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七章 秦甲戰盔 文 / 塵鍾
麻子這一說,我們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轉身向麻子說的地方看去,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是落入到了冰湖之中,而此刻在兩束強光手電的照射下,那冰湖之中有一塊巨大的冰塊正在慢慢裂開,我們能清楚地看到,在冰塊裡有一頂黑乎乎的戰盔!
如果沒猜錯的話,當年宇文泰從胡太后的永寧寺塔中盜出了秦甲,就葬在了這冰湖之中。今日我們將龍脈毀掉,整座山峰在搖搖欲裂的時候,這被留下來的戰盔便就出現了!
若不是我們運氣好選擇了這條路,麻子又正好看到,還真的就找不到這件秦甲戰盔了!
麻子輕喝一聲,腳尖一點輕飄飄地躍入湖中,那雙柔若無骨的雙手猛地揮出,「卡嚓」一聲,將那已經出現裂開的冰塊擊碎,抱著戰盔躍了出來。
「趕緊走!」四爺喊道:「再不走來不及了!」
老陳已經在一邊的山壁上鑿出了一個洞口,我們幾人魚貫而出,此刻這座山峰已然開始倒塌,四爺判定了方向,我們拚命向峽谷外跑去。
一分多鐘之後,身後的山峰開始倒塌。而此時,身後不遠處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看來那三座湖泊也崩了,湖水洶湧而出,身邊的河流水位眼看著上漲!
我一邊跑一邊瞅了下手錶,現在已經是晚上的十點鐘了,估計在零點之前,我們能跑出金粟山。
五分鐘之後,身邊的河水已經溢出,可見水位增長的迅猛。
「快了,前面就有一座山峰,到了那裡就安全了!」饒是功夫不弱的四爺,此時也是氣喘吁吁,估計這一天多沒有吃飯,他也有些受不了。
果然,在河水淹沒了小腿之後,我們來到上坡,面前是一座不高的山峰。估計過了這座山峰,就可以找到出金粟山的路了。
卯足最後力氣爬上了半山腰,我們實在是走不動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懷裡的西西一如既往地可憐巴巴的看著我,估計這小傢伙兒是餓急了。
「哎呀……等下了山,我給你買好吃的……」我喘著粗氣笑著撫著西西的腦袋瓜。
遠處的峽谷此刻已經全是河水,成了一條新的河流。我們向遠處望去,能看到那座山峰此刻已經倒塌了一半之多,此時就剩下不到二三百米的樣子。成陵懸棺,從這時起就消失了……
我不知道那山臊最後的話是什麼意思。它說我們還有機會再見,不知道是為什麼。這成陵懸棺,還留下了很多的疑團,比如這小氣候形成的真正原因,還有那些木殭屍到底是什麼身份……
看著下面的河水拍打著岸邊,我不禁有些難過:我毀掉了永寧寺塔,現在,又毀掉了成陵懸棺。我不知道我所做的這一切是對是錯,或許命運就是這樣。人總是要對自己所做的事情判定個對與錯,殊不知大多數事情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沒有誰對誰錯。
「四爺,商量件事情唄。」虎子忽然笑嘻嘻地看著坐在一根樹樁上的四爺。
虎子這話我們都明白,他是想要那半塊腰牌。直到這時我才忽然發現老胡一直沒有出現。一開始我們認為老胡是躲在一邊想要偷襲我們,可是直到我們逃出來,他也沒有現身。
從虎子與胖美女的臉色來看,他們一點都不擔心,也自始至終沒有提起過老胡,這麼看來,老胡應該還活著。在金粟山他們失去了那對雙胞胎,若是再失去了老胡,他們可基本就沒什麼實力了。
還有一點就是,他們沒有要秦甲的戰盔,看樣子,他們真的不知道秦甲的價值。
四爺冷哼一聲:「做什麼?想要我手裡的東西?沒門!你也不看看你有什麼資格朝我要東西!」
這話說的虎子的臉頓時就紅了。還真別說,江湖上論輩分,虎子看起來也就是三十來歲,最起碼要比四爺低著兩輩,還真沒資格跟四爺這麼說話。
胖美女在一邊冷眼相視,聽四爺這麼一說頓時冷笑起來:「怎麼?大名鼎鼎的四爺也喜歡教訓小輩嗎?你不如來教訓我這個女人如何?!」
四爺也是年過六旬的老人了,被看起來二十來歲的胖美女這麼一說不禁氣的滿臉漲紅。我能看出來,四爺其實是不想與這個胖美女有過多的交集,並不是說不過她。只是我在四爺的臉上,竟然看出了一絲的忌憚之色。
從我們兩派遇到以來,胖美女先是一掌震傷了布袋和尚,然後又在懸棺那裡露了一手,四爺估計也對她的實力有所瞭解了。
眼看這裡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的趨勢,布袋和尚驀地誦了一聲佛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片樹葉擲了出去!
那樹葉「嗖」的一聲飛入了一邊的樹林中,布袋和尚又是一聲佛號:「兩位施主,此時不是你我相爭之時,若是有緣,還會相遇。」
說罷布袋和尚當先向山頂走去,我們也急忙站起身跟了過去。
我們誰都沒有發覺,在我們走後,老胡徑直從樹林中走出,左臉有一道輕微的傷痕,看著我們的背影,狠狠地吸了一口煙槍!
直到凌晨的兩點鐘,我們才坐著從山下村子裡租來的麵包車回到了賓館。
一回到房間,我先是買了些吃的,給西西餵了幾根火腿腸和水,自己啃著麵包看著被眾人圍住的戰盔。
這頂戰盔一眼看上去就極有威嚴:它本身是一頂黑色的全盔,只有眼睛部位有一條長形的漏口,戰盔的兩側雕刻著兩條威風凜凜的巨龍,頂部有一根長約半尺的尖刺,上面還稀稀落落的散著幾根快要腐蝕掉的流蘇。
從材質來看,這頂戰盔與那懸棺的材質差不多,應該也是一種密度極高的黑鐵。只是如此高超的冶煉技藝,當世也不知道會不會有。
「呵呵,終於被我找到了一件!」四爺看起來很興奮,估計他倒斗挖穴了半輩子,這是他找到最值錢的東西!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買了些食物,連夜駛出了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