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十九章 老司機爸爸 文 / 蛋香飛

    次日，昨晚的瘋狂酒精還留在雲天的腦中，隨著血液串流蔓延全身。撓頭幾下，洗漱一番，今天不用上課，他正好有時間。

    沒打擾兄弟的睡覺時間，大清晨的格外的陽光很明亮的照射在龍海城。

    「小姐，給我朵百合花，大點的」

    花店的小姐走了出來，很樂意的拿著一束，抱著掩蓋了她身體的大小。

    她很禮貌，對待雲天這個一大早的客戶，「先生給，這是你的百合」

    「請問，多少錢」

    妙齡小女，挑著杏眸，微微的張松，臉上微笑很真誠。望著寬闊的肩膀，細細的打量雲天，站著筆直的身體，雄厚的手掌微有老繭。

    女孩疑惑下，繼續說道：

    「先生，一百三」女孩手交叉在身前，恭著身體微斜。

    一百多不貴，雲天從口袋掏出了錢包，遞給了兩張紅票，很隨意。

    花店少女，拿著錢，找了七十塊給他。

    雲天沒去多看女孩的漂亮，只是眼眸稍稍的一轉，就轉身而去。

    女孩看著雲天離去的黑裝背影，有點失落，「慢走，歡迎下次再來」

    離開花店，雲天單手捧著百合，攔下了一倆破舊的士九零年代的大眾車。

    司機年紀年過半百，一頭的白髮，還沒退休。柔和的目光轉頭，望著後面的雲天問著：「先生，你去哪」

    互相眼睛對望著：「郊區墳場」。

    老司機操著熟練的技術，慢龜速的起步。

    望著窗外市區的景色，雲天在回想著，以前跟薛鴻途還有女友藍語嫣那些記憶，夾帶著風吹著青春。空蕩的思想裡，隨著腦海回憶，隱約間能找到那些留在心底的印記。

    可能是由於年紀的問題，老司機想跟雲天嘮嘮嗑。

    透著車內後視鏡，看著一身著裝的男孩，眼眸中帶著這個年紀不應該有的深邃，男孩肯定有故事。老練的生活經驗，告訴老司機，這個男孩的心智，不一般，「小伙子，你去看什麼人呢？」

    從失神中緩過來，老司機很沒有轉頭，穩妥妥的控制著方向油門。

    雲天想了想，還是對老司機說出自己要看的人，可能是因為老司機也帶著一種父愛的背影，寬闊的肩膀，厚實的肩頭，讓他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帶著喉嚨的梗咽，對老司機念到，「看我父母…」

    隨著雲天的話，兩個人沒有說話。

    一會時間間隔，老司機沉穩拖著年紀般的聲音繼續說道，「孩子，人活著，能好就好，好好活著就是爸媽最希望的」

    「嗯，謝謝老師傅，沒事的，我已經習慣了，沒有父母的日子，雖然還會想起，但那已經是過去了，他們在我心裡就夠了」

    老師傅頓了頓，「嗯，人嘛！一輩子，勝死別都是要經歷的，像我這個年紀也差不多了，該吃吃，該喝喝，不要留遺憾就好」

    「老叔，看你這麼硬朗，活到一百歲我想也沒問題」聊著兩個人越來越投機，雲天於是直接叫老司機叔了。

    老司機也很隨和，聊得也挺歡，也不介意雲天的稱呼，反而覺得很親切，雲天這個少年對老一輩能有這樣的尊敬，使他很高興。

    「你就不用安慰老叔了，我也活了一大把年紀了，能活到現在，也想開了，有些不能強求，路在長，心還在，就夠了。」

    老司機的話，在雲天腦海遊蕩。在司機頭上的白髮，歲月痕跡在消逝他的生命。他也曾年輕燃燒，炙熱青春年華的夢，這一刻，雲天的眼裡看到了只是一副外表刻著時間，隨著光陰慢慢老去的老司機。

