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灣中神靈 文 / 塵鍾
「女人？！」我有些驚訝地看著曉曉：在我的心裡，她就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女人，哪怕是有一點的不開心，我的都會特別的難受。
「嗯……」曉曉撫著特乖巧的西西：「就在你走之後，我連著好多天都做噩夢。夢到自己被很多人追，那些人黑乎乎的，只能看到無數雙灰色的眼睛……」
灰色的眼睛？！這種眼睛我太熟悉了，在我背包裡的白色布偶娃娃已經在金粟山丟失了，曉曉的話就讓我想起了它，還有，葛長生的遺照！
「然後呢？」我輕輕握住了曉曉的雙手，這雙手很是冰涼，我伸手將暖寶塞到了曉曉的手裡。
「然後，我就使勁的跑，直到從高處掉下來……」曉曉向我靠了靠：「就在前天，我晚上下班回來，洗漱完要睡覺的時候，就看到我的門前有一名短髮的女子，背對著我，我剛要叫，那女子就不見了。」
我站起身，掃視了一下曉曉的屋子：這裡面應該沒有什麼邪物，否則我是能感覺到的。最起碼，現在沒有……不過我一轉身，竟然看到在曉曉的書桌的角落裡，竟然擺著一隻熟悉的白色布偶娃娃！
「這布偶娃娃你在哪裡買的啊？」
曉曉扭頭看了那娃娃一眼：「在夜市，我看著挺有特點的就買了一隻。好看嗎？」
我點點頭，不知道是不是這東西在作祟。反正從我看到這娃娃以來，有它的地方就沒發生過好事情。
「沒什麼東西啊……」我安慰著曉曉：「放心吧，也許是你太累的緣故。你知道，有邪物的話，我能感覺到的，我現在一點都沒感覺到。估計是你累了，有些緊張。沒事的。」
我說著摟著曉曉的肩，曉曉將頭靠在我胸前：「嗯……我是挺累的，不過我感覺自己過的挺充實的，我學了自己的喜歡的專業，做著自己喜歡的工作，雖然累，但我覺得挺快樂。」
這話說的我有些難受，跟曉曉之間真的有些不同了。她還在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我卻被迫改變了命運。她不再像是之前的小女孩，就算是在我身邊，也沒有多少親暱的動作了。
「我把西西留給你，想我的時候看看它就行了。」我笑著說道。
曉曉「嗯」了一聲，開玩笑道：「你可沒它聽話！」
我等著曉曉洗漱完，帶她出去吃過了午餐，又買了一部蘋果五送給了她——她一直想要換手機，只不過一直沒錢換。
待曉曉進了單位，我走到一邊的垃圾箱前，將那只白色的布偶娃娃扔了進去：這是我偷出來的，我不在曉曉身邊，可不能讓這東西作怪，曉曉一旦出事，比要了我的命還難受！
此時才下午的兩點多鐘，我也沒什麼別的事情，索性坐上了長途車，趕往了惠民縣。
慕嫣那邊，還有事情在等著我。
經過一路顛簸，到達惠民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五點鐘了，我打了輛出租車，逕直趕往慕嫣的出租屋。
因為是週日，慕嫣也沒上班，我敲開門的時候，慕嫣正窩在沙發裡看電視。見到我，慕嫣很是意外，也很驚喜，竟然一頭撲進了我的懷裡：「曉飛哥，真沒想到你會來！」
看到這丫頭一臉欣喜的樣子，我也沒好意思支開她：「嗯，先進屋，我聽張偉說你這邊有事，我就趕緊過來看看。」
慕嫣拉著我進了屋子，依然抓著我的手，顯得有些曖昧。我跟這丫頭算是兩小無猜了，只是現在都是成年人了，這種動作還是讓我覺得有些尷尬。
我坐在沙發上，喝著慕嫣給我泡的茶：「怎麼了，看你臉色不太好，出什麼事情了？」
慕嫣點了點頭，皺著眉頭，像是不知道從何說起：「嗯……你走之後，那具古琴的殘骸被人偷走了。」
古琴？！要不是慕嫣說起來，我都忘了還有這麼一茬了：「都爛掉了，還有人偷？」
「爛掉了也是古物啊。一開始市裡要找人修復的，誰知道人還沒找到，琴就沒了。」慕嫣努著小嘴巴說道：「我們到現在也沒找到。再就是，燕子走了。」
「走了？！」我想起那個跟慕嫣一起合租的女孩子：「出事了？」
「她沒死。」慕嫣解釋道：「不過的確是出事了，在小蕊死後，燕子總是做噩夢，有一次差點被車撞死。後來就有些精神恍惚了，便就離開了惠民，說是要換個環境。她去了濟南，昨天我們還通過電話，她挺好的。」
我忽然有一種感覺，就是那些見過白色布偶的人，肯定會出事，也許，會統統死掉。
「對了，那個李大偉，你調查過嗎？」我想起了那個在護城河邊賣白色布偶娃娃的攤主。
慕嫣點點頭：「當時我調查中發現他已經在三年前死去，你走之後我又去護城河邊盯點，可是一直到現在，那個李大偉再也沒有出現過。」
唉，這一切都是撲朔迷離，沒有一點的頭緒。所有的事情都不知道從哪開了頭兒，更不知道要在哪結束。我左右不了自己的命運，更左右不了老天的安排。
我們兩個人頓時相視無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站起身走進了燕子的房間，看著空蕩蕩的床板，覺得像是在夢中一般。
慕嫣站在我身後，忽然輕聲說道：「還有，就是在你走後，縣裡又發生了命案。」
「命案？」我皺起了眉頭：「怎麼了，你說說看。」
「縣城裡有個死水的灣子，雖然是死水，但是卻有不少魚。」慕嫣將雙臂抱在懷裡，像是有些冷：「很多人沒事就在那裡釣魚。前幾天，有人在那裡釣出了一隻王八。很大，起碼有臉盆大小。當時很多人說這是神靈，要放生。但是釣出來的那老頭兒卻不聽勸告，帶走了。」
「然後那老頭出事了？」
「那不知道。我們沒有找到他。但是第二天，有兩個人在那裡釣魚的時候，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拖進了水中，溺死了……現在都沒找到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