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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8章 三十八 文 / 長樂思央

    田品滇開了門,焦糖跟在他後面從鞋架子上躥到沙發上。它非常理所當然地霸佔了最方便看電視吃東西最好還有靠墊的坐墊的位置。沒有紀遒在,它就是這個家裡的老大

    顧柯沉默地跟了進來,他穿的是黑衣服,燈亮起來的時候田品滇才發現對方身上都濕透了。

    雨下得那麼大,顧柯又沒撐傘,頭髮絲和褲管都在往下滴水。

    田品滇就回頭掃了那麼一眼,立刻開口:「別動!你就站在那裡,不然水都滴得到處都是。」

    顧柯很聽話地站在那裡,田品滇進房間丟了塊浴巾給他:「你把衣服脫了裹上這個去浴室,自己放熱水,可以淋浴,我去給你找換洗的衣服。」

    顧柯仍舊非常聽話的當場脫掉濕透了的衣服,田品滇往臥室裡走,轉過頭對坐在沙發上的焦糖說了一句:「焦糖,你背過臉去不准看。」

    大白貓用鼻子哼了一句,還是非常順從地把臉背了過去,它才不看呢,人都長得一樣醜,看了它還長針眼。

    田品滇出來的時候浴室裡已經放起來熱水了,在大廳裡就能聽得到嘩嘩的水聲。他把衣服擱在了玻璃門外頭的凳子上,仔細看玻璃門裡隱隱有個人影,田品滇只看了一眼,把衣服放整齊邊開口:「衣服我放在外頭了,內衣都是新買的,外套是舊的,你將就著穿。」

    顧柯的聲音伴隨著水蒸氣一起從閉合的門縫裡鑽出來:「好。」

    田品滇把顧柯換下來的濕衣服丟到洗衣機裡,把地拖干之後就去廚房沏了一壺熱茶。

    轉過臉來的焦糖動了動耳朵,也躥下來去了廚房,田品滇一隻手往玻璃杯裡倒開水,另一隻手捻了一塊綠茶味的貓餅乾塞給它。

    等顧柯穿著田品滇準備的衣服出來的時候,焦糖正坐在軟軟的沙發墊上,兩隻前爪捧著各種口味的小魚乾形狀的餅乾吃得津津有味。

    田品滇抬了抬下巴示意熱茶就放在顧柯的面前,在對方捧著玻璃杯,面容被水霧繚繞的時候他忍不住就拿了吹風機把對方濕濕的頭髮吹乾。

    顧柯的頭髮不長不短,打濕了就柔順的貼在腦門上,田品滇站在那,彎著上身給他吹頭髮。

    他能夠看清楚對方頭上有幾個發旋,感覺得到手指碰到的頭髮也非常柔軟,完全不像田品滇自己,髮質硬的要死。

    「焦糖它怎麼瞪著我?」顧柯喝了一口冒著熱氣的白開水,感覺一直暖和到了心裡。但是自家戀人養的貓似乎突然變得很不友好。

    儘管焦糖對他一直都不大友好,但是從吃的中分出注意力來到他的身上這還是頭一遭。

    「大概是因為你用了它專用的吹風機,我幾乎不吹頭髮的,這個是給焦糖洗澡以後吹毛用的。」田品滇平靜地說。

    等到手下的頭髮干了,田品滇才坐下來喝了杯茶。他一直不開口問什麼,直到顧柯忍不住先開了口:「吧不想知道我這幾天去哪了嗎?」

    「我很好奇,但是如果你不想說,我不會問下去。」田品滇對視著他的眼睛,又伸手揉了揉對方的發頂,「我相信你不會幹出什麼蠢事來,你有自己的空間。有些事情,要是你願意講,我就會聽。」

    顧柯又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開了口:「顧氏倒閉了,你知道吧。」

    「嗯,這個我知道。」

    「有一點你不會知道,這個是我幹的。」顧柯黑黢黢的眸子看著他,「更準確的說,我在這裡頭搭了一把手,而且是至關重要的一把手。」

    田品滇眼睛睜大了些,但並沒有表現出太驚訝的樣子:「我知道了,然後呢。」

    「我的爺爺,也就是顧氏的當家人並不信任我。在我上任的時候,他就派來不止一個人,幫助並且監督我的工作。」顧柯唇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這一次讓顧氏出了簍子的人就是他安排在我身邊的人,但他原本就是接手顧氏集團的人安插在顧氏的人。」

    田品滇內心自然是十分震動的,他沒說話,耐著性子聽顧柯繼續講,他看得出來,現在的顧柯也只是需要一個聽眾而已。

    「我只是沒有告訴顧老爺子這件事情,也算是對得起他了。」顧柯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擦著椅子的邊角,他的聲音很聽上去有些壓抑,眼神也並沒有聚焦在這房間裡的任何一個點上。

