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 【顧少與惜晴】 第50章 渣妹後媽的悲慘下場 文 / 懶離婚
在婚禮的儀式結束的時候,紀惜晴的婚車開了出來,她沒有發現,在不遠處,正有一雙陰鷙的目光在緊盯著她,顯得陰狠而毒辣。
這個人是誰,紀天祐是也!
自打紀惜晴流產之後,顧夫人大怒之下,一言傳令下去,紀天祐的公司頓時遭遇到了來自各方各界的嚴厲打擊。
這個世界,見風使舵的人多的是,見紀家得罪了大人物,一個個聞風而動,首先,是訂單全撤,原本談好的訂單,也沒了蹤影。
接踵而來的,便是供應商的來催貨款,銀行的來逼債,質量也跟著出現問題等等等等,所有的人都像是在一時之間同時接到了誰的命令,朝著紀天祐的公司逼了過來。
紀天祐被一個又一個的催債電話給整得是焦頭爛額,一夜之間,這頭髮都白了一半。
在真正關係到了公司存亡的時候,紀天祐這才真正領略到了大人物的權威,和小人物的悲哀,還有就是人性的無情,和現實的殘酷。
紀天祐在心裡大罵紀小瑤,那個賤貨、白癡、腦子進了水的蠢蛋,他一早就提醒過他們,讓他們不要亂來,她竟然還做出這樣蠢到了極點的禍事出來,真讓紀天祐恨不得把她塞回楊金金的肚子裡去,不要讓這個笨蛋出來,毀了他一生。
他費盡心機,傾盡了一生的努力,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可是,現在被這個傻逼女兒這麼一整,完了!全完了!
當楊金金知道了紀小瑤被抓走之後,哭泣著向黑著臉回家的紀天祐求助,「天祐,你想想辦法,救救我們的女兒,她被抓進去了,怎麼辦啊?你救救她啊!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本來就氣得腦門直痛的紀天祐,這門才剛進來,茶還沒喝一杯,就聽到楊金金的哭嚎,頓時怒從心起,飛起一腳,將楊金金踹倒在地下。
然後,他直指著她的鼻子大聲怒罵道,「就你他媽的生的那賤人,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讓你們夾起尾巴做人,讓你們不要去惹那個小妖精,你們倒是好,唯恐天下不亂是不是?紀小瑤那蠢貨,一巴掌就把人家顧家的嫡長孫都給推沒了,他媽的,她這是找死。她自己想要找死,去跳樓也好,撞車死也好,我也沒眼看。可她做出了這等蠢事,連累了我們一家人,你還想讓我去救她?去死吧!」
隨即,紀天祐又赤紅著雙眼說,「金金,如今我都自身難保了,公司都快被顧家給整完蛋了,再過幾天,指不定這房子都要被銀行給清了,你們就給我去討飯吃吧,瑪麗隔壁的,瑪麗隔壁的……」
楊金金被紀天祐這連珠炮一樣的怒吼給罵傻了,連哭都忘記了。
過了半天,她才後知後覺地問,「你、你說,公司、公司也給顧家整了?」
紀天祐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楊金金,就你生的那個蠢貨女兒不會想事,你真以為顧家是擺在那好看的紙老虎啊?人家那是真老虎,會吃人不吐骨頭的大老虎!他媽的,現在老子都不知道怎麼辦了?難道真天要亡我了?」
看到紀天祐一臉頹廢一身無力地倒在那沙發上,楊金金趕緊爬了起來,走到他身後,討好地給他捏著肩,小心翼翼地建議著,「要不,我們去求一求那個小賤人吧,我看顧家的人對她是真的好,指不定她一開口,就能放過小瑤和我們了。」
紀天祐閉著眼睛,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等了老半天,楊金金才聽到他說了一句,「明天我帶些禮物上門,去找找她吧!唉……但願她還能顧念我們是一家人,放我們一馬!」
現在他每天被這些催債的人給逼得快跳樓了,每天都求爺爺告奶奶的要他們放自己一馬,給一段時間讓自己想想辦法。
可他們還是不依不饒的,紀天祐已經感覺走投無路了。
如今除了去求紀惜晴,他還能怎麼辦?
