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LX VII 交易 文 / BC鬼
四周的空氣中還殘留著魚人的腥臭味，凱莉捏了一把汗。()選擇相信小人魚也是冒了一些風險，魚人速度雖然快，真要後退也不一定逃不掉，而小人魚說不定會反而背叛他們。
還好他沒做那損人不利己的事。凱莉往海平線上看了看，確認魚人真的退去了。
小人魚鬆了一口氣，有些惱怒地說道：「為什麼不給我鬆綁，萬一你不能動了怎麼辦？」
「萬一我給你鬆綁，你逃了怎麼辦，或者給我一刀？」
「我是不會出爾反爾的。」
「在我殺了你的子民之後？」凱莉明顯不太相信。
「王者從來不說謊。」小人魚有些氣憤。
「就你這樣也自稱王者？」凱莉有些不屑的冷笑道。
「我怎麼就不能是王了！」
「幼稚、粗魯、連握刀的手都會發抖，這樣也能成為王者？王者必須比任何人更有智慧，任何人更狠心，有必要的時候甚至要果斷地犧牲自己的一部分人民來保全更多的人民。你連狠下心來殺了我也做不到，怎麼能成為王者。」
「……才不是這樣！」
「怎麼就不是了，如果你剛才殺了我，現在的勝利者就不是我而是你們了。成王敗寇的道理你不懂嗎？」
「我……」小人魚低下了頭，「那你是王者嗎？」
「我？不是。我只是強者。他人的死活與我有什麼關係，還是獨來獨往比較快樂。」
小人魚有些無語：「你的口氣真大，明明看起來比我還小，到底是從哪兒學來這些東西的。」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小人魚眨了眨他那金色的眼睛，他歪著頭，海浪般的藍色頭髮就傾瀉下來，像在情人的耳畔低語般輕聲道：「告訴我你是什麼人嘛，我很好奇。」
凱莉恍惚了一下，下意識想要回答他。而扎克卻以極快地速度拍擊了一下她的肩膀，頓時讓她清醒了過來。凱莉飛快地灌下一瓶幻術免疫藥劑。踹了小人魚一腳：「你居然對我釋放幻術？」
剛才一時不察，居然忘了人魚還擁有幻術。還好扎克不受幻術影像。不然她就要被魅惑了。
小人魚沒想到會在釋放魅惑幻術後還會被踢，有些沒有準備。漂亮的臉蛋上沾滿泥土：「咳咳，要怎麼做你才能放過我們？」
「我可以放過你。如果你少玩什麼花樣，我也可以放過你的子民。我會長期住在這個島上，沒有什麼必要的話希望你不要打擾我。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就這樣了嗎？」小人魚有些不可置信。
「不然還要怎樣，我討厭和別人談判，所以殺光你們相對比較容易一些。既然你是龍裔人，那麼殺不掉你們。那就改為談判好了。」
「你怎麼能這麼輕易地做出殺人的選擇？」小人魚打了個冷戰。凱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我以王的名義承諾你，人魚一族不會打擾你的居住。同時。也希望你不要再過來侵犯我們了。這樣，我們就可以談判了吧，請告訴我你是什麼人？」
「為什麼你一直要糾結這個問題？」
「因為我探測過這幾天島周圍的水域，可根本沒有發現一艘船。你們是怎麼來到這個島的，最近的人類王國離這裡也有十幾天的路程。難道說……」
小人魚想起了什麼。不過他搖了搖頭：「不可能的。」
「什麼難道說？」
小人魚看了看凱莉，又看了看凱莉身邊的扎克：「難道說你是術士嗎？」
凱莉有些吃驚：「你知道術士？」
小人魚有些嚴肅地說道：「誰不知道術士的強大。傳說中術士都是一些覺醒了體內超凡血脈的強者，他們的僕從鋪天蓋地，甚至神邸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曾經，這座人魚島也是一位強大術士的領地。但某一天那位術士離開這裡後，就再也沒回來。聽說神邸們聯合起來。將術士這個職業一起滅絕了，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件事。」
