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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抉擇之是去是留10 文 / 冷夢晗

    走在前面的黃妙妙,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道:「你有完沒完了?幹嘛老跟著我?讓別人看見了……成什麼樣子啊。」堂堂月國國君,居然跟在一個女人屁股後面寸步不離,讓其他諸侯看到——不被笑死才怪。

    「我不介意被人笑話……」低著頭的北宮寒月,突然抬起頭來:「我只想守護著你。」

    「你……噢!天啊!你沒救了!」黃妙妙繼續往前走,突然被一物撞到,她低頭一看,竟是個小女孩。

    那小女孩仰頭對她說:「你是什麼人?竟敢撞本郡主?」

    黃妙妙蹲下身子,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臉蛋:「哇!小蘿莉,你好可愛哦!」

    那小女孩揮開了她的手:「放肆!」

    額?黃妙妙怔愣了下,隨後笑道:「有意思!你這小蘿莉還真有我當年的風範,夠酷!」

    「小蘿莉?」那小女孩看了看面前的奇怪紅衣女子:「我不叫小蘿莉。」

    「哦!那你叫什麼?」黃妙妙大有興趣的蹲在地上,雙手托腮看著嚴肅的小女孩。

    「本郡主為什麼要告訴你?」那小女孩扭過頭,高抬下巴道。

    黃妙妙扭頭,朝身後的北宮寒月,吐了吐舌頭。回頭疑問道:「那你是誰家的小郡主?」

    「我是雪國簫氏皇族的大郡主。」那小女孩自豪道。

    大郡主?據黃妙妙所瞭解,雪國除了太子,也只有二王,一皇子。而簫玉宇已成婚,相信不久便會被封王。而其他三人,簫玉然有一子,她見過。而簫玉落剛生一子,那是她看著出生的。那剩下的只有……她問道:「你是琰哥哥的小郡主?」

    「琰哥哥是誰?」那小女孩歪頭問道。

    額?黃妙妙笑了笑:「就是雪國太子簫玉琰啊!」

    小女孩皺了皺鼻子:「我不記得有你這個姑姑……」

    額?黃妙妙一時語塞,她本來就不是她姑姑。

    「妙妙,你蹲在那裡做什麼?」與北宮冰蒂攜手而來的簫憶竹見此情景——妙妙怎麼會跟一個小女孩聊天呢?這又是誰家的孩子?看穿著打扮,並不像普通大臣家的女兒。

    「琇瑩,你這孩子,一會兒沒看好你,就跑到這裡來了。」文嫣華與文麗華並肩同行而來。

    黃妙妙起身笑道:「大嫂,你家的小郡主好有個性哦!」

    文嫣華不好意思道:「琇瑩有些任性,希望你別見怪!」

    「沒事!這孩子挺好的!」黃妙妙看了看被揮開的手,對那琇瑩小郡主扮了個鬼臉。

    「琇瑩,不得無禮!還不叫黃姑姑。」文嫣華無奈的看了女兒一眼。

    琇瑩不情願的喊了句:「皇姑姑好!」不過她什麼時候有的這位皇姑姑啊?為什麼她都不知道呢?

    ——此黃非彼皇!

    黃妙妙突然看到那個瞪著簫憶竹的女子,看來簫簫的仇人還真不少呢!先是衛珂銘,後是憐月,現在又來了一個女人。唉!攤上個太優秀的老公,也不是什麼好福氣哦!

    風無情從一個方向走來,冷冷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文麗華聽著對方的語氣,不悅道:「風無情,這就是你該對你妻子的態度嗎?」

    「妻子?」風無情嘲諷的笑道:「文麗華,我從未承認你是我妻子。」

    「風無情,你既然不當我是你妻子,你當初又為何要娶我?」文麗華怒道。

    「為什麼?」風無情看向她,冷冷道:「你自己心裡清楚。」

    文麗華眼神黯淡的垂下,風無情娶她,不過是為了那場誤會罷了!

    風無情看向那佇立在一邊的白衣女子,她身邊那絕色的男子,想必便是邪王。曾經以為她逃了婚,就不會再嫁於邪王。可沒想到,峰迴路轉,她始終還是要嫁給邪王……

    文麗華望著已遠走的人,她將目光望向那淡靜的白衣女子:「簫憶竹,我和你有什麼仇?你竟一而再,再而三的毀我幸福?」

    簫憶竹看著她,淡淡道:「你不適合六哥哥。」

    「不適合?」文麗華自嘲一笑:「是啊!我區區一大臣之女,怎比得上一國公主?」

    「這無關乎身份,而是你們不適合。」簫憶竹望著她說道:「六哥哥溫柔,像月光一樣柔和。可是,月除了柔和的光,還有清冷的寒。她需要一個單純陽光的女子,用那純淨的笑容,溫暖的愛,來溫暖他的心,帶給他快樂與幸福。」