可是,當紀天祐費盡心力打聽到了紀惜晴住在軍區總醫院的病房號時,他卻連樓層的門都進不去,更別提能見到紀惜晴的面了。
任他好話說盡,嘴皮子說干,那兩個守在樓層門口的戰士就是不讓他進,氣得紀天祐下了樓,拿最惡毒的話問候那倆戰士的全家,就連紀惜晴也給他詛咒了好幾句。
而他公司的狀態,隨著一天一天過去,已經越來越惡劣,那些討債的都逼上門來了,紀天祐就快撐不住了。
他就算心裡再恨死了紀惜晴,也不得每天都拎著禮物來軍區總醫院,希望紀惜晴哪天能大發慈悲的見一見他,給他一條生路。
只可惜,顧夫人早就料到了紀天祐會有這一著,所以,一早就和守門的戰士打好了招呼,沒有她的允許,堅決不許任何人探望。
有一天,紀天祐還遇上了同樣來探望的李梓傲,見身為權貴子弟的李梓傲也被那倆戰士拒絕入內,紀天祐的心裡才算是平衡了些許。
可問題還是逼在眼前,是要解決的啊!
七天過去,紀天祐終於撐不下去,他捲了所有能捲走的財產和什物,準備拋棄楊金金和他那不爭氣的兒女,一個人逃離京都,去國外生活。
只可惜,在他登機的時候,又被警察給抓了回去,說有人舉報他欠款外逃。
他在局子裡被關了一夜才給放了出來。
楊金金知道他想丟下他們母子倆逃跑,又跟他大鬧了一場,還把一些值錢的東西搶在手裡,再也不給他。
走又走不了,活又活不下去了,走投無路的紀天祐,只能硬著頭皮留下來,賣房,賣車,還把公司那些值錢的東西都賤價賣掉之後,就給公司申請了破產,開始進行清盤結算。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資不抵債。
當銀行拿著紀天祐的抵押貸款憑證,帶著一幫子人來收他位於秀麗豪庭的房屋時,紀天祐絕望了。
任他和楊金金、紀小剛怎麼撒潑,那些銀行帶來的人,還是冷酷地將他們一家全給掃地出了門。
現在可好了,他們一家子,又重新回到了那個最淒慘的時候。
不!應該說,比那個時候還要淒慘,現在的他們,是流落在街頭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瞧瞧,人倒霉了,喝水都要塞牙縫。
在他們一家人被趕出門的時候,連坐個的士都能碰上個打劫的,那個的士司機將他們拉到了一個偏僻的胡同,呼拉一下地圍上來十幾個男人。
他們拿槍指著他們,不但把他們一家人身上的錢全搶了,就連行李什麼都沒有放過。
甚至,連他們身上穿的衣服,也都給扒了,只剩下一條內褲留在身上,楊金金則只剩下三點式,一家人可憐兮兮地蹲在那胡同裡,凍得瑟瑟發抖。
很快,他們一家三口便成了一道風景,不少路人圍著他們指指點點,甚至還有人對著他們直拍照。
紀天祐一家三口又羞又怒,感覺無臉見人,又不想被人拍到臉,只好抱在一起,面對牆壁,不讓那些路人看到他們的正面。
直至附近的人看著他們,感覺有傷風化,這才報了警。
警察趕到,將他們領回了局子裡,又施捨了一套破舊的衣服給他們穿上,再意思意思地給他們做了一個筆錄,就趕他們走了。
狼狽,難堪,污辱,憤怒,怨恨,不甘……
所有的負面情緒,都不能形容出此時這紀家一家三口的內心世界。
他們不去恨罪魁禍首紀小瑤,卻對造成他們如此悲劇的顧家和紀惜晴恨之入骨,恨不能將顧家的人和紀惜晴撕成粉碎,拆骨入腹。
走出警察局的他們,飢餓難忍,又沒有地方可去,連紀天祐都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一臉茫然。
看著天色漸漸黑了,紀小剛瑟縮著身子,一臉委屈地看向紀天祐,「爸,我們現在怎麼辦?」
紀天祐一瞪他,「我哪知道怎麼辦?先找個地方,再好好想想辦法。」
這一家三口實在沒有辦法好想,就在旁邊的一個花園小區,找了個凳子一起坐了下來。
可他們坐得太久,又到了大晚上,不一會,就被小區的保安趕了出去。
無可奈何的紀家三口,又餓又累地在街上溜躂著。
紀小剛哭著臉,像個孩子一樣地嚷嚷著說,「爸,媽,我肚子好餓,我走不動了!」
