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六十一章 一根煙 文 / 蛋香飛

    劉強被們撞擊，幾秒雲天就快速反應過來。

    「老爹，快開車」雲天催促著寧懷趕快離開。

    寧懷也不拖拉，開車是他最拿手的。扭動鑰匙，一轟起油門，帶著一股強大的尾氣，直接猛的一串飛出原地。

    光頭強還沒反應過來，心裡就感覺不妙。讓他們逃跑了，逃了就逃了，可是從剛才的雲天的眼裡，他就不能這麼算了。難保他不秋後算賬，報警自己不就暴露了。

    「快趕快追，你們兩個笨蛋在幹嘛！」

    「是，老大」兩個小弟說話才一秒，雲天他們駕駛的車已經開走了老遠的距離，甩著瀰漫的尾氣，嗆著他們咳嗽不止。

    「麻痺的，下次再讓我看到，老子殺了你」光頭強摸著肚子的一片，被撞的生疼。

    的士遠遠的直留下了背影，劉強氣的牙齒咬著。把手中的刀直接扔到地上，也不管刀了。

    兩個小弟轉頭回到劉強的位置，不時回頭看著遠去的車影。

    「強哥，沒有追到他們，他娘的那小子，讓強哥受傷，勞資下次見到宰了他」長相比較猥瑣的葉華，尖嘴猴腮瘦不拉幾的小弟，扯著嘴皮。劉強護著肚子上的手，他注意到了。

    劉強直接一個手掌，直接悶葫蘆的蓋在葉華的頭上，那個池大小弟也沒倖免。

    「廢物，兩個都是廢物，麻痺的勞資養你們一群干吊用，只吃不會做，連個人都跑了，而且還是兩個」劉強惱火的把他們兩個當出氣筒。

    老大就是老大，葉華只能抿嘴，不敢多說話。池大個性比較老實芭蕉，也不敢插話。

    「老大，我們今天搶到一千塊，人跑了就跑了，反正前都手了，我們又不殺他們，留著也沒用」葉華故作很明智，一門心思只想著有錢就好。

    劉強可沒他那麼笨，「你個蠢驢，知道個屁」接著葉華又被，劉強一腳猛踹。

    葉華表情很無辜，表示自己的不解，「強哥，你為什麼又踹我」

    「為什麼，說你蠢，你還有理了」葉華心裡狂鄙視劉強，是老大他丫的就可以亂踹人，還當不當自己是個人了，麻痺的有一天老子有勢力了，要你好看。

    劉強並不知道他的想法，雲天眼裡的殺意，加上拿門撞自己，連貫的動作，還不忘逃命。或者根本這些動作就是為了逃命，讓那中年司機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只要三秒，一轟而去。

    小小的年紀，就這樣的頭腦，是一個潛在的敵人。本來他只想弄個錢好安身立命。剛出牢底，搶劫也是生活逼不得已。他才會來搶劫，龍海市區是不可能的。龍海有劉強犯罪的檔案，市區裡的治安，就他這種拚搏在底層的混混行當，沒有足夠的力量去對抗局裡。

    今天是開葷的日子，蹲守了幾天終於等來了，一個羊崽子，宰了也就算了。可是從羊崽子，在羊皮下的雲天，看到了狼的殺意。才讓他猛生出決不能放狼，羊的故事太多。偽善的一時安逸，並不是那孩子真正的本性。

    從雲天的眼神，劉強告訴自己，那一刻這孩子不能留。

    葉華很疑惑，從劉強的眼中，他看到了久違的殺意。曾經就是因為這個眼神，他殺了一個小孩子，才十七八，正因為這樣劉強才被抓到牢獄七年。七年之間，劉強老了許多，三十多歲的他，可是還沒放下江湖的心，背負著以前的使命，帶著他們兩個重新走上古惑仔老大之路。

    他也不想多問，好奇促使他還是開了口文劉強，「強哥，你在想什麼，那逼等我見到，一定弄死他」

    「殺人你敢嗎？」劉強很堅定，眼神透著深邃，七年前因為殺人，他錯過了多少時光。

    「我敢。」語氣很不足，葉華也是一頭滿腔熱血。

    「殺一個人容易，要想殺人，看你下不下的手，葉華不到最後關頭，千萬記住強哥的話，不要輕易殺人。衝動過後可能就是一輩子，強哥不想你不如我的老路」劉強很傷感，七年多少日夜，他在反思自己，那時是一時衝動嗎？

