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元舒之棺 文 / 塵鍾
我饒有興趣地看著麻子:「哎我說,這東西怎麼來?」
「這是最笨的辦法了!」麻子苦笑道:「咱們現在大致分清了圖上的方向,在大致的範圍內畫好坐標之後,每一個節點就是一個懷疑目標,咱們一個個查看一個個排除,直到找出圖上的墓葬為止。」
我點點頭:「嗯,果然是個最笨的主意。你說,這個元舒的墓葬,大不大?」
麻子搖搖頭:「應該不會大的,那個時候只有王公貴族才會有錢為自己建造比較大的墓葬,像胡太后這樣的,地上地下造了兩座永寧寺塔,幾乎把國庫都用光了。這個元舒雖說地位也不低,但最後是名死徒,而且像他這樣的角色,是沒什麼家底的。能找到這種百年吉穴,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這麼說,有可能只有一口靈柩嘍?」我笑著說道,見麻子點點頭,我遠眺了一下遠處那條模糊的黑線,那應該就是小遙山了。在高人看來,黃河原本就屬於龍脈,再加上那小遙山的龍脊,此處倒還真是難得一見的吉穴。
我收回目光,見麻子已經從最南邊的一個十字坐標點開始查了。
這種事情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很感興趣地走過去,看著麻子用一把鏟子在地上挖著。
「嘿嘿」我不禁樂了:「麻子,你說都二十一世紀了,竟然還有你這麼笨的盜墓賊,這讓祖宗們知道了,在天之靈都得羞死。」
麻子瞪了我一眼:「臭小子,我本來就不是幹這一行的知道嗎!倒是你,方家的後人,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就剩下遺傳的那一塊遮羞布了,要不是你爸老方,估計你現在連飯都吃不飽!」
這話說的倒是事實,不過有些傷人
我撇撇嘴,從他的包裡取出了另一把折疊鏟,跟著鏟了起來。
十分鐘過去,麻子喊停了:「行了,差不多了。」
麻子說著放下鏟子,看著地上挖出的一個直徑半米、深約四十公分的小洞。這裡已經屬於黃河河灘了,土質還算是疏鬆,很好挖。
「看來這裡是沒有墓葬的」麻子彎下身捧了一把土說道:「你看,土質很普通,就是一般的黃河灘土,應該不是這裡。」
麻子倒是來了勁兒,緊接著就向下一個節點挖去。
我聳聳肩,只能也跟著他挖。
一直挖到下午的三點鐘,我們只在中間吃午飯休息了一個小時,其餘的時間都在不停的挖,挖!可是,依然還沒有挖到我們需要的東西。
幸虧這地方荒無人煙,否則的話,我們早就被抓起來了。
「呼——再挖一個,沒有的話咱們就走,我可不想晚上幹這種事情。」麻子深吸一口氣說道。
「真正幹這行的,不就是晚上來嘛!那才有感覺。」我開玩笑道。
麻子不屑道:「行,有本事你晚上一個人在這裡挖好了!你放心我不會攔著你的。」
「得了吧,昨晚我就嚇個半死了!」我苦笑道,還想說些什麼,麻子的臉色突然變了!
我急忙看過去,見麻子挖的洞裡,滲出了一層細細的黑土!
黃河河灘上,是不會有這種顏色的土的。
「找到了!」我有些興奮地叫道,畢竟如果真的找到了,我就有可能一夜暴富!
麻子微微點頭,手裡的鏟子更快了,而我也不甘示弱,抄起鏟子跟他一起挖了起來!
一直挖到將近兩米的時候,終於看到了那副期待已久的棺木!
此時已經是下午的四點多鐘了,夕陽的和煦陽光照在我們倆滿是汗水的臉上,掩飾不了我們心中的興奮。
麻子在周圍挖了幾下,有些遺憾地說道:「還真被你猜中了,這座墓葬,只有這一尊棺木的存在。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元舒的。」
又挖了十幾分鐘,那尊黑黝黝的棺木就完全呈現在我們的面前。
這尊棺木,著實普通。如果放在當代,也就值個千餘元。
我疑惑地看了麻子一眼:「哥,這個人也太摳兒吧」
「管他呢!開了再說!」
這尊棺木緊緊地安置在了棺槽裡,被我們挖的,露出了上半部的棺木。我查看了一下那棺蓋,說道:「跟胡太后的石棺不同,這蓋子是釘上去的!怎麼開?」
「拆了!」麻子說著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了一塊血紅色的石頭樣東西塞進了嘴巴裡,含著。
「你、吃的什麼東西?」我疑惑地問道。
「嘿嘿,你不怕,你天生不怕邪物,我不行。我含的是塊寶貝,祖傳的,可以抵抗大部分的屍氣與一些普通的邪物,這元舒地位一般,也沒什麼勢力,估計這棺木也邪不到哪裡去。再說,在棺木要是讓你自己開,還不知道要開到什麼時候呢!」
得,說到底還是嫌我太笨太沒本事了。
我也不想跟麻子囉嗦什麼,點頭道:「行,那就來吧。」
麻子從包裡取出了一把楔子跟一把小錘,叮叮噹噹敲了起來。
我有點傻眼:以前的盜墓賊,也是這麼大搖大擺、叮叮噹噹地鑿人家的棺材嗎?
麻子一邊鑿,我一邊弓著身子給他慢慢往上抬著棺蓋,終於,最後一顆木釘被起了下來。
「呼——」麻子長出一口氣:「開棺那一刻,一定要屏住呼吸,就算你天生不懼邪物,但還是會對身體有傷害的。」
麻子邊說邊往後退了幾步,站在了洞口的上方一側,我抬眼看了看他,心裡直歎氣:我這輩子,就只有給人家開棺的命了嗎?
我一邊想一邊抓住了棺蓋的一側,先用力抬了下,感覺不是很重,然後就屏住呼吸,猛一用力,將棺蓋整個掀了出去!
一些灰塵隨著棺蓋飛到了我的臉上,我急忙向後退了幾步,爬上了洞口。
待灰塵散去,我跟麻子向裡面一瞧,棺木裡全是黑色的土,看不到裡面埋著的是什麼東西。
「能看到屍氣嗎?」麻子問我。
見我搖頭,麻子縱身跳了下去,戴著手套,向那棺內伸去。
此刻已然夕陽西下,在不遠處的一處草叢裡,一雙凌厲的眼睛正在注視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