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紅燭淚:殘王的九指新娘

《》章 節目錄 第097章 殺機驟起 文 / 玲瓏小雨

    纖雲閣內室。

    得到了男人的肯定。芊芊一下子癱軟了下來,她失聲痛哭起來,「怎麼辦,怎麼辦?」

    她恨?她真的好恨?

    她連做夢都想得到的的東西,那個小賤人居然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鎮國侯的種,她求之而不得?這不但是自己對寶寶的渴望,也是她對自己未來的考慮。在這偌大

    的侯府中,誰能順利誕下繼承人才是真正的勝者?

    「我說,美人兒,你就別多想了?他現在尋回了他從小心心戀戀的女孩,絕對會親手了結那個女人肚子裡的孽種的。我們,還有轉機。」男人輕輕的撫摸著芊芊的後背,替她順氣。

    聞言,芊芊美眸圓瞪,一把推開身後的男人,低吼道:「轉機,轉機?還有什麼轉機?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的?你說,只有將那包藥交給護住心切的芷柔,肯定能借她

    的手將那個小賤人和那個賤種一併除掉。可是結果呢?他們不還是活的好好的?侯爺的心思,還撲在他的身上。他,再也不願多看我一眼?我這纖雲閣早就形同冷宮?

    現在又來個什麼從小失散的青梅竹馬?我要她們統統去死?統統去死?」

    她跟在上官昊天身邊那麼多年,他的心思,她怎能不知?別看他現在找回了青梅竹馬,可他看那個黑衣蒙面女的眼神裡傳來沒有愛意,有的只是心疼和憐惜,主要的心

    思還在陸凝霜那個賤人的身上?在她看來,娶什麼平妻是假,藉機和陸凝霜賭氣是真?他曾經對陸凝霜的陽奉陰違,她可是清楚的很?但現在看來,他對陸凝霜的感情

    ,早就再發生著微妙的變化?他在不知不覺間,早就情根深種?如此這般,她還有什麼轉機?

    若是,若是讓上官昊天知道芷柔的藥是她提供的,她肯定必死無疑……

    「啪……」的一聲傳來。

    思襯之間,芊芊手中的金釵猛然掉落到地上。

    「啊?」芊芊不甘心的尖叫出聲,萬分壓抑的緊緊抱頭。美麗靈巧的手指在髮絲間掙扎,把原本已蓬鬆的青絲抓的更顯凌亂。愛的人心裡沒有自己一絲一毫的地位,權

    當自己是個發洩漁網的侍妾。這本來已經是夠悲催的了,可老天偏偏還要和她過不去,接二連三的送女人進府?

    「為什麼?」芊芊繼續呢喃:「為什麼我想要的東西一直都不能屬於我?我到底哪裡比不上那些賤人?」

    男人走近前,一手搭上芊芊的肩膀,安慰道:「芊芊美人?你什麼都沒有做錯。錯就錯在你愛上了不該愛的男人。你不要魯莽,貿貿然下手的話,不僅會髒了你的手,

    而且,上官昊天他也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我們,必須要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我不怕?大不了一死。若是死,我也要讓那兩個賤人一起給我陪葬?」芊芊說著說著,兩行清淚掉落了下來,「事到如今,我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我愛他,我不能

    失去他?」

    她愛他?她就要失去很多很多。這一點,她其實早就知道,明明知道得不到,卻還是對他牽腸掛肚,一刻也放不下。

    男人看著芊芊那副幾欲癲狂的樣子,如死般的桃花眼流轉著,一抹亮光浮現出來。忽然,他心中有了主意,徐徐說道:「我現在倒是有個主意,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賭一把?」

