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32章 夜半覓食VS激吻 文 / 玲瓏小雨
「小夫人在入府之前,是江南大戶人家的小姐,其他的屬下就不清楚了?」
凝霜聞言,「嗯」了一聲,見殘影久久不語,淒然一笑,說道:「昊天就快回來了,你先下去,我得好好梳洗一下,可千萬不能讓他瞧見我這個樣子呢?」
自從凝霜到了軍營之後,殘影還從未見過她有這樣的神情,心下不禁惻然,低聲道:「小夫人若是對自己的過去有任何的疑問,您還是去問問侯爺比較好,侯爺一定會告訴小夫人的,夫人您千萬不要憋在心裡胡思亂想啊?」
凝霜眼中淚光盈盈,別過臉去,聲音低微如同自言自語一般,「真的如你所說的那般,一切都是我在胡思亂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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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昊天因為忙著滅蒙北國後的各項事宜,所以很晚才回到營帳。帳內光線昏暗,雖然點了等,白色的燈罩之下,光是昏黃的一團,朦朦朧朧的照著。四周靜悄悄的,屏風之外的餐桌正中放著一隻羊湯火鍋,已經快燒乾了,湯在鍋底漬漬的響著,下面銅爐中的炭火,也已經快要熄滅。
上官昊天見火鍋旁的四碟小菜都已經冰涼,連一絲熱氣都沒有了,於是徑直往裡面去,雕花隔窗上的紅色帳幔在昏黃的燭光下泛出暗淡的暈紅,襯出裡面床桑珍珠羅的帳子,也隱約的透出一種暗紅的光來。
凝霜已經等得太久了,已經和衣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夢魘一直驚擾著她,使得她時不時的發出嗯哼的身銀聲。
上官昊天悄悄的抱了一床棉被,想要替她蓋上,沒想到卻驚醒了凝霜。只見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額頭上掛滿了冷冷的汗珠,可見著是上官昊天,她的心似乎終於安定了下來,微微笑道:「我怎麼睡著了,你吃過飯了沒有?」
上官昊天心疼的看著凝霜,說道:「我早吃過了,下次不要等我了,仔細餓傷了自己的身子。那樣的話,我會心疼的?」
凝霜低垂臻首,低低道:「反正我也不想吃?」她一邊說著一邊就坐起來,因為髮髻微鬆,兩鬢的散發紛紛垂落下來,凝霜正要伸手去捋,上官昊天卻已經無限愛憐的替她捋上去:「飯菜都涼了,你想吃什麼,我叫他們去弄來?」
凝霜說:「我想吃天香樓的牛肉火燒?」天香樓是遠在沐水的一間酒樓,她說要吃那個,就是和他開玩笑了。上官昊天卻略一遲疑,將掛衣架上她的一件大紅色的披風取了下來,饒有興致的說道:「你這小饞貓是怎麼知道那裡的?呵呵,我也早就聽說了那裡的牛肉火燒乃天下一絕,來,咱們現在就去嘗嘗看?」
聞言,凝霜笑道:「別鬧了,天色已經這麼晚了,不早一點休息,明天就要耽誤你的正事了?」
上官昊天卻說道:「我明天上午沒有事情?」話音未落,他就將披風替她床上,凝霜被他拉扯著往外走,說道:「天黑了,我們真的要去那裡嗎?」
上官昊天「噓」了一聲:「別吵嚷,咱們悄悄溜出去。」雖然說是溜出去,可才一出門頂頭就遇上巡邏的侍衛,見著他們兩個,忙不迭「撲通」一聲跪地行禮。上官昊天也不理睬他們,攜著凝霜徑往外走,等侍衛跑去報告殘影他們之時,上官昊天和凝霜已經到了馬房了。馬伕見著他們也十分詫異,上官昊天拿了條馬鞭子,這邊凝霜不肯上車,說:「別鬧了,待會驚動起人來,又興師動眾。」上官昊天並不答話,突然將她打橫抱起,不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他抱入車內。()凝霜又好氣又好笑,他已經關上車門,自己坐到車前面,親自駕著馬車離開了大營。
車子駛出來,逕直朝著沐水城內行去。城內還有幾家店舖猶未打烊,暈黃的燈光映在青石板的街道上,因為天氣冷,那光線也像是涼的。一方一方的淡黃色,彷彿她素日愛吃的梅子奶酪,又像是奶茶裡的冰,漸漸地融了開,一絲絲地滲到夜色中去。凝霜因為白日心力交瘁,此時車子又一直在顛簸,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凝霜睡了一覺醒來,車子仍在向前駛著,車窗外仍舊是漆黑一片,她心中詫異,叫了一聲:「昊天。」上官昊天因為趕著車,沒有回過頭來,只提高聲音問她:「你醒了?冷不冷?」
凝霜說:「不冷。這是在哪裡?」
上官昊天溫言道:「已經過了進入城中了,再等片刻就能吃到了?」
凝霜大吃一驚,半晌說不出話來:這麼快?他是用飛的嗎?
