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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交匯之跨越時空的相逢1 文 / 冷夢晗

    霓裳院

    雪閣

    「小憶,你這裡的擺設真雅致啊!」夏侯影走著,打量著雪閣裡的擺設,讚道。這種風格,當真怪異,可卻顯得清雅素淨中,又似帶點聖潔高貴?

    簫憶竹又在侍弄她的茶,淡笑道:「清君子若喜歡,改日也幫您的房子裝飾下?」

    「不用!我那山野草舍挺好的!」夏侯影走到琴案處,盤膝坐下,輕撫著琴身,問道:「小憶,似乎什麼樂器你都懂些,就不知,你最擅長什麼?」

    「古琴!」簫憶竹淡淡道,將泡好的茶,分給在坐的二人。

    「古琴?」夏侯影抬頭望向她,說道:「你善撫琴啊?那太好了!改日我取我的玉壺冰琴來,咱們好好交流下。」

    簫憶竹手微顫,壺中灑出些茶水在茶盤中,她皺眉道:「你有古琴玉壺冰?」

    「是啊!難道你也知道此琴?」夏侯影輕撫著琴,說道。

    「不可能!玉壺冰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簫憶竹斷言道。玉壺冰乃南宋時期制琴名手公路所制,絕不會流傳到這個異世裡。

    北宮冰蒂看著極其嚴肅的人,笑說道:「你怎麼就敢如此逐定呢?」

    「憶,這把琴是始將軍所留,已流傳千年之久,你怎麼會說不可能呢?」簫玉宇蹙眉道。

    簫憶竹笑了笑:「原來又是哪位多才多藝的人兄啊!當真是夠能顯擺的!」

    「憶,你怎麼可以對始將軍不敬——這種話不要再說了。」簫玉宇對此很不悅。這丫頭太放肆了,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不說就不說,生什麼氣啊?」簫憶竹笑了笑,敬茶道:「喝杯清茶,消消氣!」

    簫玉宇接過茶,品了口:「好茶!你什麼時候學的泡茶?」

    「夢裡學的!」簫憶竹笑道。

    北宮冰蒂打量著她,說道:「看來你藏得挺深啊!竟連六皇子也不曾知道你所識所會?」

    「邪王不是無所不知的嗎?」簫憶竹看著他,說道:「那怎麼……還對小女子如此好奇呢?」

    「無所不知?」北宮冰蒂自嘲道:「自遇上你一來,本王早已經變得一無所知了!」突然覺得,他這二十多年,全算白活了。

    簫玉宇自是知道這丫頭有氣死人不償命的功夫,可沒想到,邪王竟也如此受她的氣。他笑了笑,說道:「憶,你真的認識那位傾城姑娘嗎?」

    「我沒見過她,算不得認識!」簫憶竹笑了笑,隨後說道:「不過她太天真的!就算她找到了我,我也不一定有把握,為她找到回家的路!」

    「回家的路?」簫玉宇不解的問道:「她是哪裡人?難道回家對於她,就會那般的難嗎?」

    「難!比登天還難!」簫憶竹搖了搖頭,歎了聲氣:「不管如何!還是與她聯繫下吧!」

    「聯繫?」夏侯影挑了下眉,笑了笑:「天下兩大名伶要碰面了嗎?」

    「好主意!與她見上一面,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簫憶竹笑了笑,吩咐道:「落霞,筆墨紙硯!」

