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十章 、只要我死去…… 文 / 小嘿大大
第六十章、只要我死去……
站在天橋上,看著人來人往。心裡痛苦得眼睛只看到悲慘的事情……乾旱、地震、暴風雨、洪水,血流成河的世界,被生離死別的嚎聲所充斥,鼓動著我們的耳膜,刺激著我門的心。世界逐漸接近預言中的2012,人類開始活在世界末日陰影中……有些人淡漠,有些人無奈,有些人開始恐慌,有些人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
閉上眼睛聽到北邊救護車急鳴聲,誰又被命運絆倒……
「叮叮噹……叮叮噹……」
一陣手機鈴聲把自己從沉淪的世界被拉出,我有些恍惚,習慣性地拿起手機湊到嘴邊:「喂!你好!我是歐歐!」
「姐姐!姐姐!不好了!」電話那頭傳來了小鴨焦急的呼聲。
小鴨和媽媽……如果你們兩個沒有什麼聯繫就好了。也但願我什麼都不知道!但願我沒有遇到你!這是、逃避……。爸爸被媽媽欺騙著!或許爸爸也有做著對不起媽媽的事……
這個骯髒的世界……這些為了私慾而傷害著別人的人!
路上的人幾乎都帶著淡漠的表情,他們都在想什麼?為什麼都是淡漠的表情?也許和我一樣心裡都是悲傷,看到的都是悲慘的時情……
「什麼事。」聲音雲淡風輕,都是心裡卻那麼嫉惡如仇,這就是所謂的虛偽吧!
小鴨聽到我的聲音後先是一陣不語,似乎是在驚訝於我還能如此平靜。然後語氣一轉淡淡地說:「兮兮出事了!」
「哦?」回憶那隻小手靜靜地覆在我手上,安撫著我的心:「他!這麼了?」淡淡地說。
小孩兮兮!我是真的擔心他,都是我已近疲憊地沒辦法有任何表情了……
「他……自殺。」那麼的小鴨話中也透露著他的不確定、不相信。
自殺?我腦海裡立刻浮現那張沒有怎麼笑過的小臉,那被薄冰覆蓋著的冰冷眼神,走廊上孤單的身影……自殺,那麼小的小孩也只看到世界的悲傷嗎?
離開天橋,我攔了一隻的士匆匆往醫院趕去。可笑,連那麼小的小孩也會知道自殺,是意外吧。
趕到小孩兮兮的病房門口時,小鴨站在走廊上,倚著牆低著頭閉目沉思著,嘴裡咬著的香煙冒出飄渺的白霧來。看到他,我焦急的情緒一下子沉了下來。我穩步向前走,經過小鴨,徑直地往前走著。就算他錯不致死,但是我是原諒不了他的……
「姐姐!」身後的小鴨叫住了我。
我愣了愣,悄悄地深吸一口氣,壓抑起騰起的怒氣。提醒自己,那些只是媽媽的錯,但是越想火氣就越大。骯髒的人……
感覺到身後兩道複雜的眼神,深深地看著我:「姐姐,對不起,我想不起關於你說的那故事的任何記憶。」
我沒有理會他,為了不讓自己爆發出來,我得趕快離開他。抬起腳邁出第一步……
「姐姐!我要回日本了!」身後的人焦急地說。
關我屁事!但是心裡莫名升起一陣落幕感。邁不開第二步,控制不住地想知道他接下來的話。
「那個收養我的女人死了,她把一大筆巨額財產留我!」
勢力的男人!心裡一陣厭惡感。我想都沒想地就往小屁孩兮兮的房間走去。
小鴨還站在原地,像一個犯錯的小孩一樣,低著頭等待著我回頭看他一眼。一陣風吹過,帶著醫院裡的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還夾雜著小鴨喃喃的話:「我只是想回去實現我的願望,建一個孤兒院。」
走廊轉角,一陣熱潮湧上眼睛,小鴨並沒有錯,他也是一個被社會逼到末路的孩子……為什麼兩世的小鴨命運都那麼坎坷。我還記得那鐵籠裡那雙空洞洞的眼神,小鴨如果能把你送回去就好了!
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推開小屁孩兮兮病房的門。房間內白色的的牆上被護士們貼上的卡通圖片很可愛。病床上小屁孩兮兮安靜地躺著著,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輸液管上的液體一滴一滴地往下墜落,眼神晦暗。纏著紗布的手腕抓住了白色被單的一角,擰出皺折。割腕自殺?我搖搖頭。不相信,他只是一個小孩,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是意外吧!
我走到小孩兮兮的旁邊坐下。我在他眼中似乎成了透明,他的眼睛不曾從輸液管上一滴一滴墜落的藥液上移開,手還是緊擰著白色被單的一角不放,皺折越來越多……
「小孩!告訴姐姐怎麼回事?」我擔憂地看著病床上那個小小的人。
小孩瞥了我一眼想都沒想地說:「自殺!」
嘎?我頓時無語,還真的是自殺啊!有點哭笑不得……
「小孩子怎麼可以亂說話呢!亂說話是會遭雷劈的!」
曾經有個人那麼嚇唬過我!
小屁孩兮兮底下眼簾若有所思地告訴我說:「有人告訴我,只要我死去,就能回去……」
「什麼?」我不解地看著他問。腦海裡費勁地思考著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小孩抬起眼簾看著我,眼光瞬間璀璨如寶石,嚮往地說:「有人告訴我,只要我死去,我的靈魂才能回到原來的世界。我已經乏了,倦了!我不想在這裡呆著了,我只想回到我來的那個世界……」
這是我聽到小屁孩兮兮所說過最長的話,也是最震懾我的心的話。
小孩是來著另一個世界?良國?還是更遠的朝代……
濛濛中,命運與命運之間有著深深的牽絆,就像我和小鴨,或者是我和他……
「誰?誰告訴你的?」我突然站起身失常地大叫。
小孩似乎被我的異樣驚到,怔怔地看著我說:「是一個護士……」
「彭」我從椅子上彈開來,椅子被我絆倒倒在地上,撞出響亮的聲音。
「小孩是來自良國。」舉起手,手指顫動地指著床上的人,慌亂地問。
小孩意外地看著我說:「你……怎麼知道有良國?」
良國?我的頭一陣眩暈……小屁孩兮兮竟然也是穿越來的……意外震驚啊!心裡突然又是一陣酸楚,眼前這個迷途的小孩想回家,那麼惹人可憐他。但是想回家也不能自殺啊!
「砰!」我狠狠地甩開病房的門,門撞到牆壁,牆壁上的白漆脫落一地。可見我用來甩門的力氣是多麼大。
護士站上的護士不滿地看著我。
我深吸一口氣,憋足力氣,把能量提到嗓子上,扯開喉嚨大吼道:「小嘿大魔王,你給我出來……」
聲音很大,大到讓人有醫院快被震塌的錯覺。
幾個病人被我嚇得倒在地上,幾個護士牙癢癢地看著我。
我扭過身朝科室大門走去,一路上每一個人都詫異地看著我,因為……我看起來氣勢洶洶,殺氣騰騰……
瞥見小鴨還在那裡站著,驚訝地看著我在發狂。
小嘿大魔王,我就不行把整個醫院都翻開了還找不到你。
「小嘿大魔王!你給我出來。」我大叫著,雙噴出火花。
這時……我的身後有人淡淡地說:「找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