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六章 文 / 大花小花
路由器被關掉幾分鐘後,霜的手機響了起來。
「團長,你那邊怎麼了?」
「……」霜看著自己的手不說話。幾分鐘前,正是它關掉了路由器。
「團長?」
「……斷網了。」
「斷網?你那裡不是才裝的光纖寬帶嗎?」
「嗯,斷了。」
「……」電話那頭的騰跟見鬼一樣的瞪著自己的手機,旁邊的人問「團長怎麼說?」騰怪聲怪氣的說:「團長說他斷網了。」「啊?」會議室裡的幾個人面面相覷,都是一臉見鬼的表情。
霜聽著話筒對面的一堆質疑,只是淡淡的說了句「五分鐘後繼續開會」就按了掛斷鍵。
……
「吃飯了。」
午飯做好後,柳應年站在書房外「咚咚」敲了兩下門,客氣性的喊了一聲,正準備轉身前,門從裡面打開了。
霜一身唐裝,站姿筆挺的出現在他眼前,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柳應年壓下驚訝,微笑著說:「飯做好了,去吃嗎?」
吃完飯,柳應年收拾好桌子,洗完碗筷,從廚房出來,回臥室的路上碰到從衛生間出來的霜,打了個照面,他朝對方點個頭笑笑,「我回臥室了。」
書房在一樓,臥室在二樓,他們的樓層和方向都不一樣。
同樣的情況在接下來的幾天時有發生。
霜很快就發現了柳應年的改變,不是很明顯,但確實在用柳應年的方式一點一點在他們之間劃下涇渭分明的分界線。
柳應年一樣會和他打招呼,見了他也會微笑,只是不再像前幾天那樣黏著他,不會跟進跟出的跟在他身後,也不會毫無心機的笑著和他說東說西、沒話也會找話說、纏著他聊天了。
以前只要一抬頭就能看見人的地方,現在空蕩蕩的,除了空氣,什麼都沒有。
晚上,柳應年也是一樣,會配合他,卻再也不會有任何其他的交流。
霜覺得哪裡不對,但又說不出這種不對,不對在哪裡。
離開他,柳應年的情況仍然在慢慢地好轉。有了筆記本,柳應年可以自己找樂趣,臥室裡不管什麼時候都不缺少聲音,音樂,電視劇,遊戲,視頻聊天……
霜每次站在臥室外面聽見柳應年跟那個「最好的朋友」說說笑笑,聊公事,也聊私事,可是只要他一轉開門進去,柳應年就會收起臉上的笑容,和視頻對面的人抱歉的說:「我先掛了,下次再聊。」
那種把他屏蔽在外的感覺,讓霜從開始的不舒服,到漸漸的心頭火起。
他卻不知道要怎麼發洩這份怒火,因為沒有理由。
五天後,霜乾脆連臥室也不回了。
眼不見,心不煩。
「再來一碗?」
又是一個晚上,他們一起吃飯,柳應年看見霜的碗空了,便很有眼色的問了一句。
「不用。」霜淡淡的回他。
霜這幾天看柳應年越看越不順眼,或者說,已經有些厭煩了。他在考慮叫水蓮或者天狼過來,幫柳應年看看病情,調養一□體——他們這幾天正好也出完任務回了傭兵城,調養好了,就把柳應年送走,送回新城。
他暫時不想再見到這個姿色平庸的男人了。
柳應年瞄他一眼,用勺子舀了一勺嫩豌豆在碗裡,又看了看霜的臉色,霜的過於沉默讓他不得不警覺起來,這幾天不只是他在拒絕和霜交流,霜也在拒絕和他交流,這種感覺他一點兒也不陌生,以前每次林樞和他置氣的時候,就會這樣。
但在霜這裡,還是第一次。
他不知道這對於他來說,意味著什麼,好事,還是壞事?
