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章 (本章 倒V) 文 / 大花小花
「林茂先生是個好父親,他兒子很可愛。」
柳應年拿不準林藍知不知道林茂是異能力者的事情,但霜既然沒有表示,林藍又說了這麼幾句,他就乾脆當做林藍完全不知道。林茂從小搬到外面住,想必也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與眾不同,他是林樞的父親,林樞那天也顯出異能力者的兆頭來,柳應年已經隱隱約約的猜出這種事是要保密的,不然很容易引起恐慌。事關林樞,他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林樞?那孩子我倒也見過幾次。上回小八帶他回來一趟,就在家裡住了一個晚上,那孩子不大理人,我大哥家的孩子比他大個幾歲,好像和他玩的還不錯。」林藍像是在回憶般的說,微笑說:「小八對這個兒子是很不錯。」
柳應年附和的點了個頭。
「小八現在在做什麼,柳先生可知道?」
「只聽說是在老城這邊工作,具體的林茂先生沒有提過。」
林藍見他和林茂真的不熟,也就沒再問下去。自己家的兄弟自己家裡尚且不怎麼瞭解,外人就更不用說了。他問柳應年,也只是存了一分打探的心思,並沒對柳應年的回答抱多大希望,更多的則是過過場面話而已。
人是需要交際的,不熟悉的兩個人要有話可聊才能產生交流,他需要的,不過是個和柳應年答上話的由頭。
林藍又問:「柳先生以前來過北城區嗎?」
霜看了林藍一眼。
「沒來過。」柳應年說完加了句解釋,「我從小在新城長大,連老城都沒怎麼來。」
他不想給林藍留下他好像瞧不起北城區的印象,商人天性,與任何人都不輕易交惡。
多一份禮貌,結一份善緣。
年華鼎盛在老城也有一些合作項目,跟這些地頭蛇還是不要產生任何不愉快的好。誰也不能肯定的說以後就沒有合作或者需要用到對方幫忙的時候。
林藍挑眉,不在意的說:「新城的人對老城有些偏見,多有誤解,一提老城就變臉色,有些人更是一輩子都沒來過老城。」他又笑著說:「我們也不是成天打打殺殺,大部分時候還是和平的。新城有的我們這裡一應都有,新城沒有的,我們這裡更是不缺。柳先生初次來北城區,正好趁這機會好好玩玩。北城有許多風景名勝,好吃好玩的地方也多,熱鬧著呢。柳先生什麼時候有空,我帶你和霜去轉轉,也讓你看看我們北城區的好。」
柳應年看著笑吟吟的林藍,又看了霜一眼,說:「林先生好意,卻之不恭。只是我這幾天大病初癒,不適合到處跑,還望林先生不要介意。等到方便的時候,自然是要逛一逛北城的。」
林藍從見到他第一眼就看出他臉色不太健康,整個人更是瘦的不太尋常,下巴尖削,鎖骨也瘦的突出來了,兩隻眼睛雖然溫潤但也顯得暗沉無光,少了股活氣,確實像大病初癒者的模樣。
他眼珠子一轉,「不妨事,柳先生氣色不好,還是休養要緊。過幾天正好有個娛樂城要竣工,我來接你們去湊湊熱鬧。柳先生意下如何?」
柳應年答的滴水不露:「林先生太客氣了,到時候能去,一定去。」
林藍前後對他的態度轉變,他心中有數,林藍不想和霜鬧的太僵,所以才把主意打到他的頭上,林藍把他當成了霜的情人,認為與他交好,也是另一種與霜保持友好的方式。
可惜他並不是霜的情人,只是個床伴。
柳應年沒有打算向林藍解釋這個誤會,不管是床伴還是情人,對他來說都不具有任何意義。
林藍沒坐多長時間就告辭了。
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的,天邊出現一道淺淺的彩虹。
霜去書房辦公,柳應年自覺的跟著他一起去了書房。
書房裡只有一台電腦,是霜辦公專用的。柳應年無事可做,他不喜歡看書,對那一牆壁的大部頭完全沒有興趣。
「先看著,明天買電腦。」霜抽了一本比較薄的小說塞給他。
「那我還是睡覺吧。」柳應年接過來,不是很感興趣的說。
他這樣說著,還是接過了那本書,翻開瞄了幾眼,覺得還算有意思,於是躺在那張咖啡色的長沙發裡,細細的讀起來。
「能放點音樂嗎?」他的腦袋從書裡抽出來。
霜在工作的時候根本不會理睬他,沒有人和他說話,來點音樂的聲音也好,勝過他一個人無聊。
大概是見他瘦的太厲害,所以這幾天,只要他提的要求不太過份,霜幾乎對他是有求必應。
淡淡柔緩的輕音樂,手指敲擊鍵盤的聲音,還有翻書的紙張沙沙聲,這些聲音包圍著柳應年的耳朵,讓他莫名安心,很快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放棄和小說的交流,淺淺入睡。
……
「你是不是腦抽了?還要在外面待一段時間?公司你不要了?你這個老總都不在,還想讓我們替你拚死拚活的賣命?你什麼意思?柳應年?你他媽說消失就消失,說不回來就不回來?你這個老總還做不做了?」
柳應年把耳機拿得老遠,等解封珧吼完,才重新戴回到頭上,無奈的說:「要不我退位讓賢,把老總讓給你……」
「你說什麼?」解封珧又炸了,一長串的髒話罵出口,完了透過視頻瞪著柳應年:「你以為我是吃飽了撐的跑到你公司裡給你打下手?解家那麼多公司還不夠我玩的?你不當總裁,我還留在這個破公司裡做毛線?替你收拾殘局?想都不要想!柳應年我告訴你,你敢玩這招,明天我就讓解家把年華鼎盛收購了!」
柳應年連忙舉雙手投降,「我就這麼一說,你亂蹦個什麼?你不想當老總正好,我還捨不得給呢!我這裡現在真的有事走不開,你再給我一段時間,等我處理好了,肯定立刻回去!」
解封珧一臉懷疑的看著他,眼神一閃,銳利的問:「你是不是被綁架了?李翔華上次在電話裡沒說清楚,我也不知道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現在在哪裡?你有沒有受傷?是不是有人威脅你?」
柳應年道:「我們沒在哪裡,不過確實不方便和你說,等我回去再談這些好嗎?沒有綁架,也沒有威脅,我很好。」
解封珧瞇起眼睛,俊容斂怒:「好你個大頭鬼!柳應年,你再騙我一次試試?」
柳應年:「……」
解封珧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扒了扒頭髮,不耐煩的說:「算了,你沒事就好。不管你在做什麼,一定要平安回來。」
柳應年頓了頓,「嗯。」
「你現在既然能和我聯繫,以後是不是也能聯繫?」
「應該吧。怎麼了?」
「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看見你就生氣,等我火氣消了再來找你。掛了。」
說完,視頻對面的人影一閃,圖像變成漆黑一片。
柳應年愣了一下,想起什麼,抬手摸上自己的臉,腮幫子的肉都沒了,下巴尖的硌人,即使不照鏡子,他也能想像得到自己現在的模樣一定很像受虐人員。
他摘下耳機,合上筆記本,垂眼歎氣。
長長的一彎青絲在他眼前繞過,他抬頭,看見霜平靜如水的臉。
「他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好困好睏,總感覺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