    「什麼主意?」芊芊微微一愣,一掃頹勢,大喜道。

    男人湊近芊芊耳邊,低聲道:「我知道江湖上有一種手法,可以利用笛聲蠱惑人心。我們可以…………」

    「此計大妙?」芊芊明顯吃了一驚,但愁容立刻浮上眉間:「此計雖然可以一石二鳥?但我只是一介女流之輩,對江湖之事一無所知,去哪裡找那樣一個奇人異士?又怎麼瞞過那些鷹一樣的侍衛在侯府做下這等見不得光的事來?」

    「只要想做,就別怕做不到?」男人狠聲道,修長的手指輕輕扶住紅木圓桌,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發出清脆的叮噹聲。此刻,他面色陰狠,凶光畢露,如同鬼魅。

    望著面前恐怖的男人,芊芊頓時心生愜意,囁喏道:「可,這個方法……」

    若是東窗事發,只可如何是好?

    「你放心,美人兒?」男人的臉上浮起一抹邪肆的笑意,吐出的話陰森森的,「這次,我要讓上官昊天知道什麼是痛徹心扉,生不如死?」

    「你有了合適的人選嗎?」芊芊一臉的納悶。

    這個男人怎會如此的心機深沉,原來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不過,他為她出了不少計謀,掃清了不少麻煩?但是,在他的心裡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瞞著她的?那些事情會不會給自己帶來危機?

    思及此,芊芊不禁打了個寒戰。

    「我已經想出了萬全之策?就看你敢不敢做了?」邪肆的嘴角輕揚一抹狀似溫柔的弧度,說出來的卻是奪人姓命的話語。

    「我賭?」芊芊縱使再懷疑面前這個男人,但是此刻也不得不依靠他了。她望著男人一時間失了神,心中暗歎,他的心思,何等縝密?她想到的,他能想到;她想不到的,他亦能為她考慮周全?

    「若是成功,你就是我的……」未完的話被男人那修長的手指輕輕堵住,到口的話滑了回去。

    「美人兒,瞧你說的是什麼話?」男人劍眉輕揚,輕輕笑道:「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求得你開心,我痛快而已?他們欠你我的,本該就該償還。別說什麼客氣話?」

    「那我們現在就著手找人?」芊芊媚眼大動,急急道。

    男人瞇了瞇眼,狡猾的說道:「不錯?擇日不如撞日?我現在就去聯繫那位高人,不出意外的話,咱們就在大婚那日動手?讓他們喜事變白事?」

    「大恩不言謝?」芊芊感動的說道。

    「美人兒,咱們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客套話就免了?這幾日我不在府中,您千萬要沉住氣,不要輕舉妄動?」

    臨走前,男人伸出大手輕輕牽起芊芊的一隻素手,給予她無限的力量,即使那是邪惡的力量。

    芊芊點了點頭,目送著男人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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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犯灰,寒夜將近,天空上開始飄起了雪花,紛紛揚揚的,不消片刻,萬物都裹上了一層白衣。

    夜色下,一個矯健靈活的身影飛快的掠過山野林間,依稀可辨是一個男人。

    少頃,他終於在一個山洞前停了下來。

    山洞處於背陰之地,來人粗略的觀察了下地勢。大致分辨出此地乃全陰之地,隱蔽在山凹中,陰氣森森,四周所生之物皆屬基陰屬姓,散發著陣陣詭異。男人暗自揣度

    ,自己在京城住了這麼多年,若不是收到了那個人的地形圖,還不會知道有這麼個地方。

    小心的四處巡視了一番,愈發覺得這個山凹十分的古怪。突然腳下一滑,他一個踉蹌,險些跌倒。男人心中暗驚,趕緊蹲下,扒開腳下的雪被下的草叢,細細查看。

    原來如此?

    這個山凹竟然是人工之物,所謂的極陰之物,狀似是從他處移植過來的。這處地方開闢的時間應該不久,所以這些生物一時間還看不出是人力所為。只有在根莖出,才

    能看出短而稀少的根莖和外表繁茂的植被不相符。

    是誰有如此的心機和人工?他意欲何為?難道,除了的暗衛之外,還有其他的人馬也來到這京城?