    文麗華失落笑道:「是啊!我不夠單純,我不夠溫暖……」

    「麗華……」文嫣華看著那失落離去人的背影:「夢靈,麗華雖不是一個心地單純善良的姑娘,可她也非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你……她已經夠苦的了,你又何必再拿尖銳的話往她心口上戳呢?」

    「抱歉!我並不知道這些話,會給她造成這麼大的傷害。」簫憶竹歉意的低下了頭。

    「唉!這也不關你的事,畢竟你也不知道這中間的事情。」文嫣華看了她和邪王一眼,說道:「你可知,風無情為何會娶麗華?」

    「我確實很疑惑不解,以風無情高傲的性情,他斷然不會隨意娶一名女子為妻。」簫憶竹依稀還記得去年清秋才學大會上,那是她第一次見到風無情。

    第一眼看到那個男子時,她便知,那是個高傲且清冷的男子。像這樣的他,是絕對不會娶文麗華那般的千金小姐。可他們卻奇跡般的成為了夫妻,此中情由……

    文嫣華歎了聲氣:「還記得去年那個為你送嫁的清秋才學會嗎?」

    「難道那晚發生了什麼事?」簫憶竹記得那晚,文麗華不斷地找她麻煩。後來她喝的有點多了,便隨著六哥哥一同離開了宴席。難道……難道之後還有發生過什麼事嗎?

    「就是那晚,你離開後,麗華便一直生氣的喝悶酒。那晚也不知道怎麼了……風無情也在一直喝悶酒。」文嫣華回憶著那件事情:「第二天,你就離開了雪國,嫁往月國。後來……麗華的丫鬟便發現醉酒後的麗華,竟和風無情自一個房間裡,衣衫不整的前後走出來。後來父親發現麗華真得失了貞節,便氣惱的要打死她。我不忍心,便求父皇賜婚。就是這樣,風無情被迫娶了麗華。說來,害了麗華的人,其實是我!」

    「我明白大皇嫂的意思。」簫憶竹看著眼神複雜的人,是她害了文麗華與風無情。文麗華喜歡六哥哥,而她卻讓她在六哥哥面前出盡了醜態。曾經不屑夢靈的風無情,因見她的驚鴻一瞥,暗生情愫,以至於借酒消愁,引發了這件不幸的事情。

    黃妙妙歎氣道:「簫簫,你總說邪王妖顏惑天下,其實你也不輸於他!」

    簫憶竹笑了笑:「也許你說得對吧!」

    黃妙妙看著她嘴角熟悉的笑:「我家小憶,沒一點同齡孩子該有的活潑……」

    簫憶竹看著雙眼透出迷茫,喃喃自語的人。這句話好熟悉啊?似乎在很久遠的時候……

    北宮冰蒂攬住她的肩:「怎麼了?」

    簫憶竹驚回過神來,抬頭望著對她溫柔淺笑的人:「我好想聽到了遙遠……熟悉的話語……」

    「遙遠熟悉的話語?」北宮冰蒂手輕撫上她微涼的臉頰:「這樣的你,讓我好不安!」

    「我沒事,你不要瞎想。」簫憶竹笑了笑,握緊對方的手。

    「你真的是在笑嗎?」黃妙妙盯著她嘴角的笑,如夢中呢喃般:「可我總感覺不像,你好像只是習慣性的掀起嘴角,眼睛裡一點笑意也沒有……」

    「妙妙,你怎麼了?」北宮寒月攬著她的肩膀,擔憂道。

    黃妙妙看著他擔憂的神清,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想起了……一些被遺忘掉的……事而已!」

    「當年你也曾問過我這問題,可是我卻沒有回答你。」簫憶竹眼神飄渺道:「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你……」

    「為什麼?你有愛人疼你的家人,你有光環閃耀的人生,你有讓人羨慕的地位,你本該是快樂無憂的小公主,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我在你眼中看不到一絲快樂?」黃妙妙記起了那個在她記憶深處,模糊不清的小女孩。唯一清晰的,只有那雙沒一絲快樂和童真的眼眸。

    「快樂是什麼?自我六歲之後,我便不再知道什麼是快樂……」簫憶竹苦笑道:「有時候,耀眼的人生,不一定會使人快樂,那不過是一種壓力罷了!你說得對,我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我應該快樂。可是我真的感覺不到一絲快樂!從小到大,我沒有一個朋友。我很羨慕那些平凡的同學,她們可以逛街、聊八卦、說笑嘻嘻。可我呢?不過是一直籠中鳥罷了!」

