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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農莊,絕品夫》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章 安排 文 / 小宮商

    玉馨笑眼盈盈,雖說已經三十多歲的年紀,但是那張臉看不出一點皺紋,甚至比周圍的小姐們還要顯得精神,只不過她的眼眸中透露著一種鋒利,讓人看了便覺得冰冷。

    安月雙手暗握,此時安真兒也已經簡單穿戴好了衣服,步履款款的走到玉馨面前,咬牙切齒,道:「娘,都是這個男人突然出現!你一定要幫我殺了他!」

    「啪——」玉馨眼睛一瞪,直接扇了過去。

    安真兒不敢置信的看著她的娘親,沒想到她竟突然對她動手?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安月也饒有興趣,只聽玉馨說道:「如果你不是我生的,我定然不會留你!淨給我找麻煩!竟然還敢唆使我?你真當我是你當國母的踏腳石?」

    玉馨一句話讓安真兒如墜冰窖,若不是因為玉馨有些能力,她才不稀罕當她的女兒,可是沒想到她卻先被玉馨嫌棄了!

    安月也明白了,玉馨的性子太過極端,哪怕對方是她的女兒,只要做了任何阻擋她目的的事情,都會引起她的不滿,安真兒也不例外,不過,這母女倆的性子還真是相像!

    玉馨雖然懲罰了安真兒,但還是看了看花行雲,突然眸光一閃,聽到了外頭的動靜,二話不說從這溫泉屋內的另一出口離開,安月這才想到西陵歸也已經到了驛館,玉馨不怕花行雲,但是不得不忌憚西陵歸,畢竟她雖然有毒護身,但是敵不過西陵歸的武功,而且西陵歸可不像是安鉤月這樣好控制。

    玉馨一走,安真兒眼中的光芒頓現,怨毒的樣子好像是想將她的親身母親殺死一樣。

    「各位,請恕本公主無禮,今天溫泉泡的太久,本公主乏了,各位請回吧……另外,我娘說的話也希望各位放在心裡,可別試圖忤逆……」安真兒瞧著剛從門口進來的西陵歸,臉色變了變,一臉不甘的說道。

    安真兒說完,同樣從另一個入口走了出去,屋中只剩下八副骸骨和一幫驚魂未定的人。

    除了安月以外,幾乎沒人知道那個玉馨是什麼來歷,為什麼長了一副天仙的模樣,行起事來卻十分狠辣,尤其是殺人的時候,更是不眨眼,竟然還用如此殘忍噁心的方式。

    安月轉身看了看來人,西陵歸懷中抱著安安,只不過安月一看便鼻頭一酸,此時的安安十分消瘦,就好像是安月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而且,原本白皙的肉肉的皮膚此刻青一塊紫一塊,臉上更是蹭破了不少皮,一雙眼睛微微睜著,似乎已經感受到自己脫離了危險,小嘴抿著,快要哭了出來。

    「歸,多謝……」安月微微顫抖的雙手從西陵歸的懷裡將安安接了過來,西陵歸落在安月身上的眼神閃過一絲心疼,將她身子往身邊靠了靠,並不多言。

    「大將軍……你看今天這事……」婉昭公主主動站了出來,指著那八具骸骨說道。

    若是西陵歸有意讓她們將安真兒不貞潔的事情散播出去,那就算她們害怕玉馨,也是必須要做的。

    「今日之事多謝公主相幫,本將軍記住了,幾位今日也是受驚一場,回去早些歇息吧。」西陵歸難得好聲好氣的說道。

    幾人心頭一鬆,連忙俯身相謝,相互催促著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安安好像發燒了,我們也回去吧。」安月說道,今日雖然將安安救出來了,但是玉馨和安真兒肯定會尋找別的機會威脅她和西陵歸,二人還得好好商討一下有沒有主動的辦法。

    「喂,小爺身上這毒沒問題吧?」花行雲一瞧二人眉來眼去,完全將他忘在了腦後,便立即叫道。

    「回去找御醫看看不就知道了?」安月毫不客氣的說道。

    剛才有婉昭公主在,玉馨應該不會下死手,而且以玉馨的能力,若是想殺了他們,根本不會留給他們喘息的時間。

    花行雲一臉不樂意,不過眼神劃過西陵歸又變了變,才道:「要不是小爺及時出現,你恐怕直接被那幾個男人欺負了,怎麼這麼和你的恩人說話?」

    安月佯裝沒有聽見,抱著安安便走了出去,反倒是西陵歸神情一冷,眼神越加深邃,好似在籌謀著什麼。

    安安的傷勢算不上很重,但是由於這些日子幾乎沒怎麼吃飯,讓原本就有些瘦弱的身子更加虛弱起來,臉色更是蒼白無比,兜兜這些日子沒見到安安心裡自然也有些不安,此刻瞧見他的樣子更是乖了許多,一改平日酷酷的樣子在安安面前噓寒問暖,比安月還要貼心。