    落霞自櫃中取出文房四寶,為她推開了些茶盤,將盛著文房四寶的托盤,放到她面前。

    簫憶竹將茶水潑入石硯中,研了研墨,鋪紙提筆,低頭寫著。

    「憶,一見你提筆,我都有點懼了!」簫玉宇笑說道,

    「怎麼?難道小憶的字很恐怖嗎?」夏侯影依然撫著琴,笑著說道。曾記葬花吟一詞,那字可謂是……

    「字倒是好字!可惜寫出的東西太嚇人了!」簫玉宇似是回憶道:「從她的墨蘭題圖,到而後的扇面題詩、以及清秋才學會上那幅嫦娥奔月圖,當真是驚為天人!」

    「我並不喜歡,你記起那個嫦娥。」簫憶竹冷冷道。

    「好!我不提了!」簫玉宇無奈的搖了搖頭。那個嫦娥,一直是這個丫頭的心病,只要他一提及,這丫頭准立刻發火。

    一幅畫而已!這小女子怎會如此緊張?北宮冰蒂瞅了她寫的東西一眼:「好意境啊!」

    「什麼好意境?」夏侯影自琴案處起身,走到她身邊,俯身看了看:「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好句,果然是好意境!不過,這裡怎麼還留有空白啊?」

    「自是留給人填上的!」簫憶竹用那紙折疊了一隻紙鶴,遞給了落霞:「將它送於傾城手中,速去速回!」

    「是!」落霞接過紙鶴,轉身離去。

    北宮冰蒂笑了笑:「你當真是個鬼靈精!這樣的信,就算落到他人手裡,也只會被他人當作一個玩物。」

    「千紙鶴,承載著我對她祝願,願她早日得以歸鄉!」簫憶竹面色憂鬱的歎了聲氣。

    見到她情緒如此低落,簫玉宇岔開話題,問道:「你怎麼會進入這請樓中,成為了……唉!你太胡鬧了!」

    看到皺眉的人,簫憶竹無辜道:「要怨就怨邪王殿下,我可是無辜的!」

    「小憶兒,你這栽贓也太沒道理了吧?」北宮冰蒂笑說著。這關他什麼事?他又沒讓她進入青樓。

    「就是你逼我進青樓的!」簫憶竹笑看著他,說道:「這事兒,您還真別想脫掉關係。」

    「你會讀心術嗎?連本王心裡在想什麼,你也知道?」北宮冰蒂凝視著她,說道。這個小女子當真可怕,一眼竟能窺破人的內心。

    「邪王若覺得我可怕,就離我這個小女子遠點兒好了!」簫憶竹淡笑道。

    北宮冰蒂這次真服她了!她真的能看透人的心思?

    「邪王別被這丫頭給蒙了,以前我就沒少被她唬住!」簫玉宇喝著茶,說道。

    「茶都堵不上六哥哥的嘴嗎?」簫憶竹瞪了他一眼。差一點就把這個舉世無雙的邪王給嚇呆了,這下倒好,全沒得玩了!

    「你怎麼還是這麼貪玩啊?」簫玉宇搖頭,歎了聲氣。她就不怕玩出火來?邪王也是能任她作弄的嗎?

    「原來是騙人的!」北宮冰蒂拉過她,將她抱坐在腿上,親了下她的臉,問道:「告訴本王,你是怎麼做到的?」這猜人心……總該有些訣竅,否則,豈不是人人都可以猜到他人的心思了?

    「邪王為何總喜歡、對人毛手毛腳的呢?」簫憶竹淡笑看著他,隨後冷冷道:「放手!」

    北宮冰蒂笑道:「人人皆說我喜怒無常,我看啊!你也夠喜怒無常的!」前面風和日麗,後面便隨之而來一場冰刀霜劍。當真有趣兒,當真之變臉奇快!

    簫玉宇看著兩個對持的人,誰也不肯讓一步。他是該說邪王對憶太輕浮了呢?還是該說他這位小妹太冷漠了呢?從不沾花拈草的邪王,卻這般隨意的調戲憶。而一向性情冷淡的憶,卻隨他調戲。是邪王動了真情?還是憶早已習慣了邪王對她的動手動腳?或者他該想,這兩人皆對對方動了心,只是——他們的交流過於奇特?

