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 結束 文 / 東皇炎

    當小蛇終於將援軍帶到大廳的時候，一切已經一片狼藉，說不上橫屍遍野吧，但也觸目驚心了。八岐的破壞力不是蓋的，雖說就使用一個腦袋，但這也是破壞了當年泰雅帝國侵略的腦袋阿，不，應該說力量，經過了那麼多年，力量更強了吧。

    米歇爾和他的治安團以及巡邏隊城衛冒險團眾趕到的時候，舞台已經散場。門口橫七豎八的倒著灰袍的人，根據陣陣微弱的呻吟判斷，絕大部分沒死。白袍的比較殘，入眼望去幾乎連屍體完整的都不多，好像被強力撕裂的，染的地上牆上大片大片的血跡，有些仍在擴散中。少女們都倒在一塊，應該是昏迷吧，米歇爾立刻示意旁邊的藥師過去察看。對面靠牆的巨大雕像的胸部中心，掛著一個屍體，一根石製的長桿穿透腹部將他訂在了石像上，暗紅色乾枯的血液順著絕大的雕像一直流到底部。雕像兩邊的怪物口中仍噴射著火焰，魔法陣似乎失去效用，所有人都感受到那灼熱火光。

    「菲爾妮？」馬霍特爾擠開人群鑽出來，看到這個地獄般的場景也有一種嘔吐的衝動。

    「你們來得太遲了。」八岐蛇站在神像左邊，一身白色的長袍居然半星血液都沒滴上。至於為什麼原本的女裝會變成扣著皮帶的長袍，已經沒有人有心情去問了。此時這位特別邀請的援軍面露不滿，站在屍體與鮮血之中，顯得妖異冷漠，令人覺得靈魂都會顫抖。

    「不要嚇他們了，我不是早跟你說過警察總是事後才到麼。」一個清雅的聲音將壓迫感瞬間消弭，眾人雖然沒有倒下，卻也有脫力的悸動，順著聲音，才發覺其實一直都在他們前方，正背對著門口研究魔法陣的少女。

    「艾……艾斯特爾小姐，您沒受傷吧？」米歇爾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問。

    「如果你是指**上的傷害，很高興沒有。」離泱回答。

    「這次真是太感謝了……」

    「嗯……」離泱的注意力仍在魔法陣上，雖然主祭死了，其他魔法陣都因為失去魔力中心而失去效應，但這個卻依然發著詭異的藍紫光芒。

    「你在研究什麼？」西瓦爾也跟來了，旅店那裡由科德管著，自己因為放心不下跟著米歇爾過來，畢竟如果離泱有什麼事情也是他拜託造成的，何況這個大陸魔法師雖然高人一等，但是賢者地位更高，就算只是一個見習修系者這個最低的身份，也相當於一個初級魔法師了。更何況這還是冒險團以外的任務，說不擔心那是騙人的。不過作為好學的魔法師，在放心之後，注意力也放到離泱正研究的東西上。

    「這個魔法陣很奇怪，這裡的啟發魔法陣都隨著那個主祭的死亡而失去效應，但是這個卻依然在運行，是個複合型魔法陣，其中幾個有點像傳送陣。」離泱好心的回答。

    「魔法陣隨主祭死亡而消失？那麼它們地能量就是主祭地生命力？」西瓦爾注意地是別地方面。

    「不確定。但不排除這個可能。也有可能就是魔法陣地運行和主祭掛鉤。一旦重要人員死亡就失去效應。以次來保證重要人員地安全。別地我不清楚。但是之前這裡有限制魔法地力量。主祭死後消失。同時原本阻隔火焰地兩個魔法陣雖然失去效力。但是旁邊作為啟動能量地魔核並沒有消耗光。」