「我也好餓!老公,你快想想辦法!」楊金金也累得快哭了。
這幾天的經歷,讓她如同做了一個惡夢,一個突然從天堂掉下地獄的惡夢。
紀天祐怒斥著,「我有什麼辦法好想,現在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了,我有什麼辦法來錢?」
突然,紀小剛眼睛一亮,指著前方驚呼一聲,「爸,你看!」
「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
紀天祐剛剛吼完,在看到前面的一男一女時,就住了嘴。
他看著那一男一女在那裡比手劃腳的談了一會,很快就勾肩搭背地走了,紀天祐的眸子閃過一絲掙扎,但隨即便被無情所取代。
紀天祐看了紀小剛一眼,父子對視了一會,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樣禽獸不如的默契。
紀天祐不懷好意地看向楊金金。
這些年,過著養尊處優生活的楊金金,保養得極好,雖說已經年近四十,可看著也就像三十的少婦一樣,又白又嫩,又透著一種少婦的韻致。
這種成熟的少婦,也是很多飢渴男人喜歡的目標。
紀天祐想到了那個他經常去的地方,突然牽起了楊金金的手,「走,我帶你找吃飯的地方去。」
楊金金剛才在看到紀天祐的眼神時,心裡就一驚,一聽他這麼說,趕緊問道,「去哪啊?」
紀天祐回道,「去一個朋友那,他一定會幫我的!」
楊金金怎麼也想不到,這一對禽獸不如的父子,竟然會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來。
當她跟著紀天祐,到了那有名的京城紅燈區八大胡同時,楊金金才駭然地瞪大眼睛,停住腳步,不肯再前進一步,一臉驚慌地看著她的老公,「紀天祐,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紀天祐不慌不忙地回答,「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帶你來這裡吃飯!」
楊金金一臉恐懼地搖了搖頭,「我不去!我不去這裡。」
紀天祐眼睛一瞇,隨即又說,「你在想什麼啊?我們是去老楊那裡。以前的老楊你還記得不?」
楊金金點了點頭。
紀天祐馬上又說,「老楊現在在這裡開了一家按摩城,我們去找找他,讓他賞我們一口飯吃,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事做。」
一聽到是老楊那裡,楊金金倒是放心了,熟人嘛,總不會害自己吧,她也就這麼放心地跟著紀天祐上去了。
卻不知,別說熟人,這親人狠起來,也能把她給賣了吃。
老楊,是一個五十開外的男人,也是當年紀天祐和楊金金他們落魄時的朋友,後來,紀天祐發了財後,也就幫襯著老楊開了這一家什麼盲人按摩館。
他這打得是盲人的招牌,裡面養著的卻全是美女少婦,主要經營的,其實就是黃賭毒。
在幫助老楊開了這個盲人按摩館之後,紀天祐有事沒事就會到這裡享受一下,老楊每次一到什麼新鮮的貨色,就先讓他來嘗一下。
紀天祐有錢的時候,也沒少給他好處。
如今老楊一見紀天祐,就熱情地迎了上來,他這幾天有事忙乎著,還沒聽到紀天祐出事的事,所以,他還是非常熱情地迎了上來。
「哎喲,紀哥,您來了!裡邊請!」
老楊一邊熱情地和紀天祐打著招呼,一邊又看向紀小剛和楊金金,臉色有些尷尬,「喲,嫂子,小剛,你們怎麼也有空來我這小地方啊?」
老楊的目光在楊金金的胸前溜了一圈,這個女人,可是他饞了大半輩子的,可是,她是老紀的老婆,他只能按捺著色心,只能看不敢動。
只是,這個楊金金一向是拿著名包穿著一身金貴的,今兒個是怎麼了?穿著這麼落魄啊?
精明的老楊這時才發現,不但是她穿得寒磣,就連紀天祐和紀小剛,也穿著落魄得很啊!
莫非……他的機會終於來了?
