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黃安之死 文 / 筱橋
「如夢，我要你注意那個元寶，看看他來這裡到底什麼目的？」田欣眼瞅著元寶勤快的幫襯著黃楊，心中的擔心始終放不下，元寶是楊熙安跟七皇子的人，雖然楊熙安不明所以的恨意，但是他們是最終的勝利者，田欣不管再怎麼擔心，都沒有將擔心說出口，說實話她現在對如佳等人也是抱有高度懷疑，她曾經買了一個功夫沒有她們任何人高的武婢，也就花了三百兩而已，還長得很一般，而如佳等人明顯就是被精心培養的，可是卻……所以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她們都是被有心人送來的。
這些人究竟要做什麼？她跟黃楊不過一個普通的商戶，田欣並不覺得他們需要這麼多的人來算計，另外將兩個小廝安排在田福身邊，也只不過因為她知道他們躲不開，既然對方想方設法混進來，就一定有目的。田欣就悄悄跟黃楊商量好了，不會暴露他們的身份，甚至會幫他們，但是卻也會借助他們的能力為自己做些事。
如夢趕忙點點頭，心中微歎，之前如佳說她明顯感受到夫人對她們又起了防備心，其實她現在一樣有這種感覺。明明她們所有人都是來保護老爺跟夫人的，可是現在卻讓人覺得她們有種別有用心感覺，如夢的心裡也有些發毛。
「別想那麼多，我們沒有什麼可算計的。」情事過後，黃楊擁著田欣，安慰道。
田欣點點頭，打了個哈欠，枕在他的胳膊上，笑道：「我已經想通了，不管怎麼說，依照你我的地位，都是不能拒絕有心人的利用。」
「放心吧！娘子，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的。」黃楊在田欣臉上親了親，然後柔聲道，不管他們想要做什麼，如果任何人想要傷害欣兒，那麼自己就絕不會放過他們。
相比田欣的忐忑，黃楊並不怎麼在意元寶等人想要利用自己做什麼？因為自己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相反他從元寶那裡的到了錢候兩家，還有紀家的不少辛密。
元寶這段時間是老老實實，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讓幹什麼就幹什麼，絕無二話。如夢聽了田欣的吩咐，心中雖彆扭，但還是乖乖的將元寶的每日的一舉一動，全部巨無細密的全部稟告給田欣，努力地想要重新挽回田欣的信任。
「姑奶奶們，饒了我吧！我那裡清楚就那麼一面，老爺夫人就都記住了我！」元寶的武功遠高於如夢，見她將自己一天如廁幾回都記錄起來，心裡忍不住很是鬱悶。
如夢鄙夷的瞪了元寶一眼，道：「因為你，夫人現在都懷疑我們了，我們幾個可都是認了主的。」
元寶無奈的歎了口氣，他已經暗中傳信給主子，結果被訓斥一頓不說，責罰一定是少不了的，估計也輕不了。
時間一長，田欣也發現這些人對自家還真沒有什麼不好的想法，畢竟現在也算是半拆穿了他們的身份，可是他們依舊恭敬，沒半絲怠歇，所以就乾脆學黃楊撩開了，該使喚使喚，該訓斥訓斥。
因為黃楊說了不用回去過年，田欣也就沒打算回去討無趣，雖知道黃楊回去給了黃啟銀兩，但是田欣並沒有多問。
「楊哥，快快快……你……你們家出事了？」臘月二十六是兩人成親一週年，田欣準備了一大桌子的好吃的，正跟黃楊膩歪著，郭大壯突然跑過來，喘著粗氣道。說完之後這才注意到黃楊家裡的情形，忍不住有些目瞪口呆。
田欣雖然在雲水溝沒有住幾天，可是對著這個幫過自己揍黃安的大漢，還是有些印象的。
「出什麼事了？」黃楊皺眉問。
田欣讓如佳端過來一碗茶遞給郭大壯，他一口喝了下去，這才趕忙道：「你二弟被你二弟妹打……打死了……」
黃楊跟田欣聞言都忍不住傻了眼？這怎麼可能？
郭大壯這才說了這一年的鬧劇，劉小美自從嫁到黃家之後，就跟黃安處不到一起。時常鬧矛盾……劉小美塊頭大，力氣也大，竟是完全拿捏住了黃安。一開始黃安還能忍耐，可是後來畢竟是個男人，還是被父母寵大，哪裡能忍受得了被一個女人時常騎在頭上，所以矛盾就一觸即發……加上黃李氏也是站在兒子這邊的。