天香樓就在城東的大馬巷巷口,轉過大道,遠遠的就看見樓前兩沾大紅燈籠,映的滿樓燈火通明,雖已經是深夜,可樓內的喧嘩聲,說笑聲,卻遙遙可聞。
聽見車聲,酒樓夥計老早就出來迎接了,牽了輦頭,拿了個小板凳來伺候凝霜下車。見上官昊天已經下了車,且轉過身子伸出了手,凝霜將自己的小手交到他的大手之中,小心翼翼的被他扶下了車。
那小夥計甚是眼尖,老早就見著這馬車雖然只是尋常的藍罩打車,但拉車的駿馬通身毛皮漆黑的發亮,唯有四蹄雪白,極為神駿。更見趕車的上官昊天一表非凡,舉手投足之間頗具王者風範,便知道面前這對男女非富即貴,不由得滿臉堆笑,道:「二位,實在是對不住了,樓上的雅座都客滿了。您二位要是有訂座的話,請先提了提牌子號?」
上官昊天倒不想有這麼一著,不由得怔了一下,那夥計瞧見他這種神色,連忙又道:「您二位要是先前沒有遣人來這兒訂座,也不打緊,後頭二樓上還留著一個高檔雅間,最是清淨整潔,而且對著後院的百花園嗎,一邊喝酒一邊賞花是再好不過的了,就是這價錢上比一般的包間兒要貴上幾分,得十八兩銀子?您看……」
上官昊天劍眉微揚,揚聲道:「別廢話,就是那間了?還不快快引路?」
夥計滿臉笑意「哎——」了一聲,挑了燈籠在前頭引路,卻並不引進主樓沿著青石路一直向後,繞過假山障子,穿過月洞們,方才見著一座小樓,翹角飛簷,朱漆紅欄,廊下懸了一排的四角水晶燈,照的整座小樓更加似瓊樓玉宇一般。
夥計將他們引到這裡便垂手退下,另外有人迎了出來,引著二人上了小樓,早有侍候的小廝挑起了簾子,雅閣內夾雜著一股似有若無的向前,撲面而來,原來是百花園裡的梅花正在怒放,可惜在夜裡,園中的景色看不真切。
待得二人坐定,流水般的上了熱毛巾,花式果品,又沏上了上好的一壺鐵觀音。上官昊天隨意點了幾個小菜,夥計道:「二位客官請稍等,菜一會就得?」退了出去,小心的關好了門。
屋子裡一下子就靜了下來,只聽得紅燭燃燒發出的茲茲的聲音,。上官昊天見果盤裡有些新出爐的糖炒栗子,隨手撿起一個剝了起來。
凝霜忽然覺得胃裡十分的難受,彷彿是餓了,可是又並不覺得餓,只是胃底有一種難以名狀的灼痛,一時間叫人透不過氣來。於是她站起身子走到窗前去,將窗子微微的推開一個小縫,風頓時吹了進來,吹得桌子上紗燈搖搖欲滅,滿屋子的光影晃動,難受見燈火快要熄滅,本想關上窗子,誰知上官昊天卻「呼哧」一口氣將燈吹滅,頓時月色溢滿了整個屋子,而天地間一片寂靜無聲,唯有窗外北風拂過樹葉的聲音,而滿牆的疏影橫斜,透過月光向屋內延伸,彷彿漫天遍地都是花兒。凝霜本來就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衣裙,淡淡的月光籠罩在她的四周,煞是好看。
上官昊天坐在那裡,亦是彷彿出了神,並不作聲。天地間萬籟俱寂,只有風聲合著簾子拍擊木門的聲音。
彷彿是過了好幾個時辰,才聽到腳步聲漸近,原來是送菜的夥計回來了:「喲,燈怎麼被風吹滅了?」他轉身去取了火折子來,重新點上燈,屋中頓時光亮如昔,菜一樣樣的送了上來,各色菜餚擺了滿滿的一桌子,於平日的飲食大有不同。其中最吸引凝霜眼球的就是中間那一大盤牛肉火燒了。巴掌大的小圓餅,表皮金黃,裹滿了噴香的糖芝麻,外焦裡嫩,看起來讓人頓時垂涎三尺?
