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農莊,絕品夫》章 節目錄 第十六章 女人真悲哀 文 / 小宮商
大家也都知道,安鉤月之前才得了二十兩銀子,即使對於修房來說算不得大數,可確實能為南口村的村民們省下一筆。這些村民也不傻,要是過些年這祠堂非修不可的時候,還不是得他們出錢?要是有個冤大頭自己扛上了,她們樂得高興!
想著想著,一個個的眼光都冒起了星星。
「咳!安家丫頭,你要是真修好了祠堂,祖先肯定不會再怪你了,只是這祠堂裡裡外外要修葺的話,是要不少銀子的……」村站若有所知的說道。
安月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微微笑了笑:「鉤月身上也沒多少,本來有二十兩銀子,可昨個剛剛租了新房,還買了東西,能用的也只剩十五兩了,要是村長不嫌棄,這錢,安月願意全部花在這祠堂上。」
錢是死的,人是活的,雖然她也心疼這錢,可如今還是孩子重要一些,她渾身上下,也只有那二十兩銀子值得他們眼紅,也只能將它們貢獻出來了。
村長搓搓手,十五兩,恐怕不夠……可這丫頭如今只有這麼多怎麼辦?將孩子流了?那別說十五兩了,連五兩恐怕她都不會再出的。
仔細斟酌了一會,村長道:「這十五兩雖說少了些,可畢竟也是一番心意,既然你為我們南口村這麼大的功勞,那這孩子你便先留下吧,好歹你也是個命苦的人,有個孩子陪著也好,不過呢,這孩子的死罪是免了,但你的勞力活還是要干的。」
挺著大肚子幹活,恐怕一樣要流吧?這村長,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村長大人,您讓我干體力活的原因也無非是為了修了那座橋,但鉤月這副身子,就是幹一年恐怕都一樣沒什麼效果,不過……要是我在半年之內能交出造橋的錢,您看是不是可以讓我隨便做自己的事?不用動手開工?」
安月想了想,自己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紀的「女漢子」,總不能連個換命的錢都賺不來吧?雖說前世她還真是沒賺到一個子兒,但畢竟那時候她文化程度都不深,後來拚死拚活學習的那四年中,腦中多的知識可比那些大學生多多了,況且,當年她就是吃過那種流浪的苦,所以後來對書本上所有她不知道的東西都狂熱的吸取著,絕對可以說達到了一種瘋狂的地步!想起來她倒是有些慶幸,還好她曾經遇到了瘋乞丐,給了她改造自己的機會!
不過安月雖然信誓旦旦,可別人卻是滿眼不信的,想想這安鉤月今年多大?
僅僅十六歲!
還是個女娃!
說在半年內籌到修橋的錢,怎麼可能?別看這南口村的那座廢橋看著不算大,可要是真的修造起來,雜七雜八的最低也得百八十兩銀子,而這祠堂,還好只是修葺而已,要是建造起來,價格也不低。
齊氏最先冷哼一聲,眼裡的嘲笑和鄙視不言而喻,就連徐秀才看向安月的眼神都忍不住有些閃爍:這丫頭,這次海口可是誇大了!
「趙村長,你看這小孽種,現在還找借口逃避懲罰!」齊氏嘴巴一撇,指著安鉤月說道。
安月最討厭別人拿著手指對她指指點點了,因為前世真的忍受過太多。
「你張口閉口小孽種,就不怕我爹半夜裡出現在你的床頭掐死你?」
安月冷冷的說了一句,聽上去十分平靜,一絲一毫的狠意都沒有,甚至那冷峻的面容上還扯出了一點笑意,但偏偏那種淡淡的語氣讓人覺得不寒而慄,那種毛骨悚然的笑意更是像是在撕扯著安小喜的心理防線,她娘是個膽大的,面無改色,可她卻真的怕有孤魂野鬼作怪呀!即使那個孤魂野鬼是她親爹!
「小孽種!以後就讓你知道忤逆我的下場!哼!要是村長答應你的要求,我倒要看看,你這殘花敗柳的身子能不能值得那修橋的錢!」齊氏早就論定了安鉤月的下場,女人想掙錢,除了去勾欄窯子,還能做什麼?這小孽種雖說長了幾分姿色,可卻是個別人穿過的破鞋!等她真到了那種三教九流的地方,看她還怎麼笑的出來!
再者說了,安鉤月要是真的靠著服侍男人賺了修橋的錢,那她以後的苦頭可就更多了!**蕩婦,就是這南口村的先人下來了,也不會同意讓她再在這裡繼續呆下去!
想著想著,齊氏又覺得給安鉤月這半年的機會也好,肯定能更大的羞辱她!便對安鉤月的話倒也不那麼排斥了,反而有種難言的興奮。
齊氏嘴巴一項很毒,這所有人都知道,但卻沒想到她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連女子的貞潔都抖了出來,雖說安鉤月已經名譽盡毀,可怎麼說都是年紀輕輕的女兒家,被她如此叫罵可不變得沒臉沒皮了!
「行了!」村長只覺得眼前如同多了一隻大黑蟲,不停的叫囂著,吵的他腦子煩躁的要命,忍不住大吼了一聲,瞅著人人都安靜了才說道:「安家的婆娘你就不能消停點!就知道吵、吵、吵!該怎麼做我們幾個心裡能沒個數?還要你在一邊提醒?怪不得這安家大丫頭犯了錯,我看就是受了你的影響!」
聽完齊氏氣就憋了,雖然想衝著趙全罵兩句,可又沒那個膽子,只好訕訕的收了嘴巴,心裡更是將趙全祖宗十八代都招呼了遍。
「半年的時間也行,不過到時候你要是兌現不了承諾,不要說這孩子一樣得流掉,你還得多加兩年苦力。」趙全這次也不問五個族長了,直接將他們當成了見證人,他倒不怕安鉤月趁這半年時間逃了,因為孤兒寡母,要是出了南口村,恐怕連吃的都沒有一口!以後更成了無根漂流的人,相信安鉤月也沒那麼傻,自己去找死。
安月皺了皺眉,應了下來,半年後,肚子裡的孩子也有七個多月,按理說都可以產子了,但要是那時候交不出錢,她毫不懷疑這南口村的村民們會活活將七個月的胎兒流掉,心裡頓時也涼颼颼的,她倒不是害怕,而是覺得這種古老的傳統太讓人心寒,這個時代的婦女更是相當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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