    「娘親……安安和兜兜哥哥不一樣對不對?」安安突然問道。

    安月擔心安安留下陰影,乾脆連西陵歸都拒之門外,看著安安休息,只是這孩子自從回來之後瞅到機會就偷偷瞧著安月,一直到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才問了出來。

    安安到他身邊的時候連一歲都不大,但是安安與其他孩子不同,似乎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一直壓抑著自己。

    安月從沒想過要欺瞞安安一輩子,畢竟她和安安的親娘之間是有嫌隙的,總覺得將來不是安真兒死就是她亡,兩個人無論是誰消失,對安安來說都是重創。

    「安安在別人眼中是不一樣的,不過在娘親眼中,安安和兜兜哥哥都是娘親的好孩子。」安月摸著安安的頭說道。

    安安眼中劃過一絲開心,轉眼又道:「安安早就聽別人說了,安安不是娘親的孩子,是麼?」

    安月一愣,想了想,還是說道:「安安除了娘親之外還有一個生母。」

    安安一聽,反應了一會才明白生母的意思,有些失望的說道:「為什麼安安的生母不要安安呢?」

    小孩子都是極其敏感的,大人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讓他的將來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安月雖然不願意將事實說出來,但是考慮到安安如今受的苦,安月還是說道:「安安應該見過她了,不過她並不知道安安的存在,而且也不認識安安,所以安安不要怪她。」

    大人之間的仇恨不應該加在孩子的身上,安月不想告訴安安她的母親是個自私自傲、十分放蕩的女人,而對她自己來說,若是有機會,她會毫不猶豫的讓安真兒受死,但是不會用自己的意願讓安安充滿仇恨。

    安安雖說年紀還小,但是和兜兜一樣聰明的很,安月這麼一說,他更是明白了安月所說的人是誰,眼中浮現一股霧氣,道:「娘親,那個漂亮的怪阿姨就是安安的生母嗎?為什麼她要欺負安安?」

    安月鼻頭一酸,以安真兒的性子,恐怕從二王爺手中接手安安的時候沒少下狠手,而且,看他身上青青紫紫的模樣,也猜得出安真兒扭了多少次,就和當初在沅景樓的時候安真兒所做的事情一樣。

    在安安眼裡,對安真兒的記憶算是深得很了。

    兩次,每次都讓安安受了小孩子不該受的苦。

    「娘親說了,她不知道安安是她的孩子,而且就算她不疼安安,娘親也會將安安當成心尖寶貝,不會再讓安安受苦了……」安月記得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和安安說這樣的保證了,但是沒想到一次次失約,和兜兜比,安安從生下來到現在過的太艱難。

    安安蹭著鼻頭,眼睛瞪著,眼中的霧氣不散,但偏偏就是沒有掉下一滴眼淚,那樣子看的安月更是揪心,一般的孩子在這個年紀要是受了委屈,肯定是嚎啕大哭,發洩打滾,可是安安完全不同,太會控制自己的情緒,柔和的好像是山谷中的風,讓人心疼,帶著一股濃濃的陰鬱。

    「安安在娘親面前不用害怕,想哭就哭,娘親不會責怪你。」安月摟著安安說道。

    安安一聽,壓抑了的情緒終於釋放出了,小聲的抽泣起來,膽小的樣子好似一個受驚的小兔,哭累了還不忘指著安月懷裡被印濕的一片,紅腫的眼睛巴巴的說道:「那個怪阿姨好像特別不喜歡娘親,一看到安安就說安安是娘親的兒子所以該死……」

    安月幾乎可以想像出來安真兒當時的狠毒模樣,只露出一片笑意道:「那是娘親和她的事情,安安在一旁看著就好。」

    「安安不要看著!那個怪阿姨好討厭!就算她是安安的生母,安安也不要她!不喜歡娘親的人安安也不喜歡,她之前還是娘親該死,安安不要娘親死……要不、要不……她死好了。」安安細長的眼睛紅紅的,嘟鼓足了勇氣,憋了半天之後嘟著小嘴說道。

    要不……她死好了……

    安月心中激盪,安月不相信安安不懂生母的概念,更不相信他不明白什麼是死,若眼前的是兜兜,說出這一番話來,安月會感動但是不會驚訝,畢竟兜兜的性子隨了西陵歸,雖然小,但是心裡堅信,若是殺死敵人能保護她這個娘親他會毫不猶豫的去做,可安安不同,從他一點點大的時候開始,他的性子從來就帶著一絲安靜與柔弱,更是不會說出這麼強勢的話,若想贏得她的關注,也只會用傷害自己來引她側目。

