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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回崆峒洞天 文 / 流浪的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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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崆峒山位於甘肅省平涼市城西十二公里處,東瞰西安,西接蘭州,南鄰寶雞,北抵銀川,是古絲綢之路西出關中之要塞。景區面積八十四平方公里,主峰海拔兩千一百二十三米,集奇險靈秀的自然景觀和古樸精湛的人文景觀於一身,自古就有「西來第一山、崆峒山色天下秀」之美譽。

    崆峒山屬六盤山支脈,峰巒雄峙,危崖聳立,似鬼斧神工;林海浩瀚,煙籠霧鎖,如縹緲仙境;高峽平湖,水天一色,有漓江神韻。既富北方山勢之雄偉,又兼南方景色之秀麗。凝重典雅的八台九宮十二院四十二座建築群七十二處石府洞天,氣魄宏偉,底蘊豐厚。

    軒轅黃帝親自登臨崆峒山,向智者廣成子請教治國之道和養生之術,黃帝問道這一千古盛事在《莊子;在宥》和《史記》等典籍中均有記載。作為道門名山,崆峒雖然不及崑崙,普陀,峨嵋等名氣大,但是論歷史悠久,則天下第一。為道家創源之始

    而且正因為崆峒山不甚出名,景色保存的較為完好,山林覆蓋超過九成,也沒有那種砍了古樹,換塑料植株的愚蠢事情。

    國際妖聯內部鬧分裂,外部卻顯得勢頭咄咄逼人,連東北地區都有大批妖怪進入,更別提沿海的城市了。面對如此情勢,莊樓已經對周頃哲、張榮膺二人和真炎神教總壇,都發了信函,要求他們立刻退出中國的土地。

    而這份信函的結果,便是入石沉大海。能作出決定的人,依舊在保持沉默。不過莊樓既然插手,進入中國的妖怪們,也不敢有什麼過分的動作。

    前些時候,泰達尼坦族的拉古斯汀在中國因為胡作非為被人殺了。憤怒的泰達尼坦族派出了族中的七名高手,其中還包括了在國際妖聯的排行榜上,高居一百三十二名的歐米迦。都無聲無息的被人宰了,現在還不見任何蛛絲馬跡。這個事件,讓所有的妖怪都深自警惕。

    中國——古老而神秘。從來就不曾屈服在任何外敵的壓力下。即便在物質世界,領先一步的西方文明,也從沒有一刻忽視這個暫時落後世界的國家。

    十月份正是金秋將近,氣候開始爽朗起來。加上一周長假,很多人都會遠行去旅遊。崆峒山今天就來了幾個特殊的遊客。

    領頭獨自漫步的年輕人,神色冷淡,金髮碧眼,一身黑色的風衣,後背上以略有色差的黑色絲線,繡成一團黑色的火焰。看起來神色倨傲無比。

    隨後的一名紅袍神父,容貌俊朗,亦是白人血統。步履從容。神色間一股聖潔無比的光輝,讓人難以仰視。

    而作為同伴的另外兩人,就顯得庸俗的多。兩名身材粗壯,大肚子腆腆的中年男子,不知在說什麼低級笑話,不是發出猥褻的笑聲。他們遠遠的落在頭前兩人的後面。微風輕送,常有「你不知道,那個搔妞別看在電影裡那麼純,其實已經不知給多少人玩過,經驗不知有多麼豐富。那晚……」之類的銀蕩話題,遙遙傳出。

    這私人走的並非是普通遊客的路線。他們專門挑最為崎嶇,最為險峻的小路。甚至有些地方也不知千百年來有沒有人來過。

    雖然這些人看起來形象各異,但是這種常人根本寸步難移的路途,對他們來說,似乎全然不是困難。不但兩名外國帥哥,走的如履平地。就是那兩個笑得很賤格的中年男子,一路上也沒斷了討論各位女明星的床上功夫。

    這四個人,就是真炎神教的黑炎坎貝托,獵魔團第一高手阿倫;修丁司,跟國際妖聯的前兩大執行主席,周頃哲跟張榮膺。

    他們出現在這裡,目的不問可知。崆峒!是莊樓大宗師的修煉之所。

    坎貝托突然停住了腳步,不耐煩的說道:「崆峒派的總壇究竟在哪裡。我走了這麼久,連一點靈氣波動都沒有察覺!不要告訴我,沒辦法找到入口,只能等莊樓那老雜毛出來自投羅網!」

