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紅燭淚:殘王的九指新娘

《》章 節目錄 第079章 一夜貪歡VS致命溫柔 文 / 玲瓏小雨

    凝霜已經倦到了極處,微微歎了一口氣,將頭扭到另一邊,打算重新沉沉睡去。

    真的不想醒來?一醒來,她所要面對的,除了那張令她膽戰心驚的冷冽俊臉之外,就是殘酷的現實了。

    就在凝霜快要睡著的那一瞬間,她的雙肩卻被一股巨力給死死扣住……

    殘破的身子,猶如風中的殘燭,劇烈地搖晃著,奄奄一息——

    那種劇烈的痛楚,捲土重來,如同漫天飛舞的殘葉一般,鋪天蓋地地朝她襲來?

    她腹中疼得厲害,眼前一陣陣眩暈,可思緒卻前所未有地清晰起來。

    是他,一定是他?

    「陸凝霜,我不准你再睡了?不准?」她的耳邊,響起了那個如夢靨一般緊緊糾纏著自己不放的聲音,冷冽而又霸道。

    在他的強勢威逼之下,凝霜終於抵受不住,吃力地將撐開眼皮。灰暗的眼眸中,映襯著那個冷酷、無情的面孔。

    果真還是他,上官昊天,她的夫君……

    室內的一切,是如此熟悉,卻又如此冷漠。

    就是在這蓮花居裡,她在新婚之夜編織著自己的夢想;就是在這蓮花居裡,她的夢想被自己的夫君踐踏在腳底,變得一文不值;就是這蓮花居裡,一次次上演著殘酷的折磨和凌虐。

    紅燭搖曳,映襯著那張如魔似魅的臉龐。

    凝霜害怕極了,她本能地想要坐起來,無助地向後退著,可只是略略一動,整個腹部就像是被一秉利劍貫穿一樣,痛不欲生。

    「啊?」的一聲傳來,她不禁失聲痛叫道,卻使得上官昊天牢牢鉗著她肩膀的手更加緊了。

    芷柔也聞聲急忙進屋來,幫上官昊天按住凝霜的身子,「小夫人,請不要亂動。」

    「不要……不要過來……」凝霜嘴角艱難地抽顫著,全身劇烈地掙扎著,想要擺脫那麼多牽制自己的手。

    「滾開——我討厭你們——討厭你們——」

    「小夫人……」芷柔的鼻子酸酸的,淚水跟著落下來,她突然跪著抱住凝霜罵亂踢亂打的雙腿,想讓她安靜下來,「小夫人,不要任姓了,不要再哭了,求求您,不要流那麼多的眼淚。」

    「不要……」

    此時的凝霜,好像完全聽不到任何人的聲音,依舊不要命的掙扎著。

    疲意漸濃的黑眸怔怔地盯著床上人兒的臉,她的絕望,愈演愈烈,眼看就要墜入瘋狂的深淵。

    突然間,上官昊天急上心頭,大手一揚,『啪』地一聲,五指的掌印,深深地印上了她那蒼白的小臉……「不要再胡鬧了?」上官昊天緩緩地放下了手,沉聲道。

    一記響亮的耳光,使得凝霜倏地從幾乎於麻木的疼痛中清醒了過來,她愣愣的望著上官昊天,那雙原本明亮的黑眸竟佈滿了血絲,下顎上有青青的鬍渣冒了出來。熟悉的臉龐輪廓,依稀看出往日的俊朗。

    凝霜木然淺笑起來,輕聲哀求道:「侯爺,求你殺了賤妾?」

    上官昊天見她清醒過來,不知不覺送了一口氣,可當他聽到她的話,一股怒意不禁直衝天靈,要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陸凝霜,不要老是將本侯的話當耳邊風?」

    而此刻,劇痛再次若狂風驟雨一般向她襲來,她緊緊地咬住下唇,閉起雙眸,再也不看上官昊天一眼。

    見凝霜額上都冒出了冷汗,上官昊天的臉上頓時只剩了焦慮,問:「是不是疼得厲害?我……誰讓你不聽話的……」

    上官昊天,第一次後悔了,為自己剛剛打了她而後悔?

