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一章 十八歲的天空 文 / 蛋香飛

    雲天離開了學校，還是跟往常一樣，在大街上騎著自行車回家，傍晚的陽光，夕陽的光落下了帷幕。

    「鄧小雨，你買這麼多菜吃的完嗎？超市裡面的東西又這麼貴，青菜價格還湊合，可是海鮮也賊貴了吧！」

    雲海心裡嘀咕著，而且妻子還買那麼多，掙點錢容易嗎？今天他記得又不是什麼好日子，也不是我們倆的結婚紀念日，十萬火急的叫他回來幹什麼啊！就是為了買這些菜，還好今天病人也不多，醫院沒什麼事。

    「你個死雲海，除了上班能不能多想想自己的兒子，連自己的孩子，雲天今天生日都不記得，快點給我去甜點區訂個蛋糕」

    想想兒子雲天也差不多該放學到家了。歲月不饒人啊！鄧小雨在心裡想著，十八年了，從認識雲海到結婚。自從有了雲天之後，他們十八年來都在努力的工作，希望能讓自己的孩子，在龍海市有一席之地，不用擠著小房子。多年來的加班，鄧小雨的臉上略顯示出了，歲月皺紋略微顯出不惑之年的斑跡，為了孩子她與丈夫拼勁了所有的能力，終於在市區華林街買了一套房子，而且還緊靠著龍海的天藍高中。

    雲海有點尷尬的臉色羞紅，醫院的事忙的他都忘了，「小雨，今天是孩子的生日啊，我還真老糊塗了呃，年紀大了不中用了，都是最近醫院加班手術，都忘了今天是雲天十八歲的生日了，我這就去訂個大蛋糕，給孩子個小小的驚喜」雲海向超市的甜品區過去，預定生日蛋糕。

    十八年了，雲海跟鄧小雨的感情，從戀愛到結婚，再有了孩子雲天，作為父親的他是多麼的自豪。開始的時候生活雖然很艱辛，他們倆夫妻從牙縫裡，盡量節省奶粉錢終於熬過來了。

    從一個小醫生憑著日益積累的經驗，直到主任到副院長的職位，一路走上來含著多少父愛存在，為了孩子他挺著，忍著病人的無理要求。一個男人的職責，丈夫的使命，父愛的存在，副院長的路他走出來了。眼眶濕潤的雲海，眉頭卻是敞開的好像是一種釋懷，男人的胸懷誰能懂。愛的無奈，並沒有打敗雲海一直前進的責任。職位的升級，另一方面也給他們的家庭除去了經濟危機，買下了華林街，樂頂花園小區，現在的家。

    「你好，今天是我兒子十八歲的生日，麻煩師傅幫我弄個，兩層的彩虹蛋糕，二十四k大就好」

    「先生好的，我馬上給你做，您稍等下」

    雲海在旁邊眼睛直望著蛋糕師傅，在磨具上形成了一個圓形，弄著半成品邊緣的修飾，蛋糕不一會兒出現了顏色，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彩虹顏色，圍繞了大小不一的兩層蛋糕，上面還有鯉魚跳龍門的摸樣，兩眼直盯著，十八歲的三個字。雲海滿臉期待著，給兒子雲天的驚喜。

    「你好先生，可以了，這是你訂著蛋糕，慢走」雲海付了一百八十八人民幣，離開糕點師傅的視線。

    「啊海，你看我都買了這麼多的菜，腰酸背痛的，蛋糕買好了嗎！我們回家準備小天的十八歲生日吧」

    「嗯，小雨，你看，這不就是嗎？還是個彩虹蛋糕，雲天肯定會喜歡的，我們走吧」

    大潤發的超市結算台上，雲海鄧母推著購物車，到服務台結賬。

    「小雨，我現在也是副院長了，你就不要再去上班了，在家做我的全職太太吧！」

    他一直不太理解，鄧小雨為什麼遲遲不肯離開單位，而且每天還得加班，一個微薄的六千工資，不好好在家享福。自己現在有能力了，以前為了雲天他可以理解，畢竟那時候年青的他們才開始奮鬥人生。

    「雲海，年輕的我們苦苦的奮鬥，都是為了雲天的成長。後來你一夜升為副院長的職位，由與雲天一天天的長大，現在都十八歲了呃，也不用我去擔心了。在家閒著也是閒著，我呆不下，就先在單位處著唄。趁著我還不是很老，我想繼續上班，不想在家閒著很無聊，上班的事以後再說吧！