但願霜能在嘔氣之下,做出點正確的選擇,比如,乾脆放他自由。
「有事?」
柳應年做完清潔工作,走出廚房,看見霜站在門口,看樣子就是在等他,或者說,一直在看著他。
「晚點,會有人過來。」霜告訴他。
「和我有關嗎?」柳應年問他。
霜點了下頭。
柳應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家居服:「那我上去換套衣服。」
門鈴準時在晚上九點響起。
來人兩男一女,女的黛眉貓眼,一身軍裝,嬌小美麗;男的風格各異,一人淡眉蛇眼,灰色緊身裝束;一人長眉俊目,深色襯衫配著線條流暢的長褲。前者看上去陰險狠毒,後者看上去性感迷人。
三人乍一眼看上去完全不搭,但又奇異的和諧,他們身上有種共同的氣質,那是一種經過戰火洗禮才會有的沉澱。
柳應年對那並不陌生,他也許永遠不會知道他們經歷過什麼,他對他們參加過什麼任務一無所知,但是那種氣質,李翔華、林茂、霜他們身上都有。
柳應年以前不知道,現在卻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些人來自同一個地方,有著同樣的屬性。
「水蓮。」
「天狼。」
「騰。」
三名客人在霜冰涼的眼神下,彼此交換了個眼神,儘管心裡不情願,仍然依次客套的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柳應年朝三人禮貌的點了點頭,同樣報上了自己的名字:「柳應年。」
淡眉蛇眼的青年瞄了柳應年一眼。
柳應年也看了看他,覺得在哪裡見過這個人一樣。
水蓮一挑頭髮,明眸睞向霜,「團長,你讓我們來就是為了他?」
柳應年疑惑的看向霜。
霜聲淡如水的說:「他之前被我關在地下室裡一個月,我把電源斷了。」
水蓮「噢」了一聲,張大了嘴巴,不能置信的說:「團長,他只是個普通人,你過分了。」
天狼和騰也看向了霜。
霜冷眼掃過幾個人,沒有答她的話,只是繼續說:「我懷疑流裳動過他的記憶。」
「噢。」水蓮今晚第二次發出了驚訝,「團長,你確定?」
柳應年也「刷」的一下扭頭看向霜。
他剛聽到了什麼?有人動過他的記憶?
霜瞄了他一眼,對另外三人說:「所以我才叫你們來。至於騰,我只叫了水蓮和天狼,你為什麼也跟過來?」
騰那雙蛇一樣的眼睛又瞄了柳應年一眼:「團長,你這裡三天兩頭的斷網,身為屬下,總該過來看看出了什麼事吧?」
水蓮說到這個,美目中也是一閃,「我們都在猜團長頭一次在外面住這麼久,是不是金屋藏嬌?團長,他是嫂子嗎?」
「不是。」霜和柳應年異口同聲的回答。
霜朝柳應年斜了一眼,柳應年尷尬的笑笑,立刻閉緊了嘴巴。
「他不是。」霜淡冷冷的說:「我叫你們來不是讓你們猜這猜那的。水蓮,天狼,你們都會治療,幫他看一下,他現在這樣能不能治?」
柳應年看著他,想說什麼,但又忍住了。
「好的。」
水蓮坐到柳應年身邊,把帶來的工具箱打開,翻眼白,聽心跳,查脈搏,逐一開始檢查柳應年身上各項數據,又問了些問題。柳應年全都一一配合,認真仔細的回答。
水蓮最後手上泛起隱隱的粉紅色光澤,放在柳應年的頭頂感應。
天狼週身也泛起清藍色的光,雙手放在身前凝聚成光球,對著柳應年探查著什麼。
「情況不是很好。他心理問題很嚴重,具體的還要再做檢查,想要治癒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建議對他進行一對一診療,或者去看心理治療師。他身體很弱,要多吃點營養品,配合食補,加強鍛煉。」水蓮說了下初步結論,然後看了天狼一眼,見他點頭,雙重確認後才說:「團長,你猜對了,流裳在他的記憶上動過手腳。」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關心╭(╯3╰)╮,現在情況好多了,除了死去活來好幾次,胃炎有點麻煩,我不會太勉強的,也是能寫的狀態才會寫的,大家也要注意愛惜自己的身體,早睡早起,多鍛煉!!
本來還想再寫點的,但實在頂不住,明天再繼續。這幾天晚上八點多就開始睡覺了orz
麼,還有上章最後說的,只是美好的計劃——……實際行動起來還要看情況qaq
握拳,我會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