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二章 死皮賴臉咬住不放 文 / 雲湘
書瑤藉著燭光看到雙兒衣衫有些凌亂不整,但再細細見領口被拉歪了些、腰帶被扯鬆了一點點,嚴格意義上說春光並未外洩
打量完雙兒,眾人自然而然的把目光投向了將她扔出來的人,只見冷駿飛衣衫整齊的堵在門口、正拂著手似怕沾染到雙兒身上的香氣般,他背後的燭光將他的身影襯托得有些高大,此情此景勿需他再多說什麼岳書瑤便能領會他的心意這雙兒不知用了什麼法子潛進冷駿飛的臥房裡,但冷飛一發覺就二話不說的將她扔了出來。
冷飛既把人扔了出來、還坦蕩蕩的立在那兒,岳書瑤又怎會心存不信任呢?
看著神情坦蕩自如的冷駿飛,岳書瑤不知不覺的羞紅了臉、為自己一開始心存的那丁點懷而感到羞愧,既已選定他為自己的良人,那又怎能讓岳夫人一挑唆就心生慮呢?
岳書瑤暗自在心裡懊惱自個兒中了岳夫人挑唆的奸計,所幸那搖曳昏黃的燭光掩去了她臉上的羞愧與尷尬,這突如其來發生的事兒也讓她最終沒親自個房門踹開,否則這似捉的姿態讓冷駿飛情何以堪?
這岳夫人真是毒,算準岳書瑤一觸碰到情愛就會分寸大亂,險些就中了她的奸計讓夫妻間的感情出現裂痕……畢竟,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忍受愛妻的不信任與懷。
所謂關心則亂僅岳書心繫在冷駿飛身上,冷駿飛心中也同樣十分在乎岳書瑤,他不等院子裡的幾人發問就自發解釋道:「吉祥如意這兩個丫頭沒把門看緊,讓一隻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蝴蝶飛了進房一發現就趕緊將她扔出了屋子,以免鬧出什麼誤會來。」
岳書瑤聞言覺更加羞愧,細弱蚊聲的解釋道:「夫君無需解釋,瑤兒信你,瑤兒剛剛只是想……」
岳書瑤有些無措不知該如何解企圖「踹門」的舉動,不過所幸的是她還在斟酌著用語、被扔在地上的雙兒就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刺耳的哭聲不但打斷了岳書瑤未說完的話語、連帶也把院子裡眾人的注意力給吸引過去了。
這雙兒一扯開嗓門哭、岳夫人就伺機問道:「這深更半夜的雙兒你哭什麼?是不是心中覺得委屈?你倒說說你怎麼會在三姑爺的臥房裡?又是怎麼被他給扔出來的?」
雙兒見岳夫人給了自個兒一個說話機會。連忙裝出一副無辜可憐樣兒。假裝猶豫不決地說道:「這、這……這叫奴婢如何說得出口啊!奴婢實在是羞於啟齒!」
「有什不出口地?!你就照著事實原原本本地說出來對是錯自有夫人我為你做主。你怕什麼?」
這些對話都是岳夫人一早便與雙兒串通商量好地。眼下岳夫人一把狠話說在前頭。雙兒就忙不迭地開始搬弄是非:「有夫人這句話奴婢就放心了婢也沒有什麼顧慮了……」
雙兒話說到一半抬起頭嬌羞地掃了依舊堵在門口地冷駿飛一眼。嬌滴滴地說道:「今兒傍晚地晚宴奴婢有幸得以侍奉三姑爺。三姑爺趁著大傢伙兒不注意時。偷偷湊到了奴婢耳邊說了一句話……」
岳夫人順著雙兒地話問道:「三姑爺究竟同你說了什麼話兒?」
「三姑爺讓奴婢夜裡偷偷地到他房裡相會。還說他會熄了燈扮成酒醉不醒地模樣。讓三小姐去別地廂房睡自發給奴婢和他騰地兒。」
岳書瑤聞言冷笑了聲質問道:「你倒是這晚宴的時候滿屋子都是人三姑爺是如何悄悄的給你傳話兒的?」
雙兒見有岳夫人在場替她撐腰,立刻反唇相譏道:「就在奴婢俯下身子替三姑爺斟酒那會兒姑爺趁勢悄悄的湊到奴婢耳根子旁說了那句話,那時三小姐您正忙著同湘姨娘拉家常所以並未覺察到。()」
站在門口的冷駿飛冷冷的拋來一句話:「荒謬!晚宴的時候我半句話都未曾同你說過你也只伺候了我短短一小會兒,那時我正在同岳母大人談話哪有閒工夫理會你小小一個丫鬟?」
岳夫人早就料到岳書瑤夫婦一定不會承認這莫須有的事,當下就飛快的給雙兒使了個眼色讓她使出最狠的一招,雙兒得了岳夫人的吩咐立刻哭天搶地的哭鬧起來。
「三姑爺您怎麼能這樣對待奴婢?明明是您把奴婢約到這臥房裡來相會,您剛剛還把奴婢摟在懷裡柔聲細語的說情話兒,怎麼一下子就翻臉不認人呢?」
「您剛剛你聽到外面有動靜便把奴婢給
來,您這般狠心叫奴婢以後如何見人、如何活下去?如一頭撞死去找閻王老爺喊冤!」
雙兒說著就假意用頭去撞地,此時此刻岳夫人身邊的翠兒自然是要上前攔住她了,否則雙兒真磕壞了頭那誰來繼續岳夫人的計劃?