老楊心底在邪惡地笑,表面上卻依然如昔,一樣表現出對紀天祐的尊重,讓紀天祐很是好受,「老楊啊,我這回來你這,是有事想找你幫忙!」
老楊長長的馬臉揚起一抹如同菊花綻放般的笑容,「紀哥,有什麼事你直接吩咐就是了嘛,哪用得著說這麼客氣的話嘛。」
紀小剛此時插了句話進來,「楊叔,我這晚上還沒吃飯,能不能先整碗飯給我們填填肚子?」
老楊一愣,隨即笑道,「那有什麼問題,我馬上叫人送過來。」
說完,他掏出手機,對著電話那一頭,「辟里啪啦」地說了一頓,點了好像有十來個菜,讓人馬上送到他這裡來。
紀小剛看他掛了電話,一臉討好地說,「楊叔,你可真夠朋友!以後,我就跟著你混了。」
老馬趕緊謙虛地的打著哈哈,「哪裡哪裡,你是紀大少爺,我這尊小廟,哪裡容得下你這個小佛啊!」
紀小剛恨恨地啐了一聲,「他媽的,最近咱家倒霉了,都怪我姐,她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結果,把我們家都給整沒了。」
「什麼?把你們家都給整沒了?紀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小瑤她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哪?」
老馬的臉色一變,能把紀家給說整沒就給整沒了的,肯定對方來頭極大,那他們今天找上他這來,是有事相求了?
紀天祐見老馬的臉色變幻莫測,瞪了紀小剛一眼,於是,一臉無奈地將事情的大致經過,給老馬說了一遍。
但紀天祐可不敢把顧家的身份說出來,這真要一說出得罪的是顧家,這老馬哪能不擔心害怕,那他還會幫他們嗎?
說完了,紀天祐小心翼翼地看著老馬的神色。
紀天祐的心裡也在擔心著,不知道這個老馬會不會也跟別的人一樣,一聽說這事,就見著他們躲。
紀天祐在心裡暗暗惱恨,這紀小剛的嘴也太快了,就算要說,也得等他們肚子填飽了再說啊,若是人家現在就趕他們出去,那可不得又要挨餓了,真是的,他生出來的孩子,怎麼一個比一個笨,連個場合和眼色都分不清楚。
倒是老馬很是淡定,也沒有馬上就對他們施以特別的顏色,還是那樣笑著。
別以為老馬就是好人,幹他這種勾當的,就沒有一個是好人。
此時,他是在心裡盤算著,怎麼趁紀天祐和楊金金落魄的時候,將他們的骨油給擠出來?
這聊了一會,老馬訂的菜也來了。
老馬熱情地招呼著他們,「來來來,快吃,快吃,我點的這些,可都是以前咱們在一起的時候,常吃的菜。小剛,你也多吃一點哈!」
老馬的態度,讓窮困落魄的紀家人,可是感激得不行了,真把他當恩人看待。
他還拿來兩瓶五糧液,給紀天祐和紀小剛各倒了一杯酒,再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舉起,對紀天祐說,「紀哥,我有今天,都是你給的,所以,你們今天落了難,也儘管在這裡住下來,我保證有我吃的一天,就有你們吃的一天,怎麼樣?來,我敬你們一杯,干了!」
紀天祐和紀小剛趕緊跟他碰杯乾了。
吃飽喝足之後,紀天祐朝老馬使了個眼色,兩個人走到暗處細細地商量了一下。
老馬一聽到紀天祐說要賣老婆吃飯,心裡也有點鄙視這個男人。
他老馬雖然人品也不算頂好,可是糟糠之妻,他也是不會拋棄的,不過,看著紀天祐以前的行為,為了向上爬而不擇手段,讓楊金金為他委屈了這麼多年,如今又再把楊金金給賣了,老馬可真替楊金金感到悲催。
再想想之前慕容家的那個千金大小姐,天仙般的一個人兒,也就這樣沒了。
這不管哪個女人碰上了紀天祐,都是一生悲劇啊!
老馬丟了一支煙給他,又幫他點了火,問道,「紀哥,那你把老婆給賣了,你以後打算怎麼辦啊?」
紀天祐猛地抽了一根煙,「我想去越南看看!」
老馬嚇得把眼一瞪,「你瘋了?去那個地方,不是找死嗎?」
紀天祐說,「我之前開公司做生意的有一個朋友是越南人,我之前給他打了電話,說歡迎我隨時過去。在這邊,若是留下來,我只有死路一條,出去看看,或許還能有一條活路。」
老馬皺了皺眉,「那你就把小剛也留在這?他可是你唯一的親生兒子。」
紀天祐苦笑了一下,「親生兒子又怎麼樣?現在的他既不能給我飯吃,也不能給我養老,我還能指望他幹什麼?」
老馬想著也是,他那個兒子就是一個典型的敗家子,整天就懂得吃喝玩樂嫖和賭,從來不見他幹點正事,如今落魄了,恐怕也會淪落摸雞盜狗的蛇鼠之輩。
第二天,天色大亮,當楊金金和紀小剛一覺睡起的時候,才發現,紀天祐揣著他賣老婆的兩萬塊錢走了。
楊金金嚎啕大哭不休。
紀小剛則是一臉惶恐不安,這老爸丟下他們自己走了,不管他們娘倆了,這接下來,他該怎麼辦才好啊?
