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 文 / 老闆做的粥
中年男人見林小溪走了，自己也叫了輛出租車，想跟蹤看看林小溪住在哪裡，本來就對周圍的人事物高度敏感的林小溪很快察覺到有人跟蹤她，於是在半途中叫司機師傅停了車，她給了司機錢，下車看著中年男人坐著的另一輛出租車向這邊駛來，「喂，噴香水的」林小溪對著出租上的中年男人喊道，中年男人還在張望林小溪坐的出租車開到了哪裡，突然聽到有人說話就沿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向車外望去，「我說怎麼瞅不見人影了，原來下車了」中年男人自言自語，「師傅，停下車」中年男人對司機說道，他開了車門走到滿臉疑惑和憤怒的林小溪面前，就像正在做壞事的孩子被老師或家長發現了一樣，臉上佈滿了不安和羞愧，「我……」中年男人欲言又止，「你什麼你，你知不知道你很無聊！猥瑣大叔」林小溪毫不客氣地說道，中年男人被說得一愣一愣，他望了望自己的鞋和衣服說「我猥瑣嗎？這麼有氣質的人怎麼能用『猥瑣』一詞來形容」「切！」林小溪不屑地說，「你住在哪？我送你吧？」中年男人說道，林小溪有些猶豫，心想讓他送還是不讓，這時司機等得不耐煩了：「你們還坐不坐我的車？不坐就趕緊付了錢讓我走」「坐、坐」中年男人轉身連忙說道，「請吧」中年男人站在車門一旁對林小溪說，林小溪想：「他雖然有些無聊但是也不像什麼壞人」於是就上了車。車上，中年男人對林小溪說：「真的，你可以考慮下，可以去那個酒吧跳舞的，上班的時間不長，掙得錢會比你老老實實在工廠裡當普工掙得多！」「你怎麼知道我在廠裡面上班？」林小溪有點不解地看著中年男人，「不是在酒吧裡聊天時你告訴我的嗎？」中年男人也不解地望著林小溪，「哦，忘了，都是被你這個猥瑣大叔氣的」林小溪半開玩笑地說，「不要再叫我『猥瑣大叔』！很難聽的，我猥瑣嗎？」中年男人說話語氣略帶些生氣，「知道了」林小溪撇撇嘴。
到了，林小溪下了車，中年男人給她揮揮手表示再見，林小溪微笑，中年男人說：「好好考慮考慮，如果想幹了就打我電話」說著給林小溪遞了一張名片，「你是總經理？」林小溪看了看他的名片說，「不是，這是以前的名片了，你只要記著上面的手機號就行了」中年男人說，「哦，再見」林小溪說完轉身離開。
回到宿舍，d正在床上用筆記本電腦看電影，一看到林小溪回來就按了暫停鍵，d說：「小溪，你回來了」「嗯，今天遇上了一個怪男人」林小溪說，「怎麼個怪法？趕緊說說」d好奇地盯著林小溪，「又是搭訕又是給我介紹工作還跟蹤我」林小溪說，「是夠怪」d繼續看起了她的電影。
又是上班的一天，起得稍微有點晚了，林小溪連早飯也顧不上吃了，匆匆戴上工作證下了宿舍樓梯，來到廠房的門口按指印簽到按了兩三次都按不上，「真是糟糕透了！」林小溪埋怨道，旁邊登記室的老人看到了說：「來我這邊在紙上簽到吧？那指印機有時就是不管用，要不你下午再重新錄下指紋吧」。到登記室那邊還得需要幾分鐘，眼看就要遲到了，不簽到這一天相當於曠工，簽到遲到了還得罰款，都是不好的結果，「煩死了！」林小溪在心裡說道，到了登記室窗口匆匆用筆在本上簽了到，到達工作室時果然遲到了。第二天遇到了同樣的狀況，只因為起得晚了一點，林小溪也想起早，但是晚上下了班就不早了，再洗洗白天沒有時間洗的髒衣服，躺到床上時就很晚了。第一次進工廠，她很討厭這種把人當機器使喚的作息制度，所以從心裡一直在牴觸這種超緊張的生活，而多次的倒霉境況又讓她更加堅定了離開的決心。她告訴了d自己的想法，d說：「你走了去哪兒？雖然我們的工作又苦又累，但是起碼管吃住啊，你走了能去哪呢？」林小溪沉默不語，在心裡對自己說：「誰都阻攔不了我前進的步伐，我一定要離開這裡，難道世界這麼大除了這裡就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嗎？一定不會的」。