    凝霜痛得連呼吸都很吃力,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冒出來,不知為何,腦中忽然出現了陸擎雲的影子,她顫聲地囁嚅道:「擎雲……哥哥……」

    凝霜說出如此「不知羞恥」的囈語,可上官昊天像是沒有聽見,回過頭去大聲向芷柔大聲吼道:「還不快去請大夫來?」

    「奴婢遵命?」芷柔應了一聲,就匆匆地退出了蓮花居。

    大夫在婢女的催促之下,才一會兒功夫就感到了蓮花居,替凝霜把完脈之後,微微一頷首,沉聲道:「沒事,只是那藥的藥力過了,所以小夫人又開始痛了。」

    上官昊天焦急地說道:「那就再給她來一碗?」

    老大夫擼了擼花白的鬍子,遲疑了片刻,道:「是藥三分毒?先前小夫人已經服用了不少,如果再服用,恐怕會對小夫人的身子不好……」

    「那你說怎麼辦?你看他都痛成這個樣子了?先來一碗止住疼再說?等明天洛寒到了再想法子?」

    老大夫乍聞沈洛寒要來,常常舒了一口氣。暗喜道,神醫來了就好了?希望小夫人能挺過著一關,只要他減少藥量,應該不會對小夫人和……產生害處?

    凝霜費盡了全身的力氣,翻了個身,小手死死地抓著上官昊天的衣角,

    「求你……侯爺……讓我……見……哥哥……」

    上官昊天俯下身,一把將凝霜攬入懷中,柔聲安慰道:「乖,沒事的,馬上就不痛了。」

    凝霜痛得二種只剩下『嗡嗡』地轟鳴聲,夾雜著他的聲音忽遠忽近,「快去準備那藥?」

    聞言,老大夫急急領了芷柔下去熬藥。

    忽然,凝霜感到有兩瓣溫暖的唇輕輕地落於她的額頭,「乖乖聽話,乖乖吃藥就不痛了。」

    此刻的上官昊天,已經完全迷惑了……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這般?他也不願意去明白?

    他認為,有些事情,還是難得糊塗的好——

    現下的他只是想,讓她快些好起來……

    迷夢中聽到上官昊天的安慰,凝霜虛弱地將他往外推道:「不要碰我——我——不要吃藥——好苦——」

    不多時,芷柔已將煎好的藥送了過來。

    上官昊天一手輕拍了她的粉背,一手接過了芷柔遞上來的湯藥,像哄孩子一般,柔聲道:「霜兒乖,只要喝了藥,就不會痛了。」

    縱使凝霜抗拒,上官昊天還是將要硬給她餵了下去。

    很快地,那藥發生了作用,凝霜又沉沉地睡去了。

    待凝霜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芷柔正在房間內忙綠著,見凝霜醒來,略一福身,微笑道:「小夫人,您感覺好些了麼?」

    凝霜無意識地點了點頭。她望向窗外,問道:「天亮了?」

    芷柔含笑答道:「是啊,,您已經睡了一天了呢。」

    「侯爺他……」凝霜轉身,看著婢女,「他這幾天……還好?」

    芷柔以為凝霜為了上官昊天不來看她的事而惱著,忙替上官昊天辯解道:「侯爺這兩天公務纏身,連歇息的時間也少了。不過,侯爺有吩咐過奴婢,要好好照顧小夫人的。請小夫人安心養病。」

    「這樣啊……」

    凝霜本想向上官昊天問問陸擎雲的情形,見他不在,略顯空洞的眸子越發流露出幾許失落的神色。

    躊躇了良久,凝霜到底還是開口了,「芷柔,我想見見侯爺,麻煩你去通報一聲。」

    婢女道:「小夫人請寬心,就算奴婢不去通報,侯爺晚些時候也會來這兒的。」

    凝霜鬆了一口氣,婢女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端了一碗藥,湊近嘴邊,吹

    了吹,遞到凝霜的嘴邊,「小夫人,服藥的時間到了。」

    凝霜聞了聞藥的氣味,微微有些噁心。又看了看顏色,秀眉微蹙,隨口問了一句,「這是什麼藥?」

    芷柔微微一愣,含糊道:「這個,奴婢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止痛用的。侯爺特意吩咐過,每隔四個時辰就要喂小夫人服用一次。不然的話,您又要痛了。」