    眾人被她的神情與語氣驚到了,原來這個高高在上的女子,竟沒有一絲快樂。

    黃妙妙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麼:「簫簫……」

    簫憶竹舒了口氣:「我沒事,說出來舒服多了!知道嗎?少年的我,曾經想啊!這煩人的人生,要它何用?不如遠遁深山,出家得了!斷了這三千煩惱絲,伴著那暮鼓晨鐘,朝升夕落,那該是怎樣的塵心不染,無憂自在?」

    「天啊!你還真想過出家啊?」黃妙妙對這人真是無語透了。

    「不止想了,我還真跑到山裡古寺裡去了!」簫憶竹回憶著那段時光:「是那次,我遇見了一位老禪師,他請我喝了一杯清心茶。他告訴我,何不以大自然為師?不過可惜,再回到哪裡之時,他已經去世了——人生就是如此,一旦錯過,便成終生遺憾!」

    「一旦錯過,便成終生遺憾?」黃妙妙垂下了眸子:「也許你說得對,一旦錯過,便再難已找回了!」

    「雲水禪師已故去,世間再無清心茶!」簫憶竹感歎道:「那古寺亭中少了煮茶的老人,就算再去無數次,也在無人可解我煩憂!」

    北宮冰蒂不在意大庭廣眾下,自後緊緊地擁抱著她:「你還有我,你所有的憂愁都可以對我說,我會一直耐心的聽你說,為你分擔所有的憂愁,讓你不再感到孤獨、煩憂!」

    黃妙妙不高興道:「邪王殿下,顧及下別人好不好?想說肉麻的話,回去關上門,愛怎麼說怎麼說。」

    北宮冰蒂似是故意氣對方:「你是嫉妒呢?還是羨慕呢?」說著,就旁若無人的親吻起懷中的人。

    文嫣華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抬手遮住了琇瑩郡主的眼。

    北宮寒月眼神四處飄,嘴邊抽搐,似是在憋笑。皇叔是出了名的荒唐,而夢靈公主則是出了名的淡定。這二人,一個恣意放肆,一個凡事皆無所謂。

    黃妙妙看著那旁若無人,抱住簫簫親吻著,從唇角到臉頰,自脖頸到耳垂。再看那白衣女子,淺笑淡定,沒事兒人一樣的人——任那邪魅的男子隨意而為。看到北宮冰蒂眼中挑釁的笑意,她咬牙切齒道:「北宮冰蒂,你真不要臉。」

    平地一聲雷,眾人將視線都投向了她。

    黃妙妙看著大家看向自己的眼光:「幹嘛?我有說錯嗎?你看看他,就差把簫簫扒光,吃干抹淨了。」

    北宮冰蒂抱著簫憶竹的腰,下頷抵在簫憶竹肩上,看著那紅衣女子,邪魅一笑:「黃妙妙,要是換做以前,就憑你這句話,本王就可以讓你死無葬身之處。不過現在……」

    「現在?怎麼樣?」黃妙妙無所謂道:「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告訴你,我可是跟人打架長大的,要真論起真功夫,還不知道誰輸給誰呢!」