    夏侯影看著表面一動不動,暗地裡卻烽煙四起的二人,歎了聲氣:「小蒂,你當夠無聊的!」

    「他何止無聊,更是幼稚的可以!」簫憶竹收回了與他對視的目光,說道。

    「小丫頭,你才多大啊?竟敢說本王幼稚?嗯?」北宮冰蒂挑起她的下巴,笑說著。

    簫憶竹拍開他的手,反手挑起他的下巴:「邪王不說,我還真的忘了!您是月國的太上皇——老頭!」

    「邪王莫見怪,憶無意冒犯您!」簫玉宇致歉過後,後斥責道:「胡鬧!你還不放手?」這個丫頭,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不止出言不遜,更……怎麼看著他二人的姿勢——算是互相調戲?

    「無妨!」北宮冰蒂並未有一絲惱怒,握住了她的手,笑說道:「這樣挺好!會開玩笑的憶兒,才惹人喜歡,對不對?小憶兒……」老頭?她當初逃婚,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邪王有被虐症,不被人虐待,他難受!」簫憶竹瞪了又在佔她便宜的男人一眼,笑說著。

    「不得胡言亂語!」簫玉宇歎氣道。這丫頭!這不是等於說邪王犯賤嗎?好好的人,誰會讓他人虐著自己玩啊?這個丫頭,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簫憶竹不再看玩笑,說道:「邪王勢力太大,天下唯有青樓此處最安全!誰也不會想到,我會進入青樓,成為一名舞姬。」

    「你倒是聰明啊?可惜沒用正地方!」確實!他大江南北讓人去尋找她,卻唯獨沒想到她會在青樓裡。北宮冰蒂不得不佩服這個小女子的智慧,她實在是太聰明了。

    「正地方?難不成讓我去考狀元?然後再娶個公主,當回女駙馬不成?」簫憶竹終是離開了他的懷抱,轉身撥簾走向琴案處,跪坐在錦墊上,輕撥著琴弦。

    夏侯影對於這個女子,是當真服到家了!他笑問道:「那你是想娶月國的憐月公主呢?還是璣玥國的鈺鈺公主呢?」

    「月國有公主?」對此,簫憶竹倒是很好奇。皇室不就只有北宮冰蒂和北宮寒月兩個正統皇族嗎?怎麼又出現一個憐月公主呢?

    「當然有了!她是慈安太后的小女,小皇帝的親妹妹,小蒂唯一的侄女。」夏侯影說道。

    北宮冰蒂瞧她看向自己,開口說道:「憐月自小性情孤僻,在十歲之後,便一個人搬到山上去住了,每年也只會回宮一兩趟,所以天下很少人知道她的存在。」

    性情孤僻?簫憶竹突然看到簫玉宇的臉色很不好看,起身走到身邊:「六哥哥,你怎麼了?是哪兒不舒服嗎?」

    「我沒事!」簫玉宇笑了笑,拍了拍肩上的手。

    簫憶竹看著他恍惚的神色、和勉強的笑容。她想了想剛才他們的對話……似乎只提到過兩個人可能有問題。她凝視著他的眼睛,說道:「是憐月——還是鈺鈺?」看到對方神色的變化,她勾唇一笑:「是鈺鈺公主?」

    「你為何總要如此聰明、這樣直白呢?」簫玉宇對於這樣雙眸精明的女子,實在是無奈之極。

    簫憶竹笑了笑,隨後往北宮冰蒂旁邊凳子上一坐,問道:「說吧!為什麼提到她,讓你臉色那麼難看?是她不喜歡你?還是遇上了什麼阻力?」

    「我只是救過她一次,在臨城又遇到一次而已!」簫玉宇不自在道。

    「英雄救美,以身相許!再見情深,兩地相思!」簫憶竹笑說著:「這是好事,有什麼好愁眉苦臉的?」

    「你不會明白的,她是西嶺言的妹妹……」簫玉宇腦海中,不由得!又閃現那個少女的笑臉——嬌憨純真,對著他羞澀的傻笑著……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簫憶竹笑說道:「她哥哥風流,又不代表她也是那般樣子。既然是能讓我六哥哥牽腸掛肚的女孩——必是一個非常惹人喜愛的女孩。」

    「你忘了……」簫玉宇本想說什麼,最後終是一聲歎帶過:「沒什麼!」憶難道忘了西嶺言此人了?忘了也好!