    不過此時,明知道對方是他的親生母親,竟然還還能說出這麼一番話?安月甚至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堅定,從那身板中散發保護欲竟然不比兜兜要少。

    安月心中有些安心,安真兒真是幫了她,但凡安真兒能對安安好一點,他便不會對她這冒牌的娘親如此依賴,安安在知道她是他的生母之前事先明白了安真兒的態度和為人,心裡便多了一桿稱,倒是讓她佔足了便宜,白白拾了一個如此可愛的兒子。

    三天之後。

    安靜了短暫時光的京都又亂了起來,因為京都百姓中不時的有人暴斃身亡,短短三天,死去的人數不下百人。

    而更讓安月惱火的是在百姓中興起了謠言,說是西陵歸大權獨攬,得罪了什麼人,只要他一刻不交出兵權,這京都的百姓便會多死一個。

    西陵歸雲淡風輕,謠言傳至第三天的時候才對著安月開口說道:「明日早朝,我會交出兵權,你再府中帶著,不要出門。」

    西陵歸的態度十分清淡,似乎兵權於他只不過是一點點微不足道的事情。

    不過安月也明白,救出安安就代表著玉馨和安真兒會改變目標,而京都的百姓這麼多,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歸,玉馨若是一天不出現,我們便拿他無可奈何,總不好讓她一直這樣控制著……」安月說道。

    若是想擒住玉馨,唯一的辦法就是她和西陵歸動手,不用擔心玉馨用毒,而且還不能讓她有機會利用周圍的親人威脅,實在有些困難。

    「上次你也見了她一面,應該知道她的目的不只是為了安真兒。」西陵歸眼色輕柔,說道。

    安月一回想,的卻如此!

    安真兒在玉馨的心中並非十分重要,想必廢了這麼大的勁並不是為了只幫助安真兒登上國母之位,或者說,她幫助安真兒只是順便罷了?

    那麼玉馨究竟想要什麼?

    之前還專門靠近她……

    安月心中閃過一絲霹靂,心中明瞭了一分,玉馨之所以走到今天都是因為當初老祖宗不讓她當醫仙谷的下一任谷主,以她的高傲肯定會將這件事當成毀了她一生的最大原因,而現在她不惜浪費心力聯合赤夜國、姬氏一族,恐怕是想向老祖宗證明她的能力?

    而她算是和醫仙谷之間聯繫最深的,玉馨太確定以她和老祖宗的關係,一旦她安月身邊出事,老祖宗一定會關注,到時候自然而然看見了玉馨所做的一切……

    安月這麼一想,頓時鬱悶了,就為了證明她自己的能力,所以折騰出這麼多麻煩?

    心裡有病吧?

    要是在前世,安月保準要好好和玉馨介紹一下那些精神病院!

    「以玉馨的心態,若是引不來老祖宗的注意,就算安真兒當上了國母,她也不會罷手吧?」安月向西陵歸說道。

    西陵歸微微一笑,讓安月頓覺安心。

    就怕她沒有目的!

    只要有了目的,把柄就好抓的很!

    只不過需要耗費一點心力罷了!

    西陵歸面具之下,自信的樣子讓安月有些奇怪,難不成他已經想到了辦法?可是明天不是還要去交兵權嗎?沒了兵權辦起事來豈不是更加寸步難行?

    安月雖然擔憂,但還是準備聽西陵歸的決定,當即拉著西陵歸一起趁著兵權還在無人敢惹的時候出去溜躂了一圈,整個京都之中的百姓人人自危,看見西陵歸更好是又恨又怕,一個個避而遠之,那眼神好像是在看一個瘟神。

    人性本就如此,安月也不會計較,百姓們求的是和平安心,常年和赤夜國對立的時候他們仰望著西陵歸,敬慕他,需要他,即使他黑面殺神,也不會讓大家有一點厭惡,畢竟他帶來的是利益,而現在當厄運降臨到他們的身上,卻毫不猶豫的將矛頭指向了西陵歸……

    安月依舊用她自己的方式表示對西陵歸的支持,沒有任何同情,而是好似和西陵歸同為一體,明白他的驕傲,知道他心中從未在乎這些人的目光。

    她和西陵歸逛到了晚上才回到將軍府,雖說因為他們整個大街上幾乎沒有任何攤位,但是二人竟然還認認真真的走了一遍,哪怕安月有些三腳貓的功夫,還是覺得雙腳有些酸痛。

    第二天一早,西陵歸一身黑甲上朝,只不過從將軍府離開之時拿出了一樣東西,安月好奇拿過來看了看,應該和前世古代中的虎符有些相像,只要拿著這個東西應該就可以號令三軍。

    西陵歸一走,總覺得整個將軍府像是蒙上了一層黑霧,周圍陰森森一片。

    西陵歸要交出的兵權雖然不包括他個人養的私兵,但是按照玉馨的要求,就連那些私家兵也是要解散的,不過安月瞧著將軍府附近的風吹草動,想必那數萬暗衛還是被西陵歸留了下來,而此刻,盡數在保護將軍府的安全。