    「呵……」北宮冰蒂笑了笑:「憶兒,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和她計較。」

    「她說的是實話。」簫憶竹側首看著近在咫尺的人:「若是你不用內力和輕功,只在招式上,你確實難以贏她。」

    北宮冰蒂親了口送上門的紅唇:「也許你說得對,在招式上,這個女人確實勝我一籌。」

    「母妃,為什麼要遮住我的眼?」琇瑩郡主不樂意的掰著文嫣華的手。

    「哈哈……差點把你這個小蘿莉給忘了。」黃妙妙蹲在她身邊揉了揉她的臉:「簫簫,你這小侄女好可愛哦!」

    琇瑩郡主拍開她的手:「不得對本郡主放肆!」

    「不摸就不摸了,幹嘛這麼凶啊?」黃妙妙揉著手嘀咕著,突然從身上拿出一個魔方:「小蘿莉,我送你這個魔方,可是你要真心誠意叫我聲姑姑,怎麼樣?」

    「這是什麼東西?一塊木頭而已!」琇瑩郡主扭過頭,不屑道。

    「呦?你還挺傲的嘛?」黃妙妙打亂那魔方:「小蘿莉,看好了哦!」說這便開始玩起魔方。

    「咦?它會轉動哦?」琇瑩郡主看著那被打亂的顏色,逐漸被恢復原貌,驚奇道:「你是怎麼做到的?好神奇哦!」

    黃妙妙得意一笑:「怎麼樣,想學嗎?」

    琇瑩郡主小腦袋連連點著,拉著對方說道:「教我玩,我要玩!」

    「教你可以,不過……」黃妙妙笑了笑:「那你倒是認不認我是你親親姑姑呢?」

    琇瑩郡主連連點頭:「認!親親姑姑你最好了,教我玩好不好?」

    「教你,沒問題!只不過呢……」黃妙妙看向簫憶竹,笑了笑:「簫簫,你是不是也該送給這小蘿莉件禮物呢?」

    簫憶竹笑了笑,離開北宮冰蒂的懷抱,走過去,自懷中拿出一物:「大皇嫂,我也沒有好東西送給琇瑩,這個手鐲就算是我給她的禮物吧!」

    黃妙妙拿過那個盒子,打開盒子,取出那手鐲,伴著月光細瞧著:「簫簫,這裡面有什麼玄機,不妨說說吧?」

    簫憶竹笑了笑,接過那手鐲戴在手腕上,後退數步,右手抬起貼於肩上,左手轉了下那手鐲上中心的紅色寶石,一片紅光閃爍,瞬間出現了數十個簫憶竹。

    「就知道她拿出的東西沒那麼簡單……」黃妙妙不得不佩服她的手藝,難怪啟星隕那傢伙非要收她為徒。簫簫天賦過人,是個有能力的人,都想將手藝功夫傳於她。

    「母妃……」琇瑩郡主畢竟年紀太小,嚇得直往文嫣華懷裡撲。

    簫憶竹關閉了幻影,走到他們身邊:「這個手鐲一來可以製造幻影,二來……」她突然旋身攻向北宮冰蒂。

    北宮冰蒂反手抓住她的手腕,一陣全身麻木:「你……」話未說完,人便已昏了過去。

    簫憶竹接住他的身子,對他們說:「這個鐲子是借由月光充電,裡面的電流,足以電暈一頭大象。」

    「當你老公真倒霉,時時刻刻得防備你害他!」黃妙妙萬分同情可憐的邪王。她想了想,問道:「電流不會電著自己吧?」

    「不會!」簫憶竹扶著昏迷的人,解釋道:「出擊之時無電,當人握拳之時,上面的寶石才會傳出電流。」

    黃妙妙走上前,又問道:「那這手鐲還有別的用處嗎?」

    「有!」簫憶竹把手抬起,化指為劍,一束白光出現,幻化成一把有形的虛劍,她反手一揮,只聽卡嚓一聲,一個樹枝掉下。

    黃妙妙拿著她的手,細看著那手鐲:「它能化光為利劍?」

    「是!」簫憶竹脫下手鐲遞給了她:「幻影只是恐嚇人,電流能自保,而光劍便是攻擊之用。」

    「厲害!」黃妙妙對她再次豎起大拇指,隨後走到哪眼睛烏溜溜的琇瑩郡主身邊:「小蘿莉,可要記住這個手鐲的功能哦!你以後,可要全靠它保護著你哦!」

    「夢靈,謝謝你!」文嫣華萬分感謝道。有了這個手鐲,她再也不用擔心琇瑩的安全了。

    「大皇嫂,這個手鐲威力雖不大,可也不小。」簫憶竹看向琇瑩郡主,說道:「琇瑩年紀還小,這個手鐲暫由大皇嫂收藏,待琇瑩及笄後,你再交予她。」

    「好!我記住了。」文嫣華笑點了下頭,摸了下琇瑩郡主的小腦袋:「琇瑩,還不謝謝你九姑姑?」

    琇瑩郡主怯怯的小聲說了句:「謝謝九姑姑……」

    「嘻嘻嘻!我怎麼發現這小蘿莉好像很怕簫簫啊?」黃妙妙看著那眼露懼意的琇瑩郡主,一時有些想不明白,她為什麼那麼怕簫簫呢?

    文嫣華見簫憶竹也是眼露疑問,解釋道:「是以前……你的樣子太嚇人了……」

    簫憶竹笑了笑:「那就這樣吧!我們先回去了。」

    看著離去的人,黃妙妙聳了聳肩。瞥眼看到不智老人人走來,她忙上前:「老頭,你今晚貓哪裡去了,我怎麼沒找到你啊?」

    不智老人捋著鬍子笑呵呵道:「你這丫頭,找我準沒好事。」

    「哎?」黃妙妙聽這話可不樂意了:「你這老頭,怎不知好人心呢?我是想請你喝酒,怎麼說,這也算是你孫子的喜酒吧?宇哥哥始終是皇后嬸嬸養大的,人家可沒少叫你外公啊!想想宇哥哥大喜的日子,你身為男方的『老長輩』,總該去敬那些賓客幾杯酒吧?」

    不智老人笑了笑:「就知道碰上你沒好事。」

    「哎呀!別囉嗦了,走吧!不智爺爺……」黃妙妙把手鐲和魔方交給了文嫣華,說了句:「記得月圓之夜讓手鐲吸取月光哦!」說完便攜著不智老人往前面宴請賓客處走去。

    北宮寒月對文嫣華拱手後,便隨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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