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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農莊,絕品夫》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二章 公主壽(一) 文 / 小宮商

    太子大位一定,京都頓時換了一片天,八王爺原本是四個王爺中最沒有希望的人選,而如今竟成了一匹黑馬,不過聰明的人都心知肚明,八王爺無財無勢,若是想在太子大位上撐下去,少不了要受那些原本支持二王爺的大臣的窩囊氣,更不能得罪安真兒!

    西陵歸被下天牢的頭一天晚上,將軍府徹夜無眠,並不是因為安月擔憂睡不著,而是因為外頭聚集了不少刑部的官兵要搜府,而看熱鬧的人更是不少,除了八王爺這個太子以外,自然還少不了安真兒和眾位大臣,氣勢洶洶的模樣好像是要把將軍府翻個底朝天。

    安月早就想過如今一幕,淡定的呆在屋裡,吃喝隨意,畢竟刑部的兵馬再多,也躲不過西陵歸的暗衛,就算比西陵歸的暗衛多,可實力也肯定是不如的,更何況,皇上雖然收回了西陵歸的兵權,但是絕對不會輕易交給別人,他們也只能看著眼饞罷了!

    安真兒坐在轎子中,優雅的面容上有些不耐煩,八王爺口口聲聲說要帶她看場好戲,還以為能直接進門將安鉤月抓出來出氣,沒想到卻被擋在了門外!

    「真是個廢物!」安真兒嘴中不滿的碎了一口。

    這個八王爺相貌才能沒一點配得起她,要不是看他最好操控,她無論如何也不會選這個男人!

    八王爺曾經便是以二王爺為依靠,凡事都聽他的指揮,如今二王爺流放之後,他被眾人排擠,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絲曙光,卻還是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呦!真熱鬧,正好,小爺剛剛在外頭拾到了一個男人,你們看看認不認識,要是認識的話就快點將他帶回家啊!」樓頂,花行雲站在高處,一嗓門吼道。他的腳下,一個渾身**的男人奄奄一息的躺在那裡,身上傷痕纍纍不說,那男人最緊之處一片髒污,十分噁心,再看那張臉蛋,偏偏好似被特地擦洗過一樣,白淨的很,讓人一樣便看的出來,他便是李清塵!

    「大膽!還不快放了塵王爺!」立馬有人急忙叫道,安真兒也掀開轎簾,望了過去。

    這一望,頓時瞳孔一縮,陰狠的看著花行雲,畢竟她之前見過這個男人,而且還害她出了很大的醜,怎麼可能不記得他的長相?只是沒想到這個人竟然膽大包天到連王爺都敢下手的地步!

    安月對花行雲做的一切很滿意,畢竟李清塵都這樣了,玉馨還能不出手?而且那隱藏很深的姬氏一族也該露面了吧!

    「放了他?」花行雲眼睛一掃眾人,毋庸置疑的口氣無疑是在告訴眾人,只要他一鬆腳,李清塵就算不死,身上也少不了再加上幾處重傷。

    那開口的人也立即反應了過來,連忙又道:「你是何人,抓了塵王爺作甚!」

    花行雲賊賊的笑了笑,一隻手蹭了蹭鼻頭,道:「小爺行不跟名坐不更姓,你花祖宗是也!不過小爺可沒抓他,而是半夜溜躂在某個水深火熱之地拾到這位公子,哎!原本小爺看他一臉慾求不滿的樣子是不想管他的,可瞧著他身邊的那些男人都要癱了,勉為其難就將他拉了過來,恰好這邊燈火通明……」

    花行雲說的十分開心,表情變化的更是讓人印象深刻,好似看到了李清塵那骯髒的畫面,誰都知道,這李清塵本身就是個喜好男色的,還以為他來了青鸞國以後收斂了許多,但是,沒想到卻是私底下……

    眾人想入非非,也只有安真兒明白,李清塵就算真的喜好男色,也不會再荒山野地放縱,更不會被人抓了去!

    「你、你到底要怎樣才會放了塵王爺!」那刑部侍郎慌忙問道,此刻可不是笑話李清塵的時候!