老馬故意對楊金金說,「金金,你也一直知道我對你的心思,以前呢,你跟著紀哥是好吃好喝的,我的心思也只能藏在心裡,不敢表現出來。但現在紀哥他走了,他把你賣給我了,我呢,也不想強人所難,所以,如果你肯跟著我一起過,那咱們就一起過,小剛也跟著我們在一起,如果你們不想跟著我一起過,那也行,我給你們一點錢,你們自尋活路去,好不好?」
楊金金除了哭,還是哭,她是感覺自己真的悲哀啊!紀天祐那個良心給狗吃了的男人,她跟了他這大半輩子,除了享過幾年福以外,那一直都是苦多於樂。
可如今,那個沒良心的,竟然還把她給賣進了窖子裡。
她的命咋就這麼苦哇!老天爺,你怎麼就讓我遇上了這麼一個極品的賤男人啊!
這麼一想,楊金金更是悲從中來,哭得更是悲切大聲。
老馬一臉無奈,只好看向紀小剛,問道,「小剛,你怎麼想的?你願意跟著我混嗎?雖然跟著馬叔,沒能像你父親以前那樣大富大貴,可是一日三餐的溫飽,還是沒有問題的。」
紀小剛一想到前幾天那飢寒交迫的慘狀,他趕緊點了點頭,「我願意!馬叔,我願意跟著你!」
老馬的眼底閃過一絲得意地微笑,小的都同意了,這個老的,還怕她不同意嗎?
看來,今晚他就有艷福了!老馬心裡猥瑣地笑個不停。
雖然這楊金金不算是什麼美女,可她當年在他們村裡,那也是一枝花啊,多少人肖想著她啊,卻被那個紀天祐給先上了手。
如今她雖然已經到了中年,可他這閱盡千帆的男人一看,這身子保養得好,身段兒也還宛如少婦,他可不就偏好這少婦的滋味。
老馬的這一招以退為進和欲擒故縱,確實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
在經過紀小剛的勸說之後,老馬晚上成功地進了楊金金的房,他多年壓抑在心底的願望終於實現了,這一晚上,他把楊金金給往死裡折騰了一宿,第二天,楊金金身子疼得都下不了床。
得到了滿足的老馬,此時卻接到了一個讓他意外的電話。
一個掌管著這八大胡同裡的黑老大的電話。
黑老大的電話裡只說了一個意思,你老馬識趣的,就讓那女的好好拉客,最好接出個什麼病來,而她那兒子,最好就惹些什麼事,能判個死刑或無期的什麼的罪最好。若你老馬幹好了這活,保你順風順水,若是幹不好嘛……
那名黑老大沒有再說下去,但他的手段,老馬可是一清二楚的,典型的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代表。
老馬為了保全自己,可不得趕緊答應了。
掛了電話,老馬才想起了紀天祐說過的話,心裡這才一驚,這紀天祐惹到的到底是什麼人啊?竟然將他們整到了這個份上,還不肯饒了他們?他們紀家到底作了什麼孽,讓人家恨到了把他們往死裡整的地步?
能讓人自然死亡的辦法,真的很多很多!
也許,在不經意間,你就已經走上了死亡的道路。
楊金金還以為,紀天祐走了,老馬若能好好待她,跟著他也算是衣食無憂,至少不用挨凍挨餓。
可第二天晚上,她才發現,自己想得太美了!
