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尋謎之星隕墜落始將軍3 文 / 冷夢晗
這一日,她們撐著竹筏,順流而下。
黃妙妙撐蒿問道:「簫簫,我們去日耀國做什麼?」
簫憶竹負手而立,望著前方說道:「尋找始將軍的根!」
「根?」黃妙妙不甚明白:「什麼根?」
簫憶竹歎了聲氣:「來到這裡後,你沒發現有一個怪異的現象嗎?」
「怪異的現象?」黃妙妙想了想,說道:「我會出現在這裡已經夠怪的了,還有比穿越時空更怪的現象嗎?」
「有!」簫憶竹點了下頭,說道:「這裡的各國人,或是說整個大陸的人,說的都是一樣的語言。」
「一樣的語言?」黃妙妙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普通話?他們所有人說的都是普通話?」她一直忽略了這個問題,怪不得之前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呢?原來是他們的語言問題啊!
簫憶竹淡笑道:「在邪冰弄月裡,有一間書齋,那裡面收藏了天下的奇書孤本。我進去過幾次,找了些有關始將軍的記載書籍。在其中角落裡有一本被常年積塵所掩蓋的書,那是一本很陳舊的老書。當看到書中的記年,應是一千年前的書。」
黃妙妙看向她,問道:「此書和那個始將軍有關?」
簫憶竹回頭看向她,隨之收回視線,望著前方說道:「這是一本傳記,記載著那個始將軍的平生事跡,包括他的出身以及家鄉。」
「家鄉?」黃妙妙想了想,說道:「他是日耀人?」
「不是!」簫憶竹搖了搖頭,說道:「確切的說,他只是日耀國中一個地方的人。」
黃妙妙奇怪的看向她,問道:「什麼意思?」
「很簡單!」簫憶竹耐心地為她解疑道:「在他未出現之前,這個大陸本是為數個國家所共存之地。而他的出現,使天下一統。在統治天下前——或是他沒出現前。那日耀國只是以前的一個國家的領地,而那位將軍,也不過只是哪個國家的子民。落葉歸根!他雖辦事不靠譜——可佔了人家的身體這麼多年——死後,總要把人家的遺體運回老家安葬吧?」
黃妙妙點了點頭:「有道理!那我們這次去日耀國,就是為了探穴唄?」靠!這不是等於盜墓?
「就算是打擾死者,也必須要走這一趟!」簫憶竹歎了聲氣,隨後說道:「此人做事愛留後招,想必墓中,必有他留下的東西。他居然有能力計算我們將近二十年,就一定會給我們留有後路。若我們想回家,就必須自墓中取出他留給我們的東西。」
「拜託!盜墓哎?聽著就恐怖!」黃妙妙拉著臉說道。都不知道裡面會不會有啥髒東西,那可是千年的死屍啊?會不會屍變……要是變成殭屍,她們就死定了。
「他既然不信鬼神,就不會再墓中擺什麼鬼怪之類的東西。」簫憶竹說道:「我也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我的靈魂穿越,完全是那個神經病搞的鬼。」
「那還是和靈異有關,要不然人的靈魂怎麼可能進入別的身軀裡呢?」黃妙妙撐著竹篙,嘀咕著。
簫憶竹轉身笑看著她,說道:「你要是真害怕,我一個人進去,你在外面等著,這樣總可以了吧?」
「不可以。」黃妙妙一口拒絕,說道:「都不知道哪裡面有什麼東西,我能放心你一個人進去嗎?」