菜上完了,夥計退下後,上官昊天柔柔一笑,對凝霜道:「霜兒,你身子弱,要多吃些才行?」
凝霜不語,拿起筷子夾起一個小燒餅,就往口中塞去,香而不膩的牛肉合著噴香的芝麻,胃口頓時大開。兩個小燒餅下肚,頓覺胃裡一股寒氣緩緩褪去,人一下子清爽了不少,不由得多吃了兩口。隨即,抬手斟滿了一杯燙好的酒來飲,一口喝進去,只覺得酒香四溢,奈何吞的太急,禁不住別過臉去咳嗽了幾聲。
見狀,上官昊天笑道:「你別喝那麼急,對身子不好?」
凝霜俏臉緋紅,垂下臻首,少頃,似是酒興正濃一般,又替上官昊天斟滿了一杯道:「昊天,你也來喝一杯?「uxfy。
上官昊天也沒有多問,抬手緩緩的將杯中的酒飲乾了。
二人對著一大桌子的菜,都只是默默的喝著酒,喝到最後,上官昊天只覺得酒酣耳熱,忽然道:「沒想到你竟然也會喝酒?」
凝霜笑了笑,低低道:「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不會,只有什麼事情是不能的?」
聞言,上官昊天沉默了片刻,說道「說的好,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會的,只有什麼事情是不能的?」說著有喝了一杯酒,接著自己拿過酒壺,沒想到壺卻空了,於是叫道:「小二,添酒來?」
叫了半晌,不知為何外間並沒有任何回應,他一時興起,拿起筷子敲擊著碗碟,合著風吹動簾子的聲響,唱道:自們道只。
莫許杯深琥珀濃,未成沈醉意先融,疏鍾己應晚來風。
瑞腦香夢斷。辟寒金小髻鬟松,醒時空對燭花紅。
唱罷,他仰面大笑,一雙星眸炯炯有神,燈光下似乎未央的夜,黑的是那麼深不可測,流動的碎光,仿若是什麼東西破碎了。
凝霜的小手撫摸著上官昊天的俊臉,有些微微發抖,卻終於微笑,道:「昊天,你喝醉了?」
上官昊天一把握住流連在自己臉上的手,輕輕的吻著:「我是醉了,可卻不是因為酒,而是因為……你……」
「昊天……」凝霜的手,想要縮回,卻被他緊緊扣住。上官昊天將凝霜的手指含入口中,緩緩的,卻是用力的吸允著,帶著朦朧的醉意,「你心裡若有不安,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
凝霜低垂臻首,慢慢的囁喏道:「我……沒有啊……」
久久的是,上官昊天凝望著凝霜,什麼話也沒有說,他不是不想說,而是他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他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的不安,卻可望而不可即,無法觸碰到。
在她的心裡,他這個夫君連與她分擔的資格也沒有了嗎?在她的心裡,他究竟算是什麼?丈夫嗎?難道,她已經想起了什麼?
不……不會的……
若是她當真想起了什麼,她根本不會如此平靜的與自己相伴的?
呵呵……倏地,上官昊天的嘴角隱隱泛起一絲苦笑。
真的好可悲,他的幸福竟然只有在她遺忘了一切的時候才得以延緩,那麼的脆弱,那麼的不堪一擊?驀然,上官昊天的心中生出一股絕望,良久才道:「霜兒,這麼回去?」
好累?他上官昊天竟然生出無窮無盡的倦怠感,他什麼都不想再多做思考,沒有陰謀,沒有算計,不用再考慮明天任何人想要了結自己的身家姓命?此刻的他,只想做一個山野村夫,抱著自己最愛的人,夜夜安睡到天明。
不?他不應該這麼沒大志,不應該那麼想的?在這個世界上,他的使命還沒有完成,還有很多的窮苦百姓等著他去解救,還有亂臣賊子想要挑起戰爭,讓天下黎民陷入水深火熱之間?還有一些惡人正在謀劃將他的霜兒從他的身邊永遠奪走?
這條路上,已經有太多的人為此而犧牲了,因此,他絕對不能低頭,不能退縮,只能向著目標前行?