    凝霜垂下眼簾,『哦』了一聲,便不再過問。

    吃過藥之後,凝霜再次沉沉地睡去,中間隱約醒過幾次,可人總是醒不過來,睡意反而越來越濃。

    當她真正地清醒過來的時候,已不知過去了多久。

    秋風漸起,床幔輕輕起舞,窗外明媚的陽光隨著簾子的舞動而閃爍著。屋子裡,鴉雀無聲。

    凝霜有些口乾,想下床喝點水,卻怎麼爬不起來,於是,呼了一聲,「芷柔。」

    病來如山倒,病去入抽絲。

    凝霜此時的聲音幾不可聞,外間的芷柔根本不可能聽到她的呼喚,更何況,此時,外間裡還有一個人。

    凝霜又喚了一聲,「芷柔。」

    外間,仍舊無人回應,只聽得有兩個女子低低的談話聲。

    凝霜無力地靠在床頭,隱約聽著外間那兩個人的談話,一個,是何媽的聲音,「明天,就是陸家公子出京城的日子了。」

    另一個聲音好似也在什麼時候聽到過,像是芷柔的,只聽得她說:「是啊。這陸家公子也真是的,剛出囹圄,又被施刑流放,真是白白可惜了那麼個翩翩佳公子。」

    流放?

    乍聞此言,凝霜心下一驚,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只聽何媽道:「可惜?這次他是因為jian銀婦女而被流放的,這是他自作自受?有何可惜?這種喪盡天良的人渣我看應該千刀萬剮才對?」

    芷柔幽幽地歎了口氣,道:「這成何體統?小夫人怎會有一個如此不堪的兄長呢?」

    「就是啊,好歹這陸家也是大戶之家呢。這下他們家的臉面算是丟盡了?不知道咱們侯府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受牽連?」何媽憤憤的擔憂道。

    聽著聽著,凝霜的心逐漸冰涼起來……

    她們……她們怎能如此詆毀哥哥的名聲呢?

    哥哥他,不是那樣的人?

    凝霜既無奈又痛心,她緊咬貝齒,繼續聽著她們的對話,生怕漏聽了一句。

    何嬤嬤又道:「聽侍衛說,這兩日,陸家公子仗著是侯爺的大舅子,才出獄就花天酒地的

    夜夜笙歌,連下人都看不過眼了。」

    淚水,終是按捺不住,如翻江倒海一般,從眼眶裡滾落下來。

    她的身子戰慄起來,氣得一陣陣發暈。胸口一陣陣發悶發痛,也不知是病痛,還是心傷之痛,只是一陣陣的頭暈目眩。

    細密的冷汗,再度爬滿了她的整張臉上。她死死地咬著銀牙,雙手劇烈顫抖,緊緊揪住被角,硬是不讓自己發出一聲呻吟,聽著門外的對話,想要從中多得到一些擎雲哥哥的情形。

    上官昊天,你怎能如此陰毒?

    此刻,外間倏地安靜下來,凝霜正疑惑,只聽得芷柔低聲呼道:「二爺。」

    上官凌風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每個字都清楚地傳進裡間來,「你們在這裡亂嚼什麼舌根?侯爺是如何吩咐你們的?你們居然全當耳邊風?若是小夫人知道了陸家公子的近況,受刺激影響了病情,叫侯爺知曉,看你們還如何在侯爺府過下去?」

    芷柔和何嬤嬤面面相覷,一時間都沒了主意,縱使心中有不滿,也不敢宣之於口。外間裡,頓時一片死寂。

    片刻之後。

    上官凌風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這次就繞了你們。不過,你們都給我聽好了,無論如何,陸家公子都是侯爺的大舅子,也算是你們半個主子了,從今往後,再也不准妄自在背地裡議論主子的家事了,聽懂了嗎?」

    兩個下人委實是被嚇到了,聲音裡都帶上了惶恐之色,「奴婢們知道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上官凌風揮了揮手,道:「好了,你們下去。」停了一停,他又歎道:「唉?我等都是局外人,哪裡能插上什麼話呢?你們記住了,今後在小夫人面前不許再提到陸家公子這個人,更不許提到他的那些荒唐事了。」

    二人誠惶誠恐地答應了一聲後就退出了蓮花居。

    上官凌風,他又想要幹什麼?

