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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一第一卷 第171章 司徒夫妻決裂 文 / 我是俗人

    「什麼?」蕭林不敢置信的從椅子上彈起,看著面前的父親,揉了揉自己的頭髮,「不可能吧!爸爸,你開玩笑?」顧月白是她的親姐姐,開什麼玩笑?他老爹藏得那麼深?不應該啊!

    蕭總看了一眼蕭林,表情凝重,沉默著沒有說話,時間靜靜的流逝,蕭林想從父親的臉上找出一絲絲玩笑的表情,卻只發現一臉凝重,良久,蕭林苦澀的說道:「母親知道嗎?」

    他嘴角劃過一抹冷笑:「你在母親之前就有了別的女人?哈哈……多麼可笑,我以為……」蕭林長歎一口氣,終於重重的坐在椅子裡,「這是你和母親的事,我本不該說什麼,可是你知道,母親現在……現在已經有了重病。」

    聽到蕭林的話,蕭總猛地抬頭,他……他都知道了?

    「你以為你們能瞞我一輩子嗎?雖然我在國外求學,和母親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但是那天……我看到母親在衛生間梳頭髮,大把大把的頭髮脫落,這樣的異常,我真的一點點都沒有發現嗎?爸爸,我沒有那麼傻!」

    「母親到底得了什麼病?如果不是沒有可能了,她不可能把我從美國壓回來的,你知道的,她一直都支持我玩音樂……雖然她也想我繼承蕭氏,但是一顆愛兒之心,還是超越了一切。」

    蕭總長歎一口氣,說道:「還是沒有瞞過你,是血癌晚期,少則三月,多則半年。」蕭總苦澀的說道,他一直想著要讓妻子安穩地度過最後的日子,可是偏偏現在鬧出顧月白的事,若是她知道了……會不會病情加重?

    「那你現在想怎樣?要瞞著母親?還是……」蕭林站起來,狠狠地看著蕭總,拋下狠話:「如果母親出了事,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如果要母親為爸爸的風流韻事做承擔,他會恨他的,即使……那個人是他喜歡的月白姐姐,可是和相處了幾十年的母親來說,顧月白依然放在後面。

    更何況現在突然傳出顧月白的真實身份,他只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那個女人,原來也會騙人。姐姐?笑話!他不要這樣的姐姐。

    「蕭林……」蕭總看著憤然起身上樓的蕭林,長歎了一口氣,好像一夕間蒼老了很多,全身癱軟的坐在蕭林做過的沙發上,思緒萬千。

    錯過了顧月白幾十年,現在的他不想錯過,他想讓她認祖歸宗,可是現在,妻子的生命只有半年,他怎麼能用這樣的消息打擊他呢?這一輩子,她要的就是一份完全純潔的感情。

    這個女人,曾經僅僅只是因為家世相當所以娶了,可是這麼多年來的扶持,相互照顧,生兒育女,他真的沒有加入一絲感情嗎?他能否認她對他的重要性嗎?

    如果在她死後,在公佈顧月白的身份,她的家族那邊,又沒有怨言嗎?自己女兒英年早逝,而唯一的丈夫,相守的愛情,竟然摻上了雜質,兩個家族和睦相處了一輩子,不能在最後出現這種事。

    就算這時候,顧月白認了,她在蕭家也沒有什麼好日子。

    所以,如果真的要讓顧月白進入蕭家,就必須讓所有的人認了她,特別是他的妻子。

    蕭總覺得這個事比自己做了一輩子的生意還要難纏,要顧及的那麼多,好像一團解不開的結,解開這一環就需要先解開那一環,環環相扣,到最後就是一個圓,沒有缺口,沒有下手之地。

    憑藉著蕭林對顧月白的好感,他試探性的將消息告訴蕭林,都只能得到這樣的反應,更何況是妻子?

    他到底還該不該繼續走下去?繼續下去會不會傷害更多的人?可是想到顧月白和那個絕色女傭,他又心有不忍,年少輕狂犯下的錯事,果然會有報應的,老了還是要還的。

    如果當年,他能夠勇敢一點點,是不是結果就完全不同?就算她的身世只是一個小小的女傭,但是懷了身子,父親也不會刁難於他們,就算保不住那個女子,也能保住這個孩子啊,顧月白也不會在孤兒院長大。

    弄成現在這樣,都是他一個人的錯。

    蕭總整個人埋在膝蓋裡,頭疼的揉著他的太陽穴,好多年了,他沒有這樣的疲憊,沒有這樣的難纏,沒有這樣的束手無策過。

    由於司徒靜被南宮澈關進了監獄,也徹底激怒了司徒浩清,他雖然有些怨司徒靜的不知輕重,但好歹是自己的女兒,還是唯一的獨苗子,現在居然被南宮澈送進了監獄,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南宮澈根本沒有留情,就是想一句滅掉他們司徒家,他在商場馳騁了一輩子,還從來沒有遇到敢這樣挑釁他的小輩,還弄到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這讓他情何以堪啊?