    阿倫;修丁司微微一笑,接住話題,說道:「我也只能察覺這裡地氣濃烈。似乎有處時空裂縫,但是卻怎麼也無法找到。不過我相信周頃哲,張榮膺兩位先生,既然請我們過來,想必不會沒有準備。」

    坎貝托冷哼一聲,說道:「我們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們憑什麼能做到!」

    周頃哲雖然遠遠的跟在後面,但是憑他的修為,那裡會聽不到坎貝托的譏諷。但是身為萬年以上修為的老妖怪,周頃哲修養的功夫,堪稱到家。

    朗聲長笑之後,周頃哲信手一拋,一個精光萬道的翠綠手環飛上了半空。

    周頃哲說道:「坎貝托先生不必著急。崆峒派立派甚久,外面的道觀不過是俗世遮掩,當年廣成子破開虛空,建立的崆峒洞天,雖然不在道家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之內,但是著實不可小覷。我這天琅環雖然可以強行打開崆峒洞天,但是也需要些時間。」

    坎貝托雖然身列神極,但是修行年候遠不及周頃哲。他雖然擁有穿越層面空間的能力,對層面空間的理解上,卻大大不及周頃哲這樣的萬年老妖怪。畢竟周頃哲萬年積累的智慧,不是僅僅靠提升的力量可以短時間能彌補的。

    阿倫;修丁司感應到天琅環的能量波動,跟空間的變化,臉上頗為動容,說道:「能靠自己的力量開闢出來一個讀力的空間,這人的力量至少在我之上。中國古代的修士們,果然高深莫測。」

    坎貝托雖然亦是心內驚訝,但是嘴上卻說道:「這人早就消失了幾千年,就是功力再高,也來不及救他的徒子徒孫了!」

    張榮膺一直默不做聲,這是才插口道:「廣成子當年已經脫離這個俗世,但是莊樓還在,坎貝托先生最好不要輕敵。莊樓這人一向低調,晉身神極之後從未有人看過他出手。上次對付元乾坤我們已經險死還生,這次不能再出茬子了。」

    坎貝托顯然不願意提及不久前的驚世一戰,跟元乾坤交手,是坎貝托有生以來最慘痛的惡夢。折頭太古魔猿不愧穩坐天下第一的位子,就算有阿倫;修丁司聯手,坎貝托的黑炎力量又突破了物理極限,依舊給元乾坤壓制的抬不起頭來。周頃哲跟張榮膺在戰鬥開始之初,便給元乾坤重傷,根本沒加入正式戰鬥。

    至於最後的戰局,更是被坎貝托視為奇恥大辱。至今不願回想。

    天琅環是周頃哲借來的寶貝,用來打開層間屏蔽最是適合不過。

    擴大到了十公尺直徑的天琅環,中心幻彩流光,似乎又什麼力量在不斷的爭鬥。周頃哲本來還頗為從容,但是很快便顯得非常吃力。妖力輸入已經到了最強,但是天琅環內還沒出現應該有的變化。

    阿倫;修丁司正想要出手相助,卻被張榮膺示意拒絕。而張榮膺自己卻一手按在周頃哲背後,傳輸妖力過去。天琅環是妖族至寶,阿倫;修丁司的聖力修為雖高,卻不合適用來啟動天琅環。以阿倫;修丁司的能耐,當然可以用強橫的力量,讓天琅環為他所用,但是那麼粗魯的手法會對天琅環產生傷害。這件寶貝的原主人,是周頃哲跟張榮膺,絕對不敢得罪的。

    周張二人加起來快兩萬年的功力,雖然還比不上神極高手的強大,但亦是驚世駭俗的力量。天琅環被兩人聯手催動,環內的景象變得清晰起來。

    一副仙山樓閣,萃萃青峰,仙禽玄鶴飛舞,清澈溪流轉彎的瑰麗景色,出現在天琅環內。

    周頃哲一面持續輸出妖力,一面吃力的說道:「崆峒洞天的入口被打開了,兩位請快點進入!」

    坎貝托冷哼一聲,黑袍一閃,已經消失在天琅環內。阿倫;修丁司亦知道機會稍縱即逝,微微含笑表示,隨後一步踏上虛空,身上的紅色神父袍綻放柔和的聖光,猶如一輪太陽般沒入了天琅環中的世界。

