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百九十三章 上過床的師傅 文 / 醉臥傾城
「不,不是的,菲兒。」
隨風深深吸一口氣,笑著走到他們身邊:「這是我們三個人的決定。我,陸放,逍遙,我們一早就做好了決定,要一起陪在你身邊,一生一世都不分開。」
「不會吧?你們真的都願意一起做我的男人?」夏菲挑著眉往他們的臉上一一看去:「保證相親相愛,不會吃醋,也不會相互妒忌?」
「對於我們這些已經死過一回的人來說,活著,還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已足夠幸運,足夠幸福。」
彷彿隨風的話也代表了他們的心意般,陸放跟任逍遙也齊齊的點頭。
夏菲笑了,可眼淚卻不受控制的跌落了下來。
花蓮月的不老神功除了要采陽補陰,吸食人血外,還有一個極大的弊端。那就是你一旦練了,就會像吸上了毒品一般,永遠也無法戒除。他們想必早就知道了這一點,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為了救她一個人,他們竟願意賠上自己的一生?得友若此,人生何求?
「傻丫頭,別哭啊。」隨風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替她一點一點抹乾臉上的淚。
「你們真的都願意?」
夏菲揚了頭看他們:「我現在就想要了,你們誰先來?要不咱們就大被同眠,大家一起睡?」
她的這一番話,簡直是直白到了極點。別人都還好,只是剛剛才看過一場成人秀的陸放,騰一下就把整張臉漲紅成了一隻煮熟螃蟹的顏色。
「哈,小處男哦。」
夏菲忍不住撲哧一笑,扯了任逍遙的手邊往船艙裡走,邊道:「師兄,你給他普及普及成人教育吧。不然等到他洞房花燭的時候,還不得手忙腳亂的一團糟啊。」
陸放的臉更紅了,可是卻一聲沒吭,一聲沒反駁。
紫色的船艙,裡頭的擺設卻完全純白。
純白的床,純白的椅,純白的床帳紗幔,純白的被褥枕頭,就連床頭擺放的那一大瓶山茶花都是純白的。
一腳邁進艙裡的任逍遙情不自禁的愣了愣,隨即卻一把將她抱起放倒在了床上。
「逍遙,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看著半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夏菲似笑非笑的問。
「喜歡,當然喜歡。」
任逍遙的笑,就像是一束正盛開的罌粟,充滿了蠱惑的味道。而他的手也沒閒著,一邊說話間,一邊已摸上了她的衣領,一顆一顆去解她衣上的扣子。
夏菲沒有推拒,也沒有掙扎,只靜靜地看著他又道:「那你心裡藏著的那個人呢,到底是誰?」
任逍遙的手頓了頓,又繼續邊解邊笑道:「到底是女人,疑心病還真是重,我到底什麼時候跟你說過我心裡有什麼女人啦?」
夏菲笑了笑:「是花蓮月吧,不過她已經死了。」
任逍遙的身體猛地一僵:「你說什麼?」
「我說花蓮月已經死了,是我殺的她。」夏菲看著他的臉,說的一字一頓。
「哈,你還真會說笑。」任逍遙突然挑唇一笑,臉上的笑容是說不出的妖艷說不出的妖異:「就憑你的武功?」
夏菲伸手猛地一翻他的手腕,立時任逍遙的整個身體就被她翻轉著壓到了床上。
本能的任逍遙掙扎,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全身上下竟使不出半絲力氣。
「逍遙,你現在信了嗎?」夏菲鬆了手,坐到了他的身邊:「你想想,要是她還在的話,我現在會出的來嗎?」
任逍遙坐起身,仔細看她的臉,彷彿想要從她臉上尋找到任何一絲她在說謊的跡象。可是老半天的功夫,他最終還是失望了。
「這麼說,夏菲,你是真的殺了她?」
「是。」
「那很好啊。」任逍遙又笑了,只是在他笑的同時,一隻手已閃電般的伸過去,掐住了她的脖子。
手在一點一點的不斷收緊,呼吸漸漸開始困難,可是夏菲卻依然在笑:「現在你終於肯承認你在愛著她了嗎?」
「她是我師父!」任逍遙怒吼,瞪著她的眼裡是熊熊燃燒的怒火。
「是,她是你師父。」夏菲冷笑:「還是跟你上過床,行過周公之禮的師傅。」
「夏菲,你真是在找死。」任逍遙額上的青筋直跳,掐她的手指更加的用力。
夏菲突然伸了手,只在他的脈門上輕輕一劃,任逍遙的手臂瞬間就不聽使喚的耷拉了下去。
「任逍遙,你到底是在糾結什麼?」
她伸了手猛地一下抬起了他的下巴:「因為她是你師傅?可是師傅又怎麼樣?她又不是你親媽,你們之間又沒有血緣關係。你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不就單純的只是男人跟女人嗎?
還是你介意的其實是她的生活習慣?難道你不知道,她不那樣就活不下去嗎?那是她的病啊,既然你現在可以為我放棄計較,那當初為她為什麼不可以?
啊,我知道了,因為你愛她,不愛我。所以無論我怎麼樣,你都可以不在乎。可是對著她,你卻無法不吃醋,無法不嫉妒,無法不……」
「夏菲!」任逍遙怒吼著又掐住了她的脖子:「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你殺了她,我就絕不能讓你活。」
「戀愛中的男人,智商果然都是零。」
夏菲一掌拍開他的手:「半月教的內功世代相傳,每一代的老教主死前都會把自己的內力傳給下一任教主。花蓮月她等於是千年老妖啊,你覺著就憑我的那點道行,還真殺得了她?」
眼看著任逍遙的臉上露出了那種驚喜交加的欣慰表情,夏菲直接就又給他潑了盆冷水:「你用不著高興,她是真的已經死了。不過不是我殺的,而是她自找的。
在頭兩年裡,她想盡了一切你能想到的所有方法來拚命的折騰我。不過可惜,我天生體質異於常人,她怎麼樣也無法得逞。
於是最後,失去了耐性的她就乾脆強行的將她自己的全部內力都傳到了我的身上,想以此來逼迫我繼續承襲她的命運。
所以她死了,而我得到了她的全部功力。你要因此而想找我替她報仇,我無話可說。」
一席話聽得任逍遙呆呆的什麼也說不出口,花蓮月的手段有多殘忍多血腥,他知道的比世上任何一個人都更清楚。眼前這個當初完全沒有武功的小女人,在那兩年裡曾吃過了怎樣的苦頭,他不用看,也完全想像的出來。那麼現在?
他迷茫了……