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5章 決心 文 / 銀瞳的狐狸
「我只有七十歲，還算是很年輕的，這個問題估計只有那些老不死的才知道吧。」罹天辰喃喃道。
七十歲？年輕個鬼啊！不過我看著他那彷彿不滿三十的英俊臉龐，似乎就像楊斌說的那樣，做屍妖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的。
既然有管理員，就一定會有相應的基地了，罹天辰就帶我去了那裡辦理身份登記，而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基地居然在……
「屍妖是不是都很喜歡做廚子？所以你和楊斌都是餐廳老闆？還有，你們做的食物真有人敢吃嗎？裡面有沒有參雜人肉？」我哭笑不得道。
「這很容易理解，做餐廳生意更方便收藏食材，畢竟我要負責你們的進食問題。」
「我們？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屍妖無法自己捕食嗎？」我詫異道。
話音未落，餐廳的側門就打開了，一個大約只有十歲的可愛女孩抱著小飯盒走了出來，看到我們先是一愣，又連忙向罹天辰鞠了一躬，再飛快的朝街尾跑去。
「當然有，她也是其中之一。」罹天辰喃喃道：「由於被改造的時候年紀太小，又因為性格懦弱，一直不敢捕食，甚至不願大量進食來增強力量，哎……很麻煩的小丫頭。」
默默點頭，我看著那個小女孩的背影，她很可愛，真沒想到還有這麼年幼的屍妖，而且……這其實並不關年紀的事，和性格懦弱也毫無關係，她或許和我一樣，始終有著身為人類的某種堅持吧。
我們已經無法改變什麼，我們只想繼續生存下去，僅此而已，但最起碼的，我們不願意殘殺人類，不願意讓雙手沾滿鮮血，最起碼的，我們還想保留最後一絲身為人類的善良。
然而這又能保持多久呢？我不知道……
「進來吧。」站在餐廳的門口，罹天辰朝我招了招手道：「登記完之後，如果你已經決定好了的話，就在今天完成第一次進食吧。」
點了點頭，我咬緊牙關走了進去，那一刻，我覺得天空好陰暗，身體好冷，那一刻，我第一次覺得自己是真正的已經死掉了，作為一個人……
這裡和普通的餐廳沒有什麼區別，也不算很大，只是通過廚房，再走過一條陰暗的通道後，一間密室出現在我的眼前。
「有客人？」罹天辰一進門就詫異道，除了我們外，密室裡竟然還有兩個人，一個鬍鬚蒼白的小老頭，面色很和藹，另一個則是二十歲左右的青年，有點冷酷。
「是另一個新人，來辦理身份登記的，順便進食。」老頭微笑道。
我微微一怔，看著那冷酷的青年，一股同病相憐的感覺浮現出來，他和我一樣都是新人嗎？都是剛剛登記，都是剛剛決定要進食的？
罹天辰的眉頭卻緊鎖了起來，冷森道：「新人？是誰改造的？怎麼我會不知道？」
「不是在我們這裡改造的，是從上海逃過來的，你懂，那裡很亂！我們這裡的限定又沒滿，就把他帶來了。」老頭苦笑道。
罹天辰這才點了點頭，揮手讓我坐在了那青年的旁邊，我很想和他聊幾句關於進食的決心是如何下定的，不過這貨似乎不想搭理人的感覺。
所謂登記的過程其實很簡單，只是把變成屍妖之前的所有資料報出來而已，比如人類的姓名和年紀，比如職業和地址，還有手機號碼之類的。
另外就是交代一些必要的注意事項，比如想捕食的話，應該選擇什麼地點，還要注意捕食後的清理工作，最好不要引起人類社會的混亂，因為人類的混亂就等同於屍妖的混亂。
當然，這是獲得基本實力以後的事，當然，這和我無關，我是鐵了心要白吃一輩子了。
反正罹天辰也說過，屍妖並不一定是必須要自己捕食的，管理員會負責一些不願捕食者的生存需要。
此外，還有一些必要遵守的規則，首先是不可以隨便改造人類，如果有需要，一定得先告知管理員，在限定人數有空餘的情況下，在管理員認可的情況下，才可以進行。
其次，屍妖之間決不允許互相殘殺，不管是什麼原因，哪怕有再大的仇恨都只能找管理員解決矛盾。
對於這點，我倒是非常喜歡，這樣韶華的死就算被查出來，我也不怕被人報復了。
其實，此刻的我還並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所謂秘密，早已被所有人都知道了，因為屍妖之間是有著某種特殊聯繫的，所以那個笑瞇瞇的老頭一直在看我，突然開口問道：「這就是從韶華手中逃掉的小子嗎？」
「對。」罹天辰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何，我發現他的手抖了一下。
我的手也抖了一下，錯愕的看著老頭，卻聽他笑道：「別怕，剛才已經說過了，屍妖之間決不允許互相殘殺，何況韶華的事很複雜，她的死並不完全因為你，就算誰想要報仇的話，也只會找那個割掉她妖武的隱秘機動隊成員。」
擦了擦額角的汗水，我不斷的點著頭，本能的對那老頭生出了幾分好感。
老頭叫秦嵐，雖然模樣看起來很老，但作為屍妖的年紀居然只有十五六歲，相比罹天辰那個做了七十年屍妖的老傢伙，唔……他其實只是個少年，汗。
對了，那個和我同為新晉的傢伙叫林風，這貨連介紹自己名字的時候都冷冰冰的，好像別人欠了他很多錢似得，完全沒有一個做新人的基本操守，但他和罹天辰倒正好是一對。
「登記的差不多了，以後有什麼困難或要求的話，都可以來這裡找我，找秦嵐也行，另外你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以後都可以問他。」罹天辰喃喃道，看了看我們又問道：「進食的決心，下定了？」
「嗯！」我咬牙答應，林風也用力的點了點頭。
密室裡有一個很大的冰櫃，裡面放滿了一個個小飯盒，和剛在門口遇到那女孩手中拿著的，款式一模一樣，罹天辰也沒說什麼，只是取出了兩個丟到了我們面前。
早已決定了，早已知道裡面是什麼了，但我的心還是狠狠顫抖了一下，打開的手也有些發抖，相比之下林風則非常的堅決。
然而飯盒打開，裡面的東西卻讓我們很是詫異，這是什麼？幾塊類似肯德基的玩意，半生半熟的，另外加上了一小瓶紫色的飲料。
「第一次進食，讓你們吃那些血乎拉幾的玩意，應該會很難接受吧？」秦嵐笑瞇瞇道。
「所以就先吃這種吧，經過特殊處理的，還加了某些屍妖可以接受的調味料，飲料的原材料你們都懂，但卻加入了可樂的配方，還有一些色素，哈，這樣看起來就不噁心了嘛，而且口味很不錯哦，老頭子就非常喜歡喝的。」
感激，我差點就撲過去抱老頭的大腿了，這簡直太體貼了，如果早知道是吃這樣的東西，或許我就不會糾結很久了，雖然原材料……但可以不去細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