「到了再說吧!說不定會有轉機呢!」簫憶竹轉身望向前方,竹簫抵唇,吹一曲水雲。
溪邊浣紗的女子,聞聲望去,只見一葉竹筏上,佇立兩名男子。紅衣男子撐著竹篙,白衣男子迎風而立吹著簫。二人臉上帶有金面具與銀面具,雖不見其容,但見其風姿,便知此二人不俗。
簫聲戈然而止,簫憶竹望向一片樹林中——
黃妙妙將手中竹篙擊向遠處樹林中,冷喝一聲:「藏頭露尾,算什麼好漢——」她展臂飛向岸邊,旋身佇立,玄鐵扇展開手中輕搖,冷冷的望著出現的黑衣人。
簫憶竹握簫單手背後,自竹筏上翩然飛落岸邊,看了眼那嚇傻的女子們,淡淡道:「快回家吧!」
那些女子嚇得丟下衣服就往村裡跑,一個釣魚的老者,也丟下竹竿,拎著魚簍往村中走去。
黃妙妙冷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說。」
「他們不會說的!」簫憶竹看向那些人,說道:「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又為什麼要殺我們……」
「我們只是奉主人之命,來請二位前去做客的,並不是來殺二位的。」一個黑衣蒙面人說道。
「請?有你們這麼請人的嗎?」黃妙妙冷笑道:「請人應先發帖,而後派車馬來接,這才叫尊重敬客人,才叫——請!」
「既然二位如此不識抬舉,那就得罪了!」那黑衣人揮了下手,數十名人,將他們給圍了起來。
「你們也不打聽打聽我們是什麼人,想擒我們……」黃妙妙冷笑一聲:「那也要看你們有沒有命來擒。」
簫憶竹見她如此衝動便和那些人打了起來,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些人見二人武功都不弱,且招數奇怪,不屬江湖任何門派的招數,一時他們竟不知如何應對,對方出招完全都是出其不意,在這樣下去,他們眾人非死即傷。
不愧是天音閣主與神曲宮主,武功果然夠強。那剛才開口的黑衣人,加入群戰中,突然一揮手,一把白粉灑出。那二人搖搖欲墜,倒在了碎石子滿地的溪邊。
「什麼當今兩大公子,不過是兩個無知少年罷了!」那原本開口的黑衣人,不屑的冷哼聲:「來人,把他們帶上馬車。」
人逐漸離開,最後的兩個人,撿起地上的鐵扇與竹簫,嘻笑了兩聲,隨後離去。
一個破敗的寺廟中
簫憶竹扶起地上的人,拍了拍她,低聲喚了聲:「妙妙……」
黃妙妙緩緩醒來,迷茫的看著這破房子,隨後:「你……唔唔……」
簫憶竹摀住她的嘴,靠近她小聲道:「外面有人,你想把他們招來嗎?」
黃妙妙掰開了她的手,往外瞅了瞅,回頭低聲質問道:「你為什麼要點我的穴道?」要不是這個人突然在她背後點了下,她怎麼會昏倒?就憑那些破迷煙也想迷暈她?當她神曲宮的怒海醫神是擺設啊?
「你不是想知道是誰想抓我們嗎?」簫憶竹笑了笑:「很快你就知道了!」
「哦……原來你是故意被他們抓到的啊?厲害!」黃妙妙對她再次豎起大拇指,隨後看著地上的麻繩:「你怎麼解開的繩子?」
「是它咬斷的。」簫憶竹指了下旁邊想靠近她,又害怕她的雪貂。見她指向自己,雪貂便噌的竄到她膝上,小腦袋蹭起對方的手來。
黃妙妙看向那個跟對方撒嬌的雪貂,低聲罵了句:「見色忘義的傢伙!」這個乖寶寶為什麼就那麼喜歡簫簫呢?難道是因為簫簫身上香噴噴的?她身上也香啊!玫瑰花的香味兒!