她驚駭地看著老馬領進房裡來的那個腸肥肚大、眼睛瞇成一條縫、縫裡還透著綠光的男人,嚇得直往床裡頭躲,尖叫著質問,「老馬,你這是要幹什麼?」
老馬一改之前的溫情,獰笑著說,「金金,既然來了我這裡,你就別裝純了,紀哥都把你賣給我了,當然是隨我處置,我這裡是幹什麼營生的,你也知道吧?所以,不好意思了,今後,你就乖乖地聽話吧!」
「不要……不要……老馬,我求求你,不要啊……」
楊金金的哀求哭叫,被老馬關進了屋裡,卻反而刺激了那個花錢買解放的男人,他嗷叫著撲了上去。
半個月後,楊金金整個人變了個樣,臉蛋瘦了一圈,憔悴臘黃,一雙眼睛空洞無神。
終於,她的神經崩潰了。
在一次接到變態客人的時候,她突然就發了瘋,死死地把那個客人脖子上的大動脈給咬住,用力撕下他一塊肉來,把他的動脈都給咬破了,鮮血直流。
男人想掙扎,想將騎在他身上的楊金金掀下身來,但卻發現楊金金的力氣奇大,就像是瘋了一樣。
他想喊救命,楊金金卻拿嘴堵住了他的嘴,不讓他喊救命。
在感覺到男人掙扎的四肢漸漸軟了下去時,楊金金才放開了他。
她瘋狂地笑著,嘴裡還在喃喃地說,「你們這些畜生,我讓你們糟蹋老娘,我讓你們死,死一個是一個,死一個老娘值了,死一雙老娘賺了,哈哈哈哈……」
那個男人就在楊金金瘋狂的笑容下,抽搐了一下身子,徹底昏死了過去。
楊金金看他血流得差不多了,這才打開了門,喊了老馬進來。
老馬被她那滿嘴是血的模樣給嚇得魂都快飛了,再一看那客人鮮血淋漓的模樣,嚇得他趕緊打電話喊來救護車,將那客人送進了醫院,最後卻搶救無效死亡。
老馬也被抓了進去,店被封了,紀小剛也失了蹤。
不久之後,警察在一次掃毒的行動中,擊斃了數個試圖反抗殺警的毒販,其中,竟然發現了紀小剛的屍體也赫然在內。
紀小剛是在走投無路之下,跟著別人去販毒的,結果,沒想到會這麼快就被警方給擊斃。
俗話說,多行不義必自斃!果然沒錯!
而在牢裡,千盼萬盼著父母前來救她出去的紀小瑤,也在為她的行為,付出巨大的代價。
從進牢獄之後,她就沒過一天好日子。
她天天被人揍得鼻青臉腫,晚上,還要被那些變態的女人玩弄,整得她要死要活,第二天,連走路都成問題。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墮入了十八層地獄一樣,在這裡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麼地難過,不是度日如年,是度秒如年。
可她盼望著來救她的人,卻一直都沒有出現。
半個月來的折磨,讓紀小瑤不成人形,她真的後悔了!
如果時光可以重來,她絕對不會再惡毒地想要紀惜晴的命,她更絕對不會想要推她那一掌,可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吃,更沒有如果……
一個月以後,紀小瑤終於受不了監獄的痛苦和屈辱,選擇了自殺身亡!
消息傳到了紀惜晴的耳裡,她愣了一下,隨即便輕輕歎了一口氣。
血債血償,恩怨也終於了了。
……
紀小瑤完了,再說說關穎。
當時,關穎在那會場,她是親眼看著紀小瑤將毒手伸向紀惜晴的。
有人替她出手教訓紀惜晴,她可高興得很,能夠看到紀惜晴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丟了臉面,她更是高興得想要笑出來。
可是,下一刻,她就笑不出來了!
在紀惜晴倒下的時候,這會場裡,竟然有無數的男人驚呼著朝紀惜晴的方向撲了過去。
這些男人當中,還包括她的未婚夫——李梓傲!