    一段話，深深的打動了葉華。劉強也不是那麼可惡，他還是有點任性，至少勸著自己不要殺人。

    從出生每個人都是善良的，只是趨於社會變得迷離，變得不知道自己拿刀的那一刻，未來已經沒有了後路。放棄不是自己，而是放棄了輝煌的江湖，紅通通的鈔票。

    「土匪們，久違了，再等我嗎？」雲天折返回來。

    不可思議的目光，讓三個搶劫匪徒，很納悶。跑了還回來幹啥，腦子進水了。

    淡定從容很自然的向他們走過來，雲天沒有剛才的拘謹。

    「你回來幹嘛」劉強知道這小子要回來復仇，扔掉手中的香煙。

    「剛才走了好悶，沒你們今天是難過了，陪你們玩玩」故意裝很無奈，好像沒有劉強他們三個，生活是那麼無聊。

    這是整哪樣，鬧啥呢？劉強心裡泛起了嘀咕。從幾何之中，他在此見到了這樣的眼神，眼裡一樣的是年少般的殺意，只是眼前的少年，明顯跟七年前被自己所殺的少年截然不同。

    充滿自信的眼神，好不把他們幾個放在眼裡。這年輕的少年，就一個人回頭見他們。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

    雲天愣了下，他知道自己會回來？難道看出自己的心事，只要他碰到了，不管是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他都必須這麼做。

    軍人，他不可能允許一個罪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犯罪。今天放了他，明天只能是無辜的人落在他們的手中。

    「是嗎？」雲天很平淡，不管哪樣，事情總要解決。

    人生的苦難總會有的，總要學會面對。

    既然是一個人，劉強也放下了自己的擔心，畢竟自己有兩個小弟，他還能怕什麼。

    「想知道為什麼嗎？」

    雲天還真想知道，也沒去打岔，點頭認同劉強。

    劉強突然間看著雲天很欣賞，掛著繃帶的手，還要回來跟自己搏鬥嗎？不管怎麼樣，他還是很佩服。

    七年前的那件事，劉強摸著鼻尖，溝痕般歲月顯得老道，「從你冒起殺意的眼神，讓我想起了一個老朋友，他也要殺我，於是我殺了他」

    雲天打斷了他的話，「能給我根煙不，我煙癮犯了，你也知道煙癮一道，很難熬的」

    「真是可笑，你他娘的跟我們要煙」葉華很氣，剛才就是因為眼前的男孩，他才會被老大揍了好幾下。

    「給他…」

    「強哥。」

    「我叫你給他，操，你麼聽到啊」劉強很堅硬的說道。

    葉華很難理解，劉強今天是怎麼了，還有那個少年也是有病，跑了還回頭，難道就是為了要根煙才會來？這不可能，他們的舉動，葉華想著肯定今天老天在作怪，一個個都是腦子都有病。礙於劉強是老大，葉華就算不想給，還是掏出白狼，給了雲天。

    「都要了我一千多了，一根煙都不想給，怎麼混的」

    葉華被說的有點不好意思，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啊！他是搶匪，還要什麼道義。

    挺著瘦弱的排骨前胸，頭抬著直視雲天，「給你幹叼，勞資的煙，你麻痺的有什麼資格要，要不是強哥發話了，不揍你就算萬幸了，還想要我的煙」說什麼也不能把氣場給敗下陣，轉頭看著劉強，他眼裡還是很尊敬強哥。

    雲天順帶著要了打火機，不管葉華願不願意，他都得吸口煙。自從父母離開後，雲天用煙思考，用抽煙來判斷問題。

    「怎麼不說了，可以繼續了」雲天兩指頭夾著，吐出一口煙氣，讓劉強繼續。

    沒好氣的葉華，心裡一團怒火，竟然把自己當成了小弟，連看自己的眼神都沒有。

    他沒多大理會葉華，不管怎麼想在雲天的眼裡，只是個小角色。就算他大哥雲天也沒怎麼放在眼裡，他等著只是時間。

    「七年前，那一夜，我和他砍殺在雨夜，大雨下了整整一晚上，我們拎著片刀互相對砍。整個地上留著雨水，都流淌著我們的血液，最後我還是把他砍倒了，當我放下他的時候，他在我身後砍了我。那晚我看他眼裡的嗜血，我殺了他，一個嗜血的仇人，我不可能讓他留著」劉強想著那天，遭到的暗算，江湖中地位的陰謀，他的老大終究躲不過的命運，自己也被頂上謀殺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