    「老爺,南宮澈欺人太甚,你可想想辦法啊,小靜丫頭那樣嬌貴的身子,怎麼能呆在監獄呢?」司徒夫人淚流滿面,坐在沙發上,不顧形象的痛哭起來。

    「老爺,不敢怎樣,你一定要把靜兒給弄出來,警察局裡的那些人,不知道會不會虐待靜兒,不知道她有沒有吃飽,有沒有挨餓,有沒有受凍,有沒有……」越說司徒夫人越擔心,眼淚越多。

    「住口!」司徒浩清腦中正是一團遭呢,他現在只想如何對付南宮澈,只有南宮澈出事,司徒集團才能保住,心中煩悶,加上司徒夫人在旁邊哭哭啼啼,讓他更是煩悶,忍不住便破口大罵道:「哭,哭,就知道哭,現在哭有什麼用?早有這個哭的心思,事情哪裡會弄成這樣?司徒靜就是你寵的……你看看,現在弄成什麼樣子?你知道現在別人怎麼罵我的嗎?你教的好女兒啊!你這是要讓我司徒家的臉都丟光了!」

    「老爺……你……你罵我?」司徒夫人沒有想到司徒浩清居然會罵她,自從她嫁到司徒家來,就一直受到寵愛,雖然性格驕縱了點,但是有相貌有家世的女人,哪個不是被家裡寵著的?有這樣的性子也是正常。這突然一被罵,就覺得自己受了無限委屈了,司徒夫人右手食指顫巍巍的指著司徒浩清,眼淚滑過臉頰,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人看到心酸。

    終於,氣氛僵硬到極點,司徒夫人終於忍不肯忍的抓起白色系餐桌上的青花瓷茶杯,狠狠的砸在地上,怒道:「司徒浩清,你說這個話還要不好良心?是我寵了靜兒,你怎麼不說是你自己弄成這樣的?是誰要和南宮家聯姻,是誰一心想攀著南宮澈?你以為我心裡不清楚……你就是想讓南宮澈做你女婿,把司徒集團再提高一個高度。」

    「你心裡真的有女兒嗎?女兒也只是你聯姻的工具而已吧?你心裡只有司徒集團……你一心只想讓集團壯大,可惜……」司徒夫人嗤笑道:「遇到了南宮澈這個不是善茬的男人,你真以為南宮澈會好好的給你守護司徒集團?哈哈……真是可笑,他那樣的心思你還沒有看出來?若真是南宮澈和靜兒聯姻,那你百年之後,這司徒集團就是南宮集團下的一個分支!枉你聰明一輩子,卻連最簡單的東西都沒有看穿!司徒浩清啊,司徒浩清,這真是報應!」

    司徒浩清本就心中煩悶,再聽到夫人居然這樣罵自己,終於忍不可忍的回身,揚起手臂,就給了司徒夫人一個耳光,一個響亮的耳光打過來,司徒夫人只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一片,她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愛了她一輩子,寵了她一輩子,連罵都沒有罵過,更何況是打?他變了……他真的變了。

    不再是以前那個少年,現在的他,心中只有集團。其他的……都不重要。

    「司徒浩清……你打我?」司徒夫人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突然遇到這個事,只覺得她的事情突然崩塌了,沒有了女兒,也沒有了丈夫。

    「你居然打我?」委屈至極,到了最後,居然哈哈大笑起來,右手摀住自己的臉,眼中儘是淡漠,司徒浩清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打她,雖然她驕縱,她愛耍小脾氣,但是她知道,她性子是好的,在商場中遇到了這麼多陰險狡詐,再看到她,只覺得這點小嬌縱也能忍受,更何況男人就是要寵女人的。

    這一寵,就寵了這麼多年。

    所以在打了這一耳光後,他心中的震驚來的並不比她少,看著眼前的女人,司徒浩清的右手輕輕的顫抖,心中湧過一絲動容,想出口說說什麼,但是嘴角蠕動了幾下,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身為男人的強勢,還沒有讓他學會道歉。

    看著司徒浩清的沉默,司徒夫人終於忍不住的將沙發上所有的枕頭,砸在他身上,該死的男人,居然敢打她……她從小到大,被誰打過?現在司徒集團這樣了,他還拿什麼耍脾氣?司徒浩清,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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