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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章 牛頭村 文 / 西畔桃花

    綠遍山原白滿洲,子規聲裡雨如煙。鄉村四月閒人少,才了桑蠶又插田。

    春雨如煙,遠處的一片蒼翠青山也都籠罩在濛濛水霧之中。正是農忙時節,牛頭村的大人們全部出去務農了,家裡只剩下年老的奶奶,和準備去漿洗衣物,剛剛滿十六歲的冬雪。

    雖然是農家女孩,冬雪卻也是生的十分美貌,剛滿十六歲,也許是因為經常幫父母親勞作運動的關係,身材也是發育的凹凸有致。

    村子南面的小溪邊,冬雪正背著一籃正要漿洗的衣服,坐下溪邊的石頭上,這淡淡春雨的天氣,是她最愛來這條小溪漿洗衣服的時機。因為這時,除了她一位不會還有旁人,山靜,景美,一邊洗衣服,一邊還能感覺到自己彷彿已經融進了這副寧靜的山色中。

    四月薄雨的天氣,小溪裡的水還是有些微涼的,白生生的小手,在溪水裡漿洗衣服時,有些微微發紅,看上去惹人憐惜,想將那一雙柔荑輕輕握住,放在心口。

    冬雪大概是怎麼也想像不到,因為這一次的漿洗衣服,後來會給她家和整個村子帶來那麼大的麻煩。

    李清凡四人來到牛頭村時,任他們是見多識廣的名門大派的弟子,也被眼前這奇怪的現象弄蒙了。

    進入村子,就看見一個浩浩蕩蕩的送親隊伍,大約有十幾頂花轎,雖然都是大紅喜慶的顏色,但一絲結親時的喜悅也感受不到,更沒有送親時吹湊的喜樂聲,只見花轎裡的新娘全部都扒開側面的喜簾,緊握著旁邊親人的手,放聲大哭。隊伍後面和旁邊跟著的村民們,也幾乎都在抹淚歎息。

    李清凡四人的突然出現,基本沒有一個人注意到。

    這時,突然從隊伍後方,衝出了一個青年,手上提著一個長扁擔,向隊伍最前面衝去,嘴裡一直喊著:「都是他們家的這個禍害,不是他們,咱們這幾家的閨女要一起白白去送死嗎?」

    又有幾個新娘家的人也激動起來,也衝出來幾個人,那些大嬸也邊哭便吼道:「早些知道她是個禍害,就趕她出去,真是害了全村的人啊。」

    「禍水啊……禍水啊……」圍觀人群中也傳來一聲聲歎息。

    幾個找事的青年,以剛剛那位扁擔青年為首,一起衝到隊伍最前方,攔下轎子,放下扁擔,一把拎起轎子前一臉傷悲的中年男人,正要揮拳。

    「阿爹」轎子裡的新娘,發出一聲哭叫,似乎是拚命想從轎子裡出來。

    奇怪的是,花轎簾子看著鬆鬆的垂掛在那裡,新娘卻怎麼也推不開,而轎子正面的大紅垂簾上也明顯印出了新娘手掌的輪廓。

    看到這清凡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住手,這也不是冬雪他們家的錯啊」從旁邊人群裡,閃出了一個青年,一把抓住扁擔青年的手,微黑的皮膚,方方的面額,老實人的面孔,眼睛似乎也是哭過似的,紅紅腫腫的。