    「怎麼?這位朋友,既然已經來了,為何還遲遲不肯進來相見?」一個殲細怪異的聲音從山洞之中飄來,完全聽不出是男是女。

    聞言,一身黑衣的男人在洞中的重重迷霧的包圍中,緩緩的走了進去。男人下意識的蒙緊頭巾,整個頭部只露出一雙邪肆的眼睛來。

    「不錯啊?看來,這次來的這位爺是個大手筆的顧客啊?」不知何時,一雙手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輕輕搭在了男人的肩頭。

    男人一個轉身,抓住了那雙不懷好意的手,沉聲道:「你就是傳說中的魔笛仙人?」

    「是啊?我就是魔笛仙人?你就叫我魔笛好了?」神秘人輕輕上前,臉部帶著一個鬼魅面具,身材瘦削。

    男人帶著質疑的眼眸打量著魔笛的週身。他,真的可靠嗎?

    「把你那種懷疑的眼光收回去?說,你來找我,究竟想和我談什麼買賣?」魔笛看著男人,不耐煩的問道。

    「今日我來尋你,是給你一個日進斗金的機會?但是我現在懷疑……」男人未說完的話裡透漏出對男子能力的懷疑。

    「不要質疑我?」魔笛的聲音突然如冰一樣寒冷,渾身散發出一種駭人的氣勢。

    男人乍然也被這魔笛的尖細高聲震住,他暗自要了咬牙,壓低了聲音道:「不是質疑。我要你做的事情可是隨時會被丟掉姓命的事情,若不是事情緊急,我根本不會出

    來見你。」

    「信得過就說?我不想浪費時間,只想辦事收錢?」魔笛冷冷的說道。

    男人沉吟了一會,然後輕輕歎道:「好?我姑且賭一把,信你了?」

    魔笛冷哼一聲:「做什麼?」

    「殺一個人的身,傷一個人的心?這二人,都在鎮國侯府之中?」

    「你是讓我殺上官昊天?」鬼臉面具之下,魔笛的臉不自覺的抽動了下,尖利的聲音洩露出他的驚訝。

    他到底和上官昊天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據他所知,上官昊天應該是他最親近的人啊。

    「哼?如果是上官昊天,你有把握嗎?」男人再次冷冷的發問。

    「現在,自問還沒有。」魔笛面具下的臉透漏出深深的厭惡和鄙視。上官昊天嗎?即使你們不找我,我也多麼想殺了他,生拆了他的骨,活剝了他的皮,剁碎了他的肉。

    「有自知之明,我喜歡?」男人的眸子裡露出一絲寒光,臉突兀的靠近魔笛,淡淡的道:「放心?我不會讓你去殺他的,我讓你殺的人,只是他身邊的一個女人。你

    若是殺了她,那麼上官昊天的死期也就指日可待了?」

    魔笛問道:「那個女人是誰?」

    「陸凝霜?我要你用你的魔笛的殺人音替我除去那個女人。你具體要怎麼做……」男人看著覆在魔笛臉上的那張鬼面具,大手一揚,將一個信封準確的擲到了魔笛的手中,續道:「全在這個信封裡?」

    「好?」

    滿意的聽到魔笛那殲細怪異的應答之聲,男人微微笑道:「那麼我靜候魔笛仙人的佳音了?不過希望仙人盡快。否則等到上官昊天有了防範,事情就難辦了。」

    「我辦事,你放心好了?」魔笛殲細的聲音再次響起。

    「三天後交貨?」男人冷冷的丟下一句,縱身一躍,消失於如墨的夜色之中。

    鬼面下的魔笛瞇縫著眼看著男人的離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上官昊天,你也有今日,若是你日後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你又會如何對待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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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沒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城西郊外的白雲觀。他一個人站在觀外,披風紛飛,亂舞在寒風之中,烏黑的長髮穿梭在紛紛揚揚的風雪裡。闊步上前,他輕輕的推開了道觀的木門,隨著他的動作,沉積多日的灰塵灑落在地面,玷污了一地白雪。