李梓傲俊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沒能逃過關穎的眼,她一見李梓傲朝紀惜晴那頭跑去,便尖叫著喊著他的名字,「梓傲,你去哪裡?梓傲……」
見李梓傲根本不理她,關疑趕緊放下手中的杯子,隨在他的身後追了上去。
當關穎看到紀惜晴捂著肚子、一臉蒼白、痛得直泛冷汗的時候,她就隱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關穎抬眸看向紀小瑤。
紀小瑤這時也已經有些傻了。
她也沒有想到,紀惜晴這一倒下去,會有這麼多的男人朝她撲過來,有這麼多的男人想要護著她。
看看這些圍在她身邊的男人們,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哪一個不是數一數二的精英俊傑,可是,卻偏偏全都為紀惜晴失了顏色。
紀小瑤和關穎,在擔心後果的同時,又為紀惜晴能得到這麼多男人的眷顧而嫉妒怨憤。
因為怨恨和嫉妒,在李梓傲和他們一起開著車追去醫院的時候,關穎沒有去。
正因為她沒有去,所以,她親眼目睹了紀小瑤被抓捕歸案的那一幕,而她自己,也沒能逃脫。
紀小瑤看見她,哭叫著說,「穎姐,你救救我啊!穎姐,穎姐,我們是一起來的啊,你不能就這麼不管我啊,穎姐,穎姐……」
一聽到紀小瑤說的話,關穎就暗叫糟糕。
這個死女人,分明是想把她也往這混水裡拖啊!
她雖然很想看紀惜晴難堪,可現在她還沒有想要對她下手的,她關穎還知道一些分寸的,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可現在這紀小瑤的話,只要她反口一咬,那她關穎,可不就成了殺害紀惜晴的幕後黑手了?
關穎眸底一冷,馬上斥道,「紀小瑤,我可不像你那麼不懂事。紀大小姐可是顧家的人,我可沒有那個膽量敢動她,你自己嫉妒你姐姐紀惜晴的美貌和幸運,敢下此毒手,可別想把髒水潑到我身上來。」
紀小瑤一見關穎果然無情,她也滿眸含淚,裝著一臉哀怨地說,「穎姐,你怎麼能這樣?出了事就全推我身上了?你說過的,只要事成,你就給我一百萬的。」
「紀小瑤,你胡說什麼?你為什麼要陷害我?」
關穎駭然地瞪大眼睛,這個無恥的紀小瑤,她怎麼能這麼做?
果不其然,那個領著幾個警察將紀小瑤扣住的冷酷男人,一臉冷漠地走到她的面前,拿出一副珵亮的手銬,冷冷地對她說,「既然你們都有嫌疑,就都走一趟,到局裡弄清楚再說。」
關穎掙扎著,勉強保持著冷靜地說,「是她陷害我的,我真的沒有指使過她做任何事。警官,你要相信我!」
男人冷酷地說,「到了局裡,你有的是時間為自己辯白。」
關穎見改變不了進局子裡的事實,只好說道,「我想打個電話給家裡,行不行?」
那冷酷男人一口拒絕,「不行!在沒有得到上級命令之前,你們誰都不可以打電話。」
到了公安局裡,關穎和紀惜晴分關在兩個審訊室,公安局這一頭的警察好像是接到了誰的命令,要對她們連夜進行審訊。
關穎一點也不敢瞞,老老實實地把一切都交待了出來,包括她和紀小瑤是怎麼認識的,紀小瑤又是怎麼巴結她,怎麼求著她給訂單,怎麼給她吃回扣什麼的,最後又是怎麼纏著她要一起來安城的。
關穎知道,如果這一次自己在這件事情上脫不了身,那麼,不止是她完了,甚至連關家,也會受到牽連。
她也把在會場上見到的那一幕給說了出來。
可是,紀小瑤那一邊,也同樣把關穎咬緊了不放,不管警察怎麼問,她就是一口咬定是關穎指使的,她只是聽關穎命令的從犯而已。
紀小瑤打的是好主意,她想把關穎拖下水,主要是想洗脫她的罪名,二來,她想著關穎家的後台比較大,推給關穎,說不定這事她也能給逃脫過去。
她想得倒是挺好,可惜,這一次,他們碰到的是關家人。
只要有過歹心的,顧夫人都不願意放過她們,再讓這種品德低劣的女人去危害其他人。
最後,關穎縱然逃脫了這一件事的主謀。
但是,她以前指使別人幹下的禍事,這一次卻全都被人查了出來。
縱然關大小姐的後台強硬,在這件事上,她也無理說去,她也和紀小瑤一樣,以最快的速度定了案,一起送進了京都女子監獄。
而關家的人,在政界也終於止步。
不但止步,關部長在不久之後,也被查出有貪污瀆職行為,被雙規下馬。
知道這些內情的人,全都暗暗感到心驚。
顧家在京裡,行事一直是非常低調的,他們從來不以權勢壓人,一向是以理服人,但在這一次的事件上,顧家第一次展現了他們的雷霆手段,各方各面的配合度,默契度,還有高效度,都讓軍政商三界的人為之一震。
當然,顧家的嫡長孫就這麼沒了,他們也都理解顧家為什麼會震怒,要換作是自己,怕也不得大發雷霆。
只是這一役之後,顧家的聲威大震,再無人敢拭其鋒芒。
而在關家之後,還有一家人是惴惴不安的,那就是李梓傲家。
之前,紀天祐在軍區總醫院碰上李梓傲,李梓傲的目的其實和紀天祐是一樣的,他也是想要向紀惜晴請求原諒的。
雖然他沒有對她下手,但說到底,他也曾經對紀惜晴和顧鎮北起過歹心,如今紀惜晴的孩子真的沒了,李梓傲的心底充滿了內疚和不安。
他其實不知道自己想要對她說些什麼,只是想來看一看她,看一看她現在好不好?看一看……自己能為她做一點什麼?