    「村長,您也出來說句公道話啊!」老實青年朝著人群裡喊道

    「二牛哥」困在花轎裡的新娘急切喊道

    「咳咳……」

    這時,吵鬧的人群馬上安靜下來,一位已經滿頭白髮,佝著背的老人在一位中年大漢的攙扶下,從人群中慢慢走出來。

    「這個大柱家的,知道你心疼你妹妹,但是確實不怪冬雪家,你打了她父親也無濟於事啊。」

    「那也是她招來的,如果她早安安靜靜嫁過去,咱們村不就沒事了嗎?」叫大柱家的那位扁擔青年不服氣的說道

    第一座花轎裡的新娘的母親,哭道:「憑什麼我女兒就要那麼去送死,難不成我們不過想盡力救一救都不成了嗎?」

    新娘的父親也在那低頭歎氣。

    稱作二牛哥的男人又開口道:「不然,我再出去試一試,去再遠點的村,問問還有沒有更厲害的神婆?也許還有一線希望,大柱,你就是打了余伯伯也是無濟於事的啊。」

    人群裡又響起幾個聲音:「行了,行了,你們是想全村的人一起死掉才成嗎?」

    村長擺了擺手:「算了,估計不把這些嫁過去,還是出不去的,何必再節外生枝。」

    隊伍中那十幾位新娘的家人聽到這句,又一齊哭了起來。

    江妍望著那群人,開口道:「聽他們的意思,這個村好像是出去的方向,設了結界,咱們進來時怎麼一點也沒感覺到?」

    陳宇平皺皺眉毛,拿出一張黃色的符咒向上拋去,果然半空中似乎是遇到了什麼阻力,出現一層淡藍色的波動,紙符又落了下來。

    「先去問問好了。」楊文修瀟灑的拍了拍衣袖,快步走向那只送親隊伍,一陣濃郁無比的脂粉香風飄過,空中還漂浮著微小的白色顆粒。清凡等人也剛挪了挪腳步準備跟上,但三人又古怪的互看一眼,站在了原地。

    不過一會,就聽見那邊隊伍中此起彼伏的咳嗽聲響起,楊文修一臉疑惑的回來了。

    「好像是有河妖作亂,想強娶這個村的冬雪,不想冬雪不願意,就報復整個牛家村的人,要十六到十八未嫁的姑娘一起嫁過去。」說完,楊文修又抓了抓腦袋,疑惑的說:「這河妖似乎是用了一種,我都沒有見過的法術,很多村民竟然都一齊咳嗽的說不出話來,不知道這到底是哪一種咒啊」

    李清凡搖了搖頭,嚴肅的回答道:「這咒叫粉塵污染咒,一般凡人有不少難以禁受的住的。」

    楊文修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陳宇平和江妍一臉黑線。

    李清凡,陳宇平幾人,隨楊文修一起,走到了人群中,費了不小力氣也難說服眾人相信,眼前的這幾位青年男女,能比隔壁村那位神婆還要厲害,可以收服妖魔。

    楊文修有些不耐煩起來,盯著第一位新娘的門簾觀察起來,忽然他空手變出一把黑色寬劍出來,指著花轎的門簾,從黑色寬劍的最前頭,噴出一股橘色的火焰,新娘的母親大喊一聲,眾人也喊起來,不知道是為新娘擔心,還是驚歎劍裡可以噴出火來。

    橘色的火焰在花轎簾子上下轉了一圈,便消失掉了,花轎卻沒有著起來,新娘大約是在裡面一直推轎簾,一下子沒準備好,栽了出來。

    新娘母親馬上哭著撲了過去。

    這時候,尤其是其他家女兒也在花轎裡的村民,也紛紛來求楊文修。

    李清凡看著洋洋得意的楊文修,歎道:「原來你真的還是挺聰明的呀。」

    十天前,冬雪在溪邊洗過衣服後,便回到家去,晚上卻夢到了一位衣著華貴,面目英俊的男子,在夢中糾纏她,說是今日碰巧路過之時,一見冬雪驚為天人,願意聘到家中做第三十二房侍妾。

    這樣的夢一連做了三日,原先冬雪以為不過是做夢而已,其中夢到陌生男子一事,她也覺得羞澀,不敢和他人說起。

    可是到了第三日,夢裡的冬雪依舊被男子糾纏之時,男子說過兩日便親自來娶她過門,還強硬塞下一枚玉珮。

    到了清晨,冬雪醒來時,竟然發現手中握著夢中那塊玉珮,這才嚇得慌忙告訴了父母。

    冬雪的奶奶雖然身體不好,常常臥病在床,可到底是比青年人多些經驗,趕忙讓冬雪的父親去隔壁村,請來出名的神婆,一家子花了大價錢,神婆卻只交給了冬雪一張符咒,只說是砸到夢中男子的身上,自然可以讓他原形畢露,將它趕走。

    到了晚上,冬雪忐忑的握著符咒,進入了夢鄉,乘機男子又上前糾纏,不注意之時,將符咒拍到男子背上,瞬間,一陣黑色濃霧升起,英俊的男子也一齊消失了,正當冬雪緩下一口氣時,只聽見濃霧裡,不知道什麼動物發出了一個震耳欲聾的嘶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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