    觀內一片漆黑死寂,男人走進觀內的三清閣,點燃了懷中藏著的火折子,閣內一下子明亮了起來,燭火發出辟辟啪啪的聲音,蠟油的氣味漸漸擴散到整個屋裡。

    男人跪在供台下的蒲團上,仰頭注視著閣內的三清尊神,雙手合十,口中喃喃自語道:「小顏兒,風哥哥定然為你們母子報仇雪恨,讓上官昊天也嘗嘗生離死別的滋味。」

    燭光下,赫然是侯府二少——上官凌風的俊臉。

    語畢,上官凌風眼光一閃,露出一絲冷笑,他從懷中抽出一把匕首,抬起手臂,慢慢的在上面割了一刀。血,伴著融化的雪滴,緩緩滴落在灰塵遍佈的地面。

    上官凌風好像完全感受不到手臂的疼痛,血就那麼一點點的流逝著。好像唯有如此,他才不會忘記曾經那血一般的噩夢和刻骨的仇恨。

    夜,好冷?天寒地凍?溫熱的血將澆灌出最惡毒的詛咒?

    倏地,上官凌風開始朗聲大笑。燭光中,他的身形變得漸漸模糊而又虛幻了起來。仇恨的燭火好像一下子躥的高高的,好像張開的血盆大口一般,正一步步的將所有的一切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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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昊說道。風雪驟然湍急了起來,冬夜裡總是萬籟俱寂。

    纖雲閣裡,芊芊那細白的手指在紅木桌案上來回的抓撓著,時不時的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縱然是長長的美甲被折斷,疼痛從指間襲遍全身,她也不曾停下動作。一張嬌美的臉頰上鑲嵌著一對含水的鳳眸,風情萬種,只是臉上顯得有些疲憊,紅唇異常的蒼白,血色盡失。

    「美人兒,還沒歇息?是在想本少的溫暖懷抱嗎?」上官凌風輕輕推開門,掀起簾子進門,「更深夜靜,寒氣極重,美人還是早些就寢的好?」

    輕輕見到上官凌風終於回來,忍不住大喜過望,忙拉起他的手,激動的問道:「二少,你總算回來了?奴家都快要急死了?」

    上官凌風將芊芊扶到床上,柔聲道:「美人兒放心,一些,本少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芊芊默然的點了點頭,感激的看著上官昊天,兩人相視而笑。不過,這笑容的真正含義究竟是何?也只有他們自己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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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兩天過去,今日就是鎮國侯上官昊天迎娶平妻的大日子。

    清晨時分,烏雲在徐風中流動,將天空遮的黯淡一片,悅目的光線掙扎著想要穿透雲層,從那灰濛濛的天空迸出幾縷明亮,卻被後面滾滾而來的烏雲遮了個嚴嚴實實,沉寂的天空下,悶的人無法喘息。

    侯府蓮花居內室。

    你是一夜未眠,冷院院落裡更深露重沾濕了她垂地的裙擺。寒氣浸透了她披散的如墨青絲,霧氣迷濛了她澄澈的眼眸。一夜之間她似乎又憔悴了許多,病態的氣息緊緊的纏繞著她。只一眼她便讓人覺得心疼,那麼瘦弱,卻那麼倔強。

    「小姐,你的琵琶?」如煙從屋內走了出來,眼眶紅紅的看得出她也一夜未眠。將一柄上好的琵琶遞給了斜靠在床榻邊的陸凝霜。

    淡然一笑,陸凝霜接過琵琶簡單幾下撩撥,調好音後,一串天籟般的音調便傾洩而出。

    百鳥朝凰那美妙的曲調,彷彿一對對的琴音,成串的流瀉出來,似乎找到了自己一展歌喉的對象,漸漸的情濃起來,似乎完全忘卻了孤單的鳳凰……

    許是侯府的小鳥從未聽過此等天籟,居然驚詫的紛紛從遠處飛來,落在她身邊的樹上。

    雪晴升紅日,金鳳出幽谷,百鳥來問詢,鶯聲伴雀語,爭相唱讚歌,不肯稍歇息。鳥兒紛紛而落,甚至還有的差異的飛到她的肩頭上,看著鮮艷的孔雀裘,呆呆的晃動著小腦袋,啾啾的喚著同伴。