    花行雲一聽,有些不滿,不慌不忙的從懷中拿出安月曾經見過的那枚手環,輕輕撥弄著,道:「皓月當空,柔風暗影,小爺突然想舞上一舞……」

    說完,竟然真的輕輕晃動起來,不過那舉手投足氣概十足,甚至有種詭異的感覺,那人影更是每一刻便千變萬化,隨著舞姿,那手環的聲響也傳了開來!

    安月在屋中對花行雲的動作聽的分明,當他手環一搖更是來了興趣,這院中的人早已經被安月提前通知過了,可外頭的那些人卻是不知道花行雲那手環的作用!

    每一個旋律都是催眠的音符,而那迷香更是十分有趣,竟然好似和那音符一起傳播,讓所有人都開始昏昏欲睡,迄今為止,花行雲用手環攻擊過的普通人,只有安月一人沒有受到影響。

    安真兒雖然在轎子中,但卻聽的一清二楚,腦中突然迷亂起來,昏昏沉沉的樣子更像是回到了自己的行宮,行酒做歌,頓時,竟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手腳!或者說她的手腳此時已經被幻想中的美妙吸引住了,不由自主的變成了暗地裡那放蕩的樣子。

    原本就穿的不多的衣服被安真兒忍不住扯了扯,每露骨一分,她的驕傲和在外頭的自尊便消失一分,最後不知怎的就闖入了混亂的人群,對著昏昏欲睡的眾人一陣撫摸,僅僅一會,周圍男人們的衣服就已經被安真兒扯得差不多,幾乎**相見。

    花行雲心中十分嫌惡,他這手環的作用並不大,只是那旋律讓人迷失而已,大多數人一聽這音調都只會睡覺,只有極少一部分人反應的是像安真兒這樣的荒誕一幕。

    迷失之時的動作,往往代表著此時隱藏的心性,可見安真兒平日裡放蕩到了什麼地步!

    「我勸公子還是住手比較好!」不遠處的角落突然冒出了兩個人影,衝著花行雲說道。

    其中一人很是熟悉,正是玉馨!

    而玉馨旁邊的人看上去也有四五十的年紀,眼神十分陰冷,花行雲只是與他對視便立馬感受到了一股不尋常的危機感。

    原本以為李清塵加上一個安真兒能引來玉馨,只不過卻沒想到玉馨雖然引過來了,卻還多了一個高手!

    怪不得玉馨這段時間能安然的在京都徘徊,原來是有人在身邊保護著!雖說以他和西陵歸之力應該可以剩過那個男人,但是有玉馨在場又不好對付了!

    花行雲暗道可惜,嘴角笑意一扯,直接進了安月的院子,而暗處一抹熟悉的身影也消失在夜色之中。

    「怎麼了?」安月見花行雲一臉挫敗的回來,不由有些疑惑,按理說如今外頭的那些人還不是要隨便他怎麼折騰?

    「你問他好了。」花行雲聳了聳肩膀,尋了個椅子坐了下來,而從他的身後又走進了一個人,安月眼前一亮,竟然是西陵歸?

    「你騙我?」安月扭頭瞪了一眼花行雲,他之前不是說了西陵歸會消失一陣子麼?

    花行雲一臉賊笑,「是消失一陣子沒錯呀!不過消失的是他的身份,不是他這個人!」

    安月無語,花行雲說的話可信度實在太低了!

    此時西陵歸一身簡單黑袍,臉上也沒有帶著任何面具,整個人看上去比之前精神許多,見他眼睛含笑,安月才懂,西陵歸也是故意逗她,不由有些嗔怪,同樣剜了他一眼。

    「原本想著今天將玉馨引出來,然後我出手了結她的,不過她身邊還有一名高手,就算我能勝過那個人,想必也無法一時之間殺死他,更有可能讓玉馨逃了,所以沒有出手。」西陵歸解釋了一句。

    安月這才會意,不過既然西陵歸沒有被關入天牢,那天牢裡的該不會是青鷹吧?

    不過除了他,恐怕沒人能做到那樣完美的易容了!