    簫憶竹見到對方欲言又止:「我是不記得很多事了!可人應該往前看,而不是活在往事裡。」

    「你說得對!你確實該如此!」簫玉宇笑了笑。憶的做法雖有些離經叛道!可她的話,確實有一定的道理。

    簫憶竹笑笑,說道:「那就去追求她吧!如果璣玥老皇帝不同意你們的婚事——那我這個天音閣主就去把那個公主搶回來,給六哥哥你做媳婦兒,怎麼樣?」

    「胡說八道!」簫玉宇搖頭歎息著。

    簫憶竹不以為然道:「如果你真喜歡!搶親也是一種解決方式,沒什麼大不了的!」

    「如果天下人都是你般的想法,那天下還不亂了套了?」簫玉宇對於這個隨性行事的妹妹,是越來越頭痛了。

    「你說得對!沒幾個人會做這樣的事情……」簫憶竹說著,隨後撫了撫額,說道:「可我剛好是那少數人中的一個。」

    一直聽她說話的北宮冰蒂,突然開口道:「原來媳婦兒是這麼娶回去的啊?受教了!」

    「北宮冰蒂,這招對付一般的女子行,可是——別妄想用這招對付我,我可不是那些逆來順受的人。」簫憶竹笑看著他。冷冷道。

    「放心!我沒忘了你教我的話!」北宮冰蒂說著,靠近她,勾唇一笑:「溫柔鄉,便是英雄塚。」

    簫憶竹收回視線,繼續勸著簫玉宇搶親:「六哥哥,鈺鈺公主應該在月國吧?這可是個好機會,如果你喜歡她,明天我就通知夕霧她們,讓她們把我那位六嫂請過來。」

    「你可別亂來,弄不好兩國會因此引起戰爭的。」簫玉宇還真有點擔心,畢竟這丫頭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沒事!我幫你找個替罪羊!」簫憶竹風輕雲淡的說著。

    「替罪羊?」夏侯影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簫憶竹看向悠閒品茶的人,無比燦爛一笑:「這件事兒,就麻煩邪王擔個名頭了!」

    北宮冰蒂怔在了哪裡。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小女子,既然要他來當替罪羊。他隨即一笑,說道:「讓我當替罪羊,總該有些補償吧?」

    「算了!還是不勞煩邪王了!」簫憶竹收起了笑容,說道:「天音閣主酒公子,年少英俊,大有作為!至今未婚!得遇鈺鈺公主,一見傾心。搶回閣中——做夫人!」

    三人不想再理這個瘋狂且離譜的小丫頭。正頷首,笑與對方品茶呢!忽聽到這番話,三個經歷風霜人生的大男人,同時被嗆得咳了起來。

    「哈哈哈……小憶,我夏侯影今天算是服你了!」他拱手道。這女子,當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啊!

    北宮冰蒂也對她拱手道:「佩服!」突然發現,若真娶了這個女人——會使他多了許多快樂的同時,也會為他增添很多煩惱。

    簫玉宇皺著眉頭,歎了聲氣:「你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

    「好!我不主動去抓她,若是她自己送上門——就休怪我扣人不還了!」簫憶竹逐定一笑,她認定那個鈺鈺公主會來。畢竟像六哥哥這般的男子,沒幾個女子能抵擋得了他的魅力。她看著簫玉宇說著:「身為雪國六皇子,相貌清秀俊雅。脾性溫柔和善,對人體貼入微。且談吐不凡、詩畫雙絕——當真是位完美的夫君!」

    夏侯影當真是服了這個女子了!瞧,六皇子被她說得多尷尬啊!

    北宮冰蒂不悅的抿著唇。看著那個對她那六哥哥神迷的人——若不是知道他們是兄妹,真要懷疑這女子喜歡的是對面的男子了。

    簫玉宇尷尬的岔開話題:「中午了!該吃飯了!」這個丫頭,說話就不會想下再說嗎?沒看到邪王已經生氣嗎?不過,這邪王的醋味會不會太大了?連他這個兄長的醋也吃?唉!人一旦陷入情愛,便個個是傻瓜,英明如邪王,也不能免俗!