辦完了離職手續，林小溪給中年男人打了一個電話：「喂，還記得我嗎？」「你是？」中年男人已經想不起了林小溪的聲音，「上次和你在酒吧聊天的」林小溪有點不悅地說道，「哦，是你啊，最近過得好嗎？」中年男人說，「不好，我辭職了，剛辭的，我想見見你談談工作的事」林小溪說，「可以，你現在在哪？我去接你吧」中年男人笑著說道，「我剛辦完離職手續，還沒有離開工廠」林小溪說，「那你就在你們廠的門口等我吧，我半個小時之後到」中年男人仍然微笑，「好」林小溪答應了。
林小溪拉著行李箱下了宿舍樓，走之前回頭望了眼宿舍的陽台，上面掛滿了衣服，而宿舍房間裡她的床位很快被一個新來的中年婦女佔用了。在這個廠裡，每天就像此刻一樣有人離去就又有許多新人不斷地來到這裡，過著早起晚睡、機器人般的生活，過著吃個飯像奪冠比賽一樣的生活。半個小時之後，中年男人果然到了，他開著一輛黑色的上海大眾車。車門被推開了，他走出來，頭髮像剛洗過，乾淨帥氣的樣子，衣服也是一如既往的整齊乾淨，「上車吧？」他對林小溪說道，「我的行李？」林小溪問，「放我車後面吧」中年男人邊說邊將林小溪的行李箱放到了車的後備箱裡。上了車，林小溪說：「你要帶我去哪裡？」「你想去哪裡？先去我家吧？」坐在駕駛位的中年男人扭頭說道，「去你家幹嘛！」想像力豐富的林小溪腦中瞬間閃現了好多不好的畫面，「不要害怕，我是想先去我家吃吃飯，然後再送你到酒吧工作的地方，我老婆就在家裡等著我呢，不信，你到了就知道了」中年男人解釋道，「誰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這樣」林小溪小聲嘀咕，但她又想到自己現在沒有其它去處，就想再冒一次險吧，也許這個男的確實沒在騙自己。
到了一個小區，中年男人讓林小溪下來，自己找了個車位把車停了，然後帶著林小溪去他的家。中年男人按了門鈴，一個面相蒼老的女人開了門說：「你回來了？趕緊進屋吧，飯都快涼了」同時她的目光移向了林小溪，中年男人忙解釋：「這個女孩是從外地來打工的，在這兒無親無故的，挺可憐的，剛從廠裡面辭職，老大那裡正好缺跳舞的人，所以我想讓她去試試」。「哦」他老婆應了聲，林小溪一路不安的情緒在這時得到了安定，她確定了中年男人確實不是騙子。
吃過飯，中年男人帶著林小溪到了先前的那個豪華酒吧，「喂，蔣哥，最近好嗎？」中年男人笑著講電話，「托你洪福，一直都過得很好！」那邊的男人說，「呵呵，謙虛了，是你太會掙錢」中年男人接著說道，林小溪在一旁等著。過了一會兒，中年男人打完電話走過來對林小溪說：「一會兒蔣哥就過來了，他是這家酒吧的一個老闆，到時放機靈點，他喜歡活潑開朗的女孩」林小溪說：「我還是擔心，我之前沒怎麼跳過舞啊」「沒事，有人教你，誰天生都是什麼都會的？不都是慢慢學的嗎？」中年男人笑了，「可是我不想穿和她們一樣暴露的衣服」林小溪說，「這個到時我可以給蔣哥說一下，不過你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麼就好好走下去，多掙些錢，以後想幹啥就可以干」中年男人說，「我不陪客啊！」林小溪很認真地對中年男人說，「放心，不會讓你幹犯法的事，只是跳跳舞，相信我！」中年男人說著輕輕撫摸了下林小溪的頭髮。
「你為什麼要幫我？」林小溪問，「你長得有點像我曾經喜歡的一個女孩」中年男人猶豫了一會兒對林小溪說，「這不是拍電視劇讓你說台詞呢」林小溪笑了，「騙你有意思嗎？」中年男人對林小溪的反應有點失望，他理想中的狀況是林小溪會微笑著說：「哦，原來我們這麼有緣啊！」。
蔣哥來了，一到這裡就是先拍了中年男人的肩一下，笑著說：「老李，久等了吧？趕緊坐」「沒有」中年男人微笑，「彬少，把咱家最貴的酒拿出來一瓶」蔣哥對吧檯的調酒師說道，原來林小溪那天見到的那個年輕帥氣的調酒師叫「彬少」，彬少聽到老闆的吩咐，立馬應聲道：「好勒！知道了」。林小溪仔細觀察這個被中年男人稱為「蔣哥」的人，他又高又帥，酷似李夢寒，笑起來十分迷人。「蔣哥，這個就是我原來給你說過的那個女孩，林小溪」中年男人向蔣哥介紹，蔣哥笑著把目光從中年男人那邊轉移到了林小溪身上，林小溪急忙說道：「你好，蔣老闆，我叫林小溪，樹林的『林』，山間小溪的『小溪』」「哦，不必客氣，你也叫我『蔣哥』就行」蔣哥笑容依舊迷人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