    「那麼……」西瓦爾還想問什麼。周圍過來地全體冒險團學生也很好奇地看著這個奇怪地法陣。但是有人過來插話了。

    米歇爾在藥師確定所有被綁架少女只是昏迷而沒有其他傷害地時候。確確實實是送了口氣。這些少女雖然是平民。但是家境殷實。如果有什麼問題自己對那些父母很難交待。城市一大半地稅收或者政府正常運作都是依靠這些人（註：比如商人。律師。顧問。行政等等。這些人不屬於貴族。貴族也不會做這個。但是一個城市地發展缺少不了這些人）。

    但是在和對失蹤少女地時候。米歇爾終於發現了人數不對。讓助手再次確定後。依然是少了兩名少女。於是帶著不好地感覺。他走向正在談論魔法陣地幾人。

    「對不起。艾斯特爾小姐。」米歇爾問：「請問是否所有地少女都在這裡了？」

    「沒錯，一共八人。」

    「但是……」

    「死了兩個，你可以在左右那兩個火爐裡找找，如果還剩下灰的話。」離泱指向神像左右的怪獸。

    「你……你怎麼不阻止！」米歇爾對離泱漠然的態度感到不平，「那是活生生的性命啊！」

    顯然這句話扯到了離泱的某處神經，她將注意力轉移到這位治安官身上，說：「你有資格說我嗎？在你決定讓我做臥底的時候有沒有考慮到我的生命安全。你只是單純的通過我的分析和冒險者的身份就認定了我有脫險的能力。那我現在告訴你，如果不是我曾經接觸過這種米藥的成分，如果不是我的訓練有不依靠魔法和鬥氣攻擊力量，如果不是八岐具有不被這裡法陣限制的信使，你別說來搭救這些少女了，等著給我們收屍吧。不，或許你連自己的棺材都要準備了，誰知道這個該死的邪教主祭要招出什麼亂七八糟的神來。」

    「冷靜點，菲爾妮。」西瓦爾作為此次事件的參與者之一，覺得很慚愧。

    「所以說我最討厭你們這些人類，自己沒有力量想著依靠神……強者是沒錯，可是自己卻不想辦法變強，甚至如果強者沒有回應，或者所給出的結果低於自己的想像，又開始怨天尤人，指責別人。那時你自己的事情，別人願意幫忙就該偷笑了！」離泱沒理西瓦爾，繼續發洩。事實上她現在只是在發洩作為神族的不滿，憑什麼人類就有資格抱怨神遺棄他們，然後自詡什麼墮落，背叛，就說什麼逆天逆神，神最根本的職責不過是維持一個世界的平衡，換句話說，一直破壞自然界平衡的人類，其實才是最應該被否決的存在。

    別人不明白離泱的遷怒，不過八岐是知道的，他走到有點莫名又含著怒氣的米歇爾跟前說：「那兩個女孩被燒死的時候，小姐他們還沒進你卡德城。」

    「我……我去看看還有沒有落網者。」米歇爾臉上色彩紛呈，但終究那個道歉的話沒說出來，找了個借口走了。這讓西瓦爾非常尷尬，想解釋，又不知道怎麼說。

    倒是冒險團幾人覺得不爽了，特別是作為商人女兒，沒有貴族身份的蒂娜，這種情況顯然經常遇上，也不管自己對這件事情的好奇心，催促離泱走人。

    離泱從伊卡爾帶來的乾坤袋中取出相機——當然這還是光學的，交給休：「把你在這裡所看到的魔法陣全部拍攝下來，各個角度細節多拍點，反正你趕得及。」言下之意便是如果今晚拍不完就繼續拍，拍完了趕上已經出發的商隊。

    「是，小姐。」休接過相機。這件事情要休接手主要是當了那麼多年魔法高材生的休更容易找到隱藏的或者可能的魔法陣及其相關要素，雖然考慮到速度其實一直作為武者訓練的伊卡爾要快，自於八岐，不用考慮了，它根本連相機是什麼都不知道！

    可以說這次事件雖然算是圓滿結束，不過合作雙方不歡而散。商隊領隊裡特很聰明的沒問結果，而是道了幾句辛苦，並很高興的說明天能順利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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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束了，終於……比預定多了兩章，汗顏阿，明天開始踏上新的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