出了這樣的大事，黃楊跟田欣就必須回去，雖對黃安這樣的弟弟並沒有多少感情，不過到底還是自己的弟弟，黃楊也是滿肚子的火氣，因為出了人命，黃楊在田欣的提醒下，就請了季鐵牛幾個鋪頭跟自己一起回去。
一到村子，就有不少人七嘴八舌的給黃楊說著黃安被劉小美殺了的事情，各種粗俗鄙夷的話語令田欣微皺了眉頭，因為黃家是外來戶，在村子裡根基不深，而且黃李氏素來不怎麼會做人，所以當之前錢家打壓口福居的時候雲水溝的村人大都沒有幫襯。可即便這樣，後來看著田村越過越好，自是又不明理的人覺得黃楊夫婦不地道，說黃楊懼妻……
等他們趕到的黃家的時候，家裡已經亂成一團了，看到黃楊回來，已經暈厥了好幾回的黃李氏就跟找到了主心骨一樣，拽著田欣嚎啕大哭，小兒子拜了名師求學去了，自己身邊就僅剩這一個兒子，還沒得意多久……現在卻……哭著哭著甚至又暈了過去。如佳診脈之後，說是因悲慟過度所以暈倒了。田欣便讓人將她抬回了屋裡面。
「不是我，不是我……」劉小美覺得自己沒怎麼用力氣，可是說知道黃安那麼不經推，直接就撞到牆上，誰知牆上還個釘子……得知出了人命，劉小美就直接傻了眼，後來黃啟跟黃李氏的打罵跟哭喊，她都不知道作何反映了，她想要回家，想要找爹娘，可是卻被人抓住綁起來了。
黃李氏邊哭便往劉小美身上打，得知出了人命，劉家人也傻了眼，連過來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更不要提求情了，劉有慶乾脆恨不能沒有生過這個閨女。黃啟也好似一瞬間就蒼老了好幾歲，傻傻的坐在那裡抱著兒子的屍體，天上飄著雪花，也不知道冷，不知是誰在他身上披了床被子，就是黃楊回來，也不見他有半點動彈。
因為衙門裡的鋪頭們都來了的原因，所以事情處理起來很順利，也沒有人敢多做阻撓
「黃老弟，這個罪婦我們就壓回去了。」季鐵頭等人很快瞭解情況之過後，就把掙扎不易的劉小美給綁了，然後準備帶回府衙，殺夫是重罪。
黃楊點點頭，雖然並不很喜歡這個弟弟，從小到大也不親密。但是看著他就那麼無聲無息的躺在那裡，黃楊的心裡也很不好受。
「他楊哥兒，求求你，求求你，我家小美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們別把她帶走，我替她坐牢，我替她償命！」就在劉小美被往外抓的時候，有慶嫂送人群中擠進來，一把抱住劉小美，對季鋪頭哀求道。剛才她一直被相公兒子們看著，就怕她過來鬧，因為劉小美殺夫的事情，現在村人看他們的眼光就很不對勁，甚至有不少人指著他們家的大門說，就是這家的閨女殺了自己的相公，幾個二媳婦都哭坐一團了，畢竟還有幾個孫女的。
「鬧什麼鬧？還不趕緊跟我回去？」劉有慶忙跑進來上前拽著自己的媳婦，雖然他也想救自家閨女，可是閨女殺了人啊！
有慶嫂死死的抱住已經被嚇傻的劉小美，哭喊道：「當家的，這是咱們閨女啊！親閨女啊！」
「知道是親閨女，為啥不好好教導？」季鋪頭皺著眉，有些鄙夷道。剛才都聽說了，這和黃劉氏經常跟自家男人打架，單看壯實成這個樣子，就知道定是個悍婦。
有慶嫂不住的哭求，季鋪頭直接沒有搭理，而是對劉有慶道：「你還是個男人不？軟蛋！還不把你家的拉開，想一起蹲大牢啊？」
劉有慶聞言趕忙上前抱住有慶嫂，把她往外拽。
「啊！娘……娘……救我……救我！」母女兩在被分開的一瞬間，劉小美突然清醒過來，發出一聲尖叫之後，驚恐的對著有慶嫂喊道。
有慶嫂聞言也想要回去拉自己的閨女，結果直接被劉有慶拖了出去。
季鋪頭讓人堵住劉小美的嘴便直接將他拽了出去，臨走前對著黃楊點了點頭。
「楊兒啊！」劉小美被帶走之後，黃楊讓人把黃啟拉了起來，沒多久，元寶就帶著棺木過來了，眼瞅著兒子被放進棺材裡，黃啟終於忍不住落了淚，他突然覺得很是後悔，早知道這樣自己就不該慣著他，早知道這樣，當時就該同意他跟那個王雨柔的事情，早知道這樣，就絕對不該娶劉小美這個掃把星……黃啟流著淚拽著黃楊，沙啞著嗓音，絮絮叨叨的念叨著。