    「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

    「為什麼?」其實說實話,田品滇並不大願意聽為什麼,總歸是一些非常狗血的豪門恩怨,不過就像他之前的,只要顧柯想講,他就一定會聽。

    「算了,那都是上一輩子的事情了,我就不和你講那麼多了。」顧柯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選擇對田品滇隱瞞了那一段的往事。

    他直起身伸手摟住了田品滇的腰,請求到:「就這麼讓我抱抱,好不好?」

    田品滇反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給予無聲的安慰。

    顧柯的下巴就擱在他的肩上,說話的時候他能夠感覺到對方聲帶的震動:「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我母親那一輩的事情就像小說裡寫得那麼狗血,吃下顧氏這塊大肥肉的新董事長姓林,也就是和我母親一母同胞的舅舅。」

    顧柯只說這麼幾句,田品滇就能夠腦補到很多的恩怨情仇了。他並不是很擅長安慰人,顧柯也沒毛可順,他只是輕輕地拍了拍對方的後背,溫聲道:「好了,事情都過去了,你也別想那麼多,洗完澡就好好的睡一覺,醒來就什麼都好了。

    「睡不著。「

    「顧柯把田品滇摟得更緊了,這樣的姿勢,田品滇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臉。他就只能夠通過聲音來判斷顧柯的心情,因為戀人聽上去很憂鬱的樣子,他一開始雖然有點肢體僵硬,還是很快地放鬆自己試圖讓顧柯的心情好起來。

    對顧柯而言,那些都是上一輩的事情,和他並沒有多大的關係,家庭的環境加上他自己本身的因素,他對那個家並沒有多大的感覺。他那位姓林的小舅也同樣是個利益至上的人物,老爺子不管他了,顧家要和林家怎麼鬥,楊家會不會又在這裡頭分一杯羹跟他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如果換做是重視親情的田品滇,他一定會非常的傷心吧。嘴上說著當事人會難過的內容,顧柯的眼裡臉上卻沒有半分悲傷的身上。他用的是田品滇的沐浴露,非常淡的飛揚草薄荷味。田品滇對薄荷有種特別的偏愛,除了洗髮水沐浴露和牙膏,家裡還有非常多的薄荷味道的東西,有的時候一時興起還會給焦糖做點薄荷味的貓餅乾。

    顧柯下巴抵在戀人的肩膀上,心思飄到了臥室裡頭,上次親完之後他就匆匆忙忙跑走了,早知道應該看看抽屜裡有沒有k`y和和套子,他這次為求可憐的效果,傘都沒有撐,更不可能去便利店裡買薄荷味道的套子了。

    顧柯心緒一飄就飄得很遠去了,田品滇坐了好一會兒,發現自己用很輕的力道根本就不可能推開對方,考慮到重重的推開未免太殘酷無情,他只得再三地調整坐姿,讓自己的身體能夠更舒服一些。

    「睡不著那我們聊點別的吧,我聽說你從顧氏辭職了,那現在是你的小舅舅掌權,你還準不準備回去?」

    田品滇輕微的動作讓顧柯意識到這樣子可能會讓對方難受,他鬆開自己的手,換做緊緊貼著前者坐,左手擱在膝蓋上,而右手和田品滇的左手緊緊相扣在一起。

    「我和我母親娘家那邊的人關係不是很熟。」顧柯沒說的是,特別是在他的生母死後,他和那邊的關係可以是說急劇惡化了。

    「不準備回去就不準備回去吧,那你接下來準備做什麼工作?」

    「如果我說,因為顧家和林家的緣故沒有哪個大公司願意收留我,然後還欠了很多債,手裡的資產都被拿去還了錢你信不信?」顧柯一臉嚴肅地開口。

    「我沒聽說顧家破產的事情啊,顧氏又沒破產只是被合併而已。就算真的是巨債也用不著你出吧。本來還很擔心的,你會開這種玩笑,我就放心了。」田品滇還真的臉上的表情和身體都放鬆了下來。

    「你當初學的不是理工科,怎麼還懂這麼多?」

    「這個不是常識嘛,而且我學的是雙學位,就算不認真聽講也多少懂一些。這個事情你也就只能糊弄我媽那樣的,我爸你都騙不了。」

    「但是近期不想工作是真的,之前在顧氏一年都沒幾天假的,現在想要歇一歇,就當給自己放個大長假,你教我做甜點吧,就在你的店裡打工。」

    「好。」田品滇答應的很爽快,這個要求他還是可以滿足的,「不過你就在廚房給我準備資料吧,我不想外頭再添一個幫工。」

    要是顧柯在外頭當侍應生的話,估計店裡的人流量又得猛漲,雖然對方沒有他帥,不過田品滇對自己的眼光還是很有信心的。

    「好,我就跟你在外頭。不過,」顧柯凝視著戀人的臉,十分認真地把說了一半的話補充完,「你對我這麼好,我覺得有必要賣`身報恩,就不曉得,田老闆你肯不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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