    「夫人,我們的人不少,我想能不能讓他們到院子裡來?」青寒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按照西陵歸的意思,是不想讓他們打擾到安月一絲一毫,所以大家都在府外呆著,但是將軍府雖然很大,但是數萬暗衛也不少,無論如何隱匿,肯定是會讓人發現的。

    「夫人放心,他們中有的人在將軍府附近做生意,剩下的人三分之一在府外就足夠了,其他人在院子裡藏著比較合適。」青寒又補充了一句。

    「你去安排吧!」安月說道。

    這將軍府的院子雖說有些荒涼,但是好在老管家不在,平日沒人打理,各種雜草長了一堆,要是讓人藏匿其中,肯定是看不出分毫。

    青寒一喜,連忙對著手型出了一聲,頓時安月眼前出現無數人影,讓安月忍不住一驚,這些人的反應力也未免太快了!

    「小月月,這麼多的男人,你養得起嗎?」那些人隱匿了之後,花行雲毫不客氣的冒頭說道。

    安月無語,當她是安真兒?

    「花公子有興趣打聽我的事倒不如去關心一下安真兒的現況。」安月說道。

    花行雲嘴一撇,「還當小爺是探子?那個女人太髒了,小爺才不去……」

    安月也不和他爭辯,無奈的搖了搖頭,反正花行雲的吃喝都是他自己搞定,從來沒讓她浪費一點心力,就隨他去吧!

    不過,花行雲一瞧安月懶得理她頓時有些不樂意了,纏在安月的屁股後頭,一臉無賴的說道:「小爺聽說西陵歸要去交兵權,他交了兵權之後可就什麼都沒有了,不如你考慮考慮跟著小爺吧?」

    「你又偷聽我們講話?」安月眉頭一挑,不悅的說道。

    「著什麼急?西陵歸那樣的手段能不知道我在?他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花行雲直接跳腳,好似小鳥一樣直接炸毛不滿的說道。

    安月想想也是,西陵歸起碼算是個高手,對周圍的動靜都清楚的很,不可能不知道花行雲的動作,而他不制止看來是有意讓花行雲知道了,安月真是不明白,這兩個大男人之間怎麼好似有了默契一樣?

    「你專門露面應該不是為了讓我跟著你走吧?」安月轉口說道。

    花行雲挫敗一笑,「西陵歸並非要交出兵權這麼簡單,他的兵權一交出,便會有安排好的人取他的性命,他讓我告訴你他暫時不會出現,讓你嫁給一個叫姬燕的男人……他的話小爺帶到了,可是小爺就是不明白,那個姬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你能嫁給姬燕不能嫁給小爺?」

    安月心中翻著巨浪一般,西陵歸的性子她再瞭解不過,腦中也有些明白了他的用意,只要他消失在眾人的視野,那些隱匿在暗中的敵人才會現身,而姬燕看上去雖然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但是卻也是姬氏一族的正統血脈,就算不論血脈,姬燕在青鸞甚至是赤夜都有很強大的影響力,有他護著,她自然不會出事。

    而西陵歸最信任的人恐怕就是姬燕了,若不是想護她周全,西陵歸那個醋罈子莫說讓她嫁給別人,就是讓她的名字和別人提在一起都是不願意的!

    也罷,既然西陵歸讓花行雲傳信,肯定就是不想讓她多加擔心或是阻撓,她倒不如隨了西陵歸的意願。

    只不過姬燕人還在雁城,來到京都還要不少時間吧?

    「西陵歸可有說姬燕什麼時候到?」安月問道。

    花行雲眉頭一皺,「他讓你不要擔心,說是四天前就飛鷹傳信過去了,想必他現在已經動身來京都了,再過十多天肯定是會到的,在這之前,有小爺貼身保著你!」

    安月點了點頭,不過怎麼都覺得花行雲那句「貼身」聽上去有些怪怪的。

    不過想到姬燕,安月頓時覺得頭大,眼前原本就有個不消停的採花賊花行雲,再來一個風流浪子姬燕,兩人肯定少不了要針鋒相對,到時候要是打起來可就熱鬧了!

    而且姬燕那樣子更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風騷的機會,這兩個人就好像是同胞兄弟一樣,都是會調戲人的主。

    「對了,西陵歸去哪?」安月突然問道,心裡有些不好意思,西陵歸為了她忙前忙後,結果她竟然把這個最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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