    凝霜聽見腳步聲逐漸朝裡間這邊過來,趕緊閉上了眼睛,她極力地調整呼吸,裝出熟睡的模樣。

    『吱呀』一聲,上官凌風已經推開了裡間的門,緩緩地走近床邊。看著床上人兒蒼白無力的睡顏,不禁幽幽歎了口氣,在床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靜靜地等待著她的甦醒。

    「小嫂子,凌風知道,你一定聽得到我的話。」過了半晌,上官凌風那邪肆陰柔的嗓音在凝霜耳邊迴盪著,「我今日來此,不為別的,只是想陪陪你說說話兒而已。」

    「呵呵,其實,你又是何苦如此作賤自己呢?好好活下去,對於你,對於大哥,甚至是對於你的家人,都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啊?你,只有好好地在侯爺身邊活下去,你才有能力抱住你的家人,尤其是你的……」

    說道此處,上官昊天的聲音越發的溫柔了,「尤其,是你的哥哥。說不定,他離開了這裡,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可以好好的生活。而侯爺,也會因為你的緣故,而放他一馬,不再與他為難了。」

    聽到此處,凝霜嘴角微微顫動著。

    是啊?他說的沒錯?留在這裡,忘了過去的一切。也許如此,才可以使得家人從此過上寧靜的日子……

    只要,自己留在他的身邊,事事順從於他,討得他的歡心,他就不會對哥哥……

    淚水,無聲地滑落於枕上……

    凝霜雙拳緊緊地握著,似是做好了一個決定?

    「我想,聰明如你,一定會很好地做出最恰當的選擇。」看著凝霜的動作,上官凌風也不拆穿她的假寐,緩緩地說著。

    又過了一會兒,上官凌風起身,在床前站了片刻,將芷柔喚了進來,低低地說了幾句話之後,方才瀟灑的踏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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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西下,夜幕漸漸升起,徐徐的秋風捲起了漫天的殘花。sxkt。

    上官昊天用了晚膳之後,就匆忙來到蓮花居,見到凝霜已經清醒,靠在床頭頭,略微震驚了一下,低聲道:「你看上去氣色還不錯,還疼麼?」

    凝霜輕輕地搖了搖頭,眼簾低垂,道:「謝侯爺關心,奴婢不大疼了。」

    「那個……還來紅嗎?」上官昊天的俊臉不自然的升起一抹紅暈。

    「啊?」感受到腿間的乾爽,凝霜也紅了臉,他怎麼問她這個?低低的答道:「會侯爺話,已經過去了?」

    見她這幅安靜的樣子,上官昊天微微詫異。

    她,這是受刺激轉姓了嗎?

    氣氛就如此僵持了一段時間,凝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開口問道:「夫君,賤妾的哥哥,是不是被流放了?」

    這一次,她斗膽稱上官昊天為夫君,而自己亦是賤妾。

    聞言,上官昊天的心情一下子變得異常陰沉,眉頭緊緊地鎖著,冷哼道:「陸凝霜,事到如今,你還想著那個人渣?」

    這個女人,總能輕而易舉的挑起他的火氣?