    眼裡似乎看到了，未來的自己。一直堅持的過去，以後和未來是什麼樣子，他也開始為自己擔心。人終要老去，青春半棵草，一半在土裡，一半在空氣。

    他成長十八年，還是在土裡尋找著養料，儘管空氣很新鮮，到了那一刻，他還能堅持住什麼。

    人這一輩子，就是這樣，無法阻止自己老去，雲天自己也想著，該走，該停，一個過渡的點。現在只是十八，一個隊長未來的宿命，在組織上，還是在內心愛國的夢。

    誰在阻擋，社會，利益，時光，老去的身影，彷彿那一刻他終將離開，扳砣的人生。剩下可能和眼前的老司機一樣，感概人生的無常，順其自然的道路，命運鋪排著自己的軌跡般的年華。

    離開，回來，回不到遠點，直到慢慢老去。

    風還在，曾經也都在，一個重新刮過再來，另一個只是回憶，現在已老。

    「想什麼呢？小伙子」老司機見雲天沉默許久，悶的慌，就想找他嘮嘮嗑。

    人老了，心沒老，老司機還是喜歡活躍點，不喜歡太安靜，有點人氣味會笑的更好。

    老司機的年紀，這麼大了，雲天能理解，人一道大歲數，總是話不少。喜歡叨嘮叨嘮是人之常情，感覺兩個很投緣，雲天也放下了性格的孤僻。

    「老叔，你家裡還有什麼人，看你年紀也很大了，怎麼還出來整跑車的，開車也是個累活技」老司機的控車技術，很棒，從軍校半懂的他，把老司機握著，閒熟的連貫。

    「小伙子，沒那個福享」老司機歎聲低頭，眉頭皺起。一會，繼續語氣明顯微傷感，「都說養兒防老，可我那不爭氣的孩子，就知道闖社會」

    「你兒子……」

    從老司機中的哀傷中，對兒子的印象評價很無奈，很哀傷。

    頓然間，老司機艱難的說出來，臉上一臉苦澀的笑。

    「嗯，我兒子差不多比你大幾歲，現在也不知道在哪了，從他十六歲我就沒有看見他了，那天他離開家的時候。我發狠的撂下，只要他敢出這個家門，永遠不要回來。我還記著那天我罵了他，語氣很嚴厲，他冒著大雨甩給我一句話。我沒有你這樣的爸爸，我要的是社會，社會會給我父愛的，從他冒滂沱大雨，影子漸漸稀離的視線，我就知道，兒子再也回不來了，再也會不到我身邊了……」老司機隨著話語，一默眼角的淚水，開始順著臉溝痕滑落。

    雲天慢慢的聽著，鬆垮著頂靠在後面靠椅上，不知道怎麼去安慰老司機。一個年長的父親，一個叛逆的兒子。老司機失去的東西，不只是對兒子的愛，是一種這些年漫長的冗長思念。

    直至今日，雲天漸稀離自己眼角的淚水，也莫名的留下。同時天涯淪落人，他對老司機感到很憐憫，內心很痛惜他那兒子還有父親的愛，在伴隨著，不管時間，還是歲月間他們相離的方向，多遠多進，老司機父愛，一個疼愛自己兒子的心，都不會改變。

    「老叔，以後我就做你乾兒子吧！」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說，雲天好像只是腦袋當機，話一出他也不後悔。能擁有一個很疼愛自己的父親，那是多麼好的幸福。想了想雲天笑了笑，人家有兒子了？

    老司機慌忙間，方向盤差點打滑。小伙子的話，他還是有點精神未定，失去一個兒子那樣的痛，只有他明白。

    老叔諾聲呆著間隔的話念道，「你爸會介意的，還是算了，不過我還是謝謝你的好意，小伙子你是個好孩子，以後的路很長，要好好的走」

    「我爸不在了，他再也不會介意了」雲天傷神的望著窗外。

    「我還真想要個爸…」

    老司機頓住自己的情緒，突然剎車，穩當的，慢靠著在路旁。

    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