    「讓我嫁給姬燕是怎麼回事?」既然西陵歸就在身邊,那為什麼還要和姬燕做戲?

    「假的。」西陵歸面色一柔,也不顧花行雲還在旁邊,直接吻上了安月的額尖,隨後又道:「你只能是我的!到時候由我掌控。」

    西陵歸說的雖然簡單,但是安月看的出,他的眼神之中閃耀著佔有的光芒,她可以肯定,就算姬燕只是作假,西陵歸也不會放過他。

    不過好在西陵歸此時無事,雖說安月的想法有些自私,但是也只能對不起在天牢裡的青鷹了!

    西陵歸不在天牢也只是安月知道的事情,在別人眼裡,他依舊是處在天牢中的倒台將軍。

    當然,也有人發覺西陵歸突然被削權的事情有些太過詭異了,畢竟西陵歸無論是在青鸞或是在整個天下,一直都是眾人仰望的存在,而且以前也曾經有人拿過百姓的安危威脅過他,但是下場卻是百姓死傷,敵人徹底消亡,可這次,僅僅是百名京都百姓就讓西陵歸心軟了?

    難不成是因為有了紅顏知己的西陵歸一改之前的冷酷心性變成了一個慈悲之人?

    只是想想,所有人都覺得毛骨悚然,若是西陵歸那副可怕的氣質裡頭是顆慈悲的心,那他們完全相信,那個將軍會是冒牌的!

    雖然所有人都懷疑西陵歸的事情,但是懷疑的心思還是被那絲竊喜替代,更有人覺得也許是皇上為之前二王爺的下場生氣,也開始對西陵歸有了新的動作,而他們更是竭盡全力為自己籌謀,一時之間,京都內外,八王爺與安真兒成了所有人爭相巴結的對象,而曾經風頭正盛的四王爺也適時的收起了鋒芒,幾乎足不出戶。

    安月在將軍府中安穩的帶了近十天,直到婉昭公主大壽才特地裝扮了一下,應邀出席。

    原本這個婉昭公主和她沒什麼關係,但是畢竟婉昭公主之前算是給了她一個面子幫了一把,再加上如今這個時候,婉昭公主還能有心相邀,已經是將她的身份抬到了最高處。

    安月在家中憋了這麼多天已經實屬不易,所以一提要出席宴會,西陵歸和花行雲無一反對,而西陵歸更是直接以侍衛的身份跟在身後,寸步不離,不過畢竟是女人呆的地方,安月死磨硬泡終於讓西陵歸放棄了跟著的念頭。

    安月總覺得西陵歸這粘人的程度比女人還要可怕,而且他偏偏對任何人都不黏,連兜兜也都是嚴厲的態度更多一點,安月每每想起以前的陌生時候的西陵歸,都覺得自己創造了一個新的男人一樣!

    「夫人,司姑娘來邀您一起前去。」青寒帶著司脂姻走到安月的面前說道。

    安月抬頭忘了過去,此時的司脂姻已經和二王爺沒有任何關係,而且那髮型也便回了姑娘家的髮髻,整個人看上去比以前精神多了,眉眼之間,莊重大方,舉手投足都有大家風範,不過司脂姻年紀不算大,她十四歲就已經嫁給二王爺,如今也不過是十七歲多而已。

    古代的女人結婚太早,皇家的人更是不用說,想當初二王爺看上去也算是個風度翩翩的才子,只不過隨著年紀和權利的增加,人也會有所不同。

    「脂姻姑娘,上次多謝你出手相助了。」安月迎了上去,客氣的說道。

    司脂姻大方一笑,「夫人客氣了,要說謝的話也該是我謝謝您,若不是您的關係,我現在恐怕已經死在流放的路上了。」

    二人明白,像司脂姻這樣優秀的女子,就算死不了,恐怕也會清白不保,畢竟誰都說不好會發生什麼。

    不過雖說求救的人是司脂姻,但是就連她自己都沒想到,安月的能力那麼通天,她也只是在她安排的地方等消息,沒過一天就已經得到了一張和離書,父親看見和離書激動的樣子,她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要知道,就算二王爺已經貶為庶人,但起碼還是個男人,哪怕他的父親是老丞相也沒有把握做到讓她成功和離這一點,可安月卻做到了!