黃楊沒有說話，就聽他這麼說著，心中忍不住歎口氣，凡是沒有早知道，二弟有如今這樣的惡果，這是他的報應，剛才就聽村人說，他跟劉小美吵架的原因是因為二弟在外面有人。黃安素來好色，這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之前田村老田頭一家的慘案發生的時候，最近幾個村子因為田村最近又是賣棗子，又是買葡萄的賺了銀子，有些不平，所以很是幸災樂禍。這次劉小美殺夫，卻讓雲水溝的人的名譽都遭到了極大的打擊，特別是雲水溝的姑娘們。
葬了黃安，看著病病歪歪的黃啟夫婦，原本黃楊跟甜心商量的是將他們接到家裡去住，黃啟原本答應得好好的，可是一個晚上之後，便立馬拒絕了，身子不顧即將過年，直說要帶著黃李氏立馬去找黃日。黃楊無法，只能讓銀子送他們過去，私底下還給了黃啟二百兩銀子。
「你……以後你自己要當心……」黃啟拿著銀票，看著黃楊垂下了頭，突然道：「就在雲城住著就好，別往外跑了。你……二伯在外頭有不少仇人……」黃啟隱約知道黃皓宇不太希望黃楊往外跑，甚至說過，如果可以寧願他一輩子就是個獵戶的話，不管怎麼說畢竟叫了自己二十年的爹，黃啟還是忍不住叮囑了一聲。
黃楊點點頭，心中也是無限感慨，曾聽說過『寧跟著討飯的娘，勿跟著當官的爹』這句話，看著父親很快就堅強起來，而黃李氏還要死不活的樣子，黃楊發現自己對黃李氏的厭惡少了不少。自己的母親已經去世多年，他並不怨恨父親更寵幾個弟妹，因為畢竟自己也沒有卻以少吃，雖受到關注不多，可是……想到這裡，黃楊直接又將自己的荷包剩下來的銀子全部倒出來，遞給了黃啟。
「娟兒那邊兒，若是能幫襯，你就幫襯一把……」黃啟接了銀子，前路漫漫，他並不知小兒子究竟在哪裡，卻也知道離開是自己唯一的選擇，他已經認出了黃楊身邊的那個叫元寶的男子，就是曾經折磨過他問黃楊身世的人，也是將日兒帶走的人，對方沒有之前殺了他，估計現在也不會殺他。自己就剩一個兒子，既然對方提議，不管怎麼樣，還是應該去守著他。
「爹娘，你們還是過了年在上路吧？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的，再說雪這麼大？」都已經臘月二十九了，田欣想了想，還是提議道。
黃啟搖搖頭，道：「安兒已經不在了，日兒她娘看不到日兒，你們就也別想過好年了，我們還是先走吧！」說完黃啟垂下了頭，事已至此，哪裡還由得了自己？兒子還在對方手上呢！哪裡敢有半點違背的意思？
「老大，你要記得給安兒上墳知道麼？要記得一定要那個該死的劉小美不得好死……」黃李氏原本不想走，可是還是被黃啟說服了，黃安沒了，黃日就是她的名根兒了，黃李氏先再也迫切的想要見他，又聽說有馬車去送，所以就沒再說什麼，拿了自己這些年私藏的銀子，收拾了一大堆東西，這才含著淚，悲憤的對黃楊道。
黃楊一一答應了下來，不是什麼大事。
黃李氏還想再問黃楊要些銀兩，畢竟他們走了，這個黃家大院，還有那十幾畝地可都是黃楊的了。越想黃李氏越不甘心，直到黃楊直接將房契跟地契交給了趕來奔喪哭暈的黃娟手裡，這才不在念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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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出行一定要注意，一同事被小偷劫持，因為報了假的yinhang卡mima，所以挨了一刀，開了一天的座談會，所以大家記得，危險來臨的時候，錢財乃身外之物，保命要緊，切記切記！不是每個人都有當英雄的條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