一個隱蔽的地方
「給我看看啊!」
「你別急啊!」
「哇!這就是當今兩大公子的兵器啊?」
「酒公子的竹簫歸你,至於鐵扇公子的玄鐵扇……那就歸我了!嘿嘿!」
「你倒是會選,這竹簫在酒公子手裡是神兵利器,放我手裡——一點用都沒有,我要它做什麼?」
「它是可以吹曲子的!」
「我像那種風雅之人嗎?」
「不像!」
「我要鐵扇,不要竹……」
「你們大晚上不休息,是在做什麼?」西嶺言背著琴走來,手裡還拎著野兔和山雞。
「二皇子……」
西嶺言看著緊張的二人,隨後視線落在他們手上,那不是……他收起笑容,問道:「這兩樣東西你們哪來的?」
「是……是……」
「說!」西嶺言冷喝一聲,說道:「說出來,我饒你們一命,不說……」
「二皇子饒命啊!人在寺廟裡……」
西嶺言轉身欲走,又轉過身來:「把東西給我。」
「是!」
西嶺言拿著二物離開,往寺廟裡走去。
「得!不爭了吧?一樣也沒落到!」
「二皇子怎麼那麼緊張那兩個人啊?」
「誰知道啊!沒得爭了,回去睡覺!」
「等等我……」
守門的人見到來人,躬身行禮:「二皇子!」
「人還在裡面嗎?」西嶺言問道。
「在!」那門衛見他要進去,忙上前低頭阻攔:「二皇子,太子有命,他沒回來之前,誰也不能見裡面的人。」
西嶺言冷笑道:「你好大的狗膽!別說是你了,就算大皇兄也不敢強攔我。就憑你——知道阻攔執掌者是什麼罪名嗎?」
「二皇子饒命!」守在門外的人,全部跪地。凡惹怒執掌者的人,皆是死罪。
西嶺言推門抬腳進了去,迎面一拳,還好他躲得快,否則非被毀容不可,他抬手阻止對方再出手道:「請別動!」
簫憶竹拉住了黃妙妙,看向來人說道:「原來是二皇子!那抓我們的定是西嶺漠了?」
「你……」西嶺言看著面前白衣銀面,腰間懸掛碧玉葫蘆的人。酒公子嗎?可他的聲音怎就那麼像……他開口不確定的問道:「是你嗎?」
簫憶竹拿下臉上的面具,淡笑道:「雲蒂一別,二皇子別來無恙!」
西嶺言看著那熟悉的面容,不是夢靈又是誰?他問道:「你怎麼會是天音閣主?」
「不止她是天音閣主,我也是……」黃妙妙拿下金色面具,嘻笑道:「二皇子,好久不見!」
西嶺言看向那紅衣金面,懷抱寒山雪貂的人,驚道:「你不是……」江湖兩大公子,竟是兩個女子?
黃妙妙看到他手中物,上前奪了過來:「還好這兩樣東西沒丟!簫簫,你也太沒心眼兒了!我這鐵扇丟了能再打一把,你的簫要是丟了——那可就沒處找了!」
簫憶竹接住對方丟給她的竹簫,笑了笑:「現今兩大公子的兵器,總有人會好奇吧?」
西嶺言拱手道:「佩服!」確實,人人都會有貪念!都會想知道,這傳聞中天下兩大公子的兵器,到底有多厲害?可任誰也沒想到,這柄看似普通的竹簫,竟會是雪國鎮國之寶——雪晶簫。這是個聰明的女子,所有一切,皆在她的意料中。裝被人所擒,來看看幕後之人是誰?而兵器丟了毫不在意,是因為她知道會有人幫她撿回來,並幫他保存的完好,就等她來日來取。
「少廢話了!」黃妙妙戴好面具問道:「你那壞心眼兒的皇兄呢?」
「西嶺漠如果在,你我還能和二皇子好好說話嗎?」簫憶竹淡笑道。
「我都被那個損人的傢伙給氣糊塗了!」黃妙妙擺了擺手,說道:「那咱們就走吧?我可不想留在這鬼地方、等人請吃飯。」
看著走出門的人,簫憶竹無奈一笑:「多謝二皇子相救,他日若有幫得上忙的地方,二皇子儘管說。告辭!」她戴上面具,也走了出去。
西嶺言看著那淡笑和善的女子——這真的是夢靈嗎?他走出門,只見二人和外面的人對持著,他說句:「讓他們走,皇兄那邊自有我來交代!」
黃妙妙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算你們聰明!乖寶寶,咱們走!」
簫憶竹看著那個抱著雪貂離開的人,回身拱手道:「二皇子保……」
「西嶺言,希望你叫我的名字,而不是那一個稱呼!」西嶺言望著她,溫柔笑道。
簫憶竹如他所願:「西嶺言,後會有期!保重!」說完,她轉身離去。對於這個男人,她真的好陌生——為什麼夢靈的記憶裡,會沒有這個男人的一絲一毫的記憶?這是一個深愛著夢靈的男人,可他卻再也見不到夢靈了!
——一個被夢靈,遺忘的深情男子!
世人皆道西嶺言風流多情,卻不知,多情多傷!何不如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