    理解一個主婦在家的無奈，雲海也沒勸妻子。

    「小雨，隨你了，你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累了就多休息，不要把自己給累著。」

    雲天在家看電視，凝神注視著電視裡的場面，看的很認真。家門響起了鑰匙開動的聲音，他滿腦子疑問，是爸爸，還是媽媽上班回來了，怎麼這麼早，雲天一臉疑惑。門開了很大，雲天看著父親拿著大蛋糕，媽媽提著一大把菜。感情這是大團購了，可是蛋糕怎麼回事，雲天記得這個月好像是他的生日，不就是這幾天嗎？難怪爸媽會一起下班買菜，原來是早有安排。

    雲海看著的兒子在看電視，「傻孩子，你還愣著幹嘛，還不快點過來幫媽媽提著袋子」雲天聽到媽媽的呼喊，迅速離開五指手的沙發，到門口提著一大把菜。

    「媽，你咋買這麼多菜啊！」

    「小天，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嗎？所以媽媽我就多買了些菜，晚上咱一家人一起聚聚，慶祝下我兒子十八歲的生日」鄧母摸著雲天的後腦，十八年了孩子長大打了不少。

    「雲天你看，我還給你買了個24k的大蛋糕呢！你在看十八歲的天空？剛好今天就是你十八年以來的成年禮，你要好好看看這部電視劇了，跟你這個年齡段一樣的青春年紀，得好好把握了」

    雲海看著電視機，把蛋糕放在了客廳對著兒子，還不忘記想著孩子的未來。

    「爸，我知道了，不過我還是喜歡特種的電視劇，感覺不一樣」男人的一種天生優越使命，很強烈，他也不知道怎麼講那種軍人的感情」父子倆個在沙發坐著聊天，一邊在沙發前的茶几擺設，泡著碧螺春，討論著，屬於男人的話題。

    過了一會，鄧母在後廚忙碌好飯菜，「你們父子倆就別在討論了，飯都好了，都過來吃飯」看著一桌子豐盛的菜，父子倆感受的美味氣息襲擾著家中的空氣。聞著飯香，雲爸拿了一瓶法國路易十三慶祝兒子的盛宴。

    舉著葡萄酒往高腳杯倒，「來，雲天，你也是個小大人了，我們一家人三口，來乾一杯吧」透明的三個高角杯，三分之一的底部流露著血紅的葡萄酒，1937年的路易十三。雲天一家人高舉著紅酒，手拿著底部，輕輕地搖晃一下，觸碰著高角的杯壁。

    「祝我們的孩子雲天，在十八歲的天空，盡情的翱翔在自己的藍天，來我們乾杯。」雲爸舉起杯子說著，慢慢的飲著一小口葡萄酒，優雅的動作聞著杯子邊緣，享受著美酒的滋潤喉嚨。

    雲天站起來，高舉著杯子，「謝謝爸，也感謝媽媽，對兒子雲天這麼多年的照顧，培養，來我也敬你們二老一杯」

    鄧小雨看著兒子的說話眉宇間，彷彿看到了一個成年人的身影，也許孩子是真長大了，十八年了，自己也顯老了。她輕輕地打開蛋糕的包裝，點著十八根蠟燭。

    「來孩子許願吧！這是你爸給你特意準備的蛋糕」

    「嗯」雲天看著一條鯉魚紅色的曲線，正優美的想跨越身前的障礙，衝破十八歲的那三個字，才能一躍龍門，他知道父親的用意。雲天兩隻眼緊閉著，低著頭默默地許願。父母愛情美滿，自己找到自己的真愛，希望一家人永遠的幸福。

    十八歲的夢，在蛋糕上許願。

    雲天很少飲酒，還沒喝兩杯，受不住酒精的濃烈刺激，在他腦海中肆意妄為的流動在血液脈搏中流竄。雲天覺得兩眼凝重，感覺眼眸很累，很累好像有幾天沒睡的疲憊。雲天晃動著腦袋，腦裡的神經感覺很痛，好像是神經抽搐著。現在他只想好好地睡一覺，補個好眠。

    「孩子他爸，雲天可能喝醉了，快把他扶進房間去吧，以後還是少讓他喝酒為好，孩子現在這樣都怪你」

    「沒事的，這一點酒，雲天晚上睡一睡就好了，不會有什麼大礙」

    鄧爸從座位離開，攙扶著孩子回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