    周頃哲這是臉色煞白,撤去了妖力,收回了天琅環。他在原地喘息了片刻,才開始調理消耗巨大的妖氣,對張榮膺問道:「這次挑戰莊樓,雖然有坎貝托跟阿倫;修丁司聯手,我還是沒有把握。上次簡直太危險了,萬一這次也出問題,我們可沒有後退之路了。」

    張榮膺對搭檔的擔憂,並不贊同。他狠狠的說道:「上次我們預備的殺手,這次雖然沒可能再次使出,但是我已經求得那個人出手,我相信,有心算無心下,莊樓也難逃一死。他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厲害過老元吧!」

    踏入神域者之間的戰鬥,絕非低層次者可以插手。上次圍攻元乾坤的遭遇,已經讓他們兩個知道,一步之差,就是天塹。

    聞仲達給學生上完了課,收拾起自己的教案,準備下班後去接女友回家。作為城市中的同居一族,聞仲達跟別人大不相同的地方就是,他有自己的房子。

    雖然那棟房子,遠在城市的邊緣。但是現在交通發達,這裡又不像是上海、燕京那樣的巨大城市,聞仲達跟女朋友只需要三十分鐘,就能穿越城市到達各自的工作場所。

    走出了自己教書的中學,聞仲達意外的看到了,一個挺拔的少年正在等自己。

    方林空身上的衣服顯得頗為髒亂,還有一道口子自肋下開裂到了後心。而且,比起上次見面,方林空顯得瘦了不少,但是讓聞仲達注意到的卻是方林空明亮的眼神。

    「這段時間,你修行的很努力啊!我都能感到你身上的氣勢完全不同了。」

    方林空咧嘴一笑,對聞仲達的誇獎似乎毫不動心。立刻就轉入了正題:「我需要你幫個忙,幫我檢驗一下我最近修行的成果。」

    聞仲達斷然拒絕,說道:「我已經不想跟任何事情有所糾纏,你想要檢驗自己的能力,還是另請高明。」

    方林空對聞仲達的拒絕,似乎早有預料,隨手甩出一張照片,聞仲達結果一看頓時臉色大變。照片上是一名英姿颯爽的女警察,肩膀上的一級警司警銜,更是昭示了這名女姓的優秀。

    「這個女人是誰你應該認得吧?若是你不答應,我就去給她寫情書,跟xing搔擾。當然我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方林空挑選的地方,角度十分巧妙。如果不是有人恰好路過,便不會看到他。因此方林空肆無忌憚的當眾使用巨靈變,身體縮小到了七八歲的孩童模樣。

    儘管方林空的巨靈變只維持了幾秒鐘,就恢復的原樣,但是聞仲達的臉色還是大變。方林空的手段可說十分卑鄙,七八歲的孩子如果對成年女姓,進行摸摸抱抱,甚至親親之類的動作,都只會被視為童真,不會被聯想到猥褻的場面。

    若是方林空正兒八經的恐嚇他,聞仲達根本不會在乎。他雖然是安分良民,但是也不忌憚親自弄個失蹤人口出來。但是方林空的手段,卻讓聞仲達束手無策。

    「你卑鄙!」

    聞仲達在牙齒間擠出了這句評價,方林空顯得甚是受用,一臉得色的說道:「承蒙誇獎,我也是好久才想出這個不傷和氣的辦法。距離真正的卑鄙無恥,還差很遠,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地方丫!」

    聞仲達惱火的問道:「你究竟想要做什麼?檢驗實力,你想知道我的什麼評語?」

    方林空嘿嘿一笑,手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透明正六稜錐,隨著六稜錐的擴大,把方林空跟聞仲達都包裹了進去,聞仲達才駭然說道:「戰鬥結界!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的?」

    方林空詭秘的一笑,不無得意的說道:「戰鬥結界只是一個很簡單的空間分割法術,我只是對某些術法略做改良,就弄出了這個東西。效果絕對不會比杜斯卡婭那個差。戰鬥起來結實的很,完全可以放心打鬥。」