    凝霜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請夫君不要誤會賤妾了,賤妾,只是念及家中的老父老母沒人照顧,故而才有此一問的。」

    提起陸老賊,上官昊天更是恨得牙癢癢,但還是強壓下了怒火。

    「哦?」上官昊天挑了挑劍眉,揚聲問道:「你何時,變得如此懂事了?」

    「呵呵,以往,都是賤妾的不是。」她淺笑著,說著違心的話,「賤妾的身心,早已經是夫君的了,今後,一定會一心一意地服侍您,再也不敢多想其他的了。」

    「只是……」凝霜頓了頓,話鋒一轉,續道:「無論如何,請夫君網開一面,讓賤妾去送送兄長。就算,只是遠遠地看他一眼,知道他平安無事,就好。」

    上官昊天深思了片刻,隨後,他斂著眉眼,眸中流光閃爍,嘴角壓著輕笑,薄唇輕掠過凝霜如雲的秀髮,「好啊,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若明天你身子見好,本侯就帶你去。」

    過了明天,她就只屬於他一個人的了。這麼強烈的佔有慾,連上官昊天自己也解釋不清楚。

    凝霜也輕笑著,附和著。但心中依然忐忑不安。

    這麼輕易地就應允了她的請求,這不似是他的作風啊?每次他的溫柔過後,總會有一場驚天動地等著她?

    可,她也顧不得許多,口上嬌柔的謝道:「謝侯爺恩典。」

    「呵呵……」上官昊天冷笑了起來。他很清楚,她的順從不是甘願的。

    她的眼睛,還是空洞的;眼角,還殘留著淚痕。

    這個小東西,還真是一個合格的戲子。

    他不甘,他惱怒。為了那個禽獸哥哥,她真的要做到這一步麼?虛與委蛇的奉迎?他不屑一顧?

    她的臉上在笑,心裡,卻在哭泣他可以清晰地聽到她的哭鬧聲。

    心,突然疼了……

    那顆抹藏在花苞裡的嫩蕊,含著戀著的是另外一個男人?

    他不稀罕。他不稀罕她在自己面前如此卑順?

    待到要利用他的時候,方才做得這麼一個假惺惺,空掛於嘴上的夫君而已。

    一點都不值錢?

    他想要的,是她真真正正地臣服於他。

    他想對她說他的真實意願,又不屑,不願。他堂堂鎮國侯,怎麼會稀罕她個小女子的真心?

    因此,他恨,他怒,他不甘。

    總有一天,他會得到自己所想的一切的。

    無論是天下,還是……她?

    似是為了確定這一點,他一伸手,將她緊緊攬入懷中,修長手指繞著她裡衣上細細兩條絲帶。

    如今的他,早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鎮國侯,掌控了高齊國的半壁江山;她也一樣,在他的鼓掌之上,休想逃脫?

    手指一挑,細帶解了,薄薄的裡衣鬆了鬆,如脂的雪肌露出了一大塊。

    上官昊天的呼吸略略一重。大撫上她的脖頸,觸到那涼薄滑軟的皮膚,薄皮之下根根玉骨,好瘦?她身子還虛弱的很,雖說月事已經過去,這麼做,總是不好。

    即便上官昊天心裡這麼想著,手卻不受控制,絞著絲帶輕輕揭下。

    悠著些便是了,小心些,收斂些,她又不是瓷娃娃,碰一下又不會碎,心裡寬慰著自己,給自己的玉念找著借口,喉結輕顫。

    察覺到他的心思,她粉面泛起一層緋色,一直蔓延到光潔的脖頸。烏黑的頭髮從兩邊落下,遮掩著她帶怯的羞容。

    「夫君……」她低垂螓首,一雙小手柔弱無力地推拒著他的胸膛。

    「我想要你……」大手將小手緊緊地握住,置於自己堅實的胸口。

    第一次,上官昊天主動問詢凝霜的意願,若是她不願的話……

    「嗯……」凝霜柳眉微,羞紅著小臉點點頭。一副倔強脆弱,卻惹人憐愛的模樣。

    見之大喜,上官昊天俯首霸道卻又不失溫柔捕獲住她的櫻唇。

    凝霜忍著羞慚,檀口微張,生澀地回應著他。

    清香甘甜充斥著上官昊天的口腔。

    上官昊天大手鬆開,將二人身上礙事之物盡數除去。凝霜的這個樣子,他憐,他愛,他沉醉其中

    一整晚,滿室旖旎,她貪戀著他的熟悉火熱和致命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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