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來者不善 文 / 瘦比黃花
邊關軍營重地,層層哨將嚴實地把關,各個黝黑凝肅的臉上,除了剛硬如鐵,幾乎看不到任何表情,但是他們的眼睛卻格外的敏銳,一有風吹草動,很快就能夠洞悉並且第一時間發出信號告知裡面訓練的人防備。
訓練場上,在高台之上不斷嚴厲吆喝念著口令的威猛將軍,一身金色盔甲霸氣十足,魁梧的身材配上健康的淺褐色肌膚,顯得整個人更加精神,他渾厚的嗓音念著口令,高台之下的沙場上,士兵們隨著口令做著一模一樣的動作,氣勢宏偉壯闊,令人聞風喪膽。
然而,卻有人在此刻擅闖李家的軍營,而且能夠衝出一層層的嚴密防護,所以才有一個小兵匆匆忙忙地跑進了訓練場,不得不令這一場嚴密的訓練被迫終止。
「將軍,不,不好了!」小士兵慌慌張張的,一點沒有李家軍臨危不懼的風範,實在是來者太強了,他不得不驚慌。
李將軍大喊一聲「停。」所有的士兵便停下了,李將軍對小士兵的表情感到非常不悅,大喝一聲,醇厚的嗓音如雷霆一般地在高台之上壓下來。「何事如此慌慌張張?叨擾了本將訓練?」
李將軍的呵斥並沒有讓這個小士兵嚇得退縮,他抬起一張驚慌的蒼白臉,對著李將軍大聲報告:「將軍,有人擅闖軍營,趙將軍和劉將軍帶領的兩個小分隊被打得節節敗退,已……已快撐不住了!」
「什麼?」李將軍露出一臉震驚,這裡是軍營,竟然有人這麼膽大包天,膽敢闖軍營?他急忙對著小兵喊道:「可是敵軍來襲?」
「回將軍,是……是一個女人!」
那小兵嚇得膽都破了,提到那個女人,那殺人不眨眼的氣勢,他就感覺自己從鬼門關裡面走出來一樣。
李將軍立馬震怒,他一生威猛,什麼時候見過一個將士被一個女人嚇得沒膽?當即就氣得從高台之上下來。
一腳踢向腿打顫的小兵,李將軍氣得怒火中燒,臉也氣紅了,洪亮的嗓音如鑼鼓一般激盪人心。「趕緊的去前面帶路,本將倒要看看是何人敢來這裡送死!」
小兵不敢怠慢,立馬從地上跪著起來,戰戰兢兢地就往前面帶路,直到將李將軍帶到他的軍帳面前才停下來,一副害怕的樣子不敢進去,李將軍見狀,氣得更是怒由心生,一張臉如放在烤爐立馬烘烤了一樣紅透了。
竟然有人明目張膽闖軍營,而且還進了他的帳內,裡面可都有軍中機密,這些人都是幹什麼吃的?
「滾下去!」
李將軍呵斥一聲,便大步走到帳前,氣得掀開轎簾就衝進去。
傲雪停留在軍帳議事區中央的長條模擬地形佈局圖面前,看著仿真的地形上插著的一面面小旗,依稀可看出李將軍在指揮作戰時候的果斷和不留餘地的戰術,不禁為這樣的作戰計劃而感到佩服。
看來,將軍說的沒錯,李將軍的確是一位難得的軍事良將,大興有這樣的將軍,無疑是夜瑾墨的幸運,如果這樣的人能夠為將軍所用,那麼將軍的復仇計劃將會如虎添翼。
正在入神,身後沉重的腳步聲可探測到來人的火勢洶洶,傲雪嘴角一翹,邪笑一聲,轉過身來看到李將軍健步走來,一看便是一個魁梧的大漢,倒有幾分氣勢。
「李將軍!幸會!」傲雪持劍抱拳,非常瀟灑地行一個見面禮。
李將軍一看傲雪,分明就是一個幹練的女人,雖長得姿色出眾,一看也是有幾分身手,想到她一個人單槍匹馬闖進來,還這麼大方地進了他的軍帳,當即就氣憤了。
「你是誰?好大的膽子!敢闖本將的營帳」李將軍的音調越抬越高,氣勢不容人小覷,傲雪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李將軍息怒,雖然這樣闖進來有些冒昧,不過,我今日來,是有正事要與李將軍商討!」
對於傲雪友好的態度,與之前小兵敘述的不相符,他不知道傲雪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更加充滿了防備道:「你傷了我軍隊數十人,這筆賬本將還沒有與你算,你還有膽來和本將商討?來人!」
李將軍大喝,外面立馬闖進了左右兩個小分隊的將士,紛紛將傲雪圍在一個圈內。
傲雪看了一眼,更加不屑於與李將軍周旋下去,她唇角一勾,鄙夷地道:「李將軍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嗎?」
李將軍不予理會,道「哼,你到底是誰?如若不實言,本將立馬將你捆起來斬首示眾。」
傲雪笑得更加神秘悠遠,面露一絲不屑,道:「將軍應該知道,我敢一個人衝進來,就有本事一個人全身而退。」
李將軍不信她能夠長了一雙翅膀,這輩子他最恨地就是被人瞧不起,這個女人,竟然這麼狂妄,簡直是侮辱了他的威名。
「那本將就先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李將軍現在只想抓住傲雪,因為這個人挑戰了他的威嚴,他令道:「抓住她!」
傲雪輕笑一聲,這個李將軍有猛有餘,卻無冷靜閒暇之心,做事非常急躁,是個非常好操控的人,難怪將軍會想到拉攏李將軍。
她嘴角一彎,快速出手,頃刻間數十根細小銀針從十根併攏的五指之間飛射出去,圍著她進宮的十幾個士兵,在快要接近她的時候,突然像中了魔咒一般的定住了。
李將軍一愣,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好端端的,大家都不動了?
「李將軍,他們中了我的毒針,半個時辰之內沒有解藥,他們就會死於非命,我本誠心與你合作,將軍非得要弄得兵戎相見,見血方休,我也只好奉陪到底。」
傲雪的話,狂妄之極,但是李將軍見大家都被定住,似乎是封了穴位,而且此人武功深不可測,瞬間能夠殺人於無形,她說得對,既然她敢闖進來,絕對能夠全身而退,而且,自己的命,早已握在她的手裡。
忍住一時之氣,他這輩子從未受過這樣憋屈的屈辱,但是也不好發作,便咬了咬牙,艱難地壓下氣焰,恨道:「你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