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80章 震顫的羽翼 文 / 銀瞳的狐狸
此刻，東京已經完全封閉了，隔著一座彩虹大橋，裡面和外面形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一個屬於屍妖，一個屬於人類，似乎誰也別想攻入誰的範圍。
在東京灣的外側沿岸，那是密密麻麻的士兵，無數門火炮架著，還有不少坦克車和裝甲部隊，岸上又用鋼筋水泥堆砌起了一道道堅實的高牆。
我開始歎息，從電視上看還沒發現，如今來了卻不知道該怎麼進去。
連東京灣裡都排滿了艦艇，連天空中都佈滿了直升機，像蒼蠅一般密密麻麻的嗡嗡飛行，我藏在遠處觀看著，感覺自己只要一露面，就會立刻被轟成渣渣。
同時，內側沿岸也堆起了牆壁，卻是用一些報廢的車輛，還有一具具屍體，那情景連我這屍妖看了都不寒而慄。
我真不明白，東京的那些屍妖這麼做有何好處？只為了佔領一座自己的城市？圈養那城市裡的幾百萬民眾？
其實我知道，就算東京此刻的屍妖數量已經達到了好幾萬，人類如果想徹底殲滅，還是有辦法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只要一用，就連楚天都未必扛得住。
只不過，城裡的幾百萬民眾讓他們不敢亂來。
但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一旦死亡數字突破了某政府的底線，一旦他們認定東京再也無法收服，抱著一了百了永除後患的想法呢？答案已經很明顯了，一枚核彈落下，清清靜靜。
當然，天空中那不斷飛過的直升機，那些各國媒體的攝像機，代表著此刻全世界都在關注東京問題，某國政府目前是不敢亂來的，雖然只是暫時。
「小陽我們要進去麼？那裡面好玩麼？」韶華揪著小臉道，她感覺城市裡臭烘烘的，雖然那臭味……有點勾起她食慾的意思，小手死死揪著我的尾脊，但再沒有咬。
「嗯，想辦法進去，我朋友在裡面。」我點頭道，找到楚天是我目前最大心願，就算我現在不需要甩掉韶華了，也必須和他聊聊灰色的問題。
屍妖對呼吸不太依賴，所以我本想潛入東京灣游過去的，可順著沿岸轉了一圈，這夢想就徹底破滅，我竟找不到一處沒有人類士兵和巡邏艦艇的地方。
飛吧！我拽著韶華猛地竄入了高空，不斷的朝雲層中鑽去，遠遠繞開了那些直升機的偵查範圍，可我沒想到的是……
嗖，我衝過了雲層，表情卻是一僵，迎面兩架戰鬥機剛巧滑翔而過，我勒個去，防守要不要嚴密到這種程度啊？
我始終只是個普通**絲，對人類軍事科技的理解還是太淺薄了，我剛剛衝出雲層，那兩架戰鬥機就捕捉到了我的身影，是雷達還是什麼玩意？甚至，好像連衛星都能偵測到我，下方立刻拉響了警報，幾架直升機連忙朝空中撲來。
「靠！」我暗罵了一句，想也不想就扇動翅膀急速朝東京市竄去，身後的兩架戰鬥機呼嘯追來，機關炮子彈早已密集如雨。
我飛的極快，但想要超過戰鬥機卻根本不可能，連楚天怕是都不可能，只得……
「韶華，妖武捲起來，準備抵禦子彈！」我大吼道。
「好啊好啊。」女人樂呵呵的舞著尾脊，她還以為在玩什麼遊戲。
之前吃掉我的尾脊後，韶華的八條尾脊已經完全成型，第九條也破繭了，雖然暫時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擋住子彈卻輕鬆非常，在我身後硬是布起了幾道彷彿螺旋槳般的屏障。
可當那導彈射來……
這還是我做屍妖以後，第一次對抗人類的科技化武器，也是第一次吃了大虧，轟轟幾聲巨響，我身子連連顫抖著摔落下去，韶華也尖叫了起來，那衝擊力太大了，我根本穩不住身形，連她的尾脊都被炸的險些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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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嵐說過，屍妖的**如果練強，可以對抗一些相對輕型的武器，比如小口徑手槍，而妖武則強大得多，連狙擊步槍都能對抗，甚至機關炮也不太怕，當然前提是你來得及擋住。
但如果是導彈就非常難以對抗了，強如帝天，在南京一戰中對抗各種火箭筒和迫擊炮，都被炸的背甲崩裂，甚至如果是某些巨型火炮發射，一旦命中就必死無疑。
那一刻，天空中又是幾枚導彈襲來，連韶華都嚇得小臉慘白，甚至下方的東京灣裡，數艘艦艇齊齊把炮口對準了我的方向，直嚇到我頭髮都立起來了。
太大意了，早知道應該等晚上再想辦法潛入城市的，如今卻後悔已經晚了。