他還想告訴她,他已經在第一時間,到關家解除了和關穎的婚約。
可是,他連她的面都見不著。
不但是他,就連周焓宇和慕容承卿他們去了,都被一一擋了回來。
顧家只有一句話,紀惜晴需要靜養,任何人都不得去騷擾她,不管什麼事,哪怕是天要塌下來,也得等紀惜晴養好了身子再說。
顧家對紀惜晴的好,真的是不一般。
李梓傲跟家裡說了這事,李家的大家長當機立斷,讓李梓傲將芙蓉園的所有股份,以一元的轉讓價,全部轉到了紀惜晴的名下。
李家的大家長此舉無疑是睿智而目光長遠的,撒下一點錢,護住了李家,這小小的幾個億,不用多久他們就能賺回來了。
而收到李梓傲饋贈的紀惜晴,事後在知道自己平白得了這麼大的價值幾個億的巨額財產,她也惴惴不安。
但李梓傲和顧鎮北都讓她收了,她也就沒有吭聲。
李家和顧家之間的事,她不想管,但她卻成了得利的那個漁人。
……
婚禮舉行之後,紀惜晴在京城住了快一個月。
她天天沒事就呆在家裡和老爺子養養花,做做美食或者點心,然後給老爺子泡壺好茶,幫他按摩按摩身體。
顧老爺子直歎,他這一輩子過得最舒坦的就是這些日子了,這個孫媳婦,真的比他的兒子兒媳、孫子孫女還要孝順,直呼顧鎮北娶對了人。
一個月後,當紀惜晴接到佟江的電話,說她那莊園的第一期工程已經完工了,紀惜晴大喜,便向顧家人提出要回安城了。
她對他們說,她的身體已經恢復好了,她想要回安城工作。
可這段時間,受慣了她照顧的顧老爺子、顧宗海、還有方宴和顧鎮南,可捨不得她走了。
他們都勸她留在京都,家裡再給她找一份事做算了。
可紀惜晴卻說,顧鎮北還在那一邊,她得回去陪他啊,等時機成熟了,他們會回京來的。
想起顧鎮北,紀惜晴心裡還有些毛毛的,這也是她不肯跟著他馬上回安城的原因。
婚禮的那天晚上。
為了他們的美好和幸福,她沒敢告訴顧鎮北孩子沒了的事。
而顧鎮北也以為她還懷著孩子,雖然是新婚洞房花燭夜,但他還是規矩地抱著自家的小媳婦,安安穩穩地睡了一個好覺。
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比抱著小媳婦睡覺更美的事了。
可是,這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啊!
因為紀惜晴小產的日子沒過一個月,所以方宴想著法子給紀惜晴燉湯補,這一天,她在湯裡放了大補的藏紅花,藏紅花對產後的恢復幫助很大,它有活血化瘀、補血養血、清理污血的調節作用。
但是,孕婦是不能吃的。
顧鎮北聞到那股味兒,濃眉一皺,問在廚房裡忙活的方宴,「媽,你整這湯給誰喝呢?」
方宴隨口就答,「不就是給你媳婦喝的囉!」
顧鎮北臉色瞬間一沉,「媽,孕婦是不能喝藏紅花湯吧?」
見方宴的臉色一僵,顧鎮北雙眸一瞇,「媽,你們是不是瞞了我什麼事?」
方宴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你媳婦昨晚沒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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