    兩人相視而笑,互相讚賞的眼神瞭解的透徹,二人也不再互相稱謝,轉而又聊起了別的,這時安月才發現,司脂姻不僅僅是長相和舉止出眾,就連知識也是十分淵博,琴棋書畫的基礎上,她竟然對兵法,政要,或是民情都有些理解,與男兒相比,毫不遜色!

    和她從將軍府聊到了皇宮,安月總覺得司脂姻天生就應該是上位者,或者說,那皇后之位,司脂姻比安真兒適合百倍!

    不過就算再適合,安月也不可能會勸說司脂姻和八王爺走在一起,也只是在心中感慨了一下世事弄人而已。

    安月來京都的時間不算長,但是到現在也沒少到皇宮來,恢宏大氣的樓牆從始至終帶著一股壓抑,雖說美到極致,但是那種美意之中卻少不了蒼涼,讓人不由肅穆。

    婉昭公主在眾位公主之中算是最得寵的一位,正因為她的母親曾經是西陵歸母親的侍女,後來僥倖活下來之中得到了皇上的寵幸,不過可惜,難產而死,因此,皇上對她尤為憐惜,雖然沒有讓其他妃子帶著,但卻幾乎是養在身邊,聽聞婉昭公主幼時,還曾被皇上帶到大殿之上,一同上著早朝,可見那寵愛的程度。

    不過好在雖說皇上給了婉昭公主極度的寵愛,但是這位公主卻性子和善的很,在宮中更是有著不錯的口碑。

    如今安月和司脂姻才進了婉昭公主的宮門,就發現引入眼簾的是花色各異的姑娘們,一個個喜意連連,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似乎相互探討著送給婉昭公主的禮物。

    安月和司脂姻一出現,頓時將所有人的視線攬了過來。

    如今京都之中,最值得討論的女子有三個,李真兒公主、安鉤月、司脂姻!

    沒想到今天三人竟然全都聚集了!

    安真兒身份尊貴,早就和婉昭公主見面自不必說,可安鉤月身份如今可是卑微的很,而司脂姻又是個見異思遷的女人,有什麼資格?

    在她們眼裡,沒了西陵歸的安鉤月就是個普通商人,更何況她還得罪了那位新晉的太子妃、真兒公主!

    所有人都等著看她狼狽不堪挫敗的那天!

    司脂姻一臉從容,既然選擇和離,她就已經準備好了接受現在被人鄙夷的目光,再說了,她為的不是名利,而是為了家中老父!

    安月有些讚歎的看了司脂姻一眼,隨後二人一起淡然的穿過人群,一道道清麗或是妖嬈的身影投來各種目光,二人一概不理,雖然低調的很,但是卻達到了最高調的效果!

    「鉤月姐姐!」

    一道響亮的聲音響起,安月心中微喜,有些狐疑,喬儀萱?

    果然,不過一會,那英姿颯爽的女子便從旁邊的角落跳到了安月的身旁,安月瞧了瞧她,發現她除了驚喜之外,那眉眼泛著紅光一般,似嗔還笑,隱隱還有些糾結,變化了不少。

    「你怎麼來了?」安月笑道,現在可好了,為數不多的閨蜜來了京都,不會悶了!

    喬儀萱有些矛盾的說道:「我爹陞官了,而且上升的幅度很大,現在應該是……三品等級吧?我們倆都分不清是怎麼回事,不明不白的就被調來了京都,原本五天前就到了,不過這些日子聽說姐姐發生了大事,所以一直不敢去打擾你。」

    喬儀萱心中雖然不明白父親陞官的原因,但是多半卻知道和安月少不了關係,可想起她現在的處境,又有些奇怪。

    安月點了點頭,心中想的和喬儀萱差不多。

    不過若是他們知道喬儀萱的父親陞官,只是因為西陵歸覺得安月在京都沒有合適的朋友相陪,肯定會直接五體投地,佩服西陵歸疼安月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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