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重生之錯過多可惜

正文 第十六章 文 / 大花小花

    沖完頭上的泡沫,柳應年就關了花灑,跨進放好熱水的浴缸裡,拿了條毛巾把下面的重點部位遮住,身子沉在水裡,後背靠著浴缸壁,他打算好好泡個熱水澡,舒緩這三天來連軸轉的神經。

    精神年齡和**年齡不匹配也是一個不能改變的硬傷。

    他閉上眼睛享受這一刻的平靜。

    有爭吵聲傳來……

    「……就算你這樣他也不會高興的……你就算不為你自己想也要為他想想,他養你養到這麼大容易嗎……」

    一開始還只是隱隱約約聽不清楚,漸漸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楚,等到他聽清那爭吵的聲音是誰時,他被吵醒了。

    他聽出來這個聲音是好友解封珧的聲音,聽上去很生氣的樣子,好像在罵什麼人。

    柳應年努力想要睜開眼,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就是因為你一直這個樣子,應年才不能接受你!不是他不想和你在一起,是你逼得他不敢接受你!你太任性了,林樞,你眼裡只有你自己,沒有別人,你從來也沒有真正考慮過應年的感受!你捫心自問一下,要不是你當年做的太過份,一步步的逼他,他這些年能一逮到機會就往外跑?他不往外跑,能有機會爬山摔死?我告訴你,林樞,害了應年的人就是你!你才是真正的兇手!」

    柳應年覺得欣慰,他死了,還有好友替他出氣,把他想罵又捨不得罵的話都替他罵出來了。

    他這輩子欠謝封珧的數都數不過來,活著的時候欠,想不到死了以後還要繼續欠。

    他移了視線,目光落在那個筆直的坐在客廳沙發上面無表情一言不發的青年身上,就再也移不動了。

    他從沒見過林樞這麼糟糕的樣子,整個人瘦了一圈,頭髮好像只是用手隨便抓了下,好幾處都翹了起來,臉色青白,眼圈發黑,鬍渣一看就是好多天都沒刮過,嘴唇也乾裂了,簡直不成樣子。

    衣服雖然穿得筆挺,肯定是因為謝封珧來所以才特意穿整齊了,可是西裝外套裡面的羊毛衫穿反了,向來注重外表的孩子竟然連這都沒注意到……

    「你以為這樣不吃不喝守在這裡當個活死人就是對得起他了?他親自交到你手上的公司怎麼辦?他想讓你好好活著衣食無憂一直活到一百歲的願望怎麼辦?你想讓他一輩子的努力都付水東流嗎?想死的話早幾年幹什麼去了?非要在他死後把他守了一輩子的名聲都糟蹋個乾淨你才甘心是嗎?」說是爭吵,但其中一方一直不說話,就變成了只有單方面的訓斥,「林樞,你也是個男人,你要真的愛他,就拿出點讓他看得起你的態度!別讓他活著時候替你擔心,死了以後還不得安生!」

    解封珧走了,偌大的屋子裡就剩下林樞一個人,看上去孤伶伶的,倔強又可憐。

    柳應年想走過去,說些話安慰安慰這個傻孩子,好友罵的也太凶了,這孩子很少這麼被人罵過,最凶的兩次還都是封珧罵的,偏偏林樞兩次還都不能還口,這回恐怕是連肺都要氣炸了吧?

    可他過不去,只能這樣無聲無息的看著。

    看著他放在手掌心上養著的青年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看著對方雙眼漸漸赤紅,看著那孩子氣到渾身發抖卻死死抿著嘴巴。

    這種感覺太過真實,所以等到柳應年因為一個瞌睡的點頭從昏睡中醒過來的時候,他還有些迷迷糊糊,分不清真假。

    結果身子一滑,他整個人順著光滑的缸沿滑進了水裡,嗆水嗆的差點要在自己家的浴缸裡淹死。

    柳應年慌忙扶著池底努力平衡身體,讓自己重新坐起來。

    啊,原來是南柯一夢。

    ……

    從酒櫃裡拿出一瓶葡萄酒,還有一隻玻璃杯,穿著居家的綿質睡衣,柳應年沒有立刻回臥室,而是去了書房。

    書房裡的擺設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純男性用的書房搞的跟辦公室差不多,兩張背靠背的書桌,一張是他的,一張是李翔華的。

    他恍惚了一小會兒,才關上門打開空調。

    筆記本的密碼是李翔華的生日,事實上他已經忘的差不多了,真要問他,他可能都回答不出來,但手指像有自己的意識一樣,一看到那久遠的登陸界面、放在那張曾經熟悉的鍵盤上面,就自動輸進了一串封在記憶深處的數字。

    可怕的肌肉記憶。

    他打開扣扣遊戲大廳,帳號和密碼都是自動記錄在上面的,直接點登錄就能進入應用界面。

    柳應年喜歡下象棋和打麻將,邊喝著葡萄酒,邊跟全然陌生的人一起遊戲打發時間,這是他中年以後慢慢養成的習慣。

    人要多幾個業餘愛好,才會讓自己過得滋潤。

    小半瓶葡萄酒進肚,他漸漸有了睏意,戰果也還不錯,贏多輸少,他對自己今天的成績十分滿意。

    關機,關電腦,關空調,關門。

    帶著好心情回到臥室,鑽進被窩,舒服愜意的合上雙眼準備跟周公約會的柳應年,相信今晚自己能睡個好覺。

    沒有什麼事情比一個好的睡眠質量更能撫慰中年人的靈魂了。

    令人心情糟糕的是,總有一些不在預料之中的事情莫名前來打擾。

    比如,春夢。

    柳應年睡得很沉,很香甜,安安靜靜的,保持著同一個姿勢睡過了上半夜。

    無人知曉的睡夢中,均勻輕淺的呼吸一點一點的被擾亂了節奏,有人強行撬開了他的雙唇,輾轉□□著他堅決一睡到底的意志。

    被迫逸出的喘息換來對方更加熱情的回應,火熱的唇在他身上各處流連,印下一串串的溫度,彷彿要挑起他全部的感覺。

    他躲避著,掙扎著,但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又是在夢裡,這拒絕就顯得不怎麼明顯了,他自以為用了很大很大的力氣,實際上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喝酒了?」炙熱的呼吸撲在臉上,覆在他身上的男人低啞的聲音裡有不容錯辨的笑意,他的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

    不斷被迫著接吻,沒完沒了一樣,身體糾纏在一起,渾身發熱,身體軟的厲害……

    餘下的時間全部進入非禮勿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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