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十二章 、我們一起跳吧 文 / 小嘿大大
順著血跡，我們到了樓梯口。走上樓梯，血跡還是依然在。想想一個小孩茫然地走在樓梯上，血不斷地從手上滴下來的情節，觸目驚心……跟著血跡上了兩層樓，突然樓梯上沒有了血跡，線索就斷了。
小鴨冷冷抽了一口氣說：「那個……不會是要到頂樓吧？」
突然一道閃電貫穿了我的腦袋。小屁孩兮兮不會是想要跳樓吧？猛然伸出手朝小護士的衣領伸去，這個該死的人，教唆小孩自殺。
小護士也不是省油的燈，在我有暴力動機時，她就迅速地閃到一邊去，噘著嘴說：「不要褻瀆神靈哦！惹我不高興，我可就不幫你……」說完轉過身朝樓頂奔去。
氣憤……我冷哼一聲，咬牙切齒地跟著她走。她到底算是哪門子的神靈。
二十樓，媽啊！我們三個從十樓爬到二十樓，這個爬樓梯的時間還真漫長，希望兮兮不會在這段時間，腦一熱，一頭就往樓下扎，想想著這樓下可是車流穿梭的公路啊……這跳下去就不光是粉身碎骨的問題，有可能被那個不長眼的司機給壓成番茄肉醬了。
到二十樓頂陽台的出口，我扶著牆氣喘吁吁地看著小鴨和小護士，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們……怎麼就不累啊……」
小鴨看著我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說：「我體力好啊！……不然怎麼對付女人呢！」
對付女人？我媽嗎？想想我媽在這個小屁孩的身下吼叫的模樣，心裡一陣厭惡感，胃一陣翻騰。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艱難地抬起發軟的腳扶著牆堅持地向前爬去。
小護士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後繼續往前走。這個老巫婆又讀到什麼。
樓頂……
我們三個人，茫然地看著空蕩漆黑的樓頂，一陣絕望在心中炸開，忍住了要對小護士揮拳的衝動，一聲顫動的叫聲在唇齒間逸出：「兮兮！你不要死啊。」
小護士似又讀到我的思想般，無奈地聳聳肩。
小鴨也著急了，對著黑暗的地方一個猛叫：「兮兮！兮兮！」
這時，黑暗的地方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一個小孩的黑影踩著什麼東西迅速地攀到了樓頂的護欄牆上。
是兮兮……
我們快速反應過來，一個箭步就往小屁孩兮兮那邊衝去。
護欄外城市的燈光照到了小屁孩兮兮緊繃的臉上。
「兮兮！你不要衝動啊！」我收不著腳步地往前跑去，手朝小屁孩的衣服上抓去。
「不要過來！」就在我離他差不多五六步時，兮兮鎮定地吼了一句，這叫得若龍鍾般洪亮有力，把我要向前的腳步給震住了。
我怔著眨眨眼睛看著他，有了幾秒的時間來平靜了自己的慌亂，看著小屁孩兮兮堅毅的小臉說：「兮兮！不要衝動啊！」
兮兮雙唇緊抿，眼梢一轉，定眼看了一眼在我身後的小護士，又轉眼深深地看著我說：「她告訴我要回去，就得死。」
「屁話！」我尖聲叫道：「不要聽她的屁話。」說完我轉過頭朝小護士擠眉弄眼地說：「小嘿，你快告訴他，你是騙人的！」
小護士愣了愣，無奈地看看我再看看小屁孩兮兮，用手摀住嘴，猛搖頭死也不說出我要聽的話。
看到小護士不肯照做，我就凶神惡煞地怒視著她，你不說我就扒了你的皮。咬牙切齒……咬牙切齒……
小護士看到我討債鬼般的摸樣，嘴巴扁了扁說：「你幹嘛要阻止人家回家呢。」
額？我呆住。原來我是在做壞事，多餘的事，又是一陣喪氣。
我抬頭看著站在護欄上，衣角在風中飄舞的小屁孩兮兮，眼中映著這個城市的霓虹燈，閃閃發亮，霓虹燈前是我不知所措的臉。
我懊惱地咬咬唇，我是不該阻止他去死，但是這種時候難道要叫我對他說，你趕快跳樓吧。我是說不出口，我除了能阻止他，好像沒有能表達我捨不得他的心情。回想其實認識他不久，但是……卻有那麼一份掛念烙在心底。小孩任何一個動作和眼神似乎牽動著我的心，這就是別人說的女人獨有的被喚起的母愛吧。
母愛……媽媽對我還有母愛嗎？她怎麼做這種事來破壞這個家庭。
我抬起頭忍住快要崩潰的心情對著還站在護欄上的小屁孩兮兮狠狠瞪一眼說：「你怎麼還不跳。」女人真是善變啊！
小孩看著我說：「難道歐歐不和我一起跳嗎？」
啊？我立刻閃出兩米之外結結巴巴地說：「為什麼……我要跳？」又不是上演《泰坦尼克號》，我又不是肉絲。但是……回去……發生了那麼多事，我也想過回去，但是心中還是有畏懼的東西，曜炎……他還會不會再殺我。我也有牽掛之放不下的東西，我的家人……可是……歐媽媽，我真的太不想再去面對她…
小護士跟著我閃到我身邊說：「姐姐，你不是要回去嗎？」
死女人，又窺視我的心了嗎？
「姐姐！我們一起走吧！我知道你也是屬於那個世界的人，不然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多東西呢？既然有回去的辦法，那麼我們就一起回去吧。」小屁孩兮兮站樓居高臨下看著我，臉上還是帶著那樣不可一世的神情。
我轉過頭看著站在旁邊一直未發言的小鴨說：「小鴨，你回去嗎？」
小鴨搖搖頭說：「姐姐！我對你說的那個世界一點印象都沒有。或許你說的那個人已經死了葬了，我如果和你回去不就是成了一團遊魂？」
我扁著嘴不滿地看著小鴨說：「不會死的。我在這輩子也不是死掉了，回來時就活起來了啊。」
「咳咳咳！」小護士假假地咳了幾聲打斷我們的談話，說：「歐歐回來後還活著是因為怪咖大叔搞的鬼，現在你那身體還被怪咖大叔好好地保護著，所以你可以回去。」
我伸長脖子看著她問：「為什麼他要那麼做？」難道是因為翠管事？我還記得他和翠管事有一腿，是不是翠管事求他保護我，所以才和他那個……
小護士看著我皺了皺眉說：「歐歐腦袋裡都是骯髒的東西。」說完朝我做了一個鬼臉。
額？又被她看到了。以後在這個老巫婆面前想什麼事都要千萬小心，著就是不折不扣的偷窺狂！若……給她看小鴨的腦袋那麼不就是免費看一大堆a片？我瞇著眼睛曖昧地看小鴨和小護士兩個人，暗示小護士多看小鴨腦袋。
小護士順著我的目光望向小鴨，又是皺皺眉對他做了個鬼臉。
「咳咳咳！這裡有人要跳樓啊！」還站在護欄上的小屁孩兮兮清咳幾聲把焦點重新拉到他身上。
暈死……不說還以為他跳了。
小屁孩兮兮朝我伸出小手說：「歐歐一起回去吧。」
我低下頭心理矛盾著。
月光照在小屁孩兮兮的臉上，鋪上一層淡淡的銀色的光。他還是那麼堅決地等著我的回答。
「我……」我想說不想回去，都是我說不出口。我想說我想回去，但也說不出口。
矛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