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南海秘境 文 / 塵鍾
走到主廳前,見門上有把黑色的鐵鎖,倒是現代的。
我皺了皺眉頭,四下看了看:「咱們找窗子爬進去?」
慕嫣莞爾一笑:「不用,看我的。」
說著,就見慕嫣從地上拾起一根細小的枯枝,捅進了那鎖眼兒裡,轉了幾下,一撥,「啪」的一聲,這鎖頭竟然被她撬開了!
「你還有這一招啊!你可是警察啊姐姐……」我苦笑道。
慕嫣得意地瞅了我一眼,做了個鬼臉,伸手拿下鎖頭,推開了門。
一片灰塵撲面而來,我乾咳了幾下,走進了前廳。這裡的擺設很簡單,只剩下了幾張木椅、木桌,估計值錢的東西都被政府取走保護起來了。
這裡面一陣灰塵的霉味,聞起來有些噁心。我站在屋內四處看了一下,苦笑道:「只剩下了四面大白牆,什麼都沒有了,那神龜叫咱們到這裡來做什麼?」
「我算了一下,宣德五年,應該是1430年。」張偉一直沒說話,看來是在默算那宣德五年。
我點點頭,這個張偉給了我太多驚喜了:「1430年,到現在有五百八十多年了,也就是說那只神龜,差不多有六百多歲了。那一年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張偉沉吟了一下:「那年最大的一件事情,就是那年的十二月,鄭和第七次、也是最後一次下西洋,《鄭和航海圖》,也在這一年完成。而這個張秦,正巧參與了《鄭和航海圖》的繪製工作。」
不會吧!張偉這話讓我吃驚不小,難不成我隨便來了一趟惠民縣,碰巧救了一隻老龜,竟然與大名鼎鼎的鄭和產生了聯繫?!
「那神龜不會是告訴我們,《鄭和航海圖》就在這裡吧?」慕嫣也是一臉的驚訝。
張偉貌似對這個張秦很瞭解:「不會,以張秦的地位,複製本他都拿不到!」
這話讓我又洩了氣:「得,那到底這裡藏著什麼啊……」
此刻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整間屋子裡跟冰窖沒什麼兩樣。我從桌子後面繞過去,發現牆的裡面還有一扇門。我輕輕推開,裡面是一條遊廊,兩邊是座不小的院落,坐落著三座八角涼亭,漆都掉的差不多了,看上去很是蕭瑟。
「你說,這個古人都講究對稱,這條遊廊也是在中軸線上吧,怎麼兩邊加起來有三座涼亭呢?」我笑著問道。
「曉飛哥,我覺得你說的,很對!」
張偉這麼一說,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見在只有一座涼亭的這邊,涼亭的正南方,有一凸起來的地方,被白雪覆蓋,若不是張偉眼尖,還真不一定能看到。
那裡應該就是涼亭的地基了。看來是有人故意將這座涼亭拆掉的。我急忙緊走幾步過去,從地上抄起幾根樹枝在上面劃拉了幾下,將白雪掃開,下面是一座很完整的地基。
一陣風正好吹過,當這地基的全貌出現在我們面前時,三個人都呆住了:這平整的地基表面上,刻著的正是一副當時的航海圖!
不過這幅圖很小,只有東南亞的幾個國家的簡圖,海洋上有幾條蜿蜒的航海線。
「這應該是當時很流行的一幅航海圖。」張偉說道:「好像是鄭和第三次下西洋之後畫出來的。沒什麼特別的。」
我點點頭,上前走了一步,伸手在地基上拍了兩下,發現在一個角落裡有一個特別小的凹槽,若不仔細看,還以為是拆除涼亭的時候不小心砸到的。
我伸出兩根手指扣住那凹槽,向上一拉,竟然打開了!
這是一方轉頭大小的暗格,裡面只有一塊巴掌大的鐵片,當我翻過來一瞧,馬上將鐵片裝進了自己的兜裡,關上暗格,看著滿臉疑惑的張偉與慕嫣,笑了下:「對不住,這上面的東西,與我方家有關,所以,不能讓你們倆看到了……」
這倆人也沒什麼意見,在院子裡轉了下,便就出去找地方吃了午飯。
慕嫣下午要上班,張偉說要去找下朋友,我便自己一人呆在了慕嫣的出租屋內。
我坐在書桌前,望著窗外的大雪,將兜裡的鐵片取了出來,擺在桌上。這上面是一幅微型的航海圖,畫著的是中國南海,圖上有一個很小的十字坐標,坐標中心的邊上有著清清楚楚的四個字:南海秘境。
當時看到這四個字的時候,我立馬想到這極有可能是那六大秘境中的一處。所以,我沒有讓慕嫣與張偉看。
這樣說起來,明代的那處秘境,應該是鄭和在下西洋的時候找到的,並且畫入了六大秘境的地圖中,裝在了老杵手裡的鐵盒裡。只是為什麼還會有這麼一個鐵片?
按理說,在畫完地圖之後,知道六大秘境地址的人都會被直接處死,鄭和因為特殊,估計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人,那他是為了什麼將秘境的圖畫在鐵片上留了下來,還存在了張秦的家裡?
張秦自己也應該知道這鐵片的存在,這麼說起來,他辭官來到了惠民,倒是有了解釋。他是為了安全,才辭官來到這麼一處小地方的。
想到這裡,我忽然有了一個很瘋狂的猜想:鄭和後面幾次下西洋,不是為了明王朝,而是為了尋找南海秘境!這個張秦養龜延壽,肯定也與南海秘境有關係。也許,這兩個人在密謀一場恢弘的政變,重點,就是南海秘境!
麻子說過,雖然能找到秘境的位置,但是一般人是找不到秘境的入口的。也許鄭和也是,連續下了幾次西洋,卻一直沒找到秘境的入口,終於在最後一次下西洋的路上鬱鬱而終。
這只是我的猜測,到底是真是假,我想只有鄭和自己才知道。
看著桌上的鐵片,我想要回到濟南,跟二叔把這事情說了。畢竟傳聞中的六大秘境只在一張圖上,這鐵片上若真的是六大秘境其一的話,那……
慕嫣是因為燕子的離開與灣子死人的事情才會有些感傷的,這兩天倒是好多了,我也不擔心了,便給慕嫣打了個招呼,坐上了趕回濟南的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