上官昊天眼中閃過一絲亮光,那神色凝霜看不懂,也看不真切,她只得過來牽起他的衣角,柔聲道:「昊天,你不是說,我們要回去了嗎?那你還坐著這裡幹什麼?」
這時,上官昊天才從萬千思緒中回過神來,道:「好,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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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馬車在燈光中穿梭過去,不久就將整個天香樓拋在了後頭。凝霜掀起車簾回過頭去只能看到零零星星的燈火,越行越遠,不由的問道:「昊天,著好像不是我們先前來的路?」
上官昊天笑著說道:「晚些再回去,我想再四處逛逛?」
聞之,凝霜微笑應道:「嗯?」
馬車順著路一直向北行去,一條孤單的光暈投射在路上,前方只是漆黑一片。偶爾有馬車和他們相錯而過,黯淡的馬燈一閃而過,轉瞬即逝。
不知過了多久,正當凝霜點著腦袋打盹的時候,馬車外突然傳來上官昊天的聲音:「霜兒,醒醒?」
凝霜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上官昊天溫言答道:「還有一個時辰就天亮了?」
凝霜大吃一驚,少頃說不出話來,上官昊天回頭,打開車門,一下子就躥了進去,在將車門關上的同時將凝霜一把抱在懷中,壞壞的笑道:「娘子,為父駕了這麼大半夜的馬車應該有獎賞的是嗎?」
凝霜心中頓時柔情萬千,傾過身子去wen在上官昊天的俊臉上,馬兒好似懂得主人的心思一般,慢慢的停靠在路邊。上官昊天伸手拂過凝霜的臉,許久許久才放開,她的呼吸略有些急促,雙頰滾燙,手仍緊緊攥著他的衣襟,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亦是熠熠生輝。
凝霜的臉依偎在上官昊天的胸前,他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動著,溫柔得如同世上最好聽的聲音。她的聲音低低的,如同夢囈:「昊天,我只有你了。」上官昊天輕輕的吻著她的發,他的呼吸溫暖地拂著她的臉。他說:「霜兒,我也只要你。」
兩側都是一望無垠的野地,暗沉沉並無半分人家燈火,滿天碎的星子,像是一把銀釘隨意撒落,直要撒到人頭頂上來一樣。遠遠聽到馬車駛近,馬蹄噠噠的響著,減去建議。聽著那馬車漸去漸遠的聲音,滿天的星光似乎都漸漸遠去,惟有一種地老天荒的錯覺,彷彿整個世界只餘了他們這一部汽車,只餘了他與她。
「霜兒……」上官昊天的聲音略有低啞,道:「你再睡一會兒,我保證,等你再醒過來的時候,一切都會是新的開始?」
聞言,凝霜不語,只是點了點頭,忽然覺得兩眼酸酸的,不一會兒意識就開始模糊了起來……
上官昊天見凝霜安然入睡了,便坐回車前繼續趕路,又向前行了一段,他忽然將馬車停了下來,縱身一躍跳下了馬車,向四周掃視了一番,一字一頓的沉聲道:「陸擎雲,你出來?」
暗處,一個臉帶金色面具的男子聽到上官昊天的話,隨即走了出來,眼中透漏出的是一陣陣凌厲的寒光來,他冷然嗤笑了一聲道:「不愧是威震天下的鎮國侯爺,原來你一早就看出來了?」
「是啊?」上官昊天輕輕的歎了一口去,道:「我早就猜到是你了,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暗暗跟在霜兒身邊使她感到不安的人,就是你?」
上官昊天和金面男子隔空相望,四眸相對之間,似乎有電光隱隱閃現,在黑夜中顯得格外的刺眼。
少頃,陸擎雲頎長的身軀微微一震,隨即冷笑了一聲,咬牙切齒的蹦出幾個字:「是我?那又如何?我沒死,你是不是大失所望了呢?」
或許,他死了,才能真正的得到解脫?現在的他,生不如死?
可是,他此時此刻還不能死,因為,他恨,他恨極了面前的這個男人?
幾乎失去了所有的一切,甚至是男人唯一的尊嚴,他怎能不恨?
復仇……復仇?他要想上官昊天復仇,他要向他討回自己所失去的一切,更重要的是要討回他的霜兒……
想到這金面具之下,自己所擁有的,不再是那張俊秀絕倫的臉龐,想起凝霜見到自己時的那種驚恐和害怕,陸擎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抬手取下了金面具,痛瞳孔不由得緊鎖了起來,流露出無限的苦楚,目不轉睛的望著面前略微發怔的上官昊天,陰陽怪氣的笑道:「怎麼,看到這張臉,你感到陌生是嗎?哈哈哈哈,你害怕嗎?這張臉,全都是拜你所賜啊?很是精妙絕倫?哈哈哈哈……」
看著陸擎雲現在的樣子,上官昊天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字一頓的說道:「這些時日,你一直偷偷跟著凝霜,是想把她帶走嗎?」
「霜兒,我固然是要帶走的?但不是現在,我留下來,不僅是為了我們陸家,更是為了霜兒,我要向你復仇?」
話音未落,陸擎雲的眼中寒意更深,一柄長劍從他的腰間抽出,直指上官昊天的,面門,森冷的劍氣立即籠罩著他?
「這就是你出現在我面前的目的嗎?」上官昊天冷冷的哼了一聲,狠狠的呵斥他道:「陸擎雲,你要向我復仇,我無話可說,但是你要是想帶走霜兒,簡直是癡心妄想?只要我還有一口氣,你休想碰她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