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XXXIII 她就是頭養不熟的狼 文 / BC鬼
聖路易和米勒正在討論的事情正與今天遇到的事情有關。今天發生了如此巨大的意外，神殿騎士折損過半，聖女海倫和福克斯主教甚至也失散了。面臨艱難抉擇的聖路易迫切地需要為他們僅剩的小隊做出下一個決定。
提安溜進房門時，聖路易和米勒已經探討了一段時間了。聖路易斜靠在壁爐邊的木椅上，一雙眼睛似乎已經決定了什麼：「看來，海倫應該早就離開曼迪尼了。」
「她應該是趁著我們去治療瘟疫的時候和福克斯主教先行走了，亞倫去關押她的房間準備帶她一起走的時候才發現裡面已經空了。」
「哎……」聖路易搖了搖頭。「聽說天使和亡靈兩敗俱傷，統統消失了。但是曼迪尼那邊還是一團亂啊……」
「而且這次混亂中，有不少暴徒趁機燒搶財物，幾乎一半的破壞都是源於居民本身。」
聖路易的指頭在木椅上敲了敲：「看來，是不能回去了。」
米勒點點頭：「是啊，現在的曼迪尼居民就好像一群受驚發狂的麋鹿群，就算是獅子也有可能被這群麋鹿更亂腳踩死。我覺得還是盡早回到王都比較好。()」
「果然你也是這麼覺得的。雖然曼迪尼要重建，曼迪尼居民需要安撫，但這些還是留給當地的教廷做比較好。我這就給最近的主城的神甫寫一封信，讓他帶人去曼迪尼。另外還有一點，米勒，你不覺得這一路上有些奇怪嗎？」
「奇怪？什麼奇怪？」
米勒長久在法師塔裡做研究，對陰謀詭計的敏感遠不如聖路易。聖路易望著燒紅的炭火，解釋道：「強盜的襲擊，還有德克從戒備森嚴的牢裡放了出來，還有那強大的亡靈……你不覺得這一連串的遇襲有點奇怪嗎？」
「確實以神殿的威信來看的話，應該不會有人冒著如此大的風險打我們的主意才是。但也有可能是巧合吧？」
「亡靈有可能是碰巧，但遇到這麼多事絕對不是巧合。」聖路易在這方面有著驚人的直覺。雖然德克事件中有些線索已經因為混亂而丟失了，可他也能推演出一些蛛絲馬跡出來。
「如果真的有人想方設法要害我們的話，他們又是誰，為了什麼呢？」
「只有可能是聖子。()這一切都是帶著聖子回程中發生的，而且海倫的隊伍也遭遇了一樣的襲擊。尋找聖子對教廷未來的發展至關重要，敵人也是瞄準這個可能性。至於敵人的身份有許多可能性，如果知道就好辦了。」
「這麼說……安東尼才是敵人的目標？」
「也有可能是主教們。紅衣主教為了尋找聖子分別派遣到了五個國家中，如果想逐個擊破的話，這是最好的目標。當然，教廷的未來能順便一起幹掉也是最好不過的了。」
「那麼接下來的路程中我們豈不是很危險？」米勒皺了皺眉頭，他需要考慮一下是不是要帶著凱莉繼續留在這個隊伍中了。
「不用，這次混亂一定讓他們也始料不及。同時，我們可以裝扮成普通的富商。脫去了神殿的裝扮的話，就沒人知道我們是神殿的人。」
米勒思考了一下。不過他常年待在魔法塔，對於戰略什麼的也只停留在紙上的程度，單純覺得聖路易的話可行。
聖路易繼續道：「明天我就讓威廉去購買一些民兵的皮甲，還有普通富商的衣服。剩下的路途只剩下一站，只要翻過納塔爾雪山就能王都，我們不會露出馬腳的。」
「但願如此。」米勒道。經歷了接二連三的混亂，已經快到學院開學的日子了。就算用接下來一路順風，他們也避免不了遲到了。
「另外……還有一件讓我很在意的事啊。」聖路易正色了起來，凝視米勒的眼睛。灰色的眼裡滿是嚴肅和擔憂。
「什麼事？不妨直說，我的老朋友。」
「德克最後的樣子，你都看到了？凱莉的狠心，實在不能讓人忽視。俗話說三歲就能看出一個孩子的未來，她現在就如此冷血，以後又會如何？」
隱形的提安將聖路易的話原原本本告訴凱莉時，凱莉背部繃緊坐了起來。陣陣殺氣使得週遭的空氣都變冷了幾度。
米勒看著老友：「你是怕凱莉以後傷害我嗎？」
聖路易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我以前以為她是聖女，把她從莊園帶了出來。因為她父親剛剛去世，又遭受到繼母的毒害，所以一直以為她的沉默和早熟是正常的。但哪個正常的孩子會在殺人後一點反應也沒有？在那種情況下，即使是成人也無法做到成熟冷靜，而她卻能一步一步算計，最後將德克殺死。你看過這樣的孩子嗎？」
「凱莉是特別的，你不瞭解她才會這麼想，她其實很善良。」
「不要庇護她，米勒！」聖路易生氣地提高了幾分音調，「我知道你們白魔法師已經有幾年沒有出現過這麼好資質的苗子了，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她真的是個危險分子，那麼你的培養只會製造出一個殺人魔！」
米勒堅定地搖了搖頭：「路易，你沒有想過。如果凱莉真的如此聰明，那她大可不必暴露出自己的實力和智慧。她是為了解除眾人的危機，才殺死了德克。沒有她，我們的損失更多。上古時代，像凱莉這樣早慧的魔法師有很多，他們大部分都成長為在魔法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人物。所以我們並不需要太過驚訝，天才本來就是與眾不同的。」
「不，她就是一頭養不熟的狼。你是因為凱莉是你的弟子，才被愛蒙蔽了雙眼。」
米勒歎了口氣：「好了，打住吧。既然你說服不了我，我也說服不了你，那麼我們也沒有說下去的必要了。到王都我們就分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