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誤落帝王榻:皇的奴妃

正文 第二十章 擔心 文 / 瘦比黃花

    蘇綺玉懷孕的消息就像風暴一樣傳遍了後宮,王公公那日去含香殿宣旨時,沒有所有人意料的哭天喊地求饒,而是平靜,非常平靜的面對此事,就算聽到蘇綺玉懷孕的消息,也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然,後宮表面的平靜,實則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表面上的恭喜,說不定掩藏著更深的陰謀,宮內一切如舊,宮外,此時也是危機四伏。

    寂靜的深夜,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在夜空中飛簷走壁,快捷的身手如閃電飛逝,他的身後,左右後方分別有兩個黑影如影隨形,他小心謹慎,沒想到還是被暴露了身份。

    他不知道身後的兩人到底是誰,他已經這樣在偌大的京城逃了幾天幾夜,東躲西藏的日子,他萬萬沒想到會有今日。

    宮女傳來消息,說香妃被終生囚禁在含香殿不得出,身邊除了貼身宮女晚霞,沒有一個人留下來伺候曾經這位恩寵加身的廢妃,所以香妃此刻,過得也是非常的頹敗。

    想他李家光輝一世,到頭來落得這樣的下場,妹妹失寵,他卻落得全國通緝。

    他可是一代名將忠心耿耿的將軍啊!卻成了叛國的通緝犯,李家軍營被連夜圍剿,他就已經預料到夜瑾墨會這麼對他,所以一直隱姓埋名,躲躲藏藏混入京城。

    明知有冤,他卻沒有站出來伸冤,因為傲雪給他看的那個奏折,早已證明夜瑾墨對他叛國的事情先入為主,任他百般解釋也不會有任何改變,加上連累妹妹香妃,他知道,他的罪名,早已是百口莫辯,那麼,他為何要站出來送死?

    但沒曾想,夜瑾墨會這麼著急,暗中派人加緊追蹤,要不是他長年累積的危險意識,恐怕早已被他安排的人給抓捕歸案了。

    失神了好一會,他無路可去,突然想到一個地方來。

    然而,就在他失神的這一會,一道凌厲的劍光襲來,從頭頂飛逝下來,寒冷的劍氣危險逼臨,李將軍眼皮一抬,瞬間做好了接招的準備。

    從腰間將懸掛的佩劍抽出,銀色劍光如今晚的月色一樣冷冽,「叮噹」撞擊,加速摩擦出火花。一時之間,戰鬥之聲不絕於耳,兩人的交鋒勢均力敵,不相上下。

    東籬跟蹤李將軍已有一段時間,然李將軍非常狡猾,憑她一身武藝,卻時常沒有機會下手,兩人你追我趕,好不容易抓住了李將軍失神的機會打算衝上去一舉將他拿下,但是此時兩人的較量,她明顯失了上風。

    「東大護衛,是皇上派你來的?」邊打鬥,李將軍問。

    東籬冷凝臉色,大聲回答:「少廢話,還不束手就擒。」

    「哼,想我李家一門忠烈,皇上卻將我往死路上逼,我怎會乖乖就擒?」

    「那就拿命來!」

    說完,東籬出劍加快,逼近李將軍,東籬的劍招,李將軍感覺沒有以前的穩定沉穩,習武之人,對敵人的武力非常敏銳,所以,他知道該怎麼做。

    逃命之時,他感覺身後不止東籬一人,所以他不能戀戰,應該找機會抽身,以免引來救兵,寡不敵眾。

    暗中,一雙靈敏的手五指靈活,纖細的手白嫩嬌滑,卻毒如蛇蠍,一枚毒針,在她的指間流轉,急待射穿對方的心臟。

    東籬聽到夜空中傳來一聲極為擔心的驚呼:「小心!」然後,她感覺危險逼近,卻有些稍偏,那枚毒針,偏離了方向,直接從她的耳畔飛過,只差分毫,便可射穿她的身體。

    「不必戀戰,快走!」

    又傳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李將軍收到暗示,在東籬躲避毒針的時候,快速收劍,隨同突然降臨的女人轉眼消失在煙霧中。

    東籬雙手揮散眼前的霧氣,等霧氣散去,李將軍早已不見蹤影。

    她正要追去,卻有一個人從天而降,感覺身體被人拉著,她猛然回頭,拔劍相向,卻沒想到看到一張放大幾倍的臉與自己面對面對視,那熟悉的面容,絕美的五官,無一不牽起內心深處掩藏的思念。

    他的臉近在咫尺,由於是著急拉住她的身體,所以她轉身的時候,直接被他拉著往懷裡一帶,此事,名輕揚是抱著她的,身體相挨,緊密不可分,兩人的臉也相貼,他的唇,正好落於她小巧的鼻尖上。

    「放手!」東籬冷冷地道,身體卻沒有動。

    名輕揚沒有放手,而是擔心,這樣疏遠的東籬,從那日他說的一句:「兩情相悅,才能共結連理,一廂情願,只會擾人困己。」這句話開始,她的冷淡,便如瞬間冰降的水一樣凝固結冰,堅硬如鐵。

    「東籬,剛才你那麼做太危險了。」名輕揚發表自己的觀點,這樣的東籬,讓他開始迷惑,因為,他認識的東籬,絕對不是這麼草率不懂分寸又衝動的人。

    「我危不危險,關你什麼事?」東籬冷淡回答,眼皮下垂,目光落於他的領口。

    名輕揚歎息道:「我知道你急於抓住李將軍,但是你剛才的行為,在沒有準備好的前提下貿然出手,已經是打草驚蛇,而且剛才暗中,李將軍有人協助,恐怕就是那日暗傷你的人,想來李將軍羽黨眾多,你不要命了麼?」

    他越說越氣,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他不知道他這是擔心,還是責備,只知道,剛才傲雪暗中出手,他的心擔心得要命,就怕她再次受到襲擊。

    東籬沒有聽進去,因為她的心在排斥他,特別是他的關心,讓她冷靜強迫自己保持理智,不要相信他給她的錯覺。

    「你不必管我的事情,我的事情,不必你來指手畫腳。」

    她刻意說出這麼嚴重的職責,是她對自己的保護,她就像一隻刺蝟,蜷縮著自我撫慰,卻將自己堅硬的刺,射向所有關心她的人。

    名輕揚濃眉微皺,無力的將自己的手垂下,東籬的心隨著他的手落也一沉到底,空落落地想要抓住什麼,卻抓了一手的空,垂直落於無底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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