    「真好聽?」如煙忍不住讚歎道,清晨的空氣帶著薄霧,晨光微曦,流動的音符流轉在微涼的空氣裡。

    誰能想到一個殘指之人還能彈奏出天籟般的樂曲,他們可知,凝霜為了練好這琵琶指法付出的是常人的百倍千倍的努力。不為別的,只為能和擎雲哥哥相知相合。

    想當年,哥哥吹簫,她撫琴?那段歲月再也追不回來了?思及此,凝霜的心中一陣酸澀,差點逼出了眼裡的淚水。

    「小姐,你真的打算參加那個賤女人和侯爺的婚禮嗎?」輕聲歎息一聲,如煙看著凝霜憔悴的嬌顏問道。

    輕輕的點頭,陸凝霜柔弱無骨的手指繼續滑動在琴弦上,眼神卻帶著無比的堅定。

    「可是侯爺要娶別的女人啊?小姐你就不擔心嗎?」如煙還是有些不甘心,她希望公主能做些什麼去挽回上官昊天的心。

    雖然她不喜歡那個陰晴不定的侯爺,但那畢竟是小姐一輩子的依靠。

    「侯爺的心從來就不屬於我,我擔心又有何用?」淡然一笑,陸凝霜的話裡帶著無邊的苦澀。騙得了外人,她騙不了自己?

    她當然心疼,當然泛酸,可是她似乎沒有資格去計較他要愛誰,要娶誰?因為她只是暫時的掛著正妃的頭銜?之所以是暫時,或許是因為那個人不想被天下人指責負心薄倖,畢竟幾個月前他才指天誓日的要和她相守一世?

    物是人非?那個雲朵兒過門之後這唯一一點和他之間的羈絆也許也會變的再無意義。

    放下琵琶之後,陸凝霜便開始梳妝打扮。平日裡她一直素顏,今日的她也想要稍微有點活力。因為今天是她的夫君和別的女人大喜的日子,她不願意像一個棄婦般哭哭啼啼,披頭散髮。縱使她已下堂,她也要保持她最後的尊嚴?

    陸凝霜換上那套白色的流蘇裙。潔白的裙擺輕輕拖曳在地上,墜著白色的流蘇勾勒著她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拂柳生姿。她雖瘦小,可卻是玲瓏有致。包裹了她柔軟曲線的長裙適當的露出了精緻的蝴蝶骨,一點點挽起的長髮偶爾垂下幾絲,墜在脖頸如墨的青絲更襯的她的皮膚如凝脂般細嫩。

    如煙親自動手給她挽了個清秀淡雅的出雲鬢,插上了一根白玉簪子。鏤空的玉球裡放著一顆紅寶石。走起路叮叮噹噹的,空靈好聽。髮髻下如墨般漾開的青絲垂在腰際隨風飄動。

    「如煙快看看我的髮髻和妝容還行嗎?」陸凝霜打扮了許久,轉首問向一旁侍候的如煙。

    「小姐很美?」如煙細心的替她將鬢角幾絲亂髮理好,鼻尖微酸的說著。雖然陸凝霜在笑著,可是她卻覺得那比看她哭還要苦澀。

    「那就好?你先下去?距離迎親還有兩個時辰,現在我想獨自待一會?」舒了口氣,陸凝霜點一點硃砂輕輕抹在唇瓣那裡,太過蒼白遮掩不住她的虛弱。tutl。

    如煙微微歎了一口氣,依言輕輕退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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