    簫憶竹本來想親自下廚的,可惜被管閒事的人給攔了。吃完飯她本想打發他和夏侯影二人走後,好好跟六哥哥聊聊那鈺鈺公主的。可這個人一直在旁邊不肯走,甚至晚上……

    簫玉宇擔憂道:「他們真的不會有事嗎?」

    「不會!」前面帶路的落霞回了句,隨後說道:「邪王有失眠症,經常來這裡聽主子的曲子,有時心情不好!就會休息在雪閣裡。」

    「什麼?你說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簫玉宇想回頭……

    落霞拉住了他,歎了聲氣:「邪王要真想對主子怎樣,主子早就是他的人了!」

    「他們……他們難道……」簫玉宇欲言又止。憶雖胡鬧,應該還沒到這種隨便的地步。

    「沒事!他們什麼事都沒發生。」落霞笑了笑,隨後說道:「六公子,主子可不是一般的女子,邪王比任何人都清楚。」

    簫玉宇自是知道,憶現今的身份,可不是一個普通女子可比的。他也清楚,邪王是真心愛著他這個妹妹,所以才會處處忍讓,寵著她的任性和胡鬧。可邪王畢竟是個男人,憶容貌又那麼出眾,難保邪王不會一時沖,對憶做出什麼傷害到她的事……

    李冥雪見到來人,拱手道:「想必這位便是六公子了!」

    落霞開口道:「冥雪公子,主子交代,讓你幫忙照顧下六公子,還說,給你添麻煩了!」

    「雪舞姑娘客氣了!」李冥雪笑了笑。

    「那我先走了,二位早些休息!」落霞頷首,隨後轉身離開。

    簫玉宇望著離去的人,隨後回首拱手道:「給兄台添麻煩了!」

    「早聽聞閣下棋藝過人,可否與在下對一局?」李冥雪走到房間裡,在桌邊凳子處坐下。

    簫玉宇也隨之拂衣落坐:「兄台過獎了!」他執起一顆白子,落在了棋盤上。

    李冥雪隨手拈起一顆黑子,落盤後說道:「閣下不必擔心!有落霞姑娘在,不會出事的。」

    「這落霞姑娘,到底是何許人也?」簫玉宇從昨天,到現在,都沒見到晨露與夕霧的影子。按說,她們是憶的貼身侍女,應該寸步不離的守著憶——怎麼來來回回忙的人,都是這位陌生的落霞姑娘呢?

    「閣下可曾聽過——生死簿長?」李冥雪落子說道。

    「聽過,她是天音閣的四大護法之一。」簫玉宇落下一子回道。

    「那閣下定也知道令妹的身份?」李冥雪看著他,隨後說道:「落霞便是江湖傳聞中的——生死簿長。」

    「什麼?她是……」簫玉宇雖知道憶的身份,可他萬萬沒想到,在憶身邊乖順伺候她的少女,竟是江湖中令人聞風喪膽的——生死簿長?她這小妹的本事會不會太大了?她哪兒找的這些能人異世啊?

    「一同與閣下說了吧!不止落霞,就連其她三位也是女子,最小的才二八年華。」李冥雪淡笑說著。

    簫玉宇真是服了他這個小妹了!想必那四人中,飛雪令主與快劍如風,定是晨露與夕霧她二人。至於那個最小的女孩,想必便是那位以狠辣出名的——索命使者吧?這個憶啊!不止收了一群厲害的女子,竟還創立了如此之強大的天音閣?短短半年,就名震江湖。若假以時日,她豈不是要當武林盟主了?不對,強勢的女子不止她一個。還有哪位神曲宮主,同樣的厲害強勢。憶說要與此人會面,若她們最後結為朋友,以後江湖中,誰還敢惹這倆強勢的女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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