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血洗胡村 文 / 塵鍾
聽到這咕嚕咕嚕的聲音,我一怔,立馬像是壁虎一般向上爬。
還沒等我慘叫呢,一陣水花隨著「轟」的一聲巨響濺了我一身,待我反應過來,一碗口粗的東西從我身邊穿過,向上面飛去!
「蟒蛇!」我大叫一聲,定睛一瞧,卻是一條碗口粗的死人籐!
麻子手裡的油燈被那死人籐擊落,我的面前頓時一片漆黑。
上面傳來了林詩韻的尖叫聲,好似是被這粗壯的死人籐給纏住了。此時的我心中大急,幾乎沒了什麼主意。
「快點!」麻子迅速向上爬了幾下,轉身向已經有些發懵的我喊道。
我應了一聲,剛要向上爬,雙腳忽然一緊,心道不好,有死人籐纏住我了!
「麻子,匕首給我!」我用力抓住一根石樑,向上面的麻子叫道。
「哦,接住!」
「噗通」
「你妹!你就不會下兩步直接遞給我啊!」我一臉無奈地罵道,麻子竟然直接將匕首扔了下來,我都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扔進了水裡。
「嗯」
那死人籐纏的我越來越緊,我有些支撐不住了:「麻子,救我!」
上面的老陳還在鑿洞,灰塵不時落下來,那根碗口粗的死人籐像是被上面的人制住了,黑暗中,只剩下麻子在我上面。
「你堅持住!」麻子開始向下爬:「我這就過去!」
這時,上面的布袋和尚忽然誦了一聲佛號,就見上面驀地點燃了幾紙靈符,被扔了下來。
整個黑暗中陡然亮了起來,我看到身邊的那條碗口粗的死人籐嗖的一聲從我身邊掉落進了水裡。而我腳上的死人籐也被那幾紙靈符擊退。
「快點,我打通了!」老陳忽然大叫道。
我向上一瞧,一束清亮的月光從一洞口中照射進來。
我們依次爬了出去,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這一天,差點就丟了小命兒。
「餓了吧」老陳從背包裡取出了幾隻麵包分了,我們大口大口吃了起來,這一天,可是一頓飯都沒有吃。
我掏出手機,開機,此時已經差不多是晚上的十點鐘了。
麻子蹲在那洞口邊向下面照去:「水退了竟然」
「這次什麼都沒找到,難道是線索出了問題?」林詩韻微微皺著柳眉說道。
「線索是不會有問題的。」四爺說道:「是咱們來晚了,秦甲早就被別人盜走了。咱們得從頭再來。只能期盼著其他幾處,沒人盜走。」
吃過了麵包,我們差不多也有了些體力,原路向胡村走去。
到了凌晨一點多鐘,我們走到了胡村。
夜幕下的胡村很是安靜,估計此時所有的村民都在夢想之中。
我們不由自主走到了前天住過的那間屋子,老陳將小院的門推開,布袋和尚忽然輕聲說道:「別動,有東西。」
話音剛落,一個黑影從院子裡竄出,飛一般消失在了黑暗中。
「什、什麼東西?」老陳可是對這間屋子有些心理陰影:「難道又是鬼?」
「哪有什麼鬼!」四爺也皺起了眉頭:「大師,空氣中有濃重的血腥氣啊」
布袋和尚點點頭,捻著佛珠向前面的那棟院落走去。那裡,是村長的家。
我們也急忙跟過去,黑夜裡的胡村,只有我們幾人「啪啪」的腳步聲。
布袋和尚推開院子的門,一股血腥氣撲面而來,林詩韻忍不住乾嘔了幾下。
「壞了!」布袋和尚輕叫一聲,疾步上前推開了屋門,打開手裡的手電筒照去。
昏暗中,我們都驚的張大了嘴巴:村長與他的家人一共四口人,此時都倒在了血泊中,面目猙獰,雙眼圓瞪,臉上是一副驚恐萬分的扭曲表情。在他們的七竅中,鮮血還在不斷地流出
「大師」四爺也有些驚駭:「這?」
布袋和尚微微搖了搖頭,念了幾句佛經,轉身便要離開。
四爺環視了一眼屋內,也轉身跟過去:「走吧,這裡不宜久留。」
這次我們從一邊繞過了迷霧樹林,一直到上午九點鐘,才回到了那輛切諾基上。
「四爺,到底是怎麼回事?」老陳終於忍不住問道。
「也許,偷了秦甲的就是胡村的人」四爺答道。
可是這話,誰也不會相信,若是偷秦甲的真是胡村的人,為什麼四爺與布袋和尚直接離開而不去找?而且,胡村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偷出最後一件秦甲,會給他們帶來血光之災。
那,就是遇到什麼厲害的邪物了?
林詩韻什麼都沒說,直接發動了汽車,很快就上了高速,直奔濟南。
回到濟南時已經是晚上了,許東給我們接風洗塵,酒足飯飽之後,許東把我叫到了一邊。
「方先生,這次,辛苦你了。」許東笑著看著我。
我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咳,我也沒幫上什麼忙。算不得辛苦。」
許東遞給我一個信封:「錢不多,只有一萬塊。但是我只給你一個人,咱們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
我一怔:「許董,那個,我們家的秦甲?」
「我說過了,咱們以後還會合作的。」許東推了推自己鼻子上的眼鏡,轉身回房間去了。
我無奈地笑了笑,也只得接受這個結果。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鐘了,蘇曉曉已經睡了。
看到自己女友酣睡時的樣子,我心裡特別的滿足。
曉曉像是感覺到有人在她身邊,轉身睜開了眼睛:「曉飛?!你回來了啊!」
我笑著應了一聲,緊緊抱著她:「回來了」
將這幾天的事情講了一遍,我將那信封拿出來:「曉曉,這一萬塊,應該是我除去什麼獎學金什麼的,第一次掙到的錢,給你吧。」
曉曉莞爾一笑:「我給你存著吧,這錢,很有意義的。」
「混賬東西,掙錢了也不知道孝敬你二叔我!」
二叔方國華的聲音傳了過來,我一扭頭,見他正拿著酒瓶子站在屋門外。
「嘿嘿,您老人家放心,您是我唯一的長輩了,不孝敬您孝敬誰啊!」我嬉笑著說道。
「行了,你快睡吧!」二叔給我關上門,轉身離開了。
「我先去洗澡,你先睡吧。」我在曉曉的臉上吻了一下,走到洗手間準備洗澡,脫衣服的時候,一個東西東衣兜裡掉了出來——是那胡太后嘴裡的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