岳書瑤冷眼看著岳夫人與雙兒唱雙簧,一言不發的等雙兒哭鬧累了,才漫不經心的問道:「你說三姑爺偷偷的約你深夜前來相會,我還說你死皮賴臉的溜進三姑爺的屋裡勾引他呢!這張嘴就瞎掰的話兒誰不會說?無憑無據的我還說你這刁丫鬟殺人放火呢!」
秋香在一旁幫腔道:「就是!你想要厚顏無恥的賴上三姑爺,好歹也拿出個憑證來啊?!否則別怪小姐把你扭去見官、判你個栽贓誣陷!」
雙兒當下就被伶牙俐齒的岳書瑤與秋香給嚇唬住了,直到岳夫人在身後重重的踹了她一腳她才清醒過來,結結巴巴的反駁道:「奴、奴婢沒有殺人放火,你們冤枉好人!三、三姑爺他真的約了奴婢前來相會,否則奴婢又怎麼會從他的房裡走出來呢?」
秋香聽了雙兒狡辯鄙夷的撇了撇嘴、糾正道:「什麼走出來?你是被我們家姑爺給扔出來的!定是你勾引姑爺未遂才被扔出來的!」
秋香這話兒一說完岳書這邊立刻就更佔上風,這雙兒本來就是因勾引未遂被冷駿飛給丟出來的,雙兒一聽這話臉色就瞬間慘白、身子顫抖……
而岳夫人見更是氣得暗罵雙兒愚蠢,忍不住拐彎抹角的提醒道:「這無憑無據說出來的話兒的確難以讓人信服,雙兒你若是有什麼憑證不妨拿出來給大傢伙兒瞧瞧,有了憑證你說的話不就容不得別人不相信了。
「憑證?」
雙兒先是怔怔的重複了遍岳夫的話,怔了一會兒才領會到其中暗藏的意思、忙一疊聲說道:「對,奴婢有憑證證明奴婢說的都是真話!奴婢有憑證證明是三姑爺約奴婢來這『瀲塵院』的!」
岳書瑤見雙兒這副摸覺得她很可悲,像她這種沒腦子卻又一心往上爬的丫鬟,最終的結局都只會被利用到底,利用完了等待她的只有更悲慘的結局。
不過岳書瑤知道憐惜之心只能用在些心底純良的人身上,如今的她是絕對不會因同情而把老公拱手讓人,所以她硬著心腸逼問道:「憑證?既然你有憑證,那你就拿出來讓我們大家瞧一瞧……」
「不過還沒拿出憑證前我要先奉勸你一句,莫被一些虛名給蒙蔽了眼睛,莫要為了出頭而走了不該走的路,害了別人的人自個兒最終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這岳夫人可是威逼利誘、還忍痛給了雙兒些銀子才說動她來同自個兒一起唱雙簧,眼下她怎麼能讓岳書瑤幾句話就讓雙兒反戈呢?
只見岳夫人一把橫在雙兒身前把她同岳書瑤隔開,嘴裡也提高了嗓門嚷嚷道:「雙兒,若是你有憑證那你有什麼可怕的?若是真是冷女婿把你給約來的,那你這冷府的雙姨娘可就當定了……難道你不想當主子嗎?」
岳夫人話剛說完雙兒就從懷裡掏出了一塊玉珮,那玉珮上面串了紅繩編了個如意結,下面則綴了長長的紅穗子,那塊白玉珮光澤潤滑一看便知是上品、定不會是一丫鬟所能持有的。
雙兒才亮出那塊玉珮,岳書瑤一眼就認出那正是冷駿飛平常繫在腰間的祖傳玉珮,當下就猜到定是雙兒晚宴時趁亂從冷駿飛身上扯下來的,心裡也覺得這岳夫人耍詭計的水平似乎提高了些……
果然這雙兒一拿出玉珮,岳夫人就發問了:「雙兒,你手中的玉珮難道就是憑證?」
「回夫人,正是如此,」雙兒將那玉珮舉高好讓在場的人都能看到,同時厚著臉皮扯謊:「這玉珮是三姑爺偷偷塞給奴婢的定情信物,奴婢也是得了這信物才敢大膽的前來與他相會,如今有這玉珮為證大家就知道奴婢沒有撒謊了……」
岳夫人悄悄的湊到岳書瑤身旁,得意的悄聲要抰道:「這雙兒可是從冷婿的房裡出來的,管她是怎麼出來的……既從裡頭出來,那就說明她的的確確和冷女婿孤男寡女的單獨共處一室,如今她手上還有冷女婿貼身佩戴的玉珮為證,我看這一次你也無話可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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