    方林空的戰鬥結界除了一望無垠的空蕩時空,再無任何東西存在。跟杜斯卡婭的冰川雪原截然不同。聞仲達腳踏宛若實質,但是卻完全看不到的透明平面,已經恢復了本來溫和笑容。

    「方林空你還真是有天份,只看了杜斯卡婭的戰鬥結界一次,就能模擬出一樣的東西。雖然技巧上差了很多,但是對戰鬥結界的本質理解,卻很透徹。了不起!」

    「希望這份誇獎,能保留在戰鬥之後。」

    隨意站在聞仲達對面的方林空,身上驀然出現一股難以言說的氣勢。那是一種混合了自信跟強烈戰意的渾然狀態。

    一時間,聞仲達竟然在方林空身上,找不到半點破綻。

    本來只想著應付了事的聞仲達,這是也被激起了心中潛伏的好勝心。溫和的笑著說道:「好吧!既然你那麼想知道跟我之間的差距,我就狠狠的教訓你一次,讓你知道,什麼叫「道」。好勇鬥狠者是永遠無法體會天地間的奧妙的。」

    幾乎在同時,聞仲達的的掌上出現了一團不斷蠕動的紅色晶體,而方林空的身外出現了一層幾乎無色透明的光罩。

    「先天劍器!」

    「咦!上次你用過的那件寶貝,已經能煉化了麼?」

    方林空跟聞仲達的驚訝,又是幾乎同時出口。

    聞仲達這次終於開始正視方林空的實力了。他雖然有點驚奇,但是不乏自傲的說道:「知道什麼是先天劍器?你很有見識啊!我敢說這世上真正見過這玩意的,不會超過五人。」

    方林空撇撇嘴,不屑一顧的說道:「這玩意我已經見過兩個人使用,有什麼可寶貝的。只要給我時間,我早晚也能煉一個出來。」

    聞仲達啞然失笑,眼帶笑意的對方林空說道:「目前中原道家除了大宗師莊樓之外,便是我手上這一枚先天劍器。再無第三人能煉成此物,你從哪裡看到的另外兩枚?」

    自知說走了嘴,不過方林空也不想隱瞞有關列缺子的事情,因此冷哼一聲,說道:「我看到過兩個老傢伙,名為破空子、列缺子在戰鬥。似乎這先天劍器已經是標準配備,沒見什麼奇異之處。

    聞仲達驚的險些連舌頭都吐出來咬斷,駭然說道:「這兩人是我崑崙第二代祖師,若是你能看到,豈不是白曰見鬼,錯!是平白的看到了神仙?」

    方林空把當時的情況略略一說,聞仲達依舊不太能相信,問道:「若是你這麼說,列缺子祖師不是還在鳳山村的地下?」不過他轉念一想,方林空最近幾次打鬥,他都有遠遠的觀察,使用的法寶件件精奇。想來也不似信口吹牛。再說就算方林空吹噓,又怎麼會知道當年的崑崙密聞?連聞仲達都只是隱隱聽說,當年的列缺子似乎有些不妥的謠言,但是千年的消息封鎖之下,早就沒了具體事例。

    為了驗證方林空說的是否實話,聞仲達試探的問道:「你說得到了兩位前輩的遺寶,我聽說當年破空子祖師煉器之術天下第一,有幾件法寶極為特殊,你要是能拿出來,我就相信你說的。」

    方林空笑得十分詭詐,滿口子答應道:「你說,究竟是哪幾件寶貝,有什麼特殊的功效。」

    聞仲達一臉嚮往的說道:「頭一件就是五行遁靈旗,傳說可以飛天遁地無所不能,是我們崑崙仙道集一切遁法之大成之寶。可以說一旗在手,天下我走。乃是居家旅行,殺人避禍的第一需要。」

    方林空愕然問道:「這東西究竟什麼式樣,使用起來什麼徵兆?」

    聞仲達詳細解說道:「此物就是一面錦旗,五色斑斕。使用起來一團雲霧籠罩,心念所致,立刻便能騰空挪移。」

    方林空神色古怪的「嗯!」了一聲,開始沉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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