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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九章 大姐的風情 文 / 楚南

    再次見到寧夢的時候,寧夢正半躺在床,手裡翻著本時尚雜誌,顯得格外愜意,好像一點也不擔心最近的風風雨雨。

    寧夢現在的氣色看起來很好,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短時間內絕恢復不了行動能力,那令人著惱的傷勢甚至都不允許她思考太多。寧夢從來都不是一個勉強自己的人,所以,與其苦苦掙扎,倒還不如順其自然,自得其樂的過上了這悠閒的日子,當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她對金戈和周慕白兩人信任的基礎上,事情到了如今這種境地,如果他們連這都處理不好,那他們就不配成為她的左膀右臂了,因而蕭讓走進寧夢的房間,看到的就是這極其和諧的一幕。

    「你還真是有閒心啊。」西山上的夕陽透過窗戶,將金黃的餘暉灑在寧夢床前,再加上寧夢那一襲銀白睡袍帶來的慵懶感覺,形成了一幅恰到好處的美人兒橫臥圖。由於寧夢醒來不久,因而臉上還帶著一絲蒼白的病態,此刻的她完全沒有了身為龍頭大姐的威儀,多了些很少在她身上看到的柔弱,對這個剛從鬼門關走過一圈的女人,蕭讓心裡不由生出了一絲憐惜。

    見蕭讓進來,寧夢用力的撐了撐身子,讓自己的身體略微向上挪動了一點,笑了笑才舒緩的道:「現在除了拿書,連拿刀的力氣都沒了,你還想我去拚殺不成?」說罷,飛快的白了蕭讓一眼。

    蕭讓倒是沒覺得什麼,只道寧夢現在還這麼愛開玩笑,真是一個堅強樂觀的女人啊!看寧夢的氣色還不錯,他不由走上前去,握住了她那隻小手,給她把起脈來。

    而原本就在這房間服侍寧夢的兩個女人,以及隨蕭讓走進來的金戈,看到寧夢那風情萬種的一瞥,卻不由都呆了。他們都是堂中的精英,對寧夢自是再熟悉不過,說實話,寧夢是一個很開朗的女人,雖然是大姐,除了那天生的威儀,很少在他們面前擺譜,一直都是和他們有說有笑,威嚴中又顯得平易近人,但她畢竟是大姐,那也僅限於說笑而已,何曾見過她這種千嬌百媚的神態?見幾人呆呆的看著自己,寧夢瞬間就反應過來,知道自己不經意間流露出了不應有的表情,在下屬面前有失分寸,儘管沉穩如她,心中也不由陡地跳了一下,臉上也感覺有些發熱,只是面上卻故作鎮定,一使眼色,幾人便走了出去。

    握著寧夢的手,蕭讓不由詫異的看了寧夢一眼,儘管他已經考慮到了各種因素,可還是低估了這女人身體的強悍,沒想到才不過幾天,她竟恢復到了這種地步,比他預料中的要好上許多。

    看來她的藥也得改上一改了,蕭讓如是想著,渾然沒注意寧夢的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蕭讓回過神,拿起筆在床旁的几案上寫著新的配方,一邊說道:「夢姐你耐心一點,大概再過十天半月,應該就可以下床走動了。」蕭讓深深明白,以寧夢的為人,讓她這麼安安靜靜的躺上半個月,那無疑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因而才出言勸慰,半個月,已經是最短的時間。

    出乎他意料的是,寧夢聽到這話,卻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只是望著他輕輕的點了點頭。或許她自己也早就料想到了吧,見寧夢這樣,蕭讓如是想著,心中對寧夢的評價不由又高了一籌。

    寧夢像是猜到了蕭讓的心思,幽幽的歎了口氣,有些感慨的說道:「也就躺半個月罷了,與撿回來的這條命相比……」寧夢搖了搖頭,話沒說完,可言下之意,分外明顯。

    蕭讓剛好把藥方寫完,回過頭來,卻見寧夢的表情有些滄桑,知道她是想起了張邦昌出賣的事情,畢竟,張邦昌曾是她最信任的得力助手,那種被出賣的感覺或許比她胸口上的刀子還要讓她疼痛,雖然他知道此刻說什麼也無濟於事,但終還是忍不住道:「夢姐,你也別太放在心上了,所謂人心隔肚皮,那也不是你的錯,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再說,你不是還有金戈和周慕白嗎?他們對你可是忠心耿耿。」

    寧夢抬起頭,淡淡的笑了一下,她本不想解釋,可看著蕭讓那誠摯的眼睛,她又不由說了句,「張邦昌今天死了。」

    寧夢的話讓蕭讓心頭一震,終於有些明白她此時的感受,只聽寧夢接著道,「我倒不是放心不下,只是想起從前一起奮鬥的日子,有些傷感罷了。」

    寧夢的頭略微向裡面偏了偏,不想讓人發現她的眼睛有些濕潤,可蕭讓是何等人物,那瑩光閃閃的痕跡雖然掩飾得及時,可到底還是被他看得清清楚楚,他張了張嘴,想要安慰寧夢,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能說得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寧夢終於漸漸轉過頭,有些迷惘的道:「我只是不明白,他有什麼出賣我的理由,為什麼寧願自己死,也不願吐露一字一句?還是在他心中,從來就沒有過我們,沒有我們一手打下來的青玉堂?」

    面對寧夢的責問,蕭讓無言以對,他不由想到了遠在四川的父親,雖然他從來不曾給他說過什麼,但是他卻知道,他的父親定也有許多不能說的故事,不然以他的本領,何至於在蜀山之下一住就是二十年,想到父親時常遠眺的背影,蕭讓也不由有些感觸,「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無論如何不願,總有些不得不做的事情,誰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蕭讓低下頭,對寧夢輕輕的笑了笑,「或許,張邦昌也是如此,你說呢?」

    寧夢自認為比較瞭解蕭讓,但此刻卻有種看不透他的感覺,從他平常的言語,她看得出他不會安慰人,但卻沒想到,他此刻說的話卻比什麼都還讓她心動。

    儘管她知道那是寬慰她的話,可卻那麼暖人心扉,輕易觸動了她心靈深處最柔軟的角落,因為在她下意識中,她還是不願接受張邦昌出賣她的事實。看著眼前的男人,她不由發起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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