小人魚咬了咬嘴唇，它還有一些事沒有說，比如它身體裡的龍族血脈就是來自於那個術士的事。本來人魚一族內的龍血血脈因為傳承的關係已經變得異常稀薄了，可他卻是一個例外。
所以他的身上根本沒有什麼龍之印記，搞不好它身上血脈所屬的那條龍也早就死亡了。如果這件事被凱莉知道了的話，他絕對會被殺掉的。
小人魚有些恍然大悟，只要凱莉是術士的話，那麼他的疑問也解決了。因為術士肯定是繼承了超凡血脈的人，甚至有可能是龍裔人，那麼他們免疫龍威也不稀奇了。
「如果你是術士的話，根本沒有必要殺我們。」小人魚急忙說道。
「為什麼？」
「你是拿到了那位術士遺留下來的東西才會被傳送到這個島上來的吧。只要你激活了那張卡片，那麼我們身體裡的契約就生效了。所有的人魚都無法攻擊你，而且會為你效勞。」「你是說，你們所有人都會聽從我的命令？」
「是這樣的……」
「你好像有些不甘心啊？」
小人魚有些氣惱地別過臉去，不過為了爭取到更多的利益，他還是堅持繼續說道：「沒有僕從的術士什麼也不是，現在他們都是你的僕從了，你也就沒必要殺他們了不是嗎？另外我還想和你做個交易。」
「什麼他們，你不也是我的僕從嗎？」
「開什麼玩笑！我是龍裔，那種契約對我才沒用呢。」小人魚大聲說道。
凱莉有些玩味地笑道：「為什麼我要和你做交易，既然你們都會聽從我的命令，那你的東西不就是我的。」
小人魚有些嚴肅地道：「難道你不想獲得一座完全安全的島嶼嗎？我知道島下有一處防禦陣，只有術士才能啟動。只要啟動了這座法陣，整個島在外界看來就會是透明的，到時候再也不怕會受到襲擊了。」
「……這個法陣的位置就是交換條件嗎？」
小人魚搖了搖頭：「不，這個法陣的位置我告訴你。不過這個位置早就被佔了，而且佔領它的是那群深海魚人。你要到達那裡，必須消滅那些魚人，消滅那些魚人，帶回我的子民才是交換條件。」
「你要我去送死嗎？剛才那種數量的魚人，怎麼可能打得過？你沒有腦子也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樣。」
小人魚氣惱地說道：「又沒有讓你直接面對一群魚人，我知道他們的首腦在哪裡，只要消滅了他們的首腦，他們就會像沒頭蒼蠅一樣亂轉的。海下地道的地圖人魚族一直都有傳下來，你只要根據地圖到達那個位置就好了。」
「讓我幫你消滅魚人，順便把你那群子民帶回來，你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嗎？」
「如果你想開啟法陣，那麼就只有消滅佔領那裡的魚人這一條路。而且這對你我都好不是嗎？」
「我怎麼才能相信你？」
「你可以集中精力在你的卡片上，卡片和人魚族有微弱的聯繫。卡片是契約的承載體，只要卡片不被破壞，整個人魚族就會一直聽命於你。」
凱莉集中在自己的精神之海中，果然感覺到了「人魚秘境」卡片上散發出的一些無形絲線。它們有些發散在面前的老人魚身上，有些則一直延伸往地下去。不過小人魚的身上卻沒有類似的絲線的。
「還真的有召喚卡片這種東西？」小人魚看凱莉閉上眼睛感應著什麼，有些吃驚。
「怎麼，你不是說得很清楚麼，結果自己也不知道？」
「這些都是上一任族長傳下來的，我又沒看過真的術士，我怎麼知道。這個交易怎麼樣，你答應了嗎？」
凱莉沉默了一下：「我要你跟我一起來。」
小人魚大吃一驚，果斷地說道：「不行！這裡還有我的子民，萬一魚人又來襲擊了怎麼辦，沒有我在這裡的話，他們會死的。」
「有你的龍威在，起馬行動失敗了也有命回來。既然你要我幫你，總得一起過來幫忙吧。難道你不想救你的子民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