慮。
他知道何耀華是為他著想的,為自己心裡那麼在意的人,是那麼的痛苦。雲天的心很累,身體的疲憊,已經使他腦裡很累了。
他靜靜的靠在床邊,疲勞的眼眸,慢慢的閉上,進入自己的夢鄉。
夜色朦朧的窗外,開始慢慢的潛入月牙中,知道時間一點點的流逝。雲天在美夢中,溶入到自己的幻想中。
在夢裡,他回到了十八歲前的日子,他追求自己的個性,生活在自己無憂無慮的現實中。父母還在他身邊呵護著他還未成熟的內心,就這樣他慢慢的隨著小時候長到了十八歲的年紀。
十八歲也是他噩夢的開始,一聲無息的槍聲,使他猛然的醒來。在夢中的驚嚇,讓他腦裡空洞的發呆許久。
病房內燈光已經黯淡,身上多了一件白色外掛,不知道誰來了。他只想到了那個瘋丫頭慕青,應該是她給自己披上了。
從夢中醒來,他慢慢的走到窗台,凌晨了不知道是幾點,他看著天漸漸的開始黎明。他就在窗前帶著,很久很久都沒動過身體,只是做著無聊的發呆。
他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什麼也不想幹,只想停下來好好的休息下。
這麼多年他感覺自己累了,心疲憊了。
手中拿起了一根下午向李輝多拿的香煙,點著煙頭,開始慢慢的在嘴邊吸著。
「爸媽,還好嗎?在天上過的怎麼樣,小天現在回來了」
在部隊的日子,雲天跟訓練苦鬥,過硬的軍人素質要求,他搏鬥在自己所能承受的最大極限。
為了任務,為了那些曾經每一個新兵們,執拗的想法,不服氣的想讓教官們瞧瞧自己不是孬種。
教官的話還在他耳邊響起。
「忠於祖國,忠於人民,就你們這些叼樣,拿什麼去保衛祖國交給你們的任務,拿什麼去炫耀資本。要想讓敵人倒下,要比敵人更狠,吃人的狠,學會用你們的眼神去戰鬥」
「不想成為綿羊的狼,就給我成為吃人的狼」
十八歲的天空下,他極度的叛逆。沒有喊苦,沒有喊過累,為了媽媽的信念,活下去,他一直堅持,始終如一的告訴自己,他不是為自己而活,也為了爸媽活下去。
細看下病房內的雲天,在窗台邊,身影很落寞。煙霧在他的身邊圍繞,散發著看不清他現在的表情,只能猜測出他大概在思考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