「小陽，擋……擋不住！」女人連連尖叫道，幾朵血花從女人身周浮現，尖叫很快化為慘叫。
「該死！」我急的牙關緊咬，一把將她抱進了懷裡，墜落中，我拚命的聚集著妖力，腦海中則不斷回憶著某一幕場面。
飛甲羅武，這個讓我很痛恨又很欽佩的傢伙，痛恨他的殘暴，欽佩他身為背甲型屍妖，卻可以硬是利用妖武的顫動飛起，那嗡嗡聲，那背甲頻率極快的高速震顫。
我可以麼？我本就是羽翼型，飛是不在話下的，只是速度問題，只看我能不能把羽翼操控出他那種頻率和速度……等等！操控？頻率？我心中突然一動。
論操控，論頻率節奏，這世上有多少屍妖能超過我？我有千影啊！只是我以前都把千影運用在了尾脊上，因為那時羽翼太弱，又被封印著，如今呢？
我深深吸了口氣，甚至閉上了眼睛，拚命感應著那心如止水的狀態，這是我第一次嘗試把操控力轉化到羽翼上，成？敗？必須是前者，否則我必死無疑。
「韶華，抱緊我！」我猛地大喝一聲，女人尚未回答，我的妖力已經完全灌注進了羽翼。
那一刻，我耳邊只聽到嗡的一聲，羽翼再不是如同蝴蝶般揮舞，而是彷彿蜻蜓般的震顫，我……根本無法形容，我……只知道眼前陡然一花，身形早已如電般衝了出去。
轟轟轟，數門火炮在我身後爆發了，卻齊齊打了個空，幾枚導彈擦著我背脊而過，猛然爆炸，我卻已經飛出了範圍之外。
好快，我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景象，甚至聽不清懷中韶華的尖叫了，我只知道原本距離還遠的東京市，瞬間變得近在咫尺，那凌亂的街道，那半崩塌的大樓，那一輛輛汽車，那一具具屍體，那……
砰，我尚未看完，整個人已經撞在了一棟大樓上，前後不過幾秒，跨越了多遠距離？五百米？六百米？還是更多？
沖的太快了，衝刺的力量也太強了，那大樓被我直接撞穿了一個大洞，抱著韶華就摔了進去，那一刻，我估計外面的直升機和艦船完全懵了，什麼情況？誰也沒反應過來。
連我自己都沒反應過來，衝入大樓後，我的羽翼震顫依舊沒有停止，又是嗡嗡嗡的一通亂撞，不是我不想停，而是那超越了一切的速度感讓我完全懵了。
「小陽，快停，又要撞了……」韶華的尖叫聲不斷，可當我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又是一聲轟響，我把大樓對面的牆壁再次撞出了一個大洞，斷線風箏般掉下去了。
「啊啊啊啊！」韶華在尖叫，我沒有，並不是哥的心理素質好，而是……撞暈過去了。
幸好，女人的反應還是很快的，
落地前硬是用尾脊捲住了一旁的電線桿，那鐵柱嘎吱一聲扭曲，我們這才穩穩落地。
暈得快，醒得也快，我卻坐在凌亂的街道上一陣愣神，韶華也愣愣的發著呆，剛才到底是怎麼了？
「小陽，你怎麼突然這麼快？」韶華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茫然撓頭，是因為那操控力麼？成功了麼？那速度完全超越了我的想像，似乎比楚天更快！
我見識過楚天的飛行，十片羽翼隨便一扇，幾十米就跨越了，快的離奇，從南京飛到拉薩，他連一天時間都用不了，可我剛才的速度明顯超越了他，因為我的羽翼不是扇動而是震顫，瞬間跨越的距離早已突破了百米。
這可能麼？我的速度竟然超越了楚天？
不！我想錯了，楚天的飛行是可以持續不斷的，只要妖力不耗盡，他飛個幾天幾夜都不會累，而我……幾秒鐘的衝刺罷了，羽翼上就猛地傳來了一陣鑽心的劇痛。
「啊啊啊！」我顫抖著跪在了地上，痛的一陣抽搐。
韶華嚇得連忙扶住我，卻不明白這是怎麼了，我也不懂，是那操控還不熟練麼？或者是那操控的頻率過快，讓我的羽翼根本吃不消，身體承受不住？我只感覺肩膀都快裂開了。
同時，我沒有時間仔細考慮了，因為當我們落下，街道上，幾個黑影似乎發現了，飛快的奔了過來，是屍妖！其中一名尾脊型還大聲說了幾句什麼，可惜我聽不懂。
身為一名標準宅男，我對日語的理解只有寥寥幾句，比如撒由拉拉，比如雅蠛蝶，而我沒想到的是……
「你們要做什麼？」韶華揪著小臉走上前去，她竟然會說日語！
接下來的兩分鐘裡，我就這麼傻傻看著他們，用我完全聽不懂的方言聊著，唔……日語應該算方言的一種吧？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韶華還時不時的扭頭問我幾句道：「小陽，你剛說要來找誰，叫什麼？」
「哦哦，楚天。」我甩了甩尚未清醒的腦袋答道。
我說錯話了，我忘了在電視上看到楚天時，他正和一群東京的屍妖拚殺中，所以當我把這個名字說出，韶華尚未翻譯，那幾名屍妖的臉色就變了。
「八嘎！」那是一句我剛巧能聽懂的日語方言，可